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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回头品味一番,却不知道让他人读起来恶心作呕。大魏国有你们这群所谓的文人真是丢了大魏国的脸。”
群情激奋,济南的读书人终于忍不住,讨骂之声此起彼伏。诸葛正我也是脸色铁青,重重一挥手,文人瞬间安静。
林婉儿又是一声冷哼,说道:“你们今天来不就是想和我林婉儿撕破了脸皮,好好羞辱我一番吗。既然想羞辱他人,也应该做好的被羞辱的准备,婆婆妈妈、唧唧歪歪算是什么男人。”
诸葛正我开口道:“既然婉儿姑娘小瞧我济南文人,那么敢不敢下笔写一写,看看你口中所言的酸腐腥臭的文章是不是很好写?”
林婉儿伸手指了指前面众人,说道:“狐狸尾巴漏出来了吧,不就是想逼迫我写文章嘛,然后极力诋毁,怪不得陈诺诺不愿意继续认你诸葛正我为师,原来是嫌弃你度量小,自己丢不起这人啊。”
诸葛正我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中隐疾,双手颤颤巍巍,嘴唇哆哆嗦嗦,双手指着林婉儿,却说不出话来。
林婉儿接着说道:“写篇文章有何难,若是在座诸位有一人说我林婉儿所作文章不好,挑出一丝瑕疵,婉儿自此不再作诗写赋。”
“狂妄!”
“自大!”
“自以为是!”
“夸夸其谈!”
……
林婉儿不为所动,迎着众人的目光,轻踱了几步,开口诵道。
☆、第019章 恃才傲物和恃财傲物(1章 ,求首订)
林婉儿不为所动,迎着众人的目光,轻踱了几步,开口诵道:“山不在高,有佛则名。泉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诸阁,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澶州林婉儿,济南尽猪狗。圣人云:淤泥之别!”
诸阁之内有一方光滑大理石,石面平整黝黑,本是诸阁建成之后特意预留的,为的就是今日推出一篇歌功颂德诸葛正我的文章,然后拓刻在石碑之上。
李慕白身形微动,抽出宝剑,手腕微动,剑光乍起,顺着林婉儿的话语将文章写下,也不知道李慕白是故意,还是没有听清楚林婉儿的话语,将“诸阁”写成了“猪阁”,文人们的脸色顿时变得十分精彩。
林婉儿作为穿越过来的成功人士对于刘禹锡的《陋室铭》十分清楚,所以今天趁着这个光景盗用过来,经过几个字的改动顿时变得意义极为不同,翻译成白话文如下:
啊,这千佛山不在于其有多高,有了仙佛就会出名,这金龙泉不在乎其有多深,有了龙就会灵验。我眼前的地方是诸阁,阁内文人聚集,却只有我的品行是高尚的。这阁子很优美,苔藓的痕迹碧绿,长到台阶上,青葱的小草映入竹帘里。和我交流本应该都是些有德行操守的人,但是眼前的众人却都是如同乡野白丁的沽名钓誉之徒。在这诸阁之内本应该可以弹奏不加装饰的古琴,阅读佛经。没有奏乐的声音扰乱双耳,没有官府的公文使身体劳累。可是看到面前这群人,实在让人开心不起来。澶州有林婉儿,济南这个读书圣地却都是猪狗之辈。圣人都忍不住感慨道:“天上地下的差别啊!”
