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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婉清能说,‘要是实在不好启齿的话,表哥您就先别说了!’吗?
她只能勉强笑道:“表哥说什么也都是为了清儿好,您只管说,清儿静心聆听便是。”
曹修对她乖巧的态度很是满意,望着崔婉清欣慰的点了点头,“是这样的,自从你在祖母寿宴上重新出现之后,曹崔两家的罅隙,也随着你在中间穿针引线,慢慢的恢复到了先前的亲近。 ”
“两家的长辈们虽然没有明说,可都隐含着一份心意,那就是,想要咱们两家再续前缘,继续来个亲上加亲才好。”
“可现在,因着良郡王的突然插手,二哥他就要和任家小姐订亲,这亲上加亲的梦想,也就要随风消散了。”
“表哥我是担心这位良郡王,他费了这么多的心思,斩断了你的姻缘,怕不是对你心存别念吧?”
“他的‘别念’,一直都存在着,好么?!”婉清蹙着眉头,心里暗想:“呃,搞了半天,兜了这么大个圈子,修表哥他想要说的,是我和云表哥的亲事,还有提醒我注意齐玄辉啊!”
“不是修表哥自己个儿要说什么,我还真是见风就是雨,胡思乱想的够远的了,你说,你怎么就这么的沉不住气了?”
她一见居然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禁大为讪讪,暗斥道:“崔婉清,你还真当你是香饽饽了?人人都抢着要?真真是好不知羞!”
崔婉清在心里这样腹诽了一通狠的,其实却是大感轻松,她原本对曹云也就是兄妹之情。
好感正在悄悄萌发之时,可还没来得及生出旁的心思,就被一大盆雪水给浇的,连一丝丝火星都蹦跶不出来了。
所以若是曹修能将心事深埋不提,对她来说,正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至于齐玄辉私下里使坏的这个事实,崔婉清也没有多么的惊讶。
说白了,谁能比崔婉清更了解齐玄辉?
别看齐玄辉现在变得温和了,可这个人骨子里的本质,还是原先那个样,但凡是觉得对他有威胁的事情,势必要将其掐死在萌芽状态。
这次不过就是给曹云说了门亲,没将人打发到千里之外去受苦,这就算是顶顶柔和的手段了。
还好崔婉清本就无意,曹云因着心里的顾虑多多,一直以来,也不是多么的积极主动。
要不然,哼,哼,怕就不是明安侯府要办喜事了,而是等着给曹云送行吧。
这件事情,明明就是齐玄辉瞎吃醋,胡担心,乱点鸳鸯谱搞出来的乌龙事件。
可崔婉清不知怎么地,心里居然还觉得有点甜丝丝的,她真是觉得自己现在也不正常了,颇有点向齐玄辉靠拢,和他一起发疯的前兆了!
心如小鹿乱撞的崔九小姐,还没来得及继续臆想呢,就看到对面,眼神里满是担忧的曹修。
这位全身上下都写满了,“狼来了,表妹你千万要小心!”
面对着这样一位全心在意她,为她着想的人,崔婉清那里还能分心它顾?连忙按耐住自己焦躁酥痒的心情。
浅笑着劝慰道:“修表哥,表妹在这里说句实在话,自来结亲不光要看家人的心愿,也要看结亲的两人有没有缘分。”
“你怎么就没想到?我云表哥可是咱们明安侯府的世子,未来的明安侯,可他今年都是十六七的大人了,非但是还未成亲,就连定亲也都没有!”
“要知道,大舅母的心里,不定着急的跟什么似得呢,怕是就想他快快成亲,赶紧给明安侯府延续香火,大舅母她才能安心,放心。”
“而表妹我再说句不知羞的话,我今年才多大?难不成还要让云表哥在干等三两年?到二十岁才成亲么?”
“想来这外祖母等的,大舅父等的,三舅父也等的,然,大舅母却是万万的等不得了,就算你们都心疼清儿,非要将这件亲事做成,怕是反而要事与愿违的。”
“为了清儿,耽搁了云表哥那么久,清儿将来首先和大舅母就不好相处,想她老人家空等那么些年,难免对清儿有了怨气,怎么可能还像现在,平心静气的对清儿好呢?”
“修表哥,人都说,结亲结义,咱们两家难道要结亲结仇么?表哥,且随缘吧,清儿总归是记着你和外祖母,大舅父,三舅父的好呢。”
崔婉清说的这番话,正是她和曹云之间存在的最大障碍,每个人其实都看到了,可是又故意视而不见,妄想米分饰太平。
这会被崔婉清赤*裸*裸的揭示出来,曹修当真是被说了个哑口无言。
他总归是自私了,因为他自己的那一点私心,所以一心想让自家二哥,娶了崔婉清才好。
他所为的,也无非是能常常见到表妹罢了。
曹修突然觉得自己可悲又可怜,满心满眼的就只想着自己了,既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二哥考虑,也没有照顾到表妹是何种心情。
就这样自作主张的,硬要将两人送做堆。。。。。。r1152
☆、第一百章 得失
但是,你让曹修他扪心自问,若是真的将此事促成,曹云真的娶了崔婉清做世子夫人,难道曹修的心里就真的能好受得了?
不?不会的!
想想吧,整日里看着暗自喜欢的人儿,和自己最敬爱的兄长,出双入对,恩恩爱爱,那得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
恐怕也只有到了身临其境的时候,曹修才会真正的明白,所谓饮鸠止渴,无疑只会让人死得更快!
崔婉清眼见这桩,齐玄辉私下里做出来的好事,本该是隐秘不为人知,可老天爷就是要来凑个热闹,竟是好巧不巧的,就让曹修给知道了。
于是乎,凭地起风波,生生让她遭了今日这一番罪,这种心情上的折磨,完全要比身体上的创伤,来的更痛苦!
