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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官员三三两两告辞,卢世豪便走了过去,行了礼,道:
“王爷,下官寒舍便在驿馆不远处,现在天色已晚,王爷不如去下官家里,薄饮几杯水酒。”
卢世豪开口,玉映楼原本正在整理图纸,听到这话便偏过头来,原本卢世豪和站在一边的卢易为以为他要拒绝的,没想到玉映楼居然点头答应了。
出了驿馆便上了马车,一行人也不用多时便到了卢府,玉映楼看着那道门,当初的母亲,就是从这里绝望的离开的么?
“王爷请。”
玉映楼嗯了一声,一掀衣摆便直接进了卢府,卢世豪虽然是他外祖,但毕竟君臣有别。
府中的人早已得到消息,现在的当家主母依然是周氏,儿媳妇是卢易为的妻子秦氏,婆媳两个一同掌管,连忙叫人准备,那真的是用了十二万分的心。
夜暮时分,玉映楼便和卢世豪两人一同回来了,直接进了大厅就奉茶。
第一百七十六章:去卢家
玉映楼坐下后见着卢世豪父子二人站着,倒是笑的温和,道:
“这里又没外人,卢总督还是本王的外祖,怎的这般客气,坐下说话便是。”
卢世豪脸上笑的得意,这玉映楼看起来甚是温和,和传言中一样的好脾气,是个温润如玉的君子。
只是他不知道,玉映楼有好几张面具,只不过这张是他最常用的而已。
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王爷天家贵子,向来养尊处优,而今一路前来,这想来也是辛苦了,驿馆到底不如人家,不如王爷,就搬来卢府下榻如何。”
卢世豪询问他的意见,正好这时丫鬟将茶断了进来放下,玉映楼微微一笑,道:
“原本按理说,本王是应该下榻卢府,只是现在江南水灾,卢大人又是两江总督,本王是父皇派来的,所以为了避嫌,还是不做考虑,毕竟驿馆也能住人不是。”
玉映楼说的十分的合情合理,这个理由其实卢世豪也想过,只是毕竟当年自己女儿是被逼走的,所以心里难免有结,而今见玉映楼这么说,加上温润的气质,卢世豪便放了心。
“王爷说的是,是微臣考虑不周了。”
“无事,原本本王打算着等这事过了再上门来,原本都是一家人,只是本王身在都城不得离开,二十年也不得见,倒是遗憾了。”
玉映楼说着便微微低下头,脸上的神情果真是带着几分遗憾,卢世豪便更加的放心,道:
“王爷是龙子,自然不入民间,两江离都城甚远,不得相见,也是微臣终日公务缠身,也没有去拜见王爷,正如王爷所说,原本一家人,倒是二十年不见了。”
卢世豪说的遗憾,但他的眼里,玉映楼看不到一丝对自己已然离世女儿的悲伤,更看不到一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心。
正说话见便有下人来禀告,说是请入饭厅,玉映楼一脸打扰了的表情前往,饭厅这会儿人都到了,但这一家子却并没有全部到,女眷只有周氏秦氏到,因为只有她们两人有诰命在身,这才敢前来见玉映楼,而其他的女眷,纵然是正室,也不敢来。
而男丁除了卢世豪和卢易为这两个当官的,其他的那些白身男丁,自然也不敢来。
玉映楼进了饭厅便极快的将人全部扫了一眼,却并没有落座,而是转过身看着卢世豪,温润不改。
“卢大人,怎的只有这样几个人?卢家而今祖孙三代,理应人丁兴旺才对啊!”
卢世豪连忙行礼告知,
“王爷,虽说人丁兴旺,但男儿无官命在身,女子无诰命在身,怎敢前来面见天家。”
玉映楼明明就知道,听完后作出衣服恍然大悟的模样,有些不好意思的摇头道:
“倒是本王疏忽,忘了这事,不过既然都是一家人,又何必分的那么清楚,虽说本王是外家,但母妃不也姓卢么?”
