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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候的主子不过是闺阁中的娇小姐,肩不能抗,手不能提,就算多走两步路,就要大喘气,又能有多大的力气?
就是疼,它也绝乎有限。
可是这女子在世,最重要的,一是贞洁名声,二就是自己美丽的容颜,这两样可真都不是开玩笑的。
崔婉云愿就是名声在外的美人儿,一遭倒霉伤了脸,岂能不着急?
她心里的气不顺,发脾气砸东西打骂人,大家也都能理解。
就连老祖宗和大夫人都不发一词,只管好声好气的哄着,劝着,自家九小姐,那里有立场说这个‘不应该’?
这话传出去就是自家递出去的话柄,崔婉云恐是正发愁没理由闹腾呢,这可不是上杆子往上凑么?
现如今的西府可不要太多事情了,这个节骨眼上,玉兰可不是着紧咋地。
说来说去都没有个顺心的事情,崔婉清满怀怨愤的拍了下书案,“这老天爷,故意的折腾人,太不是。。。。。。”
“我的小祖宗呦。”没等她说出不好听来,玉兰就满脸惊恐的弯腰掩住了她的嘴,抖着唇角言道:“您可就消停些吧,没地往自己身上招不痛快,快别说了。”
从来神佛都是对的,错的永远只能是凡人。
这个认知早就扎根在所有人的心中,崔婉清自己也不例外。
听了玉兰说的话,她也回过来味儿了,不禁是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就没了底气,彻底蔫了。
崔婉清了无意趣的挥了挥手,示意玉兰放开手,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不入耳的话了。
“熬吧,且有的熬呢。”崔婉清在心里轻叹了句。
今世里的事情,和前世比起来,偏差的太多,太多。就连当今圣上,命也特别的长。
这位本该死的人,却没死,至今都还活的好好的。
听三哥说,全靠千年人参撑着呢,皇帝最怕死,这位没少给自己攒好东西,赏了良郡王救命的千年雪莲,自己还留着保命的千年人参,且有的耗呢。
宫里侍疾的嫔妃,皇子,大臣,已经病倒不少了,就连皇后都累的晕过去,在紫曦宫养病了。
这还是秋天,天气尚算不太冷,等入了冬,你再看吧,搞不好还得有那起子年老的,身子骨弱的,得走到圣驾前头先去地府开道呢。
想到江南的水灾,南疆的平乱,国家正处在多事之秋,自家大伯父这一回临危受命,和突然被委以重任的陈王爷一起,奉旨追讨国库欠银。
他们俩连白国舅家里都给折腾了个稀巴烂,又遑论别家?
真正是下手狠,丝毫不留情面,可算是把京城里的人都得罪完了。
结果呢?江南的镇灾事宜,有条不紊的步上了正轨。
齐郡王的平乱大军也抵达了边郡,后期的粮饷,源源不断的押送过去,听说,首战告捷的捷报,都放在圣上的龙榻上了。
于是乎,京城里的舆论象一锅煮的稀烂的大杂烩,说好的有,说奸的也不少。
好的,就说崔家出了个大傻子,为皇家卖命。自己一个大子捞不着,倒是将人全都得罪完了,何苦来哉?
坏的说的更绝,说咱们这位崔大尚书最是个聪明人,名义上是给国家办事,其实崔家的库房都堆不下了,捞了个盆满钵满。几辈子不愁吃穿。
听听。这不是说傻,就是说贪,这年头说个公正的话。怎么就这么的难?
“那些敢于讲真话的士子,都死绝了吗?”
