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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被赵乾拉住,低声埋怨了一句:“就知道打架。好不容易将梁州几波人弄得神魂颠倒,你这大动静,都白费了。”
伸手取过西凉王给林婉儿令牌,在城门之前和看门士卒一个照面。士卒便心惊胆战,中原有尚方宝剑、打龙鞭。西凉有王爷令牌,忙不迭开启城门。
赵乾眼高于顶,语气极为傲慢,有意无意传递了一个假消息:“本公子是司马将军的近亲。和世子殿下交好,现任凉州别驾,奉王爷命令来梁州视察民情。本想着在城外露宿一宿,领略一下我西凉的大好河山。奈何有家眷身染疾病,急需入城就医。在这麻烦了!”
虽然说的是麻烦了,但是赵乾的脸上丝毫没有麻烦他人心有感激的意思。
躺在马车内一身虚汗的林婉儿咬着牙齿说道:“我说什么来着,这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谎话说起来一波接着一泼,出牛都不用打草稿,实在阴险得很,”
不过冬虫夏草却相互点点头,觉得三皇子还是很靠谱的,身处险境竟然临危不乱,应对得体,看样子平日里的三皇子是有所保留的。
看门士卒低头哈腰的领着赵乾一众人进入凉州城,深夜的凉州城显得格外寂静,空荡荡的大街上一个人都没有,一行人优哉游哉走在大街上,若是被梁州那几波人看到,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看门士卒砸开城内郎中的房门,厉声厉气让郎中好好照顾,林婉儿在冬虫夏草的搀扶下进了里屋。
赵乾端坐在大厅之内,脸上有些嫌弃的看着忙前忙后一头汗水的士卒,似乎满心的不悦,下一刻就要抬脚踹人了。
士卒将赵乾的脸色尽收眼底,心中不恼,反而觉得这位公子果真是贵人,身居高位眼界必定高远,像是自己这种小虾小米必定入不了对方的法眼。
赵乾从宝玉那里要来一尾玉扳指,这玉扳指是西凉王徐骁进京时候,为了讨好宝玉从手上撸下来给宝玉的,上面刻有一个大大的徐字。
缓缓闭上眼睛,赵乾皱着眉头,右手手指抚摸转动着左手拇指上的玉扳指,有意无意的将那个徐字展露在士卒面前,而那块王爷令牌被赵乾随手丢在桌子上,显得很是担心里屋内的家眷。
看门士卒察言观色的本事极好,眼睛的余光将赵乾的举动看在眼里,每年也都会有两字凉州的官员“视察”梁州,可是和世子殿下、司马将军交好,而且能够佩戴徐家玉扳指的人,伸出手指头来数一数,寥寥无几啊!
他私下揣度着眼前年轻人的身份,心中越想越惊讶,看这位公子长的俊俏,而且有传言咱西凉的世子殿下好男色,不然也不会去了一趟澶州,带来了澶州烟花之地画舫街的管事人,这在西凉都是传开了的。难道眼前这位公子也是以此上位?!
乖乖,这世间吃饭碰碗和衣衫裙带的关系最是不得了,越是靠这种手段的人越是不可以得罪。
赵乾不知道眼前的士卒思想已经插上了翅膀,语气依旧居高临下的说道:“本官此次来梁州是秘密行事,不想太过招摇,你要管好自己的嘴,若是说漏出去,哼,后果你自己也知道。”
士卒点头哈腰连声说是:“小的,马上就去给大人寻一处住处,安顿众人。”
赵乾不耐其烦的摆摆手,意思是快点滚吧。
士卒扭头便走,赵乾像是想起什么事情,开口说道:“站住!”
看门士卒猛地停住身子,扭头问道:“大人您还有什么吩咐?”
赵乾很是随意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看门士卒心中激动,大人竟然问自己的名字,莫不是要承自己的情,以后好赏赐自己一官半职,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小的张全蛋!”
赵乾门头更皱,负背着双手,缓缓起身:“好生丑俗的名字,去吧,去吧!”
张全蛋脸色红热,一方面是因为骚热的,另一方面是因为激动,扭头一溜烟跑了。
赵乾望着张全蛋的背影,再也绷不住脸色,脸上露出笑意,自夸道:“哎呀,本公子真是影帝级的好演员呐,这奥斯卡影帝还不是拿到手软?”
