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过,林婉儿很开心,青竹娘也很开心,湿润了眼眶,杨二喜也欣慰的笑出声来,这小东西还真行,竟然真的吃了整整一个鸡蛋,有林婉儿那吃货的风范。
吃过早点,杨二喜取出已经准备好的包裹和糕点,带着青竹娘和小开心去了林家众人的住所,这就算是回门了。
夏草接过包裹,冬虫接过小开心,宝玉和玉宝赶忙围上去,看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宝宝。女人们去了里屋,宝玉和玉宝呆在大厅端茶倒水。
林翰林看了一眼容光焕发的青竹娘和精神不振的杨二喜,会心一笑。
林任重和杨二喜相对熟悉,话语更是无羁,伸手锤了杨二喜的肩膀一下:“行啊,兄弟,果真是蛟龙出海,猛虎下山啊!”
杨二喜讪讪一笑,端茶喝水,他才不会将事情真相说出来,眼光轻轻在宝玉和玉宝的身上掠过,两个小家伙也在挑眉笑嘻嘻的望着他,那意思竟然和林任重的“蛟龙出海、猛虎下山”的隐喻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林婉儿的魂魄先是跟着女人们进了里屋,青竹娘不厌其烦将小开心开口吃鸡蛋的事情说了三遍,冬虫夏草听到那是一个惊讶,喜悦弥漫开来,夏草小心翼翼掰开小开心的嘴巴,冬虫凑上去,看到两颗小乳牙已经长了出来,三个女人又是一阵喜悦。
女人们的喜悦就是这么简单,一点点的琐碎小事儿组成。
听了半天女人们的聊天,林婉儿笑吟吟从里屋走出来,大厅内的男人也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大家都有意回避着林婉儿的话题,气氛极为融洽,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经常被人忽略的玉宝突然开口说道:“我听说有人可以通灵,能够和阴间的人交谈,若是能找到这么一个人就好了,我们就能够和大姐说话了。”
林婉儿是林家的雷区,不能碰触,玉宝却碰触了,悲伤开始弥漫。
大厅内,一阵沉默,林翰林突然豁然站起身来,开口说道:“好办法!”林任重双手攥了攥,竟然觉得玉宝的方法可行。杨二喜咦了一声,和宝玉对视了一眼,相互之间点点头。
一旁的林婉儿一声嗤笑:“拜托各位,请相信科学好不好?还通灵,说出去让人家笑话。”
☆、第119章 自此南下找主角
玉宝提议要找个通灵人和大姐说话,众人竟然默契的点点头,表示同意。
一旁的林婉儿一声嗤笑,突然她定在当场,回想着当前自己的状态,透明人,不能和他人交谈,但是自己却能够看到别人,听到别人说话,这种设定和特点,好像一个平常小说里面的黄金配角啊!