林婉儿口述完毕,李慕白也收剑停工,恰到好处。
林婉儿甩袖下楼,事了拂衣去,还真有点豪放诗人的样子,只留下一屋子的读书人在那里品味林婉儿留下的诗词,虽然心中诸多不服。但是林婉儿写的诗词还是极为不凡的。
一心想开宗立派的诸葛正我一口气没喘匀。晕死过去。
出了诸阁,林婉儿回头看了看这座造型雅致的阁楼,冷哼一声。也不见李慕白如何动作,手中宝剑自行出鞘,在空中游走一圈,穿梭隐没于诸阁之内。纵横翻飞,上下游动。瞬间在诸阁内来来回回不下上百个来回。
杨二喜看的目瞪口呆,下巴都掉了下来,使劲儿拧了拧自己,钻心的疼。确认不是做梦,一拍大腿,叹道:“哎呀。我的妈呀,老白还真是一个高手。”
李慕白一剑回鞘。诸阁纹丝不动,也不知一剑为了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杨二喜环抱着肩膀,摸着下巴看了些许时间,看不出所以然来,说道:“老白,你这阵势挺大,但是效果不怎么明显,看着就像花架子一般,中看不中用。”
济南府尹陈和从诸阁之上慌忙走下来,对着林婉儿作揖到地,开口说道:“婉儿姑娘那句济南尽猪狗真是点醒了陈和,陈和身为一方父母官,却不能为百姓做主,愧对十年寒窗苦读,也愧对济南百姓。”
林婉儿是个怪脾气,你对她横,她比你还横,你对她柔,她反而发不起脾气,看到陈和如此模样,嘿嘿一笑,开口说道:“陈大人明里暗里帮了婉儿许多忙,婉儿谢还谢不过来,哪里敢受如此大拜。”
有飞鸟从天空中划过,恰巧不巧的落在诸阁飞檐之上,在林婉儿、陈和和杨二喜目瞪口呆的模样中,刚刚兴建而成的诸阁如同使用多年的破屋烂墙,“吱吱咛咛”几声,有倾倒的趋势,阁楼之内传出多声惊呼。
诸阁终于支撑不住,那一只刚刚停下落脚的鸟雀又被惊呼声惊飞,呼扇呼扇翅膀,飞远了。
阁楼虽然倒塌,但是并不是忽然坠地,而是慢慢悠悠、晃晃悠悠的如同喝醉酒的醉汉一般倒地不起,溅起尘土飞扬,阁楼最上面一层还是原有模样,里面的文人完好无损,只是惊魂未定,狼狈异常,浑浑噩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和一看出了事情,忙去检查这群读书人是否有性命之虞,别看这群人平时举止高雅、言辞客套,但是告起状来可是一点都不含糊,能告你一家,绝对不只告你一个人,能让你身首异处,绝对不让你倾家荡产。
李慕白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好像自己的宝剑出鞘未能饮人血,还对不起自己的一剑。
林婉儿用手驱赶着眼前的尘土,忍不住咳嗽几声,心中埋怨李慕白弄这么大阵势干什么。
林婉儿淡淡说了一句“走吧”,率先离了诸阁,回了客栈。
杨二喜将三人一行的事情说了一遍,只是故意隐去了李慕白一剑摧毁诸阁的事情,不能涨了老白的威风,灭了自己的志气。
陈笑笑听罢杨二喜的叙述,忍不住抿嘴笑出声来,说道:“婉儿姐嘴巴如同抹了辣椒油一般,每一个字能气死那群读书人。”
林婉儿给大宝剥了一个橘子,递给大宝,大宝轻轻咬了一口,被酸的眉头紧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林婉儿爱吃辣、喜吃酸,将大宝手中的橘子拿回来,自己吃了一瓣,觉得刚刚好,说道:“这群人实在可恶,不骂他们几句,我心里不舒服。”
沈松文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担心的说道:“林大家,您骂高兴了,可是这《西厢记》的生意算是彻底没了着落。”
林婉儿自顾自的吃着橘子,说道:“不怕,下午时分陈和大人就会来客栈的,你们只管做好煮粥放粮的事情就行了。”
好像是特意验证林婉儿的推测,刚刚到晌午,陈和便带着人来了客栈。林婉儿也没有客套带着陈和去了客栈顶楼。
陈和临窗而坐,看了看窗外拍着一队等着领粥的难民,心中百感交集,开口说道:“婉儿姑娘善举,不知道能救活多少难民,陈和汗颜。但是济南府一直都有一个顽疾,便是这群读书人。仗着能写几篇文章。而且和上京城有联系,虽然还没有达到目无法纪的程度,但是也是目中无人。就连官府行事都要忌惮他们三分。”
