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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崔长健被崔婉清一提醒。这才从愣头青的状态下,拔了出来。他赶紧从怀里掏出姜姨娘的供词,双手奉与崔永信,“大伯父,这是事关云姨之死的证词,还请您静心看看。”
崔永信闻言就是一怔,“云姨。。。。。。;健儿口中的云姨莫不是就是前头的二弟妹?曹云岫?她的死因又怎么会有蹊跷了?”
他怀着深深的疑问,伸手在崔长健手里接过了这不算薄的数页纸张,即便低头去看,岂料一看之下心中暗惊,这越是往后看,这心里越是寒气上涌。
他虽是户部的尚书,但是和吏部的几位大人也都挺能谈得来,这平日里同僚小聚,没少听他们吏部的人说一些冤案,奇案。
结果,就在今日,就在此时此刻,自己家里居然也出了这样的冤情,死的人还就是自家二弟的前妻,面前坐着的崔婉清的亲娘!
崔永信的眼神充斥着不可置信,脸上的神色也是越来越严肃,到了后面,竟是带上了几分恼怒和恨意。
崔永忠进门的时候,就是看到自家大哥,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这可也太不符合常情了,自家大哥甚少动怒,今日这是怎么了?得是什么样的事情,才能将自家兄长气成这样?
他不由得狐疑的望向自家儿子,用眼神偷偷的询问,“你大伯这是怎么了?”
谁料到,一向和自己颇有默契的儿子,居然是一点暗示都不给自己,只是跟女儿一起站起来,恭敬又严肃的跟自己请了安。
“都坐吧,你们兄妹俩这是有什么事情?居然不先跟为父言讲,却是跑来烦扰你大伯父来了?你们俩难道不知道?你们大伯父最近公务繁杂,辛苦的很。。。。。。”崔永忠这饱含酸意的话还没说完。
就听见‘啪’的一声响,接着就听见崔永信恨声咒怨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朗朗乾坤,昭昭白日之下,怎么会出此畜生之事?这还居然是在我的家中!”
原来是崔永信实在气不过,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书案上!
他这话说完,马上将手中的纸张递向崔永忠,“二弟,你快来看看。”
他见崔永忠接了过去,坐在自己身边细细看来,这才扭头沉声问崔长健:“健儿,你可要知道,这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只凭着一人的供词,恐怕难以取信与人那,还有什么证供?不妨这会就说个明白。”
崔长健点了点头,“大伯父,侄儿能将此物呈上,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人证物证俱全,不过,还请伯父莫要着急,等我父亲看完之后,侄儿再向您二位一同禀明详情。”
崔永信知道自己焦躁了,不安了,这可是大事情,要是露出风声,自家的脸面可就要被人踩进污水沟里去了!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崔长健会有刚才的请求了,崔永信突地的站了起来,出门去寻崔二宝,让他和崔易两人,又认真的查看了一遍,看看可还有遗留在院子里的人。
复又在崔二宝耳边小声叮嘱,“去将所有的暗卫唤来,将这个院子团团围住,今儿个晚上,一只蚊子都不许飞出去。”
崔二宝少见自家主子如此谨慎,忍不住和崔易交换了个眼神,忙不迭声的应下,匆匆又去布置。
崔永信再回到书房里,就只见崔永忠正指着崔长健的鼻子喝问:“你是从什么时候发觉不对的?为什么不早早的跟我和你大伯父说?你知道这事情对于咱们崔家有多大的影响吗?万一一个不小心,出了意外,咱们家可就要落入千夫所指的境地拉!”
崔永忠怎么都没想到,等着自己的,居然会是这么一桩戳心窝子的事情!这会可真的是黑血上涌,气的脸都变形了,可要比刚才崔永信的模样还要可怕些。
“好了!你对健儿发什么火?他可是功臣,他今年才多大?就能自己一个人办成这么大的事情,你个当老子的不为他自豪骄傲,反倒还责怪起孩子来了,你到底是不是他亲爹?”崔永信就看不惯自家弟弟,什么事情都先要将老子的架势拿的十足,这么好的儿子,真是不知道珍惜。
要是自家浩儿能有健儿这般出息,能够独当一面,而不是围着自家妻子的裙边转悠,自己怕是睡觉都要笑出声了,“二弟你可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崔永信在这点上,可真是有点嫉妒崔永忠的。
他颇为无奈的摆了摆手,对崔永忠言道:“为兄知道你这会火大,憋屈,羞愤难当,可是你再有多么的难受,也给我忍着,缓一缓,来,先坐下,咱们兄弟俩先听健儿将此事说个明白,听完了你再发火骂人也不迟。”
崔永忠面对自家兄长的这一通抢白,真是无言以对,只能是恨恨的跺了跺脚,斜了崔长健一眼,斥道:“听见你大伯父的话了么?还不快快讲来?”
崔长健刚刚被自家老子指着鼻子责问的时候,就麻利的站着了,这会一看自家老子气的不行,哪里还敢坐下?
