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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的模样。
可高妈妈是谁?那是崔大夫人的心腹,文锦院得脸的妈妈。包妈妈再想要让她难看,那也得背着人暗地里使手段。
可是现在。聂嬷嬷还当着崔大夫人的面,就这样毫无顾忌的拿出高人几等的做派来。要知道,这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她是完全没看到,自己身后的崔大夫人,脸色瞬间便沉了下来。。。。。。
高妈妈见她已经失了分寸,连崔大夫人的脸面都不顾及了,暗道一声,“天助我也。”
她的心里还就怕聂嬷嬷沉得住气,现在当着夫人的面不闹腾,暗地里下来给自己使坏心眼子,到时候要是真出了事情,自己可不是就得背黑锅?
可要是这会当着夫人的面闹将起来了,高妈妈却是有信心,能先给自己留出一条退路来。
高妈妈年纪轻,不像聂嬷嬷那样事事都爱端着个架子,面子摆在最头里,她刚听完聂嬷嬷的指责,马上一撩裙子就跪下了。
用帕子掩面泣道:“奴婢请夫人明鉴,奴婢真心只是为为咱们长房考量,毕竟咱们家大少爷一门心思在仕途,要是三公子私底下帮衬一把,处置一些杂务,您不是也能省点心?”
说到这里,高妈妈咬了咬牙,深色决绝的昂首望着崔大夫人言道:“夫人若是不信奴婢,奴婢甘愿这就起个毒誓,要是奴婢真收了贿赂,替三公子在您跟前说好话,就让奴婢全家不得好死!”
崔大夫人最不爱听谁说这些死呀活呀的,总觉得晦气的很。
看着平日里稳重冷静的心腹妈妈,竟然被逼迫到了这一份上,鬓散钗乱,涕泪交加的好不可怜,她是真心觉得自家奶嬷嬷今日太过了,怎么就这么莽撞?
有话不能好好说么?
她这般当着人面的给高妈妈难看,以后高妈妈还有什么威严御下?
崔大夫人心中疑惑,看着脸红脖子粗,额际都有汗迹,眼神闪烁不安的聂嬷嬷,越发觉得眼前两人的争执,不是表面看到的这么简单。
她眼神回转,瞧着高妈妈淡淡的说道:“文和先起来吧,你打小就在我跟前伺候,我还能不知道你是个好的坏的?嬷嬷也只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你个小的,万不要和她计较才是。”
高妈妈委委屈屈的站了起来,却是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囔了一句:“嬷嬷说我们收了好处,也不知道聂管事管了这间铺子三四年了,他又得了多少好处?这般拦着挡着的,莫不是怕夫人查账?”
聂嬷嬷一听这话,心肝都打颤,怒睁着双眼,气的直哆嗦,猛地扑上前去,就想教训这个没大没小的贱婢,高妈妈眼明脚快的一躲,聂嬷嬷这重心不稳,当即就摔了个趔趄。
“够了!嬷嬷今日的精神不好,文悦,还不亲自送嬷嬷回去?”崔大夫人一拍桌子,威严毕露的阻止了这场闹剧。
聂嬷嬷还从来没自家主子这般甩过脸子,看着崔大夫人发怒的面容,她知道此事已成定局,自家的大祸怕是不日将近了。
顿时整个人都蔫了,就这么一会功夫,倒像是老了好些,手脚发软,失魂落魄的被文悦扶了出去。
崔大夫人若有所思的看着聂嬷嬷狼狈的身影出门,良久才揉着额角,叹息道:“到底是我太过相信人了,文和,你只管仔细查账,嗯,就在我院子里的后罩房里查,免得又横生事端,这几日别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
高妈妈也是见好就收,一句说聂嬷嬷不是的话都没有,擦干泪痕,打起精神,带着人自往外院而去。
崔大夫人出了会神,心中再不痛快,这该自己做的事情,还不是得做?
