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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得到了私下的指点,晓得这位崔家九小姐,极大的可能,就是他们未来的主母。
这得是多重要的人那?
平日里想巴结都巴接不上,这次却是天上掉大饼,直接扣在他脑门上了!
这办事还能不十分的尽心么?
这会听金铃这般一说,木掌柜自是不会有所隐瞒,一五一十的将事情一一说来。
原来,方妈妈的给的那个地址,的确曾经住着一户姓古的人家,可是这家人,却在三四年前摊上了一桩祸事。
居然是连夜连晚的,就举家逃走了!
因着他们家走的十分突然,跟谁都没打过招呼,搞的四周的邻居,都不知道他们家搬去了那里。
所以,这条本来有极大希望的线索,居然就这么简单粗暴的,给打了个死结。(未完待续)
☆、第四十四章 分心
至于这古家惹了什么祸事,木掌柜的手下,还正在深入调查之中,毕竟这古家也不是什么大家族,就是北城的一家贫民百姓。
他们家逃走的时间,又已经三四年了,更是越发的不好查访。
金铃姐妹听完木掌柜的话,金铃还好些,银铃忍不住就红了眼眶,嘟着嘴好不纠结。
就连木掌柜,把她心心念念的点心打包给带回家,都没能让这孩子高兴起来。
想当然的,这个不好的消息带回了崔府,听到的人,都是一脸担心的神色。
崔婉清呡着嘴角,瞧着脸色变幻不定的方妈妈,斟酌着话语,想要安慰自家奶嬷嬷几句。
可还没等她那安慰的话语说出口,方妈妈就青着脸,白着唇,伸手阻止了。
“九小姐,您什么都不用说,人有旦夕祸福,月有阴晴阳缺,这个道理,嬷嬷我明白的。”
“只是,老奴还有一个请求,请您定要成全。”她心中真是一阵,一阵的绞痛,就连声音都在抑制不住的发颤。
“嬷嬷,你有事只管说便是,和我还客套个什么呢?”崔婉清听她带着哭音的语调,心里同样的不好受,连私下里才会喊的称呼,都蹦了出来。
方妈妈听她喊嬷嬷,晓得自己的肖小姐,着急了,为自己的事情慌乱了。
慰籍之余,她是强忍悲伤,苦笑着说道:“这不是客套,我的好小姐,嬷嬷是想请你,不要就此放手,无论如何。还请继续查下去。”
“我已经对不起他们太多,不能在他们需要帮助的时候,再一次的放弃他们。”
其实这会方妈妈要是放声大哭,崔婉清还能好受点,可方妈妈偏是硬生生的挺着,面对着这般隐忍的方妈妈,她顿时觉得压力好大。。。。。。
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可是崔婉清只要一想起来。就还会觉得心中难受。
这么些天来,方妈妈总是呆在自己屋里,偶尔见一面。也是双眼红肿,神色憔悴。
崔婉清想劝又无从劝起,说再多,找不见人。也都是空谈,对方妈妈起不了什么作用。
她能做的。也只是多让莺巧,阿桃她们,轮流的去陪着方妈妈。
刚才石妈妈这么一说,崔婉清才惊觉。的确是不能这样下去,是得给方妈妈找点事情做,不能再继续让她钻牛角尖了。
可是眼下。大家都已经安顿下来,正好进入了平稳期。这心松人闲之下,崔婉清又要找点什么事情,让方妈妈做呢?
听着楼下上楼的声声步点,崔婉清不禁有点着急,就在她无意间瞧见,曹家隐藏在郁郁树木中的挑檐时,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这差事不就有了么?!
