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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司马尺义无反顾的站了出来,挡在了来势汹汹的地瓜面前,手中软剑通灵。瞬间入手,静神屏气,气息灌入软剑之内,软剑瞬间血红。一条猩红小蛇,从软剑顶端探出头来,快如闪电一般飞袭少年地瓜。
林婉儿看到这一幕,恨得牙痒痒,此刻她最想让司马尺吃几粒花生米。双手扣动扳机,嘎嘣嘎嘣几声脆响,还是卡壳,心中忍不住诅骂一句:“破手枪!”顺带着也殃及鱼池的问候了赵乾这个“破人”。
看到魏松和李慕白出手,地瓜脸上都露出了惊慌和不安,但是看到那条猩红色的小蛇,眼睛没由来的一亮,双手握剑,嘴中嘿了一声,重重打在那条蛇身上。溅起一团血雾,那条红色小蛇双眼暴睁,忽的一声,钻入地下,再也不见了踪影。
在剑阁经常有蛇出没,吃小青蛙和其他小动物,我地瓜见一次打一次,而且有心德,蛇打七寸,一打一个准。保证让它不敢再造次逞能。
几个腾挪之间,地瓜已经跃过司马尺的头顶继续前冲,马上就要和林婉儿相撞。
地瓜似乎也觉得有些跑得太快了,急忙双手双脚抓地。离着林婉儿三尺处堪堪停下来,他曾经在左右供奉拿出的画像上看到过林婉儿,当时他就微微脸红,后来跑到剑阁莲花池用冰凉的池水狠狠搓了搓脸面,那股红意才消下去。
呆呆坐在莲花池前,他觉得画像上的姐姐真漂亮。今天一见似乎比画像上还要漂亮。他知道左右供奉的命令,可是他不想杀林婉儿,原因很简单,他还没有见过她呢,干嘛非要打打杀杀。
林婉儿低头看着低头脸红的地瓜,好像看到了玉宝一般,一样腼腆,一样容易让人遗忘,伸出左手,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想不想吃扒鸡。”
说着伸出右手,手里赫然提着一只扒鸡。感情刚刚打得天翻地覆,她却不忘了去小摊上提属于她自己的那只扒鸡。
地瓜点点头,嗅了嗅鼻子,赞叹一声“真香”。
林婉儿哈哈一笑,很大方得将手中扒鸡塞给对方,她不是真得大方,而是已经吩咐冬虫夏草一人抱上了两只扒鸡,自己还多得很。
地瓜红这辆接过地瓜,豁然想起已经重伤在身的位师兄,忙着道一声谢,扭头跑向师兄,左胳膊夹住一个,右胳膊夹住两个,嘴里叼着扒鸡,撒开脚丫子快点逃离,又是一阵烟尘滚滚,飞舞不断。
司马尺杀心已起,眼神变得阴沉狠戾,一定要留下剑阁四人,可是李慕白和魏松却缓缓出现在司马尺左右两侧,一个紧了紧手中长枪,一个双手负在身后。
“你们想插手?”司马尺阴嗖嗖的说道。
李慕白和魏松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望着司马尺,意思不言而喻。
司马尺紧眯了一下眼睛,瞬间暴睁,仰天大笑:“你们两个我肯定打不过,可是总有一天你们会后悔放掉这个孩子,因为他将来必定会成为你们两人其中之一的苦手。”
李慕白和魏松淡淡一笑,似乎有些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司马尺也不再多言,扭头离去,人前脸上带有不甘神色,可是人后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剑阁又多了一位能够俾睨天下的高手,这是一件天大好事,以往他指望计划实施之时,赵剑尘可以拼死李慕白和魏松其中一位,如今剑阁又一位大成者,真是快事一件。
