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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进去吧。”寻觅沉稳了下心思,推开落落,开门走了进去。
这一刻,她又是那个外人看到的满身骄傲风骨的芩家大小姐。
房间里早已聚集了很多医生,围着心电图,就怕错过任何一个数据,就连蒋茹都换上了一身白袍,亲自参与。
她虽不是脑科专家,却是外科权威。
谈子熙被撞到的肋骨挤进了胸腔,虽然动手术把碎掉的肋骨取了出来,胸腔里面的器官也没有很大问题。
但偏偏在倒下的时候,小车的眼镜因为撞到雕刻石断裂砸到了谈子熙的后脑勺。
惯性的作用,让他脑袋狠狠的在地上磕了一下,形成了轻微的脑震动和脑部神经麻痹。
也还好脑内没有产生淤血,只是神经麻痹不能轻忽。
所以一切都要看病人的意志,原本他们预计谈子熙很快就会醒来,可显然,他们都错了。
‘滴,滴,滴。。。’病房安静的只能听到心电图和指针的转动,每响一下就像是敲击在所有人心上。
寻觅眼睛雾蒙蒙的看着心电图上稳定起伏的线条,在看了看墙上那快要指到七的时针。
心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的抓着,无法呼吸。
‘晚上时间七点整!’
一声机械的报时,打破了满室寂静。
“半个小时,若是谈总还醒不过来,情况不容乐观。”
主治医师脑科院长语气有些郑重,这样的情况他们见得多了。
毕竟伤到的是脑,不是其他什么地方,脑手术也不是那么好动的,风险特别大。
蒋茹握着温度计的手一抖,踉跄了两步,被身边的护士扶住。
谈明宇担忧的看着里面情况不对的夫人,却无法上前,只能在外面小心的注视。
里面的话,他们不是没听到,除了无力还是无力。
寻觅的脑子砰的一声炸开了,里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望无际的白。
看不到尽头,也容纳不下任何东西。
她站的笔直,头高高的扬起,坚硬的脊骨支撑着那一具纤细的身子,似乎什么风浪都不能打倒她一样。
黑白分明的双眼,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个人。
可没人看到她藏在身侧的双手,指甲早已陷入肉里,被染上了殷红。
滴滴答答,时针它不停转动,空气凝滞的越发严峻。
不过半个小时,却恍如隔世那么遥远,那么朦胧,那么让人未知。
‘叮!’一声轻响,一声感叹:“哎,二十四个小时了。”
“所有数据显示都很正常,至于谈先生为什么不醒来,问题不是出在外在因素上面。”
院长斟酌分析,一边手中动作极快的检查着谈子熙的脑袋,看里面是否有什么遗留问题。
其他几个专家也表示赞同,对于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
一种是病人自己不愿意醒来,第二种则是自身意识被禁锢,无法醒来。
自然这两种,都有一个共同的方法,那就是刺激。
当刺激达到一定程度,就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可能唤醒病人。
经过一系列的电击,胸压等方法都没有效果之后,大家默契的把注意力放到了人为刺激上。
若是有病人很重要的人陪伴在身边,想来效果会是最好的。
寻觅没有犹豫的穿上防菌服,推门走了进去。
蒋茹眼睛红红的抓着寻觅的手,几度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开口。
“小寻,我把子熙交给你了,请你一定要把他带回来。”
“若是连你都不行,那。。。”一直微笑从容的蒋茹终于哭了。
那床上躺着的是自己的孩子啊,怀胎十月从身上掉下来的肉。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曾经那么险峻的任务都没有让儿子出问题,现在却栽在了一场蓄谋的车祸上。
可是她无法怨啊,儿子保护的人是他最爱的人,为了她连命都可以豁出去不要。
让她怎么去怪,怎么去恨,可是她也真的很不甘心。
她现在只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寻觅身上,希望儿子能够为了所爱的那个人,醒过来。
寻觅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抽出自己的手,越过蒋茹走了。
却在错身而过时,轻声道:“他若不醒,我便去陪他,终不会叫他一个人孤单。”
蒋茹浑身一震,那话明明说的轻柔,可她却听出了里面的决绝。
寻觅这不是在跟她承诺,也不是在回答她,而是在告诉她啊。
要是儿子不醒,她就会去陪儿子,这个‘陪’是什么意思,她不敢去想。
张了张嘴,想要叫住寻觅,却发现那个人早就已经安静的趴在儿子身边了。
明明空气是紧张冷凝的,那人也是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
可在火红色的身影加入之后,整个空间都温暖了起来。
哪怕是悲伤,也好像进入不到那两人的世界里。
蒋茹满眼的凝重,面无表情的让其他人都离开。
最后在看了眼相依偎的两人,也转身离开。
寻觅把耳朵靠在谈子熙的心脏处,唇角含笑的听着那微弱却很平稳的声音一下一下的传来。
“子熙哥,能够认识你,真好。”
“所以呀,你可不能抛弃我哟,要是连你都不要我了,我该怎么办。”
正文 第24章 继承者的逆袭1。24
【哪怕重来一次,明知你会受伤,我依旧会选择遇见你,爱情到底是自私的。——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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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一下一下毫无规律的轻抚着那劲瘦有力的胸膛,带着浓烈的缠绵和眷念。