“平日里华辞艳赋,歌功颂德的文章,一个比一个写的顺畅。写完了还要登高一呼,为自己赚些好名声。”
“可真到了关键时刻。就全成了哑巴,瞎子,就连手都残了!屁都不放一个,唯恐没有把准风向。说出什么立场鲜明的话,会祸及自身。”
崔婉清心里不甘,更为大伯父和三哥担心。眼前的一切,绝对不是个好兆头。
这会子大伯父就是晋王爷手中的那柄刀。矜矜业业的为主子效力,指哪打哪,半点不遗余力。
可是据崔婉清自己的亲身体会,做刀剑的人,下场都不会好,自家今世里躲过了站错队的灾,该不会又来个以公谋私,贪污库银的难吧?
何为外忧内患?崔婉清这才算是体会到了。
只看崔长健当差后,那再明显不过的憔悴,她就能明白一切。
常言说,‘伴君如伴虎’,晋王爷虽然还没登上大宝,可是距离宝座一步之遥的他,谁还有资格与之比肩?
一家人的生死,全在帝王的一念之间,这还真是让人半点安全感都没有啊。
可笑自家亲老子,都到了这份上了,还是闭着大门过自己的小日子,半点也不为崔家分忧解难。
即不帮扶亲兄,也不怜惜亲子,就连为人子女该当孝敬父母,都扔到了一边,接着养病的借口,十天半个月的,都难在崔老夫人跟前闪面。
这次自己姐妹三人出游,回来时人人带伤,就连华侧妃都回家探视了两次,可崔永忠硬是一面不见,真真是活活气煞人也。
崔婉清自问对自家父亲还是很有感情的,曾经也想着,等处理完了周氏,就想办法弥补下父女之情。
但是事实就是这么的残酷,自从那刻起,接受不了现实的崔永忠,就将自己封闭在龟壳里,再不出头了。
她有时候甚至觉得,前世里父亲虽然早死,可总还是死的有风骨。
今世里的父亲,肯定会长命百岁无疑,但这个人却是已经彻底的被毁掉了。
“我当初是做错了吗?”
“没有!”
这个念头才一闪现,崔婉清就立即否决了。
每个人,在自己人生的每个阶段,都会面对不同的考验和选择,直到死的那一刻才会停止。
崔永信和所有人一样,都经受了考验,但是他丧失了勇气,选择了放弃,选择了避世不出。
遗憾有之,可是那是他自己的选择,别人就算再不甘心,又能如何?
崔婉清就算从新再来十次,她每一次,也依旧会选择抹杀崔二夫人和曹三夫人,为曹云岫这可怜的女人报仇雪恨,崔婉清是绝不会心慈手软的。
像周氏和向氏这样的蛇蝎女人,死了最好,只有死了,才能让人放心。
她们俩要是活着,还会按耐不住害人的。
毒蛇,永远不会停止咬人,就算是在冰雪中冻僵了,丧失了行动,可但凡回过劲来,立刻就会给你致命一击!
崔婉清不想纵恶不管,更不想时刻的提防她们俩再咬人,一击必杀,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后悔,从来就不是崔婉清的风格。
其实直到她给曹云岫抱了仇之后,才算是能理所应当的面对今生的生活了。
在这之前,崔婉清觉得自己拥有的,都是偷来的,从被害死的九妹妹那里偷来的,午夜梦回,她从没有安心过。
抹杀周氏,对于崔婉清就像是一个极重要的仪式,经过了这个仪式,对于曹云岫母女无愧于心的她,终于可以承认自己就是崔婉清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契机
ps:推荐好友大作《百味记》作者:雪妖精01。穿越成小小农家女,却遭遇被赶。
面对贫困却充满温情的家,她誓要奋起。
且看小小农家女如何巧手调制羹汤。
为你呈现农家珍馐百味。
“父亲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以前不是最疼五姐姐的么,偏心的很,现在,要是他能劝解五姐姐几句,五姐姐必然是听的进去的,也免得她折腾自己又折腾别人,闹得阖府不宁,凭白让人看了笑话去。”
