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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上画面切换频率,“你先把刀子放下来,慢慢说。”
徐云枫将匕首放下来,眼中有喜色:“看样子,婉儿姑娘是接纳云枫了?”双膝着地爬向林婉儿,笑嘻嘻挨着林婉儿坐下,就像是小孩子可以挨着母亲坐一般高兴。
林婉儿觉得怪怪的,皱眉看了徐云枫一眼,只看到徐云枫又有潸然泪下的趋势,忙舒展了眉头,果不其然,徐云枫喜色又上眉梢。
气氛正尴尬的时候,突然有小丫鬟走了进来,开口说道:“司马将军到了。”
不仅林婉儿抬头望去,大厅内众人都不易察觉的有了表情变化。
徐骁脸上露出另一种笑容,似有难言之隐。
徐云枫眼睛微微眯起,鼻翼不自觉冷哼一声,有些不屑。
西凉四虎中,魏松满脸不屑,高翠兰多有厌恶,范鹤鸣面色不改,杨廷熊眼神中有敬佩之色。身体前倾一下。
面容苍白的司马尺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走进文苑,双膝着地,跪在徐骁面前,口中呼道:“司马尺叩见义父。愿义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西凉最烦繁文礼节,除了正式场合,很少让人下跪磕头,更不用说西凉中流砥柱西凉五虎了。唯独司马尺坚持磕头跪拜的礼节,多年不变。
看到司马尺如此作态,林婉儿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人真是虚假,说话中气十足却还要小丫鬟搀扶。”
徐骁面带笑意的说道:“司马你有伤在身,就不用跪拜了。”
“义父,跪拜之礼万万不可废除,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礼仪不能废。”司马尺脑袋抵在地上,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义父胸襟开阔,待人仁善,在西凉废除礼节,但司马尺是守旧传统之人,心中感念义父仁慈,却不能废了这礼仪。”
徐骁只是摇头轻笑,端起一杯西凉特酿的酒,仰头喝下。
跪拜完徐骁,司马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到徐云枫身前。又是一次屈膝跪拜:“司马尺叩见世子殿下!”
徐云枫眼皮抬也没抬,语气淡淡的说道:“你该跪的不是我。”手中不停,继续给林婉儿夹菜,林婉儿身前小碗中的饭菜已经堆成了山一般。还在不断督促着林婉儿快吃。
司马尺身体一颤:“殿下所言极是。”
再次起身,这次司马尺跪在了林婉儿身前,又将林婉儿吓了一大跳,这西凉人都怎么了,下跪上瘾,徐云枫跪完。司马尺跪。
司马尺沉声说道:“多日之前,在雪拥关之前惊扰了婉儿姑娘,司马尺罪该万死。”
想起初入西凉的事情,林婉儿心中又是一团火气,语气不善的说道:“哼,你确实罪该万死,害我也就罢了,还想害我家宝玉,让宝玉受惊,晚上总做恶梦,时常哭醒,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林婉儿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特意将宝玉提出来,并且添油加醋,夸大宝玉受到的伤害,你这西凉王和世子殿下,一个做父亲的,一个做哥哥的,应该恼怒吧,今天就让你司马尺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现实让林婉儿很失望,徐云枫只是筷子微微一顿,脸色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重生之荣耀。
徐骁更是过分,摆摆手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所幸宝玉无碍,此事就此罢了。”
林婉儿脸色铁青,小手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喊道:“好一句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愧是堂堂的西凉王,堂堂的世子殿下,我林婉儿瞧不起你们!”
赵乾想要劝慰林婉儿一两句,却被林婉儿瞪了一眼:“赵乾,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婉儿姑娘,千错万错都是司马尺的错,义父和殿下并不知情,一切罪责都有司马尺来承担。”司马尺依旧以头抵在地上,而且忍不住咳嗽两声,咳出血来,染红了身前的地毯。
“哼,少给我装可怜,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人前装可怜,人后耍心眼,看着纯善,心眼坏透了。”林婉儿已经被徐骁和徐云枫的反应气得失去了理智,又指了指徐骁和徐云枫,“哼,你们都顾全大局,要以西凉安危为重,这司马尺不就是手握西凉重权吗,但是哪里轮得到他嚣张,你西凉王杀了他又如何?”
