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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崔婉清真有点想跺脚骂人的欲望,只可惜这是在轿子里,别一会把轿底给跺穿了,把自己再给漏下去!
那才更要叫人笑话死了,崔婉清自嘲的撇了撇嘴角,暗暗地捋顺一会要想外祖母陈述的‘供词’。
软轿一路抬进了庆和院,直到正屋台阶下,这才住轿。
曹老侯夫人此刻既不在正厅,也不在西暖阁,琉璃低眉顺目的在头前带路,引着崔婉清一路走到后厢房,进了曹老侯夫人的卧室之中。
紫晶和黄玉守在卧房门口,见崔婉清已经到了,远远的就笑着行礼;“老夫人在里间等着您那,表小姐快请进。”
崔婉清进屋一看,嚯,自家外祖母这间卧房还真是古风古韵,奢华却又不高调,着实算得上是造价不菲了
这一间三间宽的后厢房,被紫楠木隔断隔成了三间,最左边垂着卷珠帘的,隐约能看到一架里外三层的拔步牀,因着离的远,上边雕刻的繁复花纹却是看不清楚。
崔婉晴只能大致判断,自家外祖母的这架子拔步牀,绝对要比自己前世所拥有的那架,还要古老和精美。
而右边那间被八福绡纱苏绣百子图屏风遮挡开的,应该就是外祖母的换衣之所。
崔婉清现在面对的正前方,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大红色,万字云纹羊毛地毯,落脚之处,真让人觉得,整个脚面都陷进去一般,松软的厉害。
南墙上悬挂着整幅的苏绣挂屏,绣的乃是麒麟踏云衔芝图,色彩斑斓,金丝银线夹杂其中,好不耀眼生辉。
靠着南墙根,端端正正的摆着一架楠木雕石榴花的三屏风罗汉榻,脚踩的脚踏子上有八个小立柱,每一个立柱都是一个罗汉,正好组成了八大罗汉,这八个罗汉是形态各异,都不相同,真真是好生的有趣。
曹老侯夫人这会就端端正正的坐在罗汉堂上,身边只有程妈妈一个人伺候着。
曹老侯夫人见了崔婉清,脸上的笑意那可真是浓的化不开,她招手将崔婉清唤到跟前,亲热的搂在身边坐下。
笑着让程妈妈亲自去给给崔婉清调蜜水来,“可怜的孩子,想必都喝了半下午的茶了,是得喝点热热的蜜汁暖暖胃了。”
老人家眼神灼灼的,看着崔婉清轻啜了一口,小脸上笑眯眯的露出了惬意的模样,这才笑着问道:“那位五小姐,这会可是没事了?”
崔婉清将手中的海棠雕花翠玉盏,轻巧的放到案几上,笑着将崔婉云的情形仔细说了遍,从头至尾都说的详尽。
少不了也将睿郡王兄弟俩的态度,搬出来讲了一讲,为的就是让自家外祖母彻底的安心。
岂料,这话都说到了这一份上,自家外祖母还是紧紧的皱着眉头,一脸的不自在,没有搂着自己的左手,轻轻在膝盖上扣拍着,一看就是满腹的纠结心事。
她脑中突的是灵光乍现,闪电般的想起今日早间,曹老侯夫人不待见崔婉云的事情来,心里这就控制不住的忐忑起来。
放佛看到自己追寻了两世的迷雾,直到此时此刻,好不容易才有希望,能够窥视个清楚明白,一颗心不自觉的跳快了好些。
“外祖母,不管您有什么心里话,只管跟孙女儿我说就是了,孙女儿静心听着呢,外祖母。。。。。。”崔婉清扯着自家外祖母的袖子,学着孟月乐,来回的摇晃着撒气了娇。
心里免不了鄙视了自己诺大的年纪,还在这里装孩子,禁不住一股子恶寒油然升起。
曹老侯夫人倒是一副极受用的模样,她是弯着嘴角,笑的意味深长,温柔的抚摸着孙女儿的一头柔顺黑发。
十分感慨地叹道:“我家清丫头,也就长到这么大了,真是怪不容易的。”
“说起来,当年外祖母却是老糊涂了,不知怎么的,就被人几句话糊了心窍,竟是让人家欺负了你这么些年,险些连命都送了去。”
“好孩子,你的心中可曾怨恨,外祖母和你舅父们不管你的死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章 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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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婉清闻言一怔,曹老侯夫人语气十分的认真,她哪里敢敷衍作答?
