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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如水的夜色下。从聚拢到分散,就像是天上的星辰。渐渐的在天空中铺展开来一般,当真好看。
回到清苑,一踏进院门,就能瞧见满院子新换的玉色灯笼,悉数点燃,照的整个院子亮如白昼,好不亮堂。
崔婉清的脚下也不由得行的慢了些,心有所感的缓缓前行,将平日里熟悉的精致,一一赏过。
她是蔚然叹道:“唉,真还是自己的院儿好啊,小一点又怎样?没有镶金嵌玉又如何?”
“这里是我的家,完全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地界,单这一点,就算真把松翠院东厢给我,我都不会换!”
到底,她的心底还是介意了,崔婉淑的那句话啊。。。。。。
临过年的前几日,崔婉清整天的和方妈妈,石妈妈,玉兰一起,拿着礼单写写画画,添添减减的。
这亲戚朋友家中的节礼,少不得要一一备齐送到。
崔婉清就算年纪再小,也有四五家亲近的,得单独送礼。
且今年还又多了韩大人府上,先生赵紫英府上,就连两位同门师姐那里,多少也得意思下才行。
这不,直到昨天下晌,送去山庄的两车节礼,才紧赶慢赶的出了京城,总算是给今年的节礼,划下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崔婉清体恤丫鬟,给家在山庄的那几个,放了三日假,一年到头,也让孩子们都和家人团聚一番。
想到芳绒她们,身穿新衣,头戴钗环,怀里揣着鼓鼓的钱袋,一个两个都是喜不自禁的给她叩头,真心诚意的说着吉祥话。
崔婉清的心里,就觉得暖洋洋的,好不舒坦,她侧着头问玉兰,“方妈妈她没有落下什么吧?”
玉兰笑着回话道:“没有,奴婢帮着她老人家,一起检查了两三遍,色色都是齐整的。”
“您给的赏赐,方妈妈自己个买的礼物,还有崔而贵家里捎去的东西,一样不少,全都带走了的。”
崔婉清望着正屋门口,高高挂着的两盏琉璃莲花宫灯,轻声呢喃道:“她老人家辛苦了许久,也是该出去松散松散了,等她们回来,你们也照样有三天假,都好好耍耍。”
“全托主子您心善,放眼瞧去,咱们家那些有体面的丫鬟,妈妈,能得个一日半日的假,可就了不得了。”
“偏生婢子们的运道好,遇见位宽厚待人的好主子,年节假就足足给了三天,让那起子人晓得了,可不得把她们都眼红死?”莺巧笑盈盈的插了句嘴,神色间俱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现在莺巧已经和刚回来的时候,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做事待人,都恢复了先前的风采,也能和人顽笑几句了。
崔婉清眼看她恢复的这般好,也是欣慰的紧,她双眸含笑,轻轻的点了点头,“这也是因着我,现如今的年纪还小,咱们西府又没有正经的当家主母,所以出门做客的次数,也不会太多。”
“这会儿算算一定要去的几家,也几乎都是自己亲戚家,并不须带那么多人伺候。”
她心里已经算的挺清楚,初一自己家要祭祖,开祠堂,初二就去外祖家,初三是去晋王府,初四是和三哥去蔡家。
初五得往自家先生家中,磕头拜年,今年可是她拜入师门的第一个新年,所有的规矩一样都不能拉,最是郑重不过了。
到了初六就去孟家凑凑热闹。
除此以外,崔婉清还想去郑家,瞧瞧郑夫人母女俩,他们家今年这个年,可真真是不好过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二章 入梦
别人家都是亲人团聚一堂,热热闹闹的吃着团圆饭,谈天说地的好不痛快,可是郑家的公子却再也回不来了。
一想到,家人围坐一起,却唯独少了那一人,崔婉清的心中就是一阵哀伤,“唉,就算是孟五哥,娶了郑家姐姐做平妻,但是郑先生夫妻俩失了儿子,他们的心里,也依旧是针锥刀割一般,毕竟他们可不是陆家那等,只看重利益的人家。”
风筠山那夜,另一位惨死的陆双儿,终是用她的一条命,给家族换来了期待已久的利益。
崔婉清早前还请自家三哥,使人去陆家偷偷的打听过,陆家对陆双儿的后事看重不看重,但传回的消息使得人唏嘘不已。
原来,陆家正全力以赴的,为陆家那位幸运儿,大肆的置办嫁妆,就等着孟家来定日子呢。
至于陆双儿的后事,完全都是个面上,全然是办给外人看的,还真是谈不上真情二字。
兼之陆双儿信任的人,都陪着她死在了风筠山,因此上真心给她哭灵的都没几个。
崔婉清并不是个烂好心的人,和陆双儿也并没有太深的瓜葛,但是,就是陆双儿在风筠山,那一闪而过的真挚。
却是真的让人心有触动,大家的小姐,其实谁不是曾经单纯可爱过的?
