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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乾啧啧称奇:“就凭这一手手艺,去皇宫大内内务府都绰绰有余啊,以后找老婆可是得天独厚的巨大优势,羡慕啊!”
地瓜手中剪刀一顿,脸色更红,他从来都没有觉得一个男人缝补衣衫倒成了优势,他更羡慕三皇子的言谈无忌,风趣幽默,偶尔还能从只言片语看出三皇子的学识渊博。地瓜敬仰读书人,不喜欢练剑,虽然喜欢书,但是一翻开出厚厚的书本,里面的字好像都活过来了,活蹦乱跳,一个字都看不下去,练剑就简单多了,随便比划就行了,大家还都觉得高深玄妙。
愣神瞬间,地瓜手中的剪刀停了下来,一抬头发现林婉儿在看着自己,心中又是一阵窘迫,赶快加快了手中的速度,赶快将手中一点都不“夜”的夜行衣缝制好。
自从地瓜动剪刀以后,林婉儿的眼神就没有离开过桌子上的布匹,先是一阵疑惑地瓜裁剪出来奇奇怪怪的东西,然后随着布条不断增多。她渐渐理清了一点眉目,这里是袖子,那里是领子,一件衣服的雏形渐渐形成。
她不由赞叹地瓜心灵手巧,抬头看了一眼百无聊赖,坐在座位上优哉游哉数房梁根数的赵剑尘,鼻子微微冷哼一声:“怪不得娶不到老婆。活该!”又看到拿着一副扑克研究所谓天地至理的左右供奉。重复了上面那句话:“怪不得讨不到老婆,活该!”
林婉儿没有遮掩声音,恰好被赵剑尘等人听到。左右供奉老脸一红,没有反驳,自小发誓一生贡献给天道和剑阁,林客卿年轻不懂啊。赵剑尘翻了翻白眼,心里嘀咕道:“弄得好像你嫁出去了似的。”
不一会儿的功夫。几件夜行衣已经做好,铺展在桌子上,有模有样,林婉儿有些爱不释手。赞叹了地瓜几句,地瓜又是红满了脸。
赵剑尘瞧了一眼夜行衣,心中一百个不愿意。这哪里是夜行衣,夜行衣那里会这么明艳。最奇怪的是上面用隐针刺绣法修刻的几只小动物又是怎么回事儿,谁能给个说法?
林婉儿将“夜行衣”塞到赵剑尘手中,嘱咐道:“快点穿上,看看合不合身?”
赵剑尘提着夜行衣,一阵干笑:“其实以我的身手,不穿夜行衣也可以的,哈哈。”一开始答应去救郑拓索要夜行衣,目的是捉弄一下林婉儿,给她添点麻烦,哪里想到最后竟然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林婉儿瞪眼,怒道:“好歹地瓜忙活了半天,给我穿上!”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命令。
心不甘情不愿、眼中含泪、心中微苦的穿上夜行衣,左右供奉只是看了一眼,便忍不住私底下偷乐,夜行衣很合身,但是明晃晃的鲜亮颜色配上赵剑尘一张乌黑的脸,样子要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赵剑尘浑身不舒服,那感觉就像在大街上被人非礼了,害怕对方深厚背景,无处申冤,只能认了的憋屈感觉。他狠狠瞪了左右供奉一眼,传达了秋后算账、君子报仇十年不完的意思。
左右供奉还没来得及偷乐够,林婉儿已经将两件夜行衣抛了过去:“两位也别瞎愣着了,赶紧穿上试一试吧!”