他不怕剑阁翻脸不认人,这群神仙市侩,可是做起买卖来蠢得很,只要前朝玉玺在自己手上,并且联系着剑阁气数,他就不怕剑阁翻脸不认人,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似乎还能更有意思一点。
地瓜夹着师兄三人,叼着一个扒鸡,带着一阵阵烟尘,滚滚而去。
伤势较轻的大师兄海青忍不住苦笑一声:“还想护着地瓜你,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被地瓜救了,做师兄的很是不合格。”
地瓜想开口安慰大师兄两句,可是嘴里叼着扒鸡,说不出话来,只顾着脚下生风,尽早离开西凉这个是非之地。
海青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年龄最小,最后成就肯定最高的小师弟,又露出了一丝微笑:“不过还好,虽然没能杀了林婉儿,但是小师弟开窍了,也不枉此行,左右供奉也无话可说。哎,说句实话,没有杀掉林婉儿,我心中还是很开心的,世间还能多一个妙人,多写一些妙语,让我等凡夫俗子品阅一番,美事一番啊。”
听着大师兄这么说,地瓜眼睛弯弯,露出了一丝笑意,那个姐姐这么美,怎么有人能够下得去手。
不过,他也不敢停歇,李慕白和魏松很可怕,但是他更担心西凉铁骑,到时候若是有西凉军阻拦,自己带着三个师兄弟,肯定逃不出去。
日夜兼程,一刻也没停歇,连续赶路三日,终于回到蜀山剑阁。
筋疲力尽的地瓜师兄三人递给左右供奉,一屁股瘫坐在地上,累得气喘吁吁,将嘴里的扒鸡拿在手里,他傻乐了一会儿,狼吞虎咽吃起来,不一会儿吃得只剩下了骨头。
连夜的疲惫让他筋疲力尽,最后支撑不住,昏死过去,
幽幽睡了三天之后,缓缓醒来,地瓜忙着摸摸身边,着急的问道:“我的扒鸡呢?”
白发白眉的左右供奉脸上带着不悦,答非所问道:“你三个师兄都还活着。”这小子醒来第一眼事情不是询问三位师兄的状况,竟然是问那只扒鸡,真是伤人心啊。
地瓜红着脸,低下了头,有些不好意思,过了半晌,他又壮着胆子开口问道:“那我的扒鸡呢?”
嘿?这小子撞了什么邪,下山一趟竟然变得如此嘴馋,时刻想着他那只扒鸡。
左供奉没好气的说道:“被你吃了!”
“吃了?”地瓜歪着头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了,又急忙问道:“那鸡骨头呢?”
哎呦,本来脾气就不好的左右供奉顿时火冒三丈,吼道:“扔到山后山崖了!”
地瓜咕隆一声跳了起来,一个箭头冲向屋外,一口气跑到山崖边上,想也没想,一头扎进山崖下面,身形消失在雨雾缭绕的后山之上。
左右供奉捶胸顿足,后悔不该让这小子下山,回来一趟,竟然越发像阁主那般了。
三天之后,兴冲冲的地瓜手里捧着一个鸡骨头拔地而起,在云雾缭绕的后山冲天而起,沐浴在阳光之内,仿若新生。
那一刻,他不似乎理解了阁主为什么那么惦记着那碗酸辣粉,为何在那麻花辫姑娘出嫁之后,他能够悟出可以压碎世间万物的天地一剑了!
☆、第075章 为剑而生死,很丢人?
