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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婉清在贴心丫鬟的陪伴下,诚心诚意的将这个‘萨’字精心绣完,这才在玉兰的伺候下,用热热的帕子敷了会眼睛,沐浴更衣上牀歇息了。
隔天,崔婉清在自己屋里用完中饭,这才往崔长健院子去,因着在自己家里,她也就只随身带了郦哥一个人随身伺候。
进院门的时候,崔婉清无意间在左边的抄手游廊里瞧见几张生面孔,而自家三哥的心腹,正在殷勤的陪着说话。
瞧那几人的相貌举止,衣着打扮,都不是一般人家的随从,这从一个二个挺的如同标枪般的脊背,就能看的出不一样来。
崔婉清这脚下,登时就有点慢,眼前这情形,明摆着是三哥这里有客人,来的肯定还是男客,自己这般贸然进去,还真是不妥得很。
她想到这里,顿足一瞧,却见右边的抄手游廊上走来了几个相熟的丫鬟,手里端着大红色的托盘,想来是给刚才看到的侍从送东西的。
崔婉清这边打发郦哥去问,若是这起子客人来的早,已经快要告辞了,那自己在厢房里等上一会也无妨,要是才来的,自己干脆就先回去,下晌再来也一样的。
不一时,郦哥便快步赶了回来,笑道:“九小姐,来的是三公子的好友,说是早间就来了,还用了午饭,大约要不了多久就要离去了。”
崔婉清点头说道:“嗯,那咱们俩就去三哥的书房等他吧,顺便还能找几本书来看看,也免得等人等的心慌。”
大约是人都在正屋里待客,崔长健的书房门口,连个留守的小丫鬟都没,好在这里崔婉清也来过几遭,当下便轻车熟路的进了屋。
她一进门,便直接便往西边的书房而去,郦哥赶在她前面掀了帘子,崔婉清低头进门,进去就呆住了。
原来这屋里竟然有人,这人还就正面对着崔婉清,端端正正的坐在崔长健书案后面的红木圈椅之中。
他手里还捧着一本书,瞧向崔婉清的眼神也挺惊讶的,“咦,是九小姐,你是来寻你家三哥的吧?可长建这会在正屋大厅陪客,并没在书房啊。”
“臣女见过十三殿下,殿下万福金安。”崔婉清顾不上回答此人的问话,先是大礼参拜。
原来,这会坐在崔长健书房的,不是别个,正是齐玄辉本尊,这位今日其实真是一时兴起,因着教授古礼的先生告了病假,他闲来无事,就跟着自己的伴读王时散,还有王时散的两个堂兄弟,一起跑来崔长健这里溜达玩来了。
齐玄辉虽然消息灵通,但他还真不知道崔婉清今日会来崔长健院子里,毕竟崔婉清是昨天才决定要过来的,这暗子就算是知道了,写好的密信也还都还没来得及转到齐玄辉手中呢。(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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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玄辉看着眼前盈盈拜倒的崔婉清,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头,“起来吧,又不是外人,无需多礼。”
是啊,自家六哥纳了崔婉华为侧妃,也是有些好处的,起码自己和崔家也沾上亲了不是?说起话来,都要比和旁人交谈随意好些。
崔婉清扶着郦哥的手站起来,低着头温顺的回话道:“臣女回殿下的话,臣女本以为三哥在客厅陪客,书房没有人,所以想着来这里等他,却不知殿下在此,扰了您的清静,还请殿下勿怪,臣女这就告退。”
“别急。”齐玄辉一听崔婉清要走,脱口就冲出这两字,不光是崔婉清颇有点惊讶的望向他,就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嗯,我是想问问你,最近可有去大成天寺?可见过了然大师么?”情急之下,齐玄辉将两人都认识的了然大师,毫不顾及的推了出来。
浑然不觉自己说话的口气里带着一丝急躁,而且也并没有像平常说话‘本宫’长,‘本宫’短的了,居然是你我相称,反倒是崔婉清恪守本分,一口一个殿下,声声都是臣女。
崔婉清听到了然大师的名号,心中不由一松,躬身笑道:“回殿下的话,臣女前几日先是给母亲在家做水陆道场,过后又去寺里点长明灯,趁着方丈大师祈福的空档,臣女过去给了然大师送了些物件,稍稍的谈了几句。”
“虽然时间短暂。并未久坐,但是也看得出来他老人家的身体康健,心情愉悦,胃口也极好,还请殿下不必挂心。”
崔婉清这里提到给周氏点长明灯,齐玄辉脑子里当即就闪过一道光亮,隐隐约约的。就想到了了点什么。
随即便似笑非笑的问道:“说到这长明灯。不由得想起当初,咱们第一回相见,貌似就是在大成天寺的山路上。九小姐后来还特意留在大殿,说是要为娘亲和故人点长明灯。”
“耗费的时间克也不算短了,就是不知,现今初一十五。九小姐你可还去上香么?”