左右供奉顿时目瞪口呆,拿着两件夜行衣,窸窸窣窣换上,样子比赵剑尘还要滑稽。
林婉儿却极为满意的点点头,觉得还挺可爱,夜行衣算是有了,她又重申了一下计划,救出郑拓之后,四人马上带着她离开西凉赶赴西蜀剑阁,至于以后的事情,她这个钦差大臣会全部摆平,不给剑阁埋下隐患,等过段时间她会去一趟西蜀,将郑拓接去上京城。
临了,林婉儿特意问了问左右供奉那柄玉如意是否真的可以解剑阁燃眉之急,左右供奉忙着点头,说着玉如意是前朝驸马随身携带之物,已经沾染了国术气运,可保剑阁不败,若是幸运,说不定那座莲花池可以再盛开几多紫金莲花。
林婉儿点点头,喃喃道:“那就好,两位年龄也都不小了,不要总是抱着一个剑阁不放,或许放下之后会别有一番天地。算了,算我没说,人各有志嘛。”
她又嘱咐了地瓜几句,很琐碎,不是什么警示之言,也不是什么刻骨铭心的大道理,都是一些琐碎的事情,吃饭要吃好,睡觉要睡饱,穿衣要暖和,喝水要多次少量……说的地瓜眼圈微红,她也要忍不住落泪了。
林婉儿很喜欢地瓜这个少年,她疼爱几个兄弟,但是不得不说地瓜才是心中最完美的弟弟形象,自家兄弟中的老二林成平太远,老三林歉毅太呆,老四林翰林太滑,老五林任重太精,老六大宝本就痴傻,老七宝玉太皮,老八玉宝和地瓜有些像,但是有时候也会被宝玉带坏,只有眼前地瓜,何等的完美,何等的可心,何等的……嗯,最起码以后针线活有着落了吧。
听完林婉儿对地瓜的嘱咐,赵剑尘缓缓站起身来,脸色严肃,双手互叠,作揖到地,左右供奉随后,也是作揖到地,地瓜最后,一丝不苟,这是西蜀剑阁最高礼节。
“西蜀剑阁阁主赵剑尘、左右供奉、护法地瓜,替蜀山谢过林客卿。”
林婉儿受不了别人对自己客气,忙着摆手:“你们别这样,若是再这样我可喊人了啊。”
赵剑尘还有很多感谢的话想说,但是被林婉儿一句话给塞了回去,幽幽叹了一口气,站起身子来,看到林婉儿双手呈喇叭状作势要喊人的样子,又叹了一口气。
房间内六人静等天空暗下来,闲来无事,又斗起了地主,算是最后的战役,赵乾和地瓜在一旁观战。
赵乾皱着眉头看着稀奇古怪的出牌规则,心中早就明白肯定是林婉儿输不起,故意改的。
赵剑尘和左右供奉心有灵犀,出牌放水,临别之前一点小小的善意,让正襟危坐的林婉儿赢得干净利索,而又不着痕迹。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林婉儿特意去了王府厨房,端来一大锅酸辣粉,没放香菜,算是她的一点小小善意。
赵剑尘双眼放光,赶忙捞起一碗,美滋滋喝了一口,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怪了,怎么今天的酸辣粉少了一些滋味。摇摇头,他低头又喝了一口,味道还是不对,难道是辣椒放少了,猛地倒空辣酱油,还是少一丝滋味,吃的不过瘾啊。
猛地一拍脑袋,赵剑尘哈一声,抓住了一丝灵光,怪不得酸辣粉少了一丝滋味,因为少了香菜,想到这他特意加了一勺子香菜,调匀,吃一口,味道刚刚好。
赵剑尘好爽的喝了三碗酸辣粉,又将酸辣汤倒进碗中,用勺子使劲儿刮了刮锅底,如同好汉饮酒一般,喝了一个底朝天,抹抹嘴巴,大喊道:“痛快!”
说着还要将碗摔了,展现自己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英雄气概。
林婉儿忙拉住:“别,一会儿还要打扫,麻烦。”
☆、第153章 好剑法!衣服真难看!好丑的剑!
夜色越来越深,皓月隐身,繁星满天,虫鸣越来越响,清风越来越柔。
林婉儿房间早就灭灯,一片漆黑,但是房间内几人端坐,赵剑尘四人闭目养神,赵乾趴在桌子上,盯着眼前的林婉儿发呆,而林婉儿瞪大眼睛,呼呼穿着粗气,心中难免有些小激动,这样子还真有点江湖营救的奇幻感觉。
虽然身处房间之内,可是林婉儿眼前已经出现了另一幅场景,空中弥漫着肃杀味道,刀光剑影,剑气纵横,喊杀声此起彼伏,自己穿梭其中,时刻注意着敌人的动向,剑雨在身边不断落下,有几剑还削去了自己的衣角和头发,可谓是危险至极。
“哎呦!”赵剑尘一声痛呼,睡眼朦胧揉着胳膊,刚刚闭目养神不小心睡着了,无意识被桌子狠狠磕了胳膊一下,钻心的疼。
他的一声痛呼吓了林婉儿一大跳,猛地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警惕看着周围,发现是睡眼朦胧的赵剑尘发生的呼声,眼中都是不满:“我已经快紧张死了,你这还有心情睡觉?太过分了。”
赵剑尘挺无辜揉着胳膊,天生不紧张能有什么办法,和夏侯襄阳、李慕白交手之前,他就没有觉得多么紧张,反而有心情喝完酸辣粉,或者以阁主身份教育一下地瓜“你的年龄还太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你不懂啊!”