某本小说一开始主人公备受欺凌,被人瞧不起,然后突然跳出一个外挂,哭着求着给主人公做个免费的师父,主人公还不乐意,一副莫欺少年穷、老子要自力更生靠自己能力打江山、不屑别人帮助的英雄气概,结果外挂又是一顿好劝,不但当了免费师父,而且还要倒贴一些天材地宝、做牛做马,主人公方才心不甘情不愿收了这个便宜外挂师父。
这种外挂都有一些先天条件和无端限制,先天条件便是强大或者有某些特定技能,限制就是如今的能力受到限制,需要借助主角才能冲破限制。
而此时林婉儿的就是这般,以前的林婉儿可是大魏国才女,手腕通天的狠角色,虽然别人定义她为女流氓似的无赖角色,但是她一直将自己划分为狠角色范畴之内。
不过现在她成了透明人,交流受到了限制,所以在大魏国某个地方肯定有那么一个注定成为主角的天才在等着她,只有那个天才才能看到自己,并且解救自己。
虽然做别人便宜师傅这件憋屈的事情让林婉儿很不爽,但是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哈,想到这里,林婉儿高兴的一蹦,呲溜一声。蹦出十丈高,整个人穿过房顶,出现在高空之上,她看到了蓝天白云,以及耀眼的阳光,然后落回屋里,站在了桌子上。
几个男人看不到林婉儿。还在讨论着到哪里去找一个通灵人。
林婉儿突然好高兴。在玉宝脸上亲了一口,他准备去找那个主角,然后拯救自己。最起码能够和周围的人交流。
想到就去做,林婉儿走出院子,站在大街上,左右看了看。方向选择很重要,如今人在济南府。向东去是大海,不行,根本就见不到人,向西去是西凉。不行,路途遥远,人烟稀少。主角出现的概率很小,向北去草原。虽然能够见到老二,但是那里不是人烟稀少,而是人迹罕见,还有可怕的狼群,不能去。
最终只能南下,中原人过,能够路过大大小小的城池,还有各色各样的人,说不定在哪个贫困的犄角旮旯里,主角正在那里受人欺凌,等着自己这个外挂去解救他于危难之际。
自此,林婉儿踏上了南下寻找主角的征程,这次她不敢飞天遁地,只能循序渐进,在大街上逢人便打一声招呼,伸手在他人面前摇晃一下,她坚信着主角肯定能够看到自己。
若是有人能够看到林婉儿像是傻瓜一般逢人便打招呼的事情,肯定以为这姑娘是个痴傻的疯子,可惜这俊俏的模样。
从济南府出发,林婉儿一路南下,遇山过山,遇水踏水,秉承着“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的真理,只在村庄或者城池内逗留,林婉儿越走越是心凉,从南向北三千里,一路遇到的人没有千万,也有百万了,可是一个人都看不到她。
“难道我这么好用的一个外挂就要在找不到主角的命运中继续下去吗?以前看小说演义都说主角命途多舛,原来做个黄金配角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情。”在自言自语中,林婉儿垂头丧气走进了老家澶州城,即便是垂头丧气,别人也看不到。
仙人板板的,老话说,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我林婉儿垂头丧气都没人看到,细细想起来,还真是让人忧伤啊。
她曾经在澶州城内做过不少事情,几年前离开算是风风光光,如今回到澶州城竟然是以透明鬼魂的身份回来,即便灰头土脸都没人看到。
仙人板板的……还真是让人……忧伤……啊。
林婉儿走在熟悉又陌生的大街上,一个人逆着人群,各色各样的人说着笑着在她身体里穿过,各家都有各自的事情要做,忙忙碌碌,在守护生活的过程中欢欢喜喜,正好应了那句古话,还真是让人……呸……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屋漏偏逢连夜雨,澶州氤氲的天气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飘来一块带着雨水的云彩,刚刚的晴空万里突然乌云密布,如同黑色棉花一般的积雨云厚积薄发,淅淅沥沥的小雨飘落下来,澶州大街上的人群不自觉加快了脚步,熙熙攘攘向着家里走去。
林婉儿不自觉也加快了脚步,想要找个地方避避雨,走了一段距离,豁然明白过来,本姑娘如今是百毒不侵透明人,躲雨本身就是一个笑话,走到一个并不挡雨的屋檐下,林婉儿望着人们熙熙攘攘的离去,不一会儿,整个大街上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雨水敲打在地上,泛起水花的声音。
