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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脸色一红,还是赵大哥细心,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些,弟弟做得不合格:“赵大哥。你真贴心,对大姐真好!”
他由衷赞叹,也想到身边有不少优秀的成年人,比如二哥温暖,三哥肃穆。四哥搞笑,五哥贴心,他都很羡慕,但是若说最想成为谁,宝玉会毫不犹豫选择赵乾赵大哥。
因为他觉得赵大哥是众人中最有故事的,最为风趣幽默的,一个人经历过悲欢离合、生离死别之后,还能像赵大哥这般,是很不容易的。
而且宝玉冥冥觉得赵大哥和大姐之间有着书中所说的那种最为玄妙的缘分,不管天崩地裂。还是时光飞逝,两人总能于此间交汇,自此纠缠在一起。
诚如宝玉愿望,多年之后的西凉第三任西凉王徐林宝玉在大魏国“花名满天下”,最爱添油加醋、用风趣的语调给漂亮女子讲自己经历的悲伤故事,素有“朝花夕丢”的讽刺称呼,气得林婉儿大骂:“宝玉长歪了。”
直到遇到那个打了这位西凉王一个响亮耳光的女子出现,他才收敛成独为你展颜笑的痴情王爷。
“这不是应该的嘛!”赵乾笑着说道,“不过宝玉你刚刚说的不错,我这人没有什么优点。就是贴心,还是最贴心的那种贴心。”
宝玉抿嘴偷笑,大姐所言不错,赵大哥就是一位你说他胖。他就给你拽上的大头鬼。
赵乾滔滔不绝的自夸,刚刚还溢满笑容的脸庞突然间僵硬下来,仿佛遭受了雷击一般,心中似乎有所感应,抬头望向门外,此时灰蒙蒙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雪。
宝玉疑惑的问道:“赵大哥。怎么了?”
“婉儿有危险。”说着人腾一声跳了起来,一头扎进风雪中,不一会儿就看不见了踪影。
宝玉不敢乱走动,只能在屋里等待,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心中也就越加着急,他不明白赵大哥怎么就感应到大姐有危险了,而且义无反顾向着一个方向走去。
看着门外的风雪,宝玉终于安奈不住,站起身来,裹了裹身上的衣衫,准备去寻赵大哥和大姐。
人还没有走出去,便看到风雪中走来一个人,定睛仔细看去才发现,赵大哥背着大姐正在深一脚浅一脚走了进来,大姐在赵大哥背上又打又踢,嘴里嘤嘤呜呜的喊道:“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
赵乾踉跄向前走着,虽是风雪天气,他的眉头却冒出了汗水,还时不时说道:“是,是,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林婉儿还是在拳打脚踢,嚷嚷着让赵乾将她放下来,她能自己走,不需要别人帮助,从一开始就是,穿越前是,穿越后也是,别以为你和我来自同一个世界就能对我指手画脚,你算老几啊,我林婉儿做事儿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交代。
赵乾没有说话,脚下却走得异常平稳,走进房间,轻轻将林婉儿放在床上,招呼宝玉拿一块毛巾来。
宝玉忙着取出一块干毛巾递给了赵乾,看到大姐脸色通红的醉酒模样,又看到赵大哥悲伤愤怒的脸色,也没敢多问,静静站在一旁,眼中都是关切。
赵乾细细给林婉儿擦拭脸上的雪水,他从来都没有这么耐心细心过,好像天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不在他的眼中,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在他心中留下丝毫涟漪,除了躺在床上的林婉儿京兆尹。
他一直给人轻佻慵懒的感觉,权利争斗、皇子义务对他而言更像是轻飘飘的柳絮,一吹气就随风荡到很远的地方,上京城的妍儿小郡主认为赵乾哥哥对这个世界无爱。因为无爱所以荒唐,因为无爱所以毫无在乎,直到林婉儿出现,妍儿小郡主才发现原来赵乾哥哥并不凉薄冷酷,他也会从心底灿烂的微笑,也会迷恋留恋这个世界。
