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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辉一看说的话有点效果,再接再厉的言道:“清儿,你要是不信,那我现在就立誓,此生我齐玄辉只娶崔婉清一个,绝不再纳任何人,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说到这里,他也是动情不已,温柔的抚摸着崔婉清乱成一团的黑发,喃喃自语道:“好清儿,这一辈子,就你和我,咱谁都不要,就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你说什么我都听,绝不违背你的意思,好不好?”
崔婉清哭的头都发晕,下意识的摇头,“你骗人,你就会哄我,骗着我帮你做坏事,我不相信你,我不信。。。。。。”
齐玄辉看她这崩溃的样子,竟是将前世今生混淆不清的架势,心里也疼的不行,生恐将人逼出来个好歹,那还不是自己心痛么?
他略微一想,手上便稍稍的用力,托起崔婉清遍布泪痕的小脸,极为认真的说道:“清儿,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听我说。”
崔婉清刚开始,一门心思的和他较劲,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齐玄辉无奈,突地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就见崔婉清脸刷的就红的要滴血一般。
身子也僵住了,显见齐玄辉说的话对她来说,极有震慑力,崔婉清不敢再拗下去,最终只能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看着。
这一看才发现,齐玄辉原本漂亮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一向淡然的面上也是污迹斑斑,又是血,又是土,又是黑的,十分狼狈。
但是,他身上那股子认真的劲头,眼神里的真挚,就算是个瞎子也能看得出来。
齐玄辉此时此刻想要对崔婉清说的话,简直有可以说是有千言万语也不为过,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的有太多太多的遗憾,太多太多的抱歉,太多太多的对不起想要诉说。
可是这些复杂的情感最终被不舍所替代,他用手指温柔的拭过崔婉清的脸颊,轻声的叹了口气,“别哭了,我的一颗心都要背你哭碎了,揉烂了。”
“唉。。。。。。你只要记着一句话就好,你可以不相信我所说的话,但是要知道,你我的一生还有很长,你可以睁大眼睛来看着我,看我是不是言出必行,到底是真心话,还是骗人,你只管瞪大眼睛自己看。”
“清儿,请你给我一次机会,也求你,给你自己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俩真的都需要一次机会,真的需要,太过需要。。。。。。”
崔婉清轻轻的喪着气,听着只会说出狠话的嘴里,说着这么温柔,这么肯定的情话,特别是齐玄辉的那对眸子,简直像是一汪湖水,瞬间就要将人溺毙在里面。
她觉得眼下的这一切,一点都不真实,如梦似幻,可是捧着自己脸的那双手,是热乎乎的,甚至是灼热的,甚至因为靠得太近,齐玄辉呼出的热气,弄得她痒酥酥的,好不难过。
这种触感和认知又是极为真实的,崔婉清心中五味杂陈,翻江倒海一样,突然,她就觉得一股子委屈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好不委屈。。。。。。
两个人四目相投,眼中情意涌动,水意蒙蒙,气氛突然就变的十分怪异,崔婉清甚至都不敢呼吸,她似乎在害怕着什么,又在隐隐的期待着什么。
崔婉清暗恨自己没出息,实在想自己抽自己一巴掌,可惜,她全身发软,根本动弹不得,眼睁睁的看着齐玄辉离自己越来越近,近的都要钻进自己的眼睛里。。。。。。
却听‘啪’,的一声轻响,这个很小很小的声音,迅速又彻底的击碎了这个诡异又和谐的局面。
齐玄辉听这声音,心中大大的遗憾,但是知道这是有人已经走的近了,情急之下,赶紧将崔婉清轻轻放下,贴着耳朵叮嘱道:“小心,我就在你身边。”
话音尚在崔婉清耳中萦绕,那人却已经三两下,便纵上两人靠着的这棵大树,像一只黑豹一样,悄么声息的蛰伏着,等待着敌人的出现,更等待着最佳时机,给出雷霆一击。
不知道是不是那句话的作用,崔婉清这会竟是一点都不觉得紧张,静静的靠在树上,只听见自己的一颗心,‘噗通’‘噗通’的跳着。
她这会的外貌也丝毫不用伪装什么,因着哭的太多,眼睛都肿的如同两个小核桃一般,原本大大的杏眼,也变成了一条细缝,看着就是悲催到极点的小可怜一个,实在不用再多加任何的修饰。
崔婉清见良久都没动静,想着那人怕是隐在暗处偷窥,便轻吁了口气,随意的往后挪了挪,寻了个舒服点的姿势,靠在树干上,做出放松休息的姿态来。
脑海里不由自主的盘旋着,齐玄辉刚才说过的那句话,“一个机会,你我都需要的机会。”
是啊,不只是齐玄辉需要一个救赎的机会,崔婉清本身,又何尝不需要一个新生的机会?
她打小虽然个性好强,惯爱掐尖要强,和人争胜,但是一直接受的,都是最正统的儒家教育,‘从一而终’,是女人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生存信条。
如今虽说是重活一世,但想要让她再另嫁他人,再和另一个男人同床共枕,崔婉清扪心自问,自己的内心深处,还真的是有个坎,怎么想,都好像是迈不过去。
似乎也只有终身不嫁,还比较能接受,这也是崔婉清一直致力于和崔长健交好的原因之一。
有家主庇佑,就算是不嫁人的老姑娘,在崔家,也照样可以过的逍遥,自己又是又庄子,有田地,有铺面的有钱人。
一个人轻松逍遥的过着小日子,身边有亲人,忠仆陪伴,也未尝不是一条退路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八章 帮手
崔婉清的心里隐约有了这样的决定,可是她今世里的皮囊,到底也才是个花季少女,这样的大好年华,就打算要孤独终老。。。。。。
啧,啧,啧,她自己的心底,也未尝不是觉得有那么一丝遗憾的。
现在好死不死的,又遇上了死缠烂打的齐玄辉,简直就是不管不顾的粘了上来。
最重要的一点是,这个人对崔婉清是的的确确的好,跟前世里的那个活阎王简直判如两人,可以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压根没有办法比去。
面对着这样一个剜心挖肺对自己好的人,面对着一个为自己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面对着这样的一个情真意切的人;面对。。。。。。
“自己究竟该不该听他的话,给双方一个机会?”