澶州城,林思哲坐在书桌前,一双胖乎乎的小手拖着两个下巴,怔怔望着窗外雨水淅淅沥沥,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他开始感慨自己的人生。
这几年澶州两个林家的日子不可同日而语,以林婉儿为首的林家蒸蒸日上,而林婉儿的叔叔林普领的日子一日比一日差,以前也算是一号人物的他如今只能守着那两间小小的绸缎庄过日子了,以前家里的小丫鬟成群,现在一个个被送走,如今只留下两个还算乖巧的,帮着收拾整理一下家里。
最让林普领接受不了的是,这两间小小的绸缎庄也需要林任重扶持下才能存活下去,不然早就被其他店铺挤兑死了,他还无能为力。
所以听说因为林婉儿原因林家受到牵连的时候,他是百感交集,即高兴又恐慌。
百感交集了两天,林婉儿一家人突然又没事了,那位他曾经在澶州见过的三皇子竟然监国,分分秒就要成为大魏国的国君了,林普领想到这总是忍不住抽自己两耳光。
以前他经常挂在嘴边一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看来,像是一个笑话,三十年后河东还是河东,河西还是河西,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
☆、第120章 一个憨货
林思哲坐在书桌前,一双胖手托着有着两个下巴的脑袋,怔怔望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父亲这几年过得憋屈,母亲王氏也不舒坦。
听说几年前的一天晚上,林家老二林成平提着刀进了自家,将父亲和母亲生拉死扯的拖了出来,好一顿威胁,自那以后,母亲便有了心病,总觉得背后有人盯着她看,寻来郎中探看,也没有看出所以然来,只劝母亲放宽心。
经过一段时间的折腾,王氏开始向佛,整天抱着一个木鱼不撒手,每到黄昏时节,她便将木鱼敲得棒棒作响,整个林家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至于林思哲本人,随着家境衰退,他也不是以前林家大少爷了,玩伴看他的眼神也都变了很多,看透了人间冷暖,有时候他听母亲的木鱼声都能听出别样的韵味来,像是一首让人醍醐灌顶、心情宁静的歌。
这让他很恐慌,他曾经听过佛家顿悟,万一自己顿悟空门,那可惨了,我还没娶老婆呢。
林思哲也不是读书的料,更不是做买卖的料,他想从林婉儿的“天生我才必有用”中寻求自己的生命真谛,很可惜,他没有发现自身丝毫优点,这可真是让人忧伤啊。
幽幽叹了一口气,林思哲双手按住椅子的把手,双臂发力,嘴里嘿了一声,身体下的椅子吱吱呀呀,一身肥肉颤颤巍巍,整个人颤颤抖抖站起身来,双腿如同秋风里的落叶,毫无知觉,完全不能支撑肥硕的身子,他的身子一瘫软。软在地上。
“不会吧,我不会瘫了吧?!”一个想法冒上心头,林思哲大骇,双手在地上抓爬,想要找人救命。刚爬出两步,他大叫一声,忙着用双手去揉双腿。嘴里爱有声不断。“奶奶的,原来是腿麻了,刚刚没有知觉而已。吓死宝宝了。”
等腿脚血液通络,林思哲站起身来,使劲儿跺了跺脚,取出一把油纸伞。悄悄瞄了一眼前厅,没人发现。然后如同做贼一般从后门溜了出去。
下雨天,去雨中漫步,还真是一个忧伤又浪漫的事情,说不定就能够心灵福至。预见什么奇事也不是不可能。
从后门溜走,走过一段泥泞的道路,趟过一条小河儿。左转弯儿就到了一条青石板路,林思哲在青石板上磕了磕泥巴。正了正头顶上的油纸伞,油纸伞遮住了肚子,却露出了屁股,遮住屁股,又露出了肚子。
林思哲叹了一口气,古人诚不欺我,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肚子和屁股必舍其一。
行走在澶州城内,远处的天空黑压压一片,从天而降的雨水噼里啪啦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水花,顺着青石板的缝隙流动,和不远处大海上的海风声交相呼应,有着一种别样的味道。
澶州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向前看是雨幕,向后看也是无尽的雨幕,在朦胧和缥缈的水气中,他一人独行。
林思哲突然觉得自己便是那大海上的一小叶扁舟,在风雨飘摇之中独自流浪,狂风吹不翻他,怒浪掀不倒他,他顽强的不像话,怒吼着、拼搏着,始终站在狂风怒浪的最高处,任凭风水雨打。
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