就像这一刻,赵乾用心到极致给林婉儿擦拭雪水,小心翼翼,倍加呵护,好像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怕她一不留神消失了。
躺在床上的林婉儿依旧拳打脚踢,翻来覆去,一点也不安静,赵乾一接近,便伸手去挠他、咬他。给她盖被子,她便使劲儿踢开。嘴里胡言乱语,碎碎念不断,呜呜咽咽,哭一会儿。又笑一会儿,把脸面埋在枕头中,嘤嘤呜呜,听不出哭声还是笑声。
迷迷糊糊中的林婉儿好像做了恶梦,身体极为用力。浑身僵硬,不断颤抖,双手死死攥紧,恨得咬牙切齿,不断踢打着床板,梆梆作响,摇摇晃晃。
赵乾满脸痛苦悲伤,还有一丝他人看不懂的愤怒,这股愤怒让他脸色有些狰狞可怖,可是擦拭的动作依旧很柔很轻。语气轻柔耐心如同丝绸一般,像哄小孩子一般哄着林婉儿,说不出的耐心和细心,什么事情都依着她、顺着她、迁就她。
林婉儿双手双脚慢慢舒展,逐渐安静下来。
擦拭完脸面,赵乾长长呼出一口气,压住心中百感交集的情感,又细心给林婉儿擦拭了双手,一丝不苟,熟络一下手掌脉络。暖暖细语,好像在和情人耳鬓厮磨的甜言蜜语。
此时,冬虫夏草走进房间,惊讶的看着眼前一幕。望向宝玉询问。
宝玉摇摇头,虽然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可是他却弄不清楚其中缘由。
安慰好林婉儿,赵乾方才起身,一扭头便看到冬虫夏草和宝玉惊讶异常的神情,他开口问道:“怎么了?”
宝玉指着赵乾的脸面;惊讶异常的说道:“赵大哥。你脸上的血!”
赵乾下意识扭头望向躺在床上的林婉儿,发现她安稳如常,伸手一抹脸面,一手鲜红的血,疑惑的问道:“哪来的血?”
冬虫夏草忙拿出纱布,急急忙忙给赵乾治疗,止血,包扎,忙成一团。
赵乾恍然大悟,原来是刚刚婉儿挠的,只是自己太紧张没有感觉到而已。一条深深的血槽从他的下巴延伸到脖颈处,像是一条小溪一般,浸染了衣衫,旁人看着都疼。
冬虫夏草小心翼翼包扎,开口问道:“殿下,不疼吧?”
赵乾脸色如常,似乎感觉不到一丝疼痛,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婉儿,苦笑一声:“这是飞来横祸,躲是躲不掉的。哎,只希望能够分担一下婉儿的痛苦。”
相互对视一眼,冬虫夏草觉得今天的林大家和三皇子都有些不太一样,平日里两人是有名的乐天派。
天塌下来,他俩都觉得有个高的人顶着,砸不到他俩身上,大可以高枕无忧的优哉游哉,天继续向下砸下来,他俩肯定说:“怕啥,咱还可以蹲着、趴着嘛。”
可是今天这两人都异乎寻常的忧郁,特别是三皇子赵乾,若是平常流了这么多血,肯定会大呼小叫的喊疼,还会忧心忡忡、荤素不忌问道:“这可怎么办,一张完美无瑕的俊脸留下一道伤疤,这是要降低本公子玉树凌风的形象的,婉儿,你可要对我下半辈子负责哦。”
可是今天三皇子特别安静,身上气质也不样了,像是一个能够完全承受世间苦痛、顶天立地的成熟男子,让人看着心疼,不过冬虫夏草和宝玉还是觉得以往的赵乾好。
包扎完毕,赵乾便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林婉儿,掖掖被角。林婉儿脸上一有表情变化,他便出声安慰几句,他的话如同从天而降的甘霖,让林婉儿在噩梦中得到安慰。
少时,李慕白也来了,看到床上的林婉儿,他眉头一皱,再看到赵乾亲昵照顾林婉儿的动作,眉头更皱,可是他却什么都没做,静静站在一旁。
他好像知道赵乾和林婉儿之间有一股其他人难以比拟的熟悉,无论自己如何努力也达不到的一种熟悉,以前他认为是接触时间的问题,或者归咎到相识早晚的原因,但是经过接触之后,他不得不承认赵乾天然接近婉儿姑娘,自己难以匹及。
可是这又如何了?改变不了自己默默守护在婉儿姑娘身边的决心。
晌午十分,众人在林婉儿房间内草草吃了一顿简单的饭菜,西凉王徐骁、魏松和高翠兰一同来看过了,赵乾都笑着说道:“无妨,喝醉了,耍酒疯呢。”
徐骁摸了摸宝玉的脑袋,笑着说道:“还真应景婉儿姑娘那首《将进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赵乾没有回答,望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林婉儿,模棱两可的说道:“大概吧!”