于是就这么站着,将所有的事情,由头至尾,一件不拉的说了个明白。
期间自然也少不了说一说崔婉清的功劳,只不过崔婉清在柏树林发狠那段,却是被崔长健自动自发的隐去了,换成了自己言辞逼供。
他的心里也是有顾虑的,崔婉清毕竟是个女孩儿,那么凶狠的举止,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因此本能的,就帮着自家小九妹遮掩过去了。
这一席话说完,可真的不短啊,崔长健足足说了半个多时辰,崔永信哥俩的脸色,也随着他的话语,忽青忽白的变幻着,真可谓是一个比一个难看。
特别是崔永忠,一张脸是青一阵的白一阵,那就变了无数次,崔婉清在旁边端端正正的坐着,一副乖巧的模样静静聆听,但是她每一次偷偷瞟过自家父亲的时候,就生怕这位被气的吐血。
期间,好几回崔永忠都忍不住拍桌子,跺脚的想要发问,人都站起来了,却都被崔永信伸手拦了,不许他打断崔长健的叙述,这可真是几乎将崔永忠憋了个半死。
可是谁让崔永信这个当哥哥的威严甚重?打小就将他制得服帖,崔永忠这会就算急的五脏俱焚,也只能是忍着气,重又坐下。。。。。。
直到崔长健全部说完,崔永信这才语调沉重的对崔长健言道:“健儿先坐下歇口气,这么多事情,让你不歇气的说完,也着实难为你了。”
崔长健冲着面前的两位长辈,抱拳行礼,这才刚一坐下,就见崔婉清默默的奉上一盏温茶,眼神中充满了安抚之意,他对着自家九妹妹快速的翘了下嘴角,便接过茶盏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 责任
崔长忠心里有一百个问题急着要问,可奈何自家大哥却极是稳得住阵脚,就是压着他不准问,直到崔长健喝了两盏茶,又稍稍的歇息了一小会。
崔长信这才瞧着崔长健,缓缓的问道:“健儿,在这件事情上,你知道你错在那里吗?”
“啊?”崔永忠愣了,扭脸看着自家大哥,嘴巴长得大大的,不知道为什么第一个问的,会是这样的问题?
崔长健却是马上明白了,这可不是他反映的特别快,瞬间就能明白大伯父的问话,是所指何来。
而是他刚才在明安侯府,就已经受教了,知道自己做的最不恰当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他刚要站起来回话,就见崔永信摆手言道:“坐着说,今儿晚上长着呢,总是站着,小心累的腿疼。”
崔长健感激的瞧了一眼自己大伯父,就听着自家父亲万分不满的冷‘哼’了一声,他扭脸去看,却见自家父亲见自己瞧过去,便扭脸不瞧自己,合着这位心里又不舒服了。
他心里好笑,不过都到了这会,父亲还能为儿女和谁亲近吃味,说明他的心理素质还是挺强的,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反而算是好事一桩。
崔长健心里如是的想着,可是这面上那是半点不漏,对着崔永信拱手言道:“侄儿回大伯父的话,侄儿错在太过自大,对自己也太过自信了,竟然对江湖中人这般信任。”
“面对变数如此大的事情,身边没有护卫,只带了几个长随,就敢将九妹妹领去。这也太过冒险了,九妹妹到底是咱家的千金,身份矜贵,侄儿到底年轻,顾虑不周,下次再也不会了。”
崔永信对他的回答大为满意,到目前为止。这个侄儿的长进。也算是这件遭心事情里,最大的欣慰了。
他不禁是轻轻的点头,用手捻着胡须堪堪言道:“好孩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不过也是我这个做大伯父的和你父亲思虑不周,没给你身边派上几个会武的侍从。”
“不过既然曹三爷这般大手笔的送了你四个高手,且还是一家人的身契都赠与了你。那你以后可要知人善用,片刻不要让他们离开你左右才是。至于人家的家人,也都要好生安顿,不要让人家寒了心。”
“健儿,你需知道。自来筹谋大事者,从不轻涉险境,想想吧。你这条小命都让人家取了去,你就算再睿智。还能筹谋么?”
崔永忠听到这里,知道自家大哥这是在教儿子为人处事的道理,心里的酸味总算是减了点,但还是插嘴道:“大哥,您这该教的也教完了,咱们总该说正事了吧?”
“正事?哼哼,侄儿已经说的这般清楚,还有什么要问的?现在恐怕只剩下对峙了,此时的天色虽然已经晚了,但却正好便于咱们行事,依我的意思,这择日不如撞日,干脆就今天吧,今天晚上咱们就将一切冤债都解决掉!”崔永信伸手轻拍案几,面上的神色极是坚决果断。
这位自从开始经手收缴国库欠银的差事,经历的事情多了,面对形形色色的人也多了,自然对自己的磨砺也变多了,越发显得有气度起来。
这件事情对崔永信来说,真不是什么顶天的大事,只要人证物证俱全,证实周氏大罪属实,自家关上门,将这毒妇悄悄处置,也就是了。
这明安侯府都知道要脸面,护孙子孙女,全自家的名声,自家也是百年屹立不倒的大世家,难道就不需要这样做了?
他看着崔长健吩咐道:“你去,带着二宝和崔易,先去接了郑家夫人,和那翘月姑娘一起来咱们家,再使人去请了宋公子过来。”
崔永信安排完崔长健这边,侧脸对自家二弟言道:“你让心腹将周氏悄悄的请了来,只说是有要事,不要多带人来,等她过来,就让人将西府全部给我封了,只许进不许出,所有的一切都要低调行事,半点不可张扬。”
这却是要连夜连晚,片刻不停的,就将事情处理完的意思。
眼看着崔永忠父子俩出门各自办事,崔永信便对崔婉清言道:“清儿,你一个女孩子,身子柔弱,那里撑的了这许久?反正将这几拨人都请到这里,还得一会呢,你不如去西次间的炕上歪一会,歇口气也好。”
“只不过屋里这会也没人伺候,你自己将就着些。”
崔婉清想着,自家大伯父怕是有话要和父亲单独说,自己是个晚辈,此刻避出去,那是再好不过,这般一想,她给大伯父行过礼便告退了。
崔永忠带来的心腹此刻都在耳房,不过片刻便已经安置妥当,崔永信见弟弟满脸黑气的回转,晓得也是时候开解,开解了。
屋里到这会,可不就剩了崔永信和崔永忠这哥俩,的确是个再恰当不过的时机。
崔永信轻轻叹了口气,问道:“怎么?事已至此,莫非二弟你还是不相信周氏是个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