“可究竟这人刚才所言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崔婉清一向多疑,此刻又是面对着内心深处最为惧怕的齐玄辉。
一时间这心里更是纠结不已,就在不经意眼神流转间,她突地又看到裙下露出的白布。
白布已经算不上是白布了,可却是两人身上可有找到的,最干净的布料了,它上面本来就已经有血迹点点,是属于布料主人的鲜血。
眼下难免又沾染了新的血迹,属于崔婉清的血迹,两个人的血迹混在一起,都是红色的,怎么样都分不出来,到底那一点是齐玄辉的,那一点,又是崔婉清的,就那么斑驳的混在一起,无法分辨。
这个人一直提着全部的精力。和贼子周旋,明明身上也受了好几处伤,可是却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的包扎过。
偏偏人家也不让崔婉清动,随随便便的就用一根带子扎住,只要暂时止住了血,便算是了事。
好容易寻来点吃的,想都不用想的就先给了崔婉清用。还骗人家说吃过了。明明就是看食物不多,所以才先紧着崔婉清吃才对。
而唯一寻来的金创药,也全都一点不剩的给崔婉清用了。丝毫没有想到他的伤口,也一样需要药,这样的万事都以崔婉清为先,崔婉清的心也不是石头做的。几经措磨之下,怎能不软?
崔婉清转念想到。“自己从昨天到这会,被齐玄辉是又抱又背,最后连脚都被他看了个遍,摸了个完整。这等情形下,想要再嫁旁人,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从昨夜相遇到现在相处的点点滴滴。瞬间在崔婉清的脑海中盘闪过,她的心里不禁是又怨又恼。只顾着一心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里,竟然连马上要临大敌都给暂时忘到脑后了。
就在此时,刚刚发出声响的方向,发出了一声‘咦’,接着一个身高体健,手拿青虹宝剑,穿着月白劲装,浑身血迹斑驳的男子走出隐匿的地方。
在离崔婉清很远的地方顿足不前,他双手抱拳,疑惑的扬声问道:“前面树下的可是崔家小姐?卑职梁栋。。。。。。”
“梁栋,你还活着?!”那边话声未落,这边的树上就蹦下来一个人,速度之快,简直晃花人眼,瞬间就已经站在梁栋身前了。
梁栋本来被这声音唬了一跳,本能的就握紧了手中的宝剑,可是听完此话,看清眼前站着的人之后,他是大喊一声:“主子爷,可让卑职好找啊!”
言罢是激动的冲上前去,顾不得请安,先将自家失而复得的主子,上上下下,前前后的检视了一番,见到主子受伤不少,几乎是血津衣衫,心痛的不成,连声哀叹自己失职。
好在齐玄辉体力虽然不如前世巅峰之时,可是意识身法还在,关键时刻避开了要害,都是皮外伤,血流的不少,但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到要害,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齐玄辉本乃是天家贵胄,被敬妃娘娘与晋王爷,睿郡王捧在手心里长大,哪里像今日这般狼狈不堪过?
梁栋向来见他,都觉着自家主子是即淡然,又聪明睿智,最难得还是不贪心,明明是最风度翩翩的皇子,却遭逢此难,就连身边的侍卫,都只剩;了自己一人!
这位身高八尺的汉子,心中简直是悲愤感慨的到了极点,满肚子的话想要说,可是临了,也只是红着眼睛哽声言道:“主子爷,还好您没事,要是您有个好歹,卑职也只有随您去了。”
齐玄辉听他憋了半天,说出来这么一句四六不像的话,不禁伸手拍着梁栋的肩膀,开怀大笑。
刚才这位还在暗暗的担心害怕,会保不住崔婉清,可现在身边立时就多了个自己人,还是个心腹好手,无疑在这深山老林里,又多了一份活着走出去的希望。
此情此景之下,齐玄辉他能不高兴吗?
不过,这股子高兴,很快也就被不悦而取代了,现实摆在眼前,多了个梁栋,齐玄辉再别想对崔婉清有逾越之举了,只能是守礼规矩的远远看着。
想到自己和清儿那样亲密的接触过,本来明明还可以再多继续一会儿的,崔婉清这会可不是最依赖自己的时候?
齐玄辉越想心里越酸,看着梁栋的眼神,不知不觉的就变了,直看的梁栋觉着全身都是冷飕飕的冷,却又偏分的不知道,自家主子爷,这到底是为的什么。
梁栋本就是齐玄辉的侍卫头子,身上习惯性的带着各类伤药,此时当着外人,齐玄辉就算相拥上等的御用金创药,换掉崔婉清脚上敷的那劣质金创药也是不能够的,倒是梁栋手法娴熟的,将齐玄辉身上那三四道伤口重新包扎了一遍。
这些伤口当时齐玄辉都是匆匆扎了下,有两道特别深的,都是背过崔婉清,压根不敢让人看到。
现在齐玄辉背对崔婉清而坐,梁栋一打开那些烂布条子,她就看的清楚,惊觉原来自己的伤口跟齐玄辉的比起来,简直不能相提并论,双手不禁是紧紧的攥住,只觉得从心里一凉,如坠谷底,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好不难受。
齐玄辉左肩的伤口最重,几乎深可见骨,崔婉清心中翻搅的一阵子恶心,傻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