想到刚才自家表哥,是那样认真的在观察自己的一言一行,崔婉清不由就打了个冷颤,偷偷的用目去瞧对面的人儿。
岂料这一看之下,她才发觉,曹修已然是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脸色很不好看,神情也是变幻不定,忽而悲伤,忽而恍然,忽而又是几分黯然。
崔婉清大约也能猜出几分,自家表哥正在想些什么,眼神也跟着黯了黯,深感造化弄人。
本是好好的表兄妹,偏要生出点别样的事情来,徒地惹人伤神那。。。。。。
她在心里想了又想,终是轻声言道:“表哥,你此番能得遂志先生的青眼,真乃是大大的幸事。”
“先别说外祖母和舅父们,是怎样的高兴,就我们这些做妹妹的。也跟着你大觉面上有光,与有荣焉。”
“想来你既能师从名门,那么终有一日,你也会是受到万人敬仰的大家呢。”
“到那时候,表妹我出门做客,大可以跟人炫耀,‘曹修曹大家。那可是我嫡亲的表哥’。”
“嘿。那可甭提多有面子了。”
崔婉清这话说的可是实话,前世里曹修虽是少年成名,但因为家世太好。从未受过什么挫折,是以画风和意境都比现在青涩的多。
等他随着年龄的增长,感悟到更多的世情,意境终于有所长进之时。本就年迈的遂志先生,已经与世长辞了。两人是恍然错过,并没有成为师徒。
而今世里,曹修这该受的苦都受了,该经历的也都经历了。又因为崔婉清这个异数,品尝到了感情上的甜酸苦涩,整个人比前世里至少早成熟了十年!
有了这番超脱感悟的他。画风迅速精进,因缘巧合之下。他的画作便入了遂志先生的青眼,先生一看之下,大觉此画投缘,于是便有了这段,画坛巨匠晚年再收一关门弟子的佳话。
所以说,这世间的事情,向来都是有得必有失,有失也就会有所得,崔婉清这个知悉前世今生,有何不同的人,怎能不深深的替曹修觉得欣慰?
是以便将话题,往这桩幸事上引去,这也是希望曹修能多想点好事,少想点不好的事情。
果然,曹修被她故作的怪样,逗得一乐,倒是真心实意的言道:“嗯,能为遂志先生的关门弟子,对于任何酷爱画艺的人来说,都是一个极难得的好机会。”
“说起来,还多亏了我们赵亭赵山长的引荐,若不是他将我的画作,寄给先生一观,哪里会有今日的美事?”
“既然有如此良机摆在眼前,表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等到了江南,必会努力跟随先生学习画艺,也好早日有所成就,不至于让先生觉得,付出的有所不值。”
他说道这里,本就已经结束了,但想到刚才崔婉清打趣他的话,又忍不住加了一句,“也好让表妹你,打着表哥我的幌子,在京城里作威作福啊!”
崔婉清登时也是扑哧一笑,眼睛骨碌碌的一转,一个想法瞬间就窜上心头。
“表哥,您近年来的习作呢?可还存着?”她突然问了这样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来。
曹修被她跳跃的思维,弄得一怔,但还是老实的回答道:“嗯,早些年的基本都没了,但是近三年,但凡看的过眼的,都留着,装了也有七八口红木箱笼了。”
崔婉清闻言乐不可支,长袖半遮着脸的笑道:“那感情好,表哥,不如这样吧?”
“等过年,我去给外祖母拜年的时候,你就将那装画的箱笼都打开,随着表妹我可劲的挑,就权当是新年贺礼了,成不成?”
曹修大奇,“你想要画作,表哥画给你就是了,你自己说,想要美景,还是人物?想要花草,还是走兽?”
“表哥细细给你画一幅新作,翻那些旧的作甚,没地弄脏了手。”
崔婉清听他这样一说,越发笑的厉害;“一副哪里就能够了?”
“表妹我要提前攒上一大箱,将来等你出了名,便都拿出去裱了,也好多多的卖些银子呀!”
曹修恍然大悟,不禁莞尔,心里又酸又涩,怎能不明白,自己这玲珑心思的表妹,是见他郁郁不乐,这才想了法子来逗他开心的。
“好在,她还是我的表妹,好在,她还愿意这样挂记我,好在,我们还是相知想得的兄妹。”曹修在心里默默的安慰自己。
这样一想,他心里也仿佛不是那么的难受了。
曹修此刻的神色柔和,唇边带笑,他轻轻的拍了一下手,说道:“好啦,清表妹,总之一句话,我们远去江南后,你自己在京城,要万事小心才成啊。”
“但凡是和良郡王有关系的事情,都要和长建兄商议过再做决定,千万不要被人弄得自乱阵脚。”
“万一真的有人,逼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你就去明安侯府找你大舅父,让他为你做主。”
“不管怎么说,他在朝中也深有威望,再加上崔大伯父,现如今在朝堂里,也颇为人称赞,这两下里一相加,那人总也要顾忌下,不至于会贸然行事才对。”
“他早就把该行的事情,都行的差不多了。”
“至于表哥你说的这些,人家早就都考虑的不爱考虑了,怎么让咱们家人点头,怕是早就有了章程了。”崔婉清想到齐玄辉一向思虑周密,少有错漏,貌似还生出点小小的自豪感。。。。。。(未完待续)
☆、第一百零壹章 父子
“表哥尽请放心,表妹我也不是个木头人儿,知道出了事情该怎么做。”
“再说了,你与三舅父还要等到开春才走呢,这还有几个月的光景,咱们用不着这么早的,就说些离别的话语吧?”崔婉清哪敢将真实心情表漏,只能是顺着曹修的话说了。
“对了,修表哥,今年十五元宵节灯会,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