为了今天晚上营救行动,林婉儿也穿了一身夜行衣,穿上绣刻着小动物的颜色鲜亮夜行衣,林婉儿感觉浑身充满了黑色邪恶的力量,自己变成了从天而降的恶魔天使。遇佛杀佛,遇到魔杀魔,直到营救出郑拓。
她还让赵乾也穿上一件夜行衣,赵乾看着那件喜气洋洋的夜行衣,哭丧着脸说:“婉儿,你这是让我死啊?!”林婉儿想了想,赵乾的存在在这次营救行动中纯属累赘和负担。不穿也就算了。
算了算时辰。林婉儿使劲攥了攥双手,轻轻拉开房门,压低声音说道:“行动!”
然后就感觉耳边突然刮起了四阵清风。赵剑尘四人突然不见了踪影,只看到四条黑影如同闪电一般左转腾挪,消失在夜色中。
林婉儿的“等等我”三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就早已看不到四人的踪影。
飞驰在王府之内。四人悄然无声,脚下轻点。人已经掠出去几丈。
赵剑尘有些好奇,以左右供奉的脾性,心中只装着蜀山剑阁,伤势养好。玉如意也得到了,按道理就会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再掺和西凉的事情,可是今天竟然会趟这一趟浑水。他将心中疑问问了出来。
左右供奉相视一笑,开口说道:“受到婉儿姑娘的感染。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天真之人,也许蜀山剑阁日渐颓废,气运流失,也不全然是当年十死士逆天而行的原因,蜀山剑阁故步自封,墨守成规,以天下剑宗自居,想着避世隐居,却不曾海纳百川,才造成了今日局面。以前想着算计人,失了本心,丢了天真,近来心胸有所改变,这个忙应该帮,也愿意帮。”
“算计人?”赵剑尘脸上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俩老头也好意思说算计人?和司马尺做生意赔了吧,一开始兴冲冲将人家奉为座上宾,拿着假玉玺傻乐呵,结果被人阴了一把,不得已来西凉,结果无功而返,若不是咱们的大客卿拿出玉如意,你们两个老头,可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赔的只剩下裤衩了。”
左右供奉老脸一红,不再言语,回头看了一眼默默跟在身后的地瓜,知道这个多愁善感的地瓜有些不舍离开西凉,林婉儿不温柔也不无微不至,但是在地瓜的心中却留下了一种别样的观感,这是剑阁那些负剑仙子所不更给予的,林婉儿让地瓜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吵吵闹闹,热热闹闹。
正在沉思之间,四人已经来到了郑拓房间之外,周围重兵把守,都是西凉精锐铁骑,铁浮屠之中的佼佼者。西凉内乱过程中,甲西凉的铁浮屠扮演的角色并不光彩,事后有不少西凉文臣武将要求取缔铁浮屠,是最后被西凉王否决,理由很简单:“一家人过日子,磕磕绊绊不可免,没必要兴师动众。”
赵剑尘轻轻挥手,左右供奉和地瓜同时停步,躲在不远的假山之后做接应。
猛然之间,赵剑尘身体突兀拔高,完全隐藏自身气息,如同游鱼落叶一般来到守卫身后,双手如刀轻轻磕打在守卫身后,两人同时闷吭一声,顿时没了知觉,越过走廊,穿过庭楼,赵剑尘来到郑拓房间的窗户前,附身贴在墙上,听到有守卫脚步声,轻轻一掠来到房梁处,附身趴下,等着守卫离开。
就在此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