只可惜,终究是要被墨缸给染黑了的。。。。。。
崔婉清已经在心里暗下决定,明日去大成天寺上香时,自己就出钱,给陆双儿做一场小法事。
再给她也点盏长明灯,希望她来世能投胎到一个。有情有义的好人家。
这样捋顺过来,也就属庭院深深的晋王府,变数最多,多带上两个人防备,也是必须的。
而别人家和晋王府比起来,都要简单的多,而且别人家的后院里。也没有对崔家仇视的人啊。
因此上也不需要防备太多。以现如今清苑的人手,完全可以排得开,所以让下人轮换着休假。也不影响什么大局。
这一天折腾的可不轻,崔婉清进了正屋,家中留着看门的丫鬟,早就将热水备好了。
待众人伺候着她沐浴更衣后。崔婉清钻进被人用汤婆子,煨的热乎乎的牀铺里。真是舒服的要哼出声来。
几乎没怎么费事,就睡着了,就连玉兰她们什么时候收拾完,什么时候上牀休息的。都是一概不知。
睡的烂熟的崔婉清,还做了一个美妙的好梦,在梦里。她瞧见齐玄辉身穿玄色锦袍,上面绣着威武的对狮花纹。
头发像是刚刚才洗过的。并没有束起来,连结绦都省了,就那么散散的披在肩上,那发梢还是半湿的呢,隐隐的,还透着一股淡淡的莲花清香。
梦中的齐玄辉,毫无顾忌的瞧着崔婉清端详,但见他是眉梢微挑,整张俊脸的线条却是出奇的柔和,染晕出层层恹恹的情意来。
大约是这人离她太近的缘故,崔婉清觉得齐玄辉往日冻死人的冰块脸,也带着浓浓的暖意,简直就像是春日里的暖阳,照的人全身暖样样的舒坦。
而齐玄辉那对亮过星辰的双眸,也变得温柔且灼人,将崔婉清整个儿,都印在了他的双瞳之中。
那人对着崔婉清柔柔的一笑,随即便伸出了右手,用他温暖干燥的大手,牵着崔婉清一路向前。
后来,他们两人就站在一片繁盛的桃花林中了,但见春风温柔的卷起花瓣,飘飘洒洒的飞舞在他们俩身边。
虽然崔婉清再怎么用心,也听不清齐玄辉笑意盈面的在说些什么,但就是觉得,心里快活的像要飞起来一样,轻松自在的感觉,简直是前所未有。
最终,崔婉清支棱的老长的耳朵,总算听清齐玄辉在说什么了,原来他在声声唤着,“清儿,清儿。。。。。。”
“快些起来呀,小懒猪。。。。。。”
崔婉清在心里嘟囔了一句,“你才是猪呢,我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儿。。。。。。”
正埋怨着呢,就见那张使人迷醉的俊脸,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哎呦,就连齐玄辉身上特有的龙延香,也钻进鼻子里来了。
崔婉清不禁是又羞又急,暗暗骂此人真不害臊,这都还没上门提亲呢,就想要占自己便宜了。
可是,她偏偏就像是中了蛊,半点也动不了,就那么含羞带怯的,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清儿,清儿,醒来,你这是怎么了?魇着了么?”眼看着双唇轻触之时,怎么突然就变了风向呢?崔婉清心中烦得不行,“是谁这么不知趣,扰人清梦?”