垂头凝神暗自思付,过了好一会才抬起头,眼神真挚的瞧着曹老侯夫人言道:“外祖母,说起来,都是孙女儿当年太小了,要是不顺着人家的意思,怕是压根长不到现在这么大,更别说是这会能在您身边承欢膝下了,只怕是孙女儿坟头上的草都要长的老高了呢。”
崔婉清刚在心里一琢磨,觉着有些事情,有些心结,需要解决的就得要说清楚,要不然总是藏着掖着,你不提我也不说,看起来倒是米分饰太平,但是到了最后总是免不了发霉变质,那又何苦来哉?
倒不如寻机便将脓包给挑破了,眼下既然曹老侯夫人亲自询问,无疑算是一个最好的机会了。
崔婉清本身就没有承载原主的记忆,她现在所说的,大都是自己的感悟,“外祖母,孙女儿从小长到这么大,记忆最深刻的无非忍耐二字,若不是去年冬里,差点去见了娘亲,孙女儿怕是还要忍两年的。”
“有人不想孙女儿活,可孙女儿偏就不能如了她们的意,可是孙女儿没有仪仗,又怎么是人家的对手,少不了还得找您和舅父为孙女儿做主。”
“孙女儿此时所说,句句真话,外祖母,孙女儿从来没有怨过您。您也许不知道,在那些难熬的日日夜夜里,您和两位舅父,就是清儿心里最大的希望,清儿知道。只有您们,才会一直记挂着清儿。”
“也只有您人下了孙女儿,孙女儿的日子才会好过一些。”
曹老侯夫人听到这里,心痛难当,悔不该当初忍不下那一口气,早就是泪流不止。抱着崔婉清真情流露,一会喊清儿,一会喊云袖,老半天才在崔婉清和程妈妈的劝慰下,勉强的止住了泪。
“老身今日冷眼旁观。你跟你这两位姐姐,可都是挺亲密的。”曹老侯夫人拭了泪,又饮了两口热茶,镇定了会,这才算是将话说到正题上来了。
崔婉清闻言笑着点头:“正是,家中姐妹虽多,但是孙女儿的确与她们两位最是要好。”
“五姐姐和孙女儿一样,都是无人照拂的可怜人。又一起糟了一番大罪,过后,五姐姐很是内疚。总是想法设法的补偿孙女儿,打那会起,我们姐妹俩就渐渐的亲厚起来了。”
“而七姐姐却是一直都很照顾孙女儿,您是不知道,她自己舍不得用补汤,却是使人悄悄的送来给孙女儿补身子。还用私房钱贴补算孙女儿,此情镌刻于心。片刻不敢忘怀。”
“外祖母,孙女儿今日带了七姐姐来。原本也就是想请您和舅母,帮着七姐姐找户家境殷实,公婆和善的妥当人家,也好让她将来过的惬意些。”
关于崔婉娟的事儿,崔婉清要是不说明,曹老侯夫人还真没想到这个上头,她以为外孙女儿,也就是拉着姐妹们一起来热闹热闹的,谁诚想,崔婉清心中居然还有这样长远的打算?