林婉儿给陈和倒上茶水,又让冬虫夏草端上来几盘水果,说道:“这济南府读书人确实是顽疾,好似宦官专政、外戚专权。于国于家都是不利的。”
陈和点点头深以为是,想当年自己刚刚上任济南府尹。也是想做些实事,可是处处被禁锢,事事被人制肘,完全施展不出拳脚。才落得难民进城竟然拿不出银两窘迫场景。
“大人不过太过焦虑,婉儿倒是有一法,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不过陈大人可要做好被那群读书人弹劾的准备。”林婉儿思索着自己的计划。语气淡然的说道。
“哦,婉儿姑娘有方法?”陈和顿时来了兴趣。“婉儿姑娘尽管提。”
林婉儿低声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遍,陈和脸色阴晴不定,最后一拍桌子,说道:“大不了丢了乌纱帽,回家种田,老子再也不搀和得了。”陈和刚说出“老子”两字就觉得不妥,不过林婉儿不在意,因为林婉儿平时也是以“姑奶奶我”自称。陈笑笑提醒过林婉儿,婉儿姐,你作为才女,适当时候应该注意一下言行。林婉儿哈哈一笑,说是如果人连脏话都不能说,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
其实林婉儿的计划很简单,以往刘宏达和沈松文到了一处,首先和当地纸商交流,商谈《西厢记》出版情况,再报由官府批审,最后出版印刷。可是济南府纸商和官府受到读书人的压力,不肯和刘宏达、沈松文合作,两人算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林婉儿想着既然弄不到纸张,那么便自己造纸张得了,劳动力都有,客站外面的难民就是很好劳动力。
林婉儿也存了私心,只要一粥一饭外面的难民会就死心塌地的干活,等《西厢记》大卖,再慢慢的提高工资就好了。至于造纸的手艺,刘宏达和沈松文开书局十几年,造纸工艺不在话下,原材料是林婉儿思索更多的地方,造纸需要树皮、麻头、敝布、鱼网等等,陈和主动提出了济南府北有一处面积可观的树林,可以砍伐当作原材料,木头可以修建房屋,供难民居住,开垦出来的荒地可以耕种。
第二日,济南府成群结队的难民开始在官府衙役的指挥下,迁向城外,林婉儿跟在大队伍的后面,亲自指挥,等到了目的地,林婉儿骤然发现,眼前何止是树林,简直就是一座森林。
林婉儿指挥着大伙搭起了帐篷,营建起了营地,生起了篝火,像是远在原始社会那般,向着大自然进发,从土地和汗水中汲取养分,收获财富。
正是在这片土地上,以后营建起了一个不亚于济南府的城郭,这里住着的都是从山西迁徙而来的难民,他们团结有爱,一致对外,抱团很紧,善良诚恳,乐于助人,但是有时候又有些排外,可是唯独对澶州人格外的热情。在以后那场大魏国最为动荡的宫廷争斗中,这群人冒着生命危险收留了林家一大家子,没有一个人泄露林家的踪迹。
这是后话,在这里不表。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首先有起色的是《西厢记》出版情况,以往举步维艰,但是有了纸张,印刷极为迅速,陈和很痛快的批审了《西厢记》,济南普通人家听说过《西厢记》,但是读过的人很少,因为《西厢记》被诸葛先生等文人豪客说成是“幼稚之极的无聊书籍”,却也在一定程度上激发了普通人家阅读的兴趣,纷纷掏钱购买。
此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诸阁重建,本来这事情是林婉儿提出来的,目的就是臊一下诸葛正我,展现一下姑奶奶我有钱就是任性的风范,木材由诸葛正我所说的“贱民”无偿提供,还组织了一次集体请愿。
这件事情最后需要济南府尹陈和板上钉钉,陈和听到还要重建诸阁,大为恼火,一拍桌子,开口说道:“还要修建什么劳什子诸阁,我看要修建也行,改名婉儿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