“不要吵。。。。。。走开。。。。。。烦。。。。。。”崔婉清闭着眼睛用手去推。
“别乱动,我看看手。”这一句话还未落音,她的双手便被人自手腕处捉住,“嗯,看来胡御医没骗我,的确是没有留疤,他自己研制的烫伤药,果真是有效的。”
崔婉清不禁暗想,“怎么做梦还会有这般真实的触感?好像真的有人握着自己的手,而且还是温热的?”
“不对,不是做梦,是真的有人!”崔婉清心中一沉,惊得睁开了双眼。
眼前还是梦中人,只不过却换了件黑色暗纹的劲装,头发也是梳的妥妥帖帖,还带着一个小巧的紫竹冠。
双手极不老实的握着她的手,翻来覆去的转动,眼睛瞬都不瞬的,瞧着自己的一双手,微蹙着眉头。
那一脸心疼的神色,就好像崔婉清的手已经宣告不治了一样,那叫一个悲凉。
可问题是,人家崔婉清的伤早就好了!
一双手白白嫩嫩的,还有十个可爱的小肉窝,至于你良郡王,用这样伤心的眼神看着么?
崔婉清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眼睛,喃喃的问道:“你头发怎么这么快就干了?还换了衣裳?”
齐玄辉还真没想到,他的一场冒险,居然能看到如此让人激动的情形。
从这睡的迷迷糊糊的小人儿口中,他几乎可以肯定,这小妮子刚才在梦中,定是梦到他了。
不禁是好奇心大起,将崔婉清的小手,团团包在他的大手心里暖着,温柔的套话道:“清儿,你乖,那我刚刚穿的什么衣裳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三章 夜会
“玄色锦,绣的对狮。。。。。。”崔婉清这话一出口,顿时一个激灵,原本迷迷糊糊又阖上的双眼,便笃然的又张开了。
想当然的,率先映入她眼中的,正是齐玄辉那双带着笑意的双眸,继而便是那张两世以来,磨成齑米分都能不费吹灰之力认出来的俊逸脸庞。
崔婉清大睁着双眼,双唇微微张开,不可置信的看了又看,“这怎么可能?难道因为我心中思念,所以老天爷便使我梦想成真?”
她摇了摇头,暗笑自己真是疯魔了,这样幼稚的借口都能想得出来。
本想要用手揉揉不太舒服的眼睛,可怎奈自己的一双手,还被人家握着呢。
她登时大羞,本能的就想要将手给抽回来,奈何人家一点也没有要放开的意思,饶是她几次三番的使力,手儿也依旧牢牢的被包在齐玄辉的手中。
崔婉清貌似这会儿能做的动作,也只有眨眼睛,当她眨了还想再眨的时候,就见近在咫尺,侧坐在牀沿边的齐玄辉,轻声发笑,“别眨啦,眼睛已经够大了,真的是我呢,你刚梦见我了么?我们俩在你梦里做什么呢?”
“是谈天呢?还是品茶呢?是下棋呢?还是抚琴呢?”
齐玄辉把崔婉清刚做的梦,在自己的脑海中,幻想的是津津有味,不过这短短的盏茶时间,就已经换了数个版本了。
“天哪,你怎么来了?”崔婉清惊讶的无以复加,口里的问话,也丝毫和齐玄辉不在一条道上。
她赶忙四下里打量,但见身下这牀。也还是自己的里外双层雕花拔步床,头顶的帐幔,依旧还是自己天青色绣海棠花的帐幔。
“这是我的卧房啊,你为什么会在?”崔婉清狐疑的问道。
紧接着,她这心里就是咯噔一下,猛地外面一探身子,顺势就将右手给抽出来了。
崔婉清一把撩开了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