方妈妈不是一个人上楼来的,她身后还跟着阿桃和文桂。
许是不想让崔婉清担心的缘故,方妈妈穿着件八成新的玉色褙子,头发一丝不苟的挽了一个圆鬓,横插了两根素银镶猫儿眼的花头钗。
这一身打扮瞧着干净整齐,衬得人也精神了许多。
若不是她那发红的眼睛,和那泛青的眼底透漏出太多讯息,任谁都要以为方妈妈,已经收拾起心情了。
崔婉清心里暗暗叹息,亲昵的对着方妈妈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对面。
弯着唇角,撒娇似得言道:“嬷嬷,前儿个我去三舅父家,看到棠儿那丫头,穿了一套极具南边特色的衣裳,好看的紧。”
“我也想要呢,嬷嬷你做衣裳的手艺,在咱们家是最好的,你就帮我裁一套出来嘛。”
方妈妈当初能为了她,舍了自己的亲生儿女,可见心里得有多爱她了。
小时候的崔婉清懦弱,自卑,被周氏拿捏的发冷发热,自保都难,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事情?
后来小姐长大了,托夫人在天之灵庇佑,方妈妈顺利的回到了崔婉清的身边。
可是,此时的崔婉清已经蜕变成懂事知礼,含蓄温柔的大家小姐了,又一心要为亲娘讨回公道,也不会在穿戴上费神。
都是方妈妈做什么,她就穿什么,甚至害怕太费眼睛,还总是想法设法的耽搁时间,不让方妈妈做的太多。
这会崔婉清能主动提出来,想让方妈妈帮着做套喜欢的衣裳穿,那可真是太难得了,方妈妈那里有个不答应的?
没口子的应道:“好,好,好,嬷嬷肯定给你精心的做。”
“不过你那日去隔壁舅爷家,我也没跟着一起去,却是不知道表小姐所穿的衣裳,究竟是个什么款式呢?”
“是去将表小姐的衣裳借来,咱们做个样子?还是你口述一番?”
崔婉清摇头如同拨浪鼓,“才不去跟棠儿那丫头借,你是没看到,她在我跟前那显摆样儿,真是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咱们这就偷偷的做上一套,要比她那件还出色些才好,下次去她们家时穿了去,看她还得意不了?”
崔婉清所扯的幌子,还是件真事情,曹棠当日穿的衣裳,的确十分的好看,是他们家江州地界的大掌柜夫人,送来巴结自家小姐的。
因着这种最具江州特色的衣裙,制作极其繁琐复杂,而最出名的那家店铺,更是客如云来,所以必须提前一个来月定做。
曹三老爷并没有在书信中提及崔家父女,所以人家事前,也不知道表小姐会来,别的东西都可以临时添成双份,唯独这衣裙却是不能够了。
崔婉清不是个小气的,她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情,就生出嫉妒之心,故意的和表妹别风头。
不过欣赏和喜欢,却是难免的。
这会固然是要找件事情,分散方妈妈的注意力,可要是真能让她们,捣鼓出来一件这样别致的衣裙,也不失为一件美事。
好在崔婉清的口才不错,表达的能力也挺强,形容起来毫不费力,方妈妈听着,也觉得条理清晰,并不糊涂。
当日的曹棠,穿了件银米分色的浅领宽袖小褂,衬白色绣米分色并蒂莲的素罗纱裙。
那株吸人眼球的并蒂莲花,从裙摆处灿然开绽,斜斜的独朵,洒墨般的在罗纱裙上铺展。
当裙褶聚拢时,花朵犹如含苞待放,行步间便是徐徐绽放,十分的让人惊艳。(未完待续)
☆、第四十五章 趣闻
这种能让崔婉清这种见惯了大世面的人,都要特别留意的衣裙款式,自然是有着它的独特之处。
这条裙子最独特的地方,就是它那株鲜活的并蒂莲花,并不是绣上去的。
而是用一种江州这边独有的配方,将用特殊彩墨画好的图样,完全固定在布料上的。
