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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节,圣上可还只是晋王爷呢,这说明什么?”
“说明我儿子的眼光精准,看人看事都很是老道啊!”
可是他这反击的话。在舌尖上滴溜溜的转了一圈,又被他给生生的咽下去了。
崔永忠还不知道曹沐了?
这人就是个给点阳光就灿烂,找点事情就较真的主儿。
要是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曹沐得能和你说道晚上点蜡烛,都还不歇气。
崔永忠这会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着边,正是心慌不安的厉害,哪有时间和精力,跟他抬杠?
他深吸了一口气,话锋一转,“是,我这个做姑父的,也觉得修儿是个能成大器的,他的前途不可估量,你这个亲爹,可就偷着乐吧。”
曹沐爱贫嘴没错,可他眼光也不赖啊。
他也看出来了,崔永忠这是变相的服了个软,却是想让他,赶紧说正事,别再瞎打岔了。
他不好意思的打了个‘哈哈’,清了清嗓子,喝了口茶,继续刚才的话题言道:“二哥一直闭门不出,大概还不知道。”
“修儿这孩子,经鹏飞书院赵山长的引荐,得了书画大家遂志先生的青眼,要收他做关门弟子呢。”
他这话话音还没落地,崔永忠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惊喜的问道:“此话当真?修儿真的要拜入遂志先生门下了?”
曹沐掩不住高兴的心情,频频点头。
崔永忠自年轻时,就酷爱爱作画,人物更是一绝,遂志先生可以说是他的偶像。
当年可没少花银子,收藏先生的画作,现在居然有子侄能拜入先生门下,崔永忠的欣喜劲,一点都不比曹沐这个亲老子的低。
“好啊,太好啦。”崔永忠抚掌乐道:“那咱们家修儿可真是个有福气的,先生今年可是高寿了,唉,不容易啊。”
他转而又问道:“那修儿岂不是要往江南去了?什么时候走?你派了谁跟着?这可是上千里的路,你可千万要仔细啊。”
“来了,哈哈,来了!”曹沐一见崔永忠自己撞了上来,立即拱手言道:“弟弟正是想请二哥随弟,陪着修儿往江南一游。”
“咱们这对苦命的兄弟俩,也是该带着孩子们,暂且抛下京城里的一切恩怨是非,去那山美水美,人杰地灵的地界,好好的松散个两三年。”“
咱们也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品味下南边的乡土人情,待心情平和后再回京也不迟。”
“江南。”崔永忠轻声的念道,缓缓的点头,想一想,离开这个呆了几十年的地方,去遥远的他乡散散心,的确不失是一个好的办法。
这结亲的人选都不见了,还能结的了亲事么?去了南方,天高皇帝远,自家老娘再有什么高招,也使不出来了。
曹沐看着崔永忠的神情,似有所动,赶紧趁热打铁的撺倒道:“二哥,若是用了这个法子,最妙的一点,那就是,如此一来,伯母可就不用正面的拒绝周家了。”
“要知道这小鬼难缠,像周家这样攀高踩低,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家,真的得罪了他,还不定暗地里生出来多少事端呢。”
“现在这种状况,整个京城都是身处风雨飘摇之时,咱们这样的人家,还不知道被多少有心人盯着呢。”
“到底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干脆给他来个釜底抽薪,溜之大吉,岂不大妙?”
崔永忠这会也已经回味过来了,感情这位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就是想让自己跟他们爷几个,去江南走一遭。。。。。。
“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生出这个念头了?”崔永忠真心觉得纳闷。
他自问自己不过一平常的糟老头子,以前么,还有个官职,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了,自己的身上,又有什么值得人惦记的?
崔永忠想通了因由,心里虽疑惑,却不再焦虑,他望着曹沐,很是镇定的问了句,“说吧,我要是和你同去江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你今日费了这么大的功夫,兜了这么大圈子,可别跟我说,就是为了躲避一桩,看都看不到,莫须有的婚事。”
“曹老三,你可不要敷衍我,否则,你这会就可以请了。”
崔永忠眯着眼睛,抬手指着房门,神色间很是淡定。
曹沐眼前不觉一亮,他似乎透过这样自信的崔永忠,又看到了多年前,那个自信,温文尔雅,举手投足间都自有一番魅力的崔二哥。
他恍惚的笑了笑,老实交待到“呵呵,二哥还是和当年一样,心思缜密。”
“其实别的还真没什么,弟弟我就是想让二哥你将清丫头带上同去,也好让她和我们家棠儿做个伴。”
“你大概还不知道,自从向氏去了后,娘亲和我联手,将她的院子好好的整治了一通。”
“这孩子因为这个,那是心里正不痛快,看谁都觉得人家不怀好意,这次要带她去江南的事情,更是刺激到了这孩子。”
“前段时间都闹腾到你们家了,真的是让人颇为头疼,我私心里想着,稚子无辜,不愿让孩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被迫跟我们爷俩去南边。”
“后来不免想到,我家棠儿一直都只相信她表姐,想来若是清丫头,也能跟着咱们一起去江南的话,她就不会这样抵触了。”
“二哥你也明白的,我也是想带着孩子们远避一段时间,想来两三年后,就算有点什么遗漏的,也早都风消云散了,咱们这做老子的,才能心安啊。”(未完待续。)
☆、第十三章 王爷
曹沐说的这些话,全都是大实话,并不是说出来诳人的,也不是用来做戏的,更不是想要博取他崔二哥同情的。
前年那场牵连两府的痛心事,崔永忠也是当事人之一,其中的沟壑,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他和曹沐这对难兄难弟,就是最直接的受害人。
崔永忠能把自己关在院子里一年,生生把自己折磨成这样,想当然的,曹沐也不会比他好受多少。
只不过因着两人的脾气秉性迥异,所以后面的发展,也是大不相同罢了。
这些话听的崔永忠是不得不信,也不得不心生赞同之意。
再怎么说,逝者已逝,留下的孩子,都是无辜的,曹沐能一心的为向氏所出的一双儿女考虑,就已经很说明他的人品如何了。
当下,崔永忠本有四五分意动的心,就又活络了几分。
当下却是似笑非笑的问曹沐道:“听你这般一说,出去散散也不是不可以的,反正我现在这样,在家或是出游,都没什么大区别。”
“倒是你,你们明安侯府的庶务,向来都是你一个人在打点,你现在撂挑子走人了,你大哥能答应么?”
