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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年纪小,也正遇到他老子发达的时候,有条件按着他的想法,去学习他喜爱的本事,比他两个哥哥强的多,是木家最有出息的男丁。
木广恩一听自家主子爷,谁都不问,偏偏问上了自己的心尖尖,那真是心肝肺都揉在一处去了,险些没有一头栽在地上。
他不由自主的抬手,用袖口擦了把额际的汗,点头应到:“是,犬子生性鲁莽,惯爱胡闹,因着年纪小,家中人也惯的很,属下对这小子,真是头疼的很。”
“嗬,你也不要太谦虚了,这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再说男孩子顽劣一些,也属正常。”
“你也知道,爷这次南下,带的人手不多,既然都说你那小儿子是个不错的,就让他来给我当差。”
“给爷带带路,跑跑腿,也算是让他历练,历练。”齐玄辉这一出,真不是提前计划好的,乃是临时脑子里蹦出来的主意。
他最习惯的做事风格,还是将其人的短处,牢牢攥在手心里,一旦这人有个反复,顷刻便能将手心里攥着的,碾成齑米分。
眼前这个木广恩,这回少不得要大用,这位现在又知道崔家和他的关系,也是个知情甚多的了。
要是不把他给牢牢的控制住,齐玄辉怎能心安?
若是他们父子继续是衷心不二的,为他齐玄辉效力,那么作为主子,齐玄辉自然不吝,赐他们木家一场富贵。
可要是那一个心存不轨,或是被迫泄漏了一些不该说的,危及到齐玄辉在意的人和事,那可就不要怪你家主子爷心狠手辣了。
木广恩一听这安排。再也撑不住了,眼一黑,双腿一软,登时就跪在地上。
好在他还不是个笨的。赶紧就咬了下舌尖,强提起精气神,就势叩头谢恩,“属下谢公子恩典,明儿个一早。就让犬子去公子府上。。。。。。”
“不必,反正还得收拾东西,爷我一时半会的也走不了。”
“你现在就让人去将他找来,一会我们就要出发去宏若寺,有他在身边,也省得再去找那不相熟的向导。”没等木广恩把话说完,齐玄辉就已经下了令。
他可是知道,这一路去宏若寺的路途,不算平静,因为山多林密。时不时的就会窜出来几个小毛贼。
万一运道不好,临时找的向导有问题,那可就烦人了,齐玄辉可不想因为这些个小蚂蚁,惊扰了同行的崔婉清。
有木行方来做这个向导,一石两鸟,真是再好不过了。
木广恩再多十个胆子,也不敢和堂堂王爷叫板,就算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可嘴上哪有个不答应的?
赶紧行礼告退。这就出去找人,去家中将木行方找来。
木广恩刚一出门,王安就步伐轻快的走进了门,这孩子今年也不过十一二岁。正是天真烂漫的年纪,长相也是个俊秀的,看着就很讨喜。
他此刻面上带着灿烂的笑容,麻利的给主子爷打了个千,欢快的禀道:“公子,崔九小姐说了。既是故人,岂能不见?”
“本应她们姐妹俩,亲自前来拜访公子您才是,奈何女子在外,多有不便,还是请公子受点烦劳,移驾一见。”
崔婉清刚才给他的打赏,那可不是一点点的大方,足足五粒金豆子!
都抵得上他一年的月钱了,这般的美事,就算在京城里,一年到头的也难遇上几次,让他怎能不高兴?
王安对这位出手阔绰的崔九小姐,印象是特别的好,就连她说的话,也全都记得清清楚楚,这会是一个字不错的复述出来。
“嗯,本应如此。”齐玄辉像是被他的欢乐感染,嘴角也忍不住朝上弯了弯,“陈泽,带上咱们准备好的表礼,梁栋,你跟着爷去三楼,一会就在雅间外面守着,亭飞和春国去一楼吃点东西,沈超你跟爷一起吧。”
“得令,公子您尽管去,属下定会将大门看好,您放心啊。”丁亭飞一听有东西吃,那高兴的,第一个从门口露出大脑袋,坚定的跟主子爷大表决心。
跟着出来躬身领命的沈超,站直身子后,不禁挑起眉梢,撇了撇嘴,“你可要记住你说的话呦,别光顾着低头大吃才好,要是到时候,你眼睛里只有吃食,还能注意到别的吗?”
丁亭飞被他刺了一句,也不着恼,只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我抬着头吃,不低头,我保证不低头。。。。。”
齐玄辉好笑的摇了摇头,这种少见的老实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在卫营里存活的,怕是没少被人欺负吧?
他警示的瞧了一眼沈超,淡然的言道:“没事,你和春国在一起,两人互相照应着就好,你家公子有银子,不怕你吃的多。”
丁亭飞闻言大乐,嘿嘿直笑,越发显得他十分憨厚,倒把个金童似俊美的沈超,衬得多嘴又多事了。
沈超见状,越发气闷,路过丁亭飞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就撞了丁亭飞一下。
斜挑的丹凤眼冷冷的那么一瞥,连句话都没有,只随意的耸了耸肩,便跟着齐玄辉走了。
看着齐玄辉他们离去的背影,黄春国小声安慰丁亭飞,“你别和他计较,他是武安郡公府的嫡出公子,打小被惯坏了,又是个有真本事的,行事难免乖张,其实他的心地不坏。”
“你不要太在意,咱们的主子爷是个公道的,你也不必太过担心。”
就见丁亭飞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叹息着言道:“春国兄,我早都习惯了,我不过是四品都尉之子,还是个庶出的,哪里敢和这些天之骄子们计较?”