玉映楼说自己疏忽,其实就是说这家人还是跟都城的官员比不得,说明他们之间身份的悬殊,又说自己母妃姓卢,也正是告诉周氏,只要有他玉映楼在,那个孤女,就不再是孤女。
周氏自然也是听懂了这话,连连说是,一边便叫人去请了公子和小姐过来,一行人便按照位置坐了下来。
请来的公子小姐也不多,毕竟庶出的不能来,席间众人也都喝了些酒,只是小姐们大多不说话,前来行了礼便坐下,当着陪客,只是暗暗偷偷的抬眼去瞧了玉映楼,毕竟她们是第一次见皇子,而玉映楼偏偏又生的丰神俊朗,她们这些小姐平时一个个也都看着那些本地的世家公子,觉得好,这会儿看到玉映楼,方才觉得自己浅薄。
而玉映楼也并不是和他们真的扯什么亲戚,而是一直在和卢世豪卢易为谈救治水灾的事,不知不觉的时间便过去了。
用过晚宴后玉映楼便告辞回去了驿馆,这一晚他对卢家的人都十分的关爱,就像一个离家长久的游子,对家人的思念。
坐在马车里,他本来便有些累,又喝了点酒,这会儿觉得有些疲倦,便靠在车厢里眯了一会儿,马车有些摇摇晃晃,玉映楼坐着很不舒服。
骤然,马车停了,玉映楼便睁开眼,他感觉到一股浓浓的杀气。
“王爷。”
车夫是方恒,他的责任就是保护好玉映楼。
“嗯。”
“有人拦着。”
“嗯。”
他还是嗯了一声,依旧靠在车厢里,他有些不舒服,这些人让他很不高兴。
“王爷,你实在不该来江南啊!”
一个大汉的声音如洪钟一般响亮,马车四周早已围满了黑衣人,全部手里拿着利器,这显然,是早已埋伏好了的。
“既然知道本王的身份,还敢杀气腾腾,是本王不该来江南,还是你们不该走歧路呢?”
那大汉一阵大笑,颇为得意道:
“王爷好生镇定啊,只是现在,只有你一人,加一个车夫,可见今日,王爷注定要饮恨了。”
“原来,你们已经认定本王会输了,既然如此,那不如让本王做个明白鬼,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如何?”
那大汉一声哼,
“王爷这么想知道,何不到地府问阎君呢!”rtaj
大汉说完随之大喝一声上,周围的黑衣人一跃而上,方恒反手拔出自己的兵器与黑衣人厮杀,他不离开马车,马车里是他要保护的人。
浓烈的杀气掀起一阵冷风,这天又开始下雨了,雨滴随着风打开了车帘飘进了落在他的脸上,他觉得甚是凉爽,江南的天,似乎是一切都那么让人爱惜。
这么美好的景色,难怪养的出那么多的美人,难怪他的母妃是个那么美的美人。
“王爷,你走,属下断后。”
随着一声低沉,方恒将玉映楼的思维拉了回来,他的酒也醒了,而黑衣人依然缩小着包围圈,方恒拿着刀的手坚定,一刀刀的劈开包围圈,因为他要为玉映楼杀出一条血路。
他断后,便极有可能就此饮恨。
第一百七十七章:黑衣人
咻的一声,一个身影从马车里飞出,一把夺过黑衣人手里的长刀反手一划,一个人头便在雨地里滚了好几圈,沾的一头的雨水,滚到了那大汉的脚边。
玉映楼夺过黑衣人的刀拿在手里,雨变大了,将他一身都打湿了,他的一双眼睛,却明亮的很,就像无星无月的夜晚,停在树枝上的猫头鹰的眼睛,有或在山上,夜晚狼的眼睛。
“你……”
那大汉显然不会想到,一向口碑便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玉映楼,居然阴沉至此。