她翻开账本低头去看,末了到底还是不放心,出生吩咐道:“文叶,这几日后罩房就多派几个小丫鬟伺候着,不要让人扰了高妈妈的清静,任何人都不许进去,这一日三餐,都由你亲自送进去,不要假他人之手。”
文叶脆声应了,自去布置不提,心里知晓,这长房就要变天了,聂嬷嬷一家子把持长房几十年,终究是走到了尽头,贪心害人啊。
想到将来,这文锦院怕就是高妈妈的天下,文叶办差就更加精心,一心要巴结好大树,也好跟着歇凉,到了后罩房,那是好一通的折腾,事事精心,务必要让高妈妈觉得舒适安逸才行。
文锦院里发生的这一场乱事,放在崔家来说,也不过是碧波万顷的江面上,投入的一粒小石子罢了。
不知道因为什么,崔大夫人那是再未提起,也没有别的动作,对包妈妈反倒更加重用,因着高妈妈闭门查账,这所有的事情都落在包妈妈的身上。
这位是忙里忙乱的团团转,白日里要为府里的事情操持,晚上还得想尽法子,将查账的威胁降到最低,那是没少和人私下里捣鼓。
却是不知道,她们这些自认为很是私密的事情,早就已经全然的落在了上位者的眼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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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就是崔永忠的生辰到了,因着家中还有高堂老母在,因此这哥俩过生辰,从来都没有大办过,只是邀请些近亲,密友,大家凑在一起热闹热闹,也就成了。
往年的崔婉清再想出来露个面,也完全的不可能,但是今日今时,在崔婉清不懈的努力下,她在崔家的地位,已经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昂首挺胸的出席自家父亲的生辰宴了。
崔婉清对自己能稳稳当当的走到这一步,还是挺满意的,因此她的心情很是雀跃,这高兴之余,打扮的也是格外用心。
今日赴宴的衣裳,早两天前就已经选好了,乃是专门在丽姿阁定做的新衣。
上身是一件玫红色对襟褙子,上面绣了繁密的玫瑰花纹,花蕊中皆镶着细碎的珍珠宝石,随着角度的变幻,折射出五彩斑斓的光彩来。
底下系了一条米分霞色十六幅宫缎绣玫瑰花裙,整个人恰如一枝盛夏中绽放的诱人玫瑰,终于在人前毫不遮掩的,显露出了自己的动人风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暗斗
而崔婉清平日里总是讲究怎么舒适,怎么梳的发鬓,也改梳了颇为繁复的近香鬓,更是一改清雅的习惯,簪了一套赤金镶宝攒珠钗,红蓝绿三色宝石是闪耀夺目,真是好不奢华。
一张神采飞扬的芙蓉面上,眉如远黛,肤盛雪白,花瓣似得嘴唇水润润,米分嘟嘟的,瞧着就让人不由要赞一声,好一位富贵人家的尊贵小姐。
崔婉清打从重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如此认真的盛装打扮,一来是父亲庆生,自己这个做女儿的,无论如何也得看着喜庆不是?
二来,今日外祖家从外祖母到小曹棠,那是悉数要来恭贺赴宴的,自己不打扮的华美些,倒怕让她们误会,自己在崔家过的不好呢。
别人不知道,崔婉清岂能不知道,自家外祖一家,林林总总的给自己送来了多少体己?