“子熙哥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可是差点把你当成变态了呢。”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唇角勾起一抹柔和的浅笑。
声音低低的,仿若情人间最亲昵的吴侬软语。
“那时觉得,世界上哪有所谓的一见钟情,又哪会那么巧合,我就恰好遇到了呢。”
“可是我还是相信了,因为是你,所以我想赌一次。”
“事实证明我赌对了,你是我的光,却又这么快便暗淡了下去。”
“子熙哥,求你别这么残忍,别在我发现爱上你的时候,丢下我一个人,我会受不了,我会发疯的。”
以为眼泪早已流干,没想到那晶银剔透的液体依旧涌出,无声的滑下。
滴落在谈子熙的胸膛上,烫的那安静沉睡的人,心脏猛的跳动了下。
“子熙哥,我知道你累了,睡吧,我不吵你了,我陪你一起睡。”
寻觅踢掉脚上的平底鞋,自从那天子熙哥说高跟鞋不安全后,她就未在穿过。
整个人卷缩进谈子熙怀里,抱着他的腰,闭上眼睛。
没人看到,那原本该毫无知觉的人,手指动了动,却很快便归于沉寂。
☆☆☆
法院门口,可谓是狭路相逢。
“滚开。”寻觅冷眼看着拦住自己去路的人,面上是明显的厌恶和恨意,还有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杀意。
离那天宣布子熙哥要看造化之后,已经过去五天了,今天是开庭的日子。
寻觅就算是再不想离开谈子熙身边,也不得不亲自来处理。
她要亲眼看着害了子熙哥的人,得到应得的下场。
“芩寻觅你不要欺人太甚。”芩淮瑟这几天过的很不好,不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
就连一向疼宠自己的爸爸也完全不管她了,还有言哥哥也是。
从那天之后,言哥哥就像是消失了一样,怎么都找不到。
她第一次觉得事情糟糕了,可冥冥中又有个声音在告诉她,原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个被万人唾骂厌恶的人,应该是芩寻觅才对,她应该是被所有人羡慕嫉妒。
但现实却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她觉得,这些都是芩寻觅的阴谋诡计。
只要被拆穿了,大家就会知道她是有多么可怜,会站在她这边。
所以她告诉自己,要忍,只要忍到真相大白,就好了。
只是当她一看到芩寻觅,她就忍不住。
寻觅完全不想搭理此人,直接一巴掌甩过去。
‘啪。’‘啊啊啊。。。’“芩寻觅你怎么敢打我,你凭什么。”
芩淮瑟那本就不怎么稳的神经断了,脸上的疼痛也完全烧灼了她的理智。
“你这个贱·人,不就是有个身份高贵的妈,若不是你妈姓柳,你哪里比得过我。”
“芩氏本就该是我的,从小我听到的都是芩家小姐多么幸运,多么有福。”
“而我呢,我也是芩家的小姐,凭什么我就没有。”
“你处处不如我,却能随便招招手,张张嘴,就有人前赴后继的送上你需要的。”
“我却只能不断的努力才有可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我上进,努力,难道是我的错吗?”
“你口口声声说我是私生子,这是我愿意的吗?”
“芩寻觅,你并不比我高贵多少。”
寻觅欣赏着芩淮瑟的歇斯底里,面对她的质问,笑了:“哈哈哈。。。”
直到笑够了,寻觅才勾起讽刺的弧度:“芩淮瑟,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呢?”
“怎么,智商终于上线了一回么,想要树立一个不被命运打倒委曲求全的倔强女子?”
“恶心,当了婊·子还想要立贞节牌坊,你脸是有多大。”
她真是没想到现在的这些人,脑子居然是这样长的。
“就因为你的嫉妒,就想要毁掉我?”
“就因为你的不甘心,就处处算计我。”
“就因为你那丑陋的内心,就认为所有人都对不起你?”
‘哈哈哈哈。。。。’寻觅笑到眼泪流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惨淡悲哀。
“我宁愿从未认识你,这样子熙哥也就不会。。。不会。。。”
我知道是因为我的出现,才会让子熙哥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可若是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还是会选择出现,因为我想要抓住那份毫无保留的情意。
我也只是个女人,想要被人宠爱,想要被人疼惜,想要一个坚强的臂膀,给自己依靠。
垂下眼帘,遮住里面的伤痛和无力。
不在看芩淮瑟,也没有理会周围那群窃窃私语的人。
劣根性,自认为自己很慈悲,却还不是只听只字片语。
刚刚芩淮瑟那副被伤害被逼的样子,那群人可没少对她同情,可怜。
更是指责自己,呵。。。真是可笑呢,寻觅啊,寻觅,原来你也是个懦弱的。
听不得有人诋毁自己,是在害怕什么呢?
害怕子熙哥会误会,更害怕连累子熙哥吧。
可悲,却也可叹。
这一刻,她突然又想起,等到百年之后,子熙哥早已不在,自己依旧要不停的穿梭。
之前被她刻意一笔带过的问题,再次出现在心里深处,又被强行压下。
‘宝宝,你说,是不是一旦把另一个人放进了心里,就都会患得患失呢?'
寻觅忍不住轻声问道,语气里有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脆弱。
宝宝飘到寻觅肩膀上,蹭了蹭寻觅的脸颊:“宿主,宝宝会一直陪着你的。”
不难听出那里面的担忧,寻觅扬起唇角,笑了笑,没有回答。
她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如此懦弱的心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