林婉儿望着带着烟尘滚滚而去的少年,再次感慨一下:“生活节奏的日新月异”,不禁摇摇头,稀里糊涂被人刺杀,稀里糊涂送上一只扒鸡,局面就成了当前这样,人生果真如同天上的浮云那般,变幻莫测,千奇百怪。
高翠兰看着再次出神的林婉儿,免不了一阵苦笑,此刻她的身体内怒狼滔天,气息乱窜,剑阁三人的真气如同不服管教的大河浊浪,不断侵蚀着她的奇经八脉,眼前一阵眩晕,忍不住强烈上窜的汹汹热浪,晕死在林婉儿的肩膀上。
此时的林婉儿恍然出神,忙着扶住高翠兰的身体,眼中一阵焦急。
魏松走上前来,双指放在高翠兰的鼻息前,呼吸错乱,但是气息深浅并没有起伏,又弹起高翠兰的脉搏,确认对方无碍,开口说道:“翠兰无碍,但是急需救治,在下就先带着她回王府了。”
说完,拦腰抱起高翠兰,口中一声尖锐的口哨,一匹雪白马匹从街道那边疾驰而来,魏松翻身上马,马匹轻起,马蹄轻踏,留给众人一个魁梧的背影,
林婉儿看到这么一幕,眼中都是小星星,俊男美女,神仙眷侣,果真是珠联璧合,魏松为人魁梧豪爽,高翠兰俊美飒爽,虽然经常会不谙世事的只留给他人一个背影,但是若是这两人结合在一起,啧啧,光是看背影就能羡煞旁人几百条街。
她那颗热衷牵线塔桥的内心又开始幻想着点鸳鸯谱了,这次尤为严重,因为她已经幻想到多年之后,魏松和高翠兰的孩子帅气挺拔,羡煞他人几多许。
而她可以很自傲的说道:“看到没,当年他爹和他妈就是我撮合的。”魏松和高翠兰的孩子很恰当站出身来,喊一声:“婉儿姨。”哈哈,想想都是很有面子的事情。
众人上了马车,林婉儿还沉浸在幻想中,
今天这一场暗杀对于林婉儿而言太过空中楼阁了。众人绚丽的比拼打斗,像是电视上吊威亚的特技,各种违反物理定律和生活常识,除了开始的惊慌。她开始不断的摇头,打得太假,好像演戏。
若是十几个流氓无赖手持棍棒刀叉杀出来,相互之间互保姓名,一阵辱骂。一言不合,一哄而上,林婉儿肯定吓得抱头鼠窜,督促马夫快点,快点,再快点。
所以坐在车厢内,林婉儿一点都没有感到害怕,反而看到笑吟吟的李慕白坐在一旁,心中奇怪这不拘言笑的老白,为何笑得这么。。。。。。贼?
仔细想了想。林婉儿心中释然,刚刚那带着滚滚烟尘的少年似乎是一位练剑的好苗子,李慕白醉心痴迷剑道,见到一位练武奇才心里没点想法那才怪呢。
不过,林婉儿马上想到远在上京城的玉宝已经是李慕白的徒弟了,若是老白再收一个徒弟,玉宝岂不是要受到不公平的待遇,比如少学了一招半式,离着天下第一就差那一步,哼。以前老白看到玉宝也没有如何欣喜若狂,反而对刚刚的少年青睐有加,林婉儿心里表示不服。
归根结底,林婉儿还是一个斤斤计较、市侩势利的斗升小民。没有心怀天下的胸襟和气魄,只会在小事情上吹毛求疵。
伸手在李慕白眼前晃了晃,林婉儿低垂着眼皮,眼睛斜看李慕白:“我说,老白,你在上京城已经有一个徒弟了。可不要胡思乱想。这收徒弟和婚姻是一个道理,要专一,不能朝秦暮楚、朝三暮四,不然最这婚姻可是长久不了的。”
冬虫夏草忍不住抿嘴偷笑,林大家又开始胡言乱语乱讲道理了,徒弟当然是收得越多越好,桃李满天下不正是每一个当老师的心愿嘛。
可是没想到李慕白竟然点了点头:“婉儿姑娘说的不错,李某心中有数,这个道理自是明白,更何况今天看到的这位少年剑道和李某不同,只是赞叹一下而已。剑道千千万,没有一道敢自称大道,这少年所走的路数应该是自然之道,和李某的剑道千差万别,李某就是有些指点一二,也是无从下手。只是这自然之道不太好走,走正了,可以直通天道,走叉了,只能泯与众人矣,最怕走上邪道,这少年就成了天地之间一匹脱缰的野马,没人压制制衡,纵横驰骋,横行无忌,可能给天下带来无穷灾难,所以李某希望这少年心中能有所牵挂和羁绊,哪怕一丝丝也有利于他和天下。”
李慕白正说着,林婉儿却一句也没听懂,什么脱缰野马、自然之道?和我有关系?她眼睛望着车窗外,数着大街上倒驰而过的酒楼牌子,百无聊赖。
听到老白说完,林婉儿伸了一个懒腰,开口说道:“那就好,只是赞叹一下那少年就好。老白,记住了,以后再收徒弟,我家玉宝也是大师兄!”
她时刻想着自己的玉宝,时刻为玉宝谋取利益。
李慕白却正色道:“婉儿姑娘多心了,玉宝入了我派就是我派传人。”
“我派?”林婉儿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