听到这话,整个文苑静悄悄的,掉针可闻声,林婉儿似乎说了某些不该在台面上说的话,除了高翠兰眼中有些许佩服之色,其他人默不作声。
当事人司马尺抬起头,从地上站起来:“婉儿姑娘此言差矣,司马尺算是什么东西,哪里会让义父和殿下顾忌,司马尺只是西凉的一条狗。义父若想收回司马尺的兵权,司马尺若是眨一下眼睛,必将五雷轰顶,死得体无完肤。婉儿姑娘,司马尺知晓婉儿姑娘心中有气,今日司马尺必定让婉儿姑娘将这口气出了。”
他转头望向大厅门外,喊道:“来人!”
两个手提杖板的小厮走了进来,司马尺全然不顾众人异样眼光,退下上身衣衫,坦露上半身,已然是遍体伤疤,交错,似乎看不到一块光滑的皮肤,真真的体无完肤,胸前缠绕厚厚纱布,是在雪拥关被林成平留下的:“司马尺父母和大哥为西凉而死,司马尺也为西凉戎马多年,身上伤疤已然数不清,司马尺忠心可鉴日月,若有半点异心必定身首异处。”
徐骁摆摆手,叹了一口气:“司马,今日这事就此了结,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司马尺再次跪在徐骁面前:“义父,司马尺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惩罚,这世间大凡道理都应该如此。来人,二百军棍,一棍也不能少,全为婉儿姑娘出气!”
林婉儿张了张嘴巴,这个时候她也不认为这板子会落在司马尺身上,肯定会有人站出来求情,但是事实却让她再次震惊。
两个小厮举起杖板狠狠打在了司马尺的脊背上,“砰砰砰”一声声沉闷声响在大厅内回荡,此起彼伏,仿若一首曲调恐怖的南疆诡异歌谣,豆大的汗珠从司马尺的额头上渗出,血水染满了杖板,有几滴溅落在地毯上,如同墨汁洒在纸张上,慢慢渗透开来,形成一朵妖冶的红色花朵。
整整二百军棍,一军棍也不少,平日里军营中惩罚士卒,五十军杖已经是极限,哭天喊地不说,十人中有四五人不能承受五十军杖,还未执行完,人便已经没了呼吸。
军中杖刑和皇宫杖刑完全不同,皇宫杖刑使用竹杖,平宽,施刑时候也会有意控制力度,打在身上,声音响亮,却不至于伤筋动骨,所以经常能够听到杖刑五十,屁股是被打开了花,但是修养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军中杖刑确是用百年槐树树枝做成,厚重,只是举起,自然落下,便能伤了人的筋骨,有人推测一军棍能够赶上十下宫廷杖刑,皮开肉绽只是小事儿,一不留神小命都搭进去。
(ps:兰英怎么这么喜欢《石头记》宝玉出场的场景呢?为什么呢?)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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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别让人笑话
司马尺自罚二百军杖,全程没有哼一声,汗水和血水交杂在一起,触目惊心,他的后背已经皮肉绽开,看着恐怖。( )
林婉儿皱了皱眉头,今天晚上的事情并不能以常理揣度,司马尺似乎在变着方式示威?刚有这种想法,她便摇摇头,世间哪有这么傻的人。
等二百军仗打完,司马尺咬牙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如白纸,缓缓穿上衣衫,血水瞬间染透了脊背,露出一个惨白的微笑,艰难提起身前一壶酒,走向林婉儿。
赵乾和李慕白同时起身,站在林婉儿两侧。
“婉儿姑娘,今日司马尺受两百军棍,↑,w︽w。co↑m希望能够消了姑娘心中怒气,若是还不能平复,择日司马尺愿意再受两百军棍。”司马尺仰头喝干壶中酒,酒水顺着嘴角流下,分不清酒水还是汗水,浸润胸前伤口,看着都疼。