“这个,你这念想,你家祖母知道吗?崔七小姐可也是她的外孙女儿,你这样越过了她,来找外祖家帮忙,将来若是被她知道,只怕反倒要落不是的。”曹老侯夫人婉转的提醒了下崔婉清。
崔婉娟可是崔家的孙女,跟自己也就是个名分上的亲戚,这却不像是替崔婉清这个嫡亲外孙女儿撑腰,那样的理直气壮,说话有底气了。
再说了,这要是崔家的事情,曹家都要去插一杠子,那崔家的人嘴上不说,心里也会埋怨曹家没有个眼里介的。
多管闲事,招人生厌的人,曹老侯夫人可一点都不想做。
崔婉清晓得自家外祖母会有所顾虑,少不得含笑解说:“清儿倒还没跟祖母说过,外祖母您话里的意思,清儿也都明白。”
“只是外人不知道,您还能不晓得?我们家西府那位二夫人,从不会对我们这些继子继女正眼相看,而东西两府却又是分了家的,祖母也不好事事过问,只能是等着二夫人提出七姐姐的婚事,才能关心一二。”
“可到了那会子,还真是怕来不及应变,因此孙女儿想着请您帮着相看几家合适的人选,找个机会,让人家也见见七姐姐,若是双方有意,便请他们家直接去祖母那里求亲,这样却是把稳一些。”
曹老侯夫人见她为异母姐妹,居然想的如此周全,不禁感叹她是个有情有义的,暗想:“你这个傻孩子,自己身上的事情还都没抖落干净呢,这就又帮人家上心了,却是不知道你家那位遭瘟的后娘,事事都要针对你,非得把你害死这才能满意么?”
“唉,也罢,反正老身也就是穿针引线罢了,做点好事儿,也当是给你积福好了。”
想到这里,曹老侯夫人决定就帮崔婉娟一次,她弯着嘴角拍了拍崔婉清的小手,嗔道:“你都这样说了,外祖母还能怎么着?自当帮你七姐姐留意的,只是这件事情却是急不得,需得慢慢寻么才成。”
“不着急,外祖母您慢慢的相看就是,其我家七姐姐今年过了年也才十二,一点都不着急。”崔婉清只要自家外祖母肯应下就阿弥陀佛了,那里还奢望马上就有消息?
曹老侯夫人这会唤了崔婉清来,可不是聊天说闲话的,她在心里斟酌了一番说辞,这才叹道:“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是个心善的,总是顾念着姐妹情深。”
“可是你也要知道,自来这后宅里面是非多,老话常说,知人知面可不知心,你凡事还是给自己多留几分余地的好,也不要用心太过了,外祖母怕你将来被人伤心又伤身啊。”
这话说的婉转隐晦,其实无非是让她小心崔婉云罢了,崔婉清听到这里,心里急得不行,但面上还不能露出半点在意。
只笑着应了,转而却是故作疑惑的问道:“外祖母,我今儿个瞧着您好像认识五姐姐,你们先前在那里见过的么?”
曹老侯夫人淡淡的说了句,“我没见过她,倒是见过她的生身姨娘。”
“哎呀,五姐姐都这样美丽,她的姨娘是不是也很漂亮?”
崔婉清这话算是就引到姨娘身上了,全看曹老侯夫人配合不配合了。
“说起来老身也只见过她两三次罢了,这位古姨娘的确是少见的美人儿,只是她本身的身份却忒上不了台面。”
“原是江南一位富商之子,打南边带来的歌姬,那人和你父亲是同僚,后来谋了外放,不知怎么地,离京之时这古姨娘就被送去了你们家,将你祖母气了个半死。”
“原本是打死也不许进门的,怎奈古姨娘肚子里却是有了崔家的骨血,你祖母为了孙儿,也就咬牙忍了,结果古姨娘不争气,却是生下了一位千金。”
“这下她的处境可就更加的不堪了,不过,这世间的事情,总是有起伏的,就在你那五姐姐满月的时候,曾有云游僧人断言,说是此女贵不可言。”
“因着这句话,古姨娘母女俩才算是有了活路,她这个姨娘虽不受宠,可此女却挺被你家人看重的。”
曹老侯夫人说到这里,却是压低声音,凑近崔婉清的耳边说道:“我和你祖母向来亲近,曾听她亲口说过,那僧人还有后话,说你五姐姐虽能大富大贵,手握大权,但却是命硬的很,一般的人和她碰上,都没什么好下场,你且离她远些,知道么?”
崔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