崔婉清闻言心似擂鼓,耳中嗡嗡作响。她是勉强定了定神,回话道:“臣女回殿下的话,臣女一直都有去大成天寺,从来未曾落下过。”
她这却是一点都没过脑子。脱口而出的大实话。
自打崔婉清重生后,她对佛道就更加的笃信了,在她心中隐约觉着。就是自己移情佛道,虔诚礼佛。日日都是抄写经书不殆。
大约是自己虔诚的敬佛之心,被佛祖感受到了,所以才会大发慈悲的,给了自己一次新生。。。。。。
崔婉清心中这般一想,向佛之心越发的深重起来,就算是后来去静惠书院进学之后,也会在初一和十五请假,前去寺里上香祈福。
好在这大秦皇朝,佛教乃是国教,京城中越是显贵人家,礼佛之心就越重,书院中初一十五请假去大成天寺上香的小姐,着实不少,倒也显不出来她来。
这句话一说完,崔婉清就有点后悔,她自己心里门清,那里不单单供着曹云岫的长明灯,还有自己前世里的宝贝疙瘩,珍儿的长明灯呢!
“长明灯下可是封着珍儿的生辰八字。。。。。。”
“哎,不对啊,现在的齐玄辉还只是小毛孩子呢,他又亲能未卜先知?就算将珍儿的生辰八字放在他的眼前,怕他也是丝毫不知前情,我还真是杯弓蛇影,自己吓起自己来了呢!”崔婉清脑中闪过的念头,使得她出了一身的白毛汗。
但是转即便又想明白了此中的道理,不免又放了心,自己安慰起自己来。
“没事的,没事的,千万不要自己吓自己,好端端的,这位皇家龙子,做什么抽风要查这些没名堂的事情?我现在可不是崔婉云,就算有一万个可能性,他也寻思不到我身上来,镇定啊。”
“敌不动我不动,敌不乱我亦不乱,不要胡思乱想,一定要静心才行。”崔婉清逮住空子,赶紧在心里念叨了几句,平复自己忽上忽下,起伏不定的纠结心情。
殊不知,自己这样的神色,落在齐玄辉的眼里,却又是另一种行动上的暗示。
齐玄辉趁着崔婉清低头沉吟的空档,从上至下将其瞧了个仔细,只见崔婉清的裙边微微颤动,而右手更是攥着压裙佩,由左至右下意识的揉搓。
齐玄辉看到这些,一对晨星般闪亮的风目突的瞪大,不可置信的瞧着崔婉清低垂的小脸,仿佛想要将崔婉清盯穿。
“这怎么可能?一次神情动作相似是偶然,二次相似,可以说是神似,可是这会紧张时的表情动作,居然和前世那人如出一辙,如果给她换上一张脸,活脱脱的就是那人无疑啊!”
“但是再反观崔婉云本尊,除了一张脸和从前一般无异,还有什么和她想像?言谈举止?穿着打扮?岂止差了一星半点?简直就是背道而驰啊!”