自己何必藏私?大大方方的都戴了出来,也好哄的外祖母高兴啊。
因为有着崔大夫人的尽心帮助,今日的生日宴,也是准备的十分齐整,基本是按着崔老夫人过寿的章程来的,只不过遇事都减半而已。
这次崔大管家吸取了上一回的经验教训,早早提前一个月,就让自己的儿子,去庆福春定下了戏班子,为着今日二老爷庆生添些光彩。
今年来道贺的人家,可是要比往年多,也得让这些第一回来的贵客们,好好的尽兴开心一日。
崔家的诸位小姐们,今天那是没一个能闲着休息的,各人有各人的差事。除了几个小的能躲个懒,大一些的,领的什么差事,五天前就已经定好了。
崔婉清领的差事看似最为简单,就是跟着崔二夫人在二门上迎客。
崔二夫人今日看起来那可真是心情大好。少见的穿着大红色的妆花缎褙子,石榴红的曳地千水裙,裙边缀着一圈琉璃珠。
隔得老远就能闻见,她头上抹着馥郁芬芳的桂花油,而那梳的纹丝不乱的发鬓上,簪着华丽的孔雀展翅垂珠钗。端的要比平日里那暮气沉沉的打扮,显得年轻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崔婉清觉得这位刻薄成性的继母,今天对自己是份外的和蔼可亲,笑容里还含着一点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崔婉清一见她这诡异的做派。本能的就进入了全身戒备的状态,她首先想到的事情,那就是,这位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什么?
自己和三哥最近的所作所为,莫非在她跟前不是秘密?
想到原本把稳的事情,怕是会突然生了变故,崔婉清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子发紧,原本轻松欢喜的心情。瞬间就变得不好了。
直到她亲眼看着郑夫人母女和郑雪钰一起下了马车,细看郑夫人的神色半点无异之后,这才算是安了心。只要郑夫人今日能来,就说明一切还都在掌控中。
只不过,这件事情真的不能再拖延了,要不然还真是不知道,会有什么突发状况发生。
在这种事情上,崔婉清一直都觉得。必须是使用雷霆手段,快刀斩乱麻才行。只有尘埃落定的那一刻,自己才能算是真正的胜利者。
既然郑夫人安然无事。崔婉清不禁想道:“周氏既然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摸着了她的底细,那么今日的古怪又是所为何事?”
“想来那卞家也不会蠢的,专挑自家外祖母和舅父们都在的时候,前来提亲,难道,她的高兴劲不是因为自己?是有别的事情要发生?”
她这一分神的功夫,郑夫人姑嫂俩并郑秀儿就已经走到她的身边了。
崔婉清连忙躬身行礼,郑夫人趁着弯腰扶她起来的时候,轻轻的飘了两个字过来,“无事。”她刚才一下马车,就先去看崔婉清了,不难看出,崔婉清面上的神色很是着紧。
直到她看到自己后,这才放松下来,可见,这孩子的心理压力也是很大的,所以趁着这会,赶紧的安抚了崔婉清下。
听到郑夫人说的这两个字,崔婉清面上的笑容可就更胜了,无事就是最好的事情,郑秀儿眼见她在这里迎客,又知道曹棠,孟月乐这些人都还没到。
她也不耐烦进去跟着长辈呆坐,便主动留下陪伴崔婉清,她这无意之举,看在崔二夫人的眼中,却实越发对郑夫人放心了,认为崔婉清和郑秀儿是误打误撞的交上了朋友,并不是郑夫人有了异心。
在上次郑夫人见过崔婉清之后,为了提醒她闭紧嘴,别乱说话,崔二夫人刻意的停了一个月的药,为的就是要让这位曹云岫昔日的好友,彻底的感受一下死亡的恐惧。
只有这样切身的体验一遭,她才能确保郑夫人不会乱说话。
手中捏着郑夫人的小命,崔二夫人还是很放心的,她真的不觉得,有人会蠢的不顾自己的性命,而为一个死人明冤。
想到这里,崔二夫人眼带轻视的瞧了一眼,正和郑秀儿亲亲热热谈笑的崔婉清,“暂且让你逍遥段时日,有你娘在前,你就别想着能过上幸福的小日子了,毕竟母债女换,天经地义的事儿啊。”
等到曹家和孟家的人前后而至,看着崔婉清身边围着那么多位小姐,崔二夫人真是觉得碍眼,反正她就是一点不想看到,崔婉清身上有一点好事情发生。
本着眼不见为净的想法,干脆打发她们这一伙,叽叽喳喳的小丫头片子先进去,这样一来,还正好免得崔婉清在人前露脸了呢。
崔二夫人眼见着名单上的客人,可都来的差不多了,偏偏自家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