林婉儿越发弄不明白今日的场景,徐云枫跪了,司马尺打了,按道理而言,自己大获全胜,也算为宝玉和自己报了仇,可是她心里一点都不高兴,反而有些憋屈。
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林婉儿抬脚离去,口中说道:“乏了乏了,本姑娘乏了,今天就先到这了,明天早饭还要十菜一汤。”
整个大厅内,只剩下西凉内部人,徐云枫看着林婉儿离去的背影怔怔出神,仿若丢了魂儿一般,似乎和“林妹妹”交心还没有交够,心中恍然若失。
徐骁缓缓站起身来。双手拢袖,从主人座位上走下来,走到门口。半仰着头望向漆黑的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看样子这天要变了,那小菜园要打理一下,瓜果蔬菜要精心伺候,不然就要被冻坏喽。”
说着,人便离了文苑,消失在夜中。
西凉四虎也分别站起身来。恍然若失的徐云枫看到高翠兰脸上一层冰霜,忙站起身来,仿佛老鼠见了猫。低头哈腰的笑道:“兰姐姐又漂亮了不少,身材也越发出众傲人了,不知以后哪个男子能娶回家去,必定是三生修来的福气。”
高翠兰心中厌烦。听到徐云枫的话语。心中莫名火气,想要教训几句,再看到徐云枫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表情,又深深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也离开了文苑。
魏松抱拳,不去看不远处的司马尺,低头说道:“殿下。魏松先行一步。”
徐云枫也抱拳,心中苦笑。什么时候,连魏松魏大哥都不以云枫称呼自己了,看样子自己也快成了孤家寡人了。
范鹤鸣低头欠身,也随着魏松去了。杨廷熊抱着一摊子酒,和徐云枫、司马尺打声招呼,也离开了。
整个文苑只剩下,徐云枫和司马尺两人。
似乎觉得头上那束发用的嵌宝紫金冠太过碍事,徐云枫猛的扯下来,随手丢在一旁,脸上再也没有刚刚的微笑,看了一眼司马尺,厉声问道:“你去雪拥关对付那小娃了?”
小娃指的是宝玉,徐云枫没有直呼姓名,似乎也表明了他对宝玉的态度。
“是。”司马尺点头说道。
徐云枫勃然大怒,双手重重砸在桌子上,脸上青筋暴起,双眼中迸发出阵阵精光,走到司马尺面前,静静站在司马尺面前,良久,毫无征兆伸出一脚,狠狠踹在司马尺身上。
已经深受重伤的司马尺一个踉跄,险些跌倒,脸色又苍白了三分,抬头望着徐云枫说道:“殿下!这西凉只有一个殿下就好了,这西凉王也需要您来继承,若是有人威胁到殿下,司马尺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受千人唾弃,也在所不惜。”
徐云枫不耐烦的摆摆手,牵动腰身上的美玉,心中更堵,扯下玉石,狠狠砸在地上,语气更冷:“所以你就去了雪拥关?!你就想杀了那小娃?!”
司马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司马尺知道殿下所想,殿下心中不忍,所以不愿见那宝玉小娃,白日特意躲了出去,晚上等那宝玉睡觉去了,才马不停蹄赶回王府。可是殿下,自古成大事者都不能心慈手软,且看如今在金銮殿执掌天下的那位,不也是杀了亲兄弟才登基大宝的吗?殿下,司马尺无二心,只想辅佐殿下,成为殿下马前卒,创下不世之功。”
徐云枫缓缓闭上眼睛,平复一下心情,望了一眼那座高达百丈的王妃石像:“我知道你的好意,可是你说的不是我想要的,以后就不要在为难那小娃了。”
说完,人也离开了,只留下司马尺一人站在空荡荡的大厅内。
望着世子殿下徐云枫的背影,司马尺嘴角微翘,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