“难道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心里暗暗猜想的,竟然都是真的?当初这两人双双落水之时,老天爷从中作梗,跟所有人都开了一个大玩笑么?”齐玄辉越想越觉得就是如此,一双眸子里像是凝聚了狂风暴雨,随时都要狂泻而出。
“我的老天爷,若真是如此,那么崔婉云的身体里,又会是谁?”齐玄辉想到这里,眼前由不得就是一黑,伸手紧紧拉住圈椅的扶手,才保持了自己端正的坐姿。
崔婉清乖顺的半垂着头,静等着上头坐着的天潢贵胄垂询,谁料到等了半天,也不见齐玄辉开声,她不禁好奇的抬头,快速的扫了一眼,这一看之下,她就愣神了。
只见齐玄辉紧紧的皱着眉头,神色很是严肃的盯着自己看,崔婉清毫无例外的被他这眼神唬了一跳,不由得就往后退了小半步,“我的天老爷,这人今年也才十三,怎么就这般的有气势了?”
这种眼神她可不要太熟悉了,前世里但凡齐玄辉要杀人灭门,或是心中有什么大事要抉择之时,他就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身边的气温都要随之低上好一些,实在是让人不寒而栗。
崔婉清紧张的抬手按住心口,就在这电光火石般的一瞬间,她仿佛又回到前世里赴死的那一天!
登时只觉得手下的那颗心,真的就像是要跳出来了一般,鬓角的汗水霎时就沁了出来,汇在一起缓缓的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她被齐玄辉如狼似虎的眼神盯得是汗毛倒竖,一时间都有些分不出,此刻究竟是前世还是今生了,她呆愣了片刻,突地做出了一个万分出乎人意料的事情。
只见崔婉清是咬了咬呀,猛地一转身,拉住郦哥的手就往门外冲。
结果刚一撩门帘子,就撞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崔婉清惊讶的抬头一看,来人却是崔长健,她这心里一松,紧张的情绪瞬间得到了舒缓,眼泪登时便毫无预兆的就冒了出来。
她使用哽咽的声音,委委屈屈的唤道:“三哥。。。。。。”
崔婉清这幅难得一见的脆弱模样,真的把个崔长健唬得不轻,他明知道书房里有人,非但是有人,这个人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子龙孙,身份尊贵无比。
崔长健可不是十一二的半大小子,他在外间见过的事情太多了,心中唯恐自家妹子吃了亏,用最快的速度一把推开崔婉清,扶着崔婉清的肩膀,上上下下的将自家九妹妹好一番打量。
眼看着崔婉清衣饰齐整,鬓发不乱,只是满头的大汗,哭的梨花带雨,想来吃亏是没有的,惹得十三殿下不喜,被人家训斥几句,面上下不来却是有的。
他长吁了一口气,刚要问话,就见崔婉清身后的帘子一动,齐玄辉已经露了面,长身玉立的站在崔长健身前。
崔长健这到了舌尖的话,就被堵回到肚子里去了,他顺手将崔婉清推到自己身后,话锋一转,转而问道:“长建见过殿下,敢问殿下,可是舍妹无状,惹恼了殿下?让殿下动了怒火?”
崔长健自觉已经将情绪控制的很好,而自己此时面对十三殿下的态度,也已经是很温和的了,殊不知他现下的神态,看在他人的眼中,却是抑制不住的郁郁之色,语气也里不可避免的带着一丝追问,很有点为自家哭泣的妹子打抱不平的感觉。
齐玄辉原本波澜不惊,一如往常的脸上,因着崔长健这般明显护短的表现,突的就绽放出了一抹绚烂的笑颜。
他人本身就长的俊逸出尘,只是甚少见有笑脸,总是面无表情,给人少年老成的感觉,但是这会粲然一笑,简直晃得人眼晕,恍如玉树兰芝再现,让人不敢直视。
崔长健这般见过大世面的人,也不由得侧脸他顾,心里不禁生出忐忑之感,“我的天,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