“可他倒好,整日里闭门不闻窗外事,就晓得逗八弟玩,我们同是他的亲生骨血,这一边宠到了天上去,一边连看都不愿意来看一眼,这心里的滋味。。。。。”崔婉清说道伤心处,抬手用帕子拭了泪,终是再也说不下去。
她低低的垂着头,只是无声的落泪,唉,方方面面的压力太大,饶是崔婉清的心理再强大,此时也到了需要宣泄的时候,她真的太需要一个渠道来释放,那些积淀在心里不好的情绪了。
玉兰看着主子伤心,她自己也不好过,只不过她对崔婉清此时的心态,有那么丁点明白,但又不是特别的理解。
毕竟她们俩想的,不在一个层面上,差的太多了。
崔婉清用帕子拭泪时,无意间就瞧见玉兰那似懂非懂的懵懂样子,不禁叹息着想到:“要是三哥不像眼下这么忙,可以抽空来陪我坐一会就好了,我们兄妹俩一堆说说话,总比我一个人憋在心里强忍的好。”
“别人也许很难明白我心中所想,但是三哥定是懂我的。”
崔婉清会因为崔永忠的不闻不问而流泪。换个角度想,其实也就是说,她对自家的父亲还是抱有期望的,正因为心里还当那人是依靠,所以才会委屈,才会埋怨。
在她需要一个强大的心理支撑时,马上就先想起自家老子来。可见崔婉清的心还是离崔永忠近呢。
只可惜这世上的事情。永远没有十全十美那一说,甚至,连所有原本发生的一切。也都不是恒久不变的。
就只拿崔婉清熟悉的人来说,这齐玄辉在改变,崔长健在改变,崔永信。崔永忠他们也在跟着这些改变而改变,几乎可以说是。没有那一个人是一成不变的。
只不过有的人是在往好了变,而有的人却是往不好的走,这全都不是人为所能掌控的。
不管是崔婉清还是齐玄辉,他们俩都不是神。就算是比别人早一步堪得先机,可想要和老天爷抗衡?
哼哼,那是绝对不用想的。
不信?
你我不防都静心回想一下。前世和今生,到今日此时。还有多少是一成不变的?
“除了我还是我,别的都变了吧?”崔婉清扯起唇角,露出一抹淡淡的苦笑。
“也不对,就连我也是变了的呢。”她一边沉思,一边饮茶,良久才叹息道:“越坐心里就越觉得憋闷,走吧,这会子离关门还有一阵子呢,咱们去看看四姐姐去。”
她说完就忍不住用手在胸口顺了顺气,崔家可真的是流年不利,大祸突从天降,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出门游玩,却弄的狼狈不堪。
崔婉云脸被划伤,崔婉莹被吓成了哑巴,崔婉清更是躺在床上,几个月才能下地。
到现在已经整整三个多月了,崔婉莹的神志总算是恢复正常,可依旧是只字不发。
原来人都嫌她话多呱噪,还是个出了名的没好话,现在好了,这位彻底不说话了,东西两府的小姐们,又觉得崔婉莹用那双瞪得大大的眼睛盯着自己看,忒渗人得慌。
刚开始,东西两府的姐妹们,还跟穿花似得走的勤快,不管是看热闹也好,真关心也罢,总还是走动的,至少瞧着有人气呗。
可是现在,唉,除了崔婉娟,崔婉清和崔婉淑,陪伴崔婉莹最多的,居然是搬去德宁院和崔婉莹同住的崔婉瑜。
说来也怪得很,以前崔婉莹最是讨厌十二妹的,对着那孩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反正就是看不顺眼。
就算在院子里面对面的遇见了,也是鼻孔朝天,哼两声就过去了。
也不知道崔婉瑜这回做了什么事,触动了崔婉莹的心弦,姐妹俩不但是化干戈为玉帛,就连吃住都搁在一块,片刻不离,很是让人不解。
不管是崔婉清,还是崔长健,这俩人都是多疑爱深想的人,在发现这个问题后,不约而同的都关注起崔婉瑜来。
可是不管是那一边传回来的消息看来,这孩子都是真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