曹沐闻言莞尔,“嗨,我大哥身边能人多得很,那里就非我不可了?他之所以什么事情都抛给我,不过是怕我太闲了,会给他惹事罢了。”
“再说了,我此次去江南,本也是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说句自夸的话,你弟弟我,在生意经上,还是有点子浸淫的。”
“我们明安侯府在南边的生意,这几年也不少呢,这次咱们兄弟们一同过去,弟弟少不了要带你四处走一走。瞧一瞧的。”
他那得意的神色一点不加掩饰,瞧得崔永忠很有些好笑。
不过,他很快便有点顾虑的言道:“现如今正当国丧,而健儿的亲事也要等三个月的丧期过了才能办。咱们就算想去,恐怕一时间也不能成行啊?”
曹沐一听这话,就知道今日总算是不虚此行,欢喜不已的着抚掌言道:“哈哈,二哥只要答应去变好。至于这出发的日子,自然是要等外甥的亲事完了才走。”
“那会正是开春,咱们趁着春风,一路扬帆南下,岂不美哉?”
崔永忠一听他这话,抚着自己花白的胡须,轻轻的颌首,要真是等长子成亲后再出发,那倒是可以不用担心家里的事情了。
至此,崔婉清在心里念念许久的江南之行。总算是搁到了实处,不再是空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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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里从发丧,到将先帝后的棺椁,在皇陵的正殿中安置妥善,就足足折腾了小一个月。
这还都是因着先帝缠绵病榻的时间,足足大半年,看着景元帝的情形不对,皇陵这边,自然是越发的加快了步伐规整。
要不然,一场国丧折腾上两三个月。在大靖朝的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先例的。
安置妥当后,皇帝率领文武百官,从百里外的荒凉皇陵。回到了繁华的京城,众人心中都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新帝体恤群臣辛苦,特放假三日,让百官休憩,这点体贴之意,更是获得了无数的赞美声。
三日过后。齐玄禛在气势宏伟,金碧辉煌的金銮殿上,迎接了他成为皇帝后,第一次正式的大朝会。
在这样必须载入史书的重要时刻,少不了的,皇帝也要颁发一些重要的旨意,来应应景。
果然,在群臣三呼万岁的大礼朝贺后,齐玄禛带着些难掩的激动,命众卿平身。
他也不着急宣读圣旨,反而很是和颜悦色的,与群臣进行了一番友好善意的交谈。
见紧张的气氛有所回转,他这才示意现任的辉思殿大总管田七,来给百官们宣读诏书。
不出大家所料的,齐玄禛封亲生母亲敬妃娘娘,为慈元皇太后,晋王妃鲁氏为惠安皇后,睿郡王齐玄礼为睿王。
而唯一一个,跳出人意料之外的封诰,乃是良郡王齐玄辉被封为良王。
要知道,这位虽是打小养在慈元皇太后膝下的皇子,但他并不当今圣上的一母同胞。
就算平日里皇太后对齐玄辉疼爱有加,皇上和睿王对其也多有爱护,一直都是母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和乐局面
可是齐玄辉和齐玄礼这个亲弟弟比起来,还是有差了些份量的。
再说了,齐玄辉的年纪也不大,他是既无功绩,也无建树,怎么就能被圣上这样的高看一眼,抬举着封王了呢?
当下这些官员,就少不了的在底下,先用眼神交流了一番信息。
先不管下了朝,这些官员们,是怎样私下议论此事,又是怎样面上不屑,暗地里却想要上杆子巴结的。
也不论那些心有不忿的皇子们,是怎么在心里,嫉妒羡慕齐玄辉的狗屎运,又少不了要咒骂他,有命得王位,没命享清福的。
只工部那边,正在为齐玄辉盖得那座良郡王府,当下就先被叫停工了。
就等着新设计好的,良王府图纸出来了,才能接茬再盖呢。
“十三弟,你可想好了?现在你可是咱们大靖朝的良王了,完全可以重新给王府选址。”
“还是说,你定要和你九哥做邻居?真就不改主意了?”御书房中,齐玄禛正在用银勺舀着酥酪用,忍不住的,又问了遍齐玄辉的意思。
他早在十天前,就已经跟这个名面上没什么功劳,背地里却是连建大功的弟弟透露了,将要封他为王的消息。
齐玄辉听了自己将会被封王,心里没什么惊讶的,因为和前世里没什么出入,同样的事情经历两次,再怎么激动的事情,也变的没什么稀奇了。
但是这面上,却是不能没有表示的。
齐玄辉是惶恐欣喜,连连谢恩,真是做足了姿态。看着齐玄禛那感激不禁的眼神,更是让齐玄禛浑身上下都觉得舒坦。
这位新帝的脾气就是这样,只要是被他划在身边的人,那绝对是不吝啬给与。
要说齐玄辉对自家这位六哥。那可真是没话说。
齐玄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