“你放心,我只要有的吃,有的喝,住的地方不漏风雨,也就很满足了。”
黄春国见他说的这样卑微,不禁对丁亭飞多了几分同情,想着晚上找个时间,还是要跟沈超说说,不要做的太过了。
大家不管家世背景如何,现在都是给良王爷当差的侍卫,除了三位小队长,身份都是一样的,谁也不比谁高。
心里不管怎么样,表面上还是要保持个差不离,刚才沈超弄的这一出,难道良王爷会看不到?
这样一来,主子爷也只会对丁亭飞起了怜惜之意,沈超这个惹祸的,少不了要被打个问号。
武安郡公对黄春国有知遇知恩,一直对他另眼相待,总爱把这个武功不凡的小子,叫来郡公府。
一来二去的,黄春国和沈超这位郡公府的六公子,也就要好上了。
他们俩年纪相当,沈超又对黄春国的功夫,真心敬服,所以根本没有将骄奢的公子做派,在好友跟前显露过。
今儿个突然来了这一出,黄春国不禁有点担心,觉得要是沈超不看清,此类事情所带来的后果,将来肯定要吃个大亏的。
两人身上担的有差事,黄春国心里又装着事儿,也没心情再找话题,很快就相谐往前面的大厅走去,到了一楼后门,早就有伶俐的小厮等在那里。
特意将他们俩,引到一个视野极佳的桌子上,也不用他们俩开口点东西,就有人将茶水,点心,干果,鲜果一一送上。
因为是木广恩亲自吩咐的,因此一桌子的吃食,很是丰盛,有甜点,也有蒸包,就连金丝饼和锅贴也都上了的。
好家伙,这玲琅满目的,丁亭飞的眼睛都看直了,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
眼睛不离点心须弥,开口对黄春国叹道:“江南的点心就是做的精致,春国,你看,每样就只有这么一丁点大,我一口就能吃一盘子了!”
他说的这个是实情,江南和北方,有很多点心都是一样的,但是,一样的栗子糕,京城里的,都是寸许大小。
可是这里的,只有一半大,但是上面却有着美丽的花纹,瞧着漂亮的像一幅画,让人都不忍心下嘴了。(未完待续。)
☆、第六十八章 争吵
黄春国看着丁亭飞的馋样,不禁是哑然失笑,他进出郡公府惯了的,各色精致的点心,还真没少吃过,因此不觉得有多么稀罕。
他虽是男人,但却是在北地长大,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的习惯了,看见这些太过精致的玩意,还真有点不自在。
别的不说,只看着原本三五口才能干掉一个的大包子,变成一口能塞三五个的小笼包,就让人觉得不耐烦。
也不知道那些做点心,包包子的,怎么也不嫌麻烦?
明明一笼整一个包子就成,偏要包成六个丁点大的,这不是没事找事是什么啊?
不过他想是这样想的,但是却不会就这样口无遮拦的说出口,多办事少说话,这还是他的小队长孟泽朗,前几日才交代的,他还真不敢这就忘记了。
黄春国抬手夹了一个小巧可爱的蟹黄包,放在丁亭飞面前的白瓷小碟子里,“行了,别光看啊,开吃吧。”
“先尝尝这个蟹黄包,江州的特色小吃,京城都是有名的,你应该会喜欢,不过可别把舌头给吞下去啊。”
丁亭飞朝着黄春国一笑,埋头开始大吃起来。
他打从进了右卫营,就没少被人欺负过,像黄春国这样可怜他的人,也不是没有见过。
往往坚持不了多久,就自然而然的跟他疏远了,毕竟在右卫营中,多是达官显贵家的孩子,像他这样出身不高,长的粗笨,又不爱说话只爱吃的,正是被人嫌弃的对象。
在这种攀高踩低的地方,谁会和一个老被踩的走的近呢?
黄春国虽然出身不如他,只是平民老百姓家的孩子,在高中了武举后,才被分进左卫营。
但是人家一来是年纪小,二来长相讨人爱。再加上这位生性外向,本领高超,很容易就能和人打成一团。
所以草根出身的黄春国,意外的在左卫营中。混了个好人缘,和丁亭飞这种被欺负的,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若不是这次,他们都被良王爷选中,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什么交集。
自认为看透一切的丁亭飞。也没因着人家刚才的维护示好,就费心去巴结,在他来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银子和吃到肚子里的东西,才是真的。
而黄春国的眼神,并未在丁亭飞的身上多做停留,转而便移向大厅,四处打量着,吃东西只是掩饰。真真的任务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翠峰茶楼主楼是上下五层,第一层是五间铺面全部打通的一个大厅,二楼则是中间留了一个天井,围着这个天井摆了几十张桌子,可以在吃东西喝茶的同时,瞧见一楼的说书人。
三楼到四楼就是隔开的雅间,专供有钱人和官员们来闲谈的地界。
至于五楼,却是和一楼的布局一样,宽敞的一个大厅,只不过。五楼布置的极为豪华,是为贵家子弟想要聚众玩乐备的地方。
齐玄辉这会要去的,是三楼的飘花居,崔婉清和曹棠这对表姐妹。此时正在这间雅间里等他。
因着是要会见男客,在石妈妈的示意下,芳绒去问三楼伺候的丫鬟,要了一架红木底座的绡纱绣花屏风过来。
将此屏风搁在小姐们的身前,也算有个遮挡,和前来拜访的那位齐公子之间。也就有了一个缓冲。
对于石妈妈细心的做法,崔婉清笑着表示赞成,开玩笑,自家表妹就在身边坐着,就算她再怎么觉得这屏风碍眼,为了曹棠,也得忍了。
齐玄辉踏进飘花居,满屋的精致摆设,都被他自动忽略了。
只有这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遮住偏又影影绰绰,说没遮住却又看不清人脸的绣花屏风,落入了他的眼中。
“嗬,没想到,木广恩给茶楼备用的物件还挺齐全,真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