“本王就在你面前,想拿本王的人头去邀功,就尽管来拿,只是不知道,是本王的人头让你升官发财,还是你的人头,如他一般的滚落。”
玉映楼说着,却连一个眼神都没去看那人头,倒是黑衣人看着人头心里一触,这个深宫长得皇子,不但有这样高的武功,甚至,还要这样冷的心。
“哼。”
那大汉冷哼一声,一扬手冲了过来,玉映楼一扬手一个转身,却已经到了黑衣人的身后,一刀刺出,大汉只觉得心脏骤然停下。
剩下的人见到首领已死,顿时立即散去,保存实力,这行为,就绝对是一个有组织的团队。
拔出刀,那沾满鲜血的刀被大雨冲喜的甚是干净,方恒走过来跪在他面前,道:
“是属下无能,令王爷亲身涉险,请王爷降罪。”
玉映楼将刀丢在一边,伸手扶起了方恒,道:
“这些贼人,竟然来抢救灾的灾银,实在可恶。”
方恒看着玉映楼的脸,冰冷的没有一丝人的气息。
“是,属下这便令人将这些尸体吊在城门,百姓必然恶之,而那背后的人,若是连为自己卖命之人的尸体都任人践踏,那以后,谁也还会为他卖命。”
玉映楼没有说话,转过身去独自在街头走着回去。
江南的雨似乎更加的温柔,玉映楼总觉得来到江南后,这里的雨和以前的感觉有些不一样,一个人在雨里淋雨,却是想着方才卢家的事。
外祖母死了,母亲被逼走,而今那一家人,却祖孙三代同堂,其乐融融,再过不了不多,孙辈应该也要娶妻生子了吧!
那就是四辈人,多好,多幸福的一家,而母妃呢,一个人孤零零的远离故土,一个人孤零零的前往皇宫,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一个没有娘家做依靠的弱女子。
玉映楼甚至不能想象,母亲一个人,是怎么在宫里留下来,是怎么把自己生下来的,那些年,她是怎么担惊受怕的,又为了保住自己花了多少心里,才会那么年轻就一个人离开了这个世界,孤零零的躺在冰冷的地下。
除了自己,又还有谁记得她?可现在害了母亲的人却过得那样的幸福,丈夫安在,子女双全,儿孙绕膝。
玉映楼骤然只觉得心口处痛得他不敢呼吸,只觉得一呼吸那里就疼。
“我母亲过得那么凄惨,你们为什么可以过得那么好?我母亲只活了二十几岁,你们为什么都可以长寿,我母亲不能看着我长大,娶妻生子,她看不到自己孙儿,为什么你们可以,若不是母亲被逼进宫,殚精竭虑,又怎么会那么早便薨了。”
他站在雨里自言自语,缓了好久,觉得心口处没那么疼了,才迈开步子,回了驿馆。
他一定要周氏和她的子女后代,不得善终。
母亲已死,她们就应该陪葬。
驿馆内的人见到玉映楼一身湿淋淋的回来连忙叫人去服侍,打了热水,玉映楼只觉得身上冰凉,泡进水里,这才缓了过来。
屋里有细碎的脚步声,服侍他的丫鬟将干净的衣服拿了进来,玉映楼只觉得累,就靠在浴桶上闭目养神,他脑子里很乱,想要去想公务,偏偏母亲的影子总在脑海里徘徊,他的心,乱如窗外千丝。
肩膀处好似有什么温柔的东西靠近,五个手指轻柔的为他捏肩,一双小手如无骨一般的柔,玉映楼也不动,就静静的享受,那一双小手就像会解除疲劳一般,在肩膀揉捏,玉映楼便觉得没那么累了。
那小手解除了双肩的疲乏便缓缓的往下滑去,拂过胸膛,就像猫儿爪子似得扰的人心里痒痒,偏偏又怎么也摸不着。
玉映楼的胸口起伏变大,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