由此可知,想要得到这样一条意境幽远的裙子,先要请了作画的高手,用这种特制的颜料,在准备好的布料上,作出一副灵动美丽的画来。
当这幅画作完成后,便将其置在阳光下晾晒两日,等药墨完全的浸透进去了,再用另一种参了药末的水来洗涤。
完成之后,布料上的画作鲜亮美丽,持久不掉,极为牢固。
曹棠当日穿的那件,因着是热天里穿的衣裳,所以用的是十分轻软的素罗沙,但这纱又比平常要织的密些,可以说是虽薄却不透。
上面的小褂贴身而裁,短短的只到腰间,再在腰那处拉出一圈穗子,裙两边是长长的宝石流苏,不用系丝绦也很飘逸。
袖子是宽展的荷叶袖,大花边全是镂空的莲花样,穿在身上极显身段窈窕。
崔婉清当时瞧了,就觉得眼前一亮,忍不住的多夸了几句,大赞款式新颖,立意新鲜。
只不过曹棠穿的这种,还不算是顶好的,穿这种作画的衣裙,款式精致不精致,用料高贵不高贵的,都尚在其次。
主要讲究的,乃是作画之人是谁,是不是名家,有没有声望。
曹家江州的大掌柜,在南边也有十来年了,他经营的几家店面,生意都还不错,因着生意往来而结识的人也算不少。
但是那些顶尖的花坛巨匠。大多都是倨傲清高的,极少为小儿女在衣袍,裙子上作画,能得者真是寥寥无几。
他们夫妻俩显见也是够不上边。只能是退而求其次,重金找了一位稍有名气的画师。
这套不仅仅是花费了银钱,更是费了精力的衣裙,刘夫人怎么可能不把隐藏的因由说出来?
只过人家说的十分婉转,只是将这种衣裙曾经发生过的趣闻。当作消遣的闲话,和曹棠闲谈了一番。
曹棠是侯府的千金,对于后宅的事情,那是耳闻目染,刘夫人这种段数的,她还能应付的来。
再加上这套彩墨衣裙,的确十分出色,曹棠也是真心的喜欢,倒是承了刘夫人的人情。
只不过,最是遗憾这么好的衣裳。偏偏只有一套,自己穿着开心,可是看到清表姐没得穿,她可就真不开心了。
崔婉清本就是为了让方妈妈分神他顾,所以这些细节,她是说的份外仔细,听的方妈妈和两个丫鬟,都是入神不已。
“怪到小姐您心心念念的想做一件出来呢。”方妈妈听的是乍舌不已,叹道:“只听您这么一说,奴婢就觉得这身衣裳。十分的有意思。”
“咱们身边虽无绘画的名家,但能提笔作画的还有那么一两位。”
“但就算是画好了,却也没有人家那种特殊的药方子不是?照你刚才说的,这种方子肯定也是人家这行的独门秘方。不会随意抄给谁家的。”
“那么,就算是咱们费心的画好了,衣裳也裁好了,可少了那一道最重要的工序,还不是只能望而生叹么?”
方妈妈这辈子,除了她心尖上的小姐。小小姐,就是做女红了,对于崔婉清所言,她还真的是提起了兴致。
不管怎么说,再喜欢的东西,做了几十年,也会觉得麻木,而这种全新的制衣方法,就像是给一潭死水,注入了新鲜的活力。
方妈妈既然是真的用了心,那她思考得来的问题,也就变得十分的现实。
“嗨。”崔婉清胸有成竹的笑道:“嬷嬷你是不知道,那种参了药的彩墨,可以在染色坊里买到。”
“不过最后一道固色的工序,就是不传之秘了,但是在染坊,有专门为人固色的行当。”
“就是为了一些讲究人家的小姐,专门请了高人来为自己作画,所准备的。”
“据那位刘夫人说,在江州最有名的一件趣谈,恰好事关遂志先生的小孙女儿。”
“在她过十二岁芳诞的时候,遂志先生问小孙女想要什么生辰礼物,这位胡小姐趁机,就求着祖父在一幅芳锦纱上,画了一幅重阳金菊。”
“结果这套由芳锦纱制成的衣裳,被胡家小姐送到到染坊固色,恰好被他们那里的一位画师,看出是遂志先生的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