三人也没有做过多停留便转身离开了。
王府下人也来安置了滚烫的小火炉,赵乾吩咐放到林婉儿床头前,又拿了几块地瓜放在火炉上,架上一把铁壶,烧上水,不一会儿铁壶便咕咕冒起了热气,炉火烛光映衬整个房间暖洋洋,亮通通,也映得林婉儿的脸庞红扑扑的。
房间内很安静,每个人都陷入沉思,赵乾时不时翻腾着火炉上的地瓜,他以为这西凉的雪应该稍纵即逝,淅淅沥沥下一会儿也就停了,可是小雪不但没停,反而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逐渐变成了鹅毛大雪,将整个王府都染成了簌簌白色,白茫茫一片。
映雪湖上似乎已经结上了冰,一池子的锦鲤都偷偷藏到了冰层以下,熙熙攘攘挤在一起,抽芽的柳枝经不过风吹雨打,缩回脑袋。严寒还不放过它,携带着雪花覆盖在上面,结成一层冰晶,若是想要再次看到新绿,这柳芽还要经历些时日。
雪越下越大,天色也就黑得快了些,整个房间内的那座小火炉成了唯一的光源,煤炭在火炉里霹雳啪嗒的燃烧,毫不吝啬给予温暖。
熟睡中的林婉儿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嘴里发出一声痛苦的**声,一手扶住脑门,慢慢睁开眼睛:“我的头好疼啊。”
众人忙走向前去,睁大眼睛,异口同声的问道:“你没事吧?”
林婉儿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在冬虫夏草帮助下斜倚在枕头上:“我能有什么事情。九阳神功已经练到第九重,九阴真经也已登峰造极,利用女人天生优势,葵花宝典也如火纯青,就这一身刀枪不入的横练金箍罩铁布衫,吃嘛嘛香的内外兼修无敌内力,铁定没有事情。”
他人又开始听不懂了,都望向赵乾,希望他能够解释一下“九阳神功”、“ 九阴真经”、“葵花宝典”、“金箍罩铁布衫”是什么意思。
赵乾没有说话,脸上不悲不喜,沏了一杯蜜糖水递给了林婉儿。
(ps1:兰英很好奇,《笑傲江湖》中《葵花宝典》开篇语——欲练此功,必先自宫——既然男人练不行,为啥子女人不练呢,根本不用自宫嘛!任盈盈、岳灵珊都可以嘛。)
(ps2:兰英朋友说《伪装者》里面故事桥段很像《恶女》,林婉儿就是大姐明镜,老二成平就是明楼,宝玉就是明台,而且《伪装者》里面和兰英想好的一个桥段不谋而合,真是女英雄所见略同啊,哈哈哈!)
☆、第064章 长桥之上面对面
赵乾没有说话,脸上不悲不喜,沏了一杯蜜糖水,缓缓吹了吹,待水温合适,轻轻递给了林婉儿,
林婉儿接过蜜糖水,心中也很奇怪,平日里赵乾总是和自己针锋相对的斗嘴,今天怎么这么平静,听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最起码也应该笑着讽刺一下吧。
可是刚刚的赵乾太平静了,世事无常必有妖,赵乾平静的表现让林婉儿有些摸不清头脑,低头看了看手中蜜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赵乾,你不会给我水里吓了毒药吧,暗地里害我?”
这是属于赵乾和林婉儿交谈的方式,言语无忌,平日里听到这话,赵乾肯定哈哈大笑:“不错,这水里添了入口即化的穿肠鹤顶红,还敢不敢喝?”林婉儿会很不屑的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