眼睛一转,他又恢复到刚刚贵人的表情,一提长衫,进了里屋,人还没看到林婉儿,声音已经传到:“爱妻,爱妻,你怎么样了,可不要吓夫君啊,爱妻,爱妻,你疼在身,夫君可是疼在心里啊。”
林婉儿大怒,竟然敢趁机占本姑娘的便宜,想要出口讽刺赵乾两声,一阵钻心的疼,忍不住哎呦了两声。
一行人趁着清晨的冷清搬到了张全蛋找得住处,冬虫夏草捏着林婉儿的鼻子,强行给她灌了一碗中药,折腾了半宿的林婉儿浑身疲乏,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缓缓升起,梁州城四个城门打开。
管事人、泼猴儿、胖师傅分别入城。
管事人将五十人又拆分成五队,分批再次入城,显得极为平凡,
泼猴儿抱着小猴儿,一群人打扮的如同杂耍马戏班,低头哈腰进了梁州,
而胖师傅换上一身金罗绸缎,配上一身肥肉,真有富家翁的做派,笑呵呵给看门士卒塞了几张银票,用流利的梁州口音说道:“军爷,行个方便。”
士卒收了银票,装模作样巡查五十人,有个丫鬟胆子小忍不住浑身颤抖,胖师傅回头就是一巴掌,弯腰对士卒说道:“乡下小姑娘,不懂事儿,您见谅个。”
等众人刚刚进了梁州城,梁州那几波人从南边森林处返回,各个门头紧锁,在马背上极为不悦,这事情真是怪了,林婉儿一行人竟然凭空消失了,众人去了一趟南边森林,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看到,莫非真的长了翅膀,飞走了?
一众人骑马入了梁州,看门士卒张全蛋摇着头冷笑看着众人,总有一天老子也会坐在高头大马上耀武扬威。
这群人鲜衣怒马掠过梁州的宽阔大街,心中依旧在思考林婉儿的去向。
而此时坐在大街一旁小摊上的赵乾正一手捏着油条,一手端着豆浆,吃喝的不亦乐乎,看了一眼这群人,然后擦肩而过,心中想到,要快点吃完,一会儿回去可不敢让婉儿看到,她这个宁愿让肚子流脓,也不会让嘴巴受穷的吃货,就是肚子疼到死,看到豆浆油条也是要抢的。
☆、第043章 带着三个大人玩,你一定很累心吧
林婉儿一小队人马在凉州境内出奇的消失了,而且是在梁州管辖的境内,去了一趟南边森林,然后就凭空不见了。
这件事情传到凉州,魏松大为震怒,在义父面前紧了紧手中银枪,开口说道:“肯定是司马尺在背后捣鬼,魏松这就去挑死此人。”
愈发老态的西凉王伸了伸腿脚,笑着说道:“哈哈,此事与司马无关,被李慕白、林成平和你轮番缠斗,司马伤得不轻,如今在凉州境内养伤。至于车队失踪一事儿是林婉儿搞的鬼,这群梁州官宦离着中原最近,最是瞧不惯中原嘴脸,肯定要使小绊子的,只是被林婉儿耍得团团转,慢慢等就好,不急不忙。”
魏松放下手中银枪,脸上的寒霜却又浓厚了三分,如今西凉确实存在一些乱臣贼子,义父已经下令不准为难婉儿姑娘,但是梁州那群人竟然充耳不闻,依旧找麻烦、耍心眼。
西凉三州一平原,从东向西,分别是河套平原、梁州、凉州和凌州,其中司马尺嫡系部队驻扎在河套平原,临近梁州。有人曾经说过:“这梁州便是司马尺的后花园。”所以,梁州那几波人刁难林婉儿和司马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即使司马尺没有任何尺寸,难免不会有人私下揣度。
徐骁望了一眼那高达百丈的王妃雕塑,又望了一眼梁州的方向,开口问道:“最近云枫在做什么?”
魏松叹了一口气:“殿下最近一直都在烟花巷柳之地,已经多日未曾回王府了。”
“嗯。”徐骁轻轻点头,也未多言,像是再转移话题一般,开口问道:“云枫从澶州带回来的郑拓如何了?”
魏松低头说道:“换了女妆。在殿下院子里不出户,天天绣花。”
“绣花啊,这可是一件需要耐心的活儿。”徐骁倒背着双手,迈开双腿,摇着头离开,嘴中不断重复道:“宝玉就要来了,我那瓜果蔬菜也要熟了。来了正好可以吃了。”
看着义父的背影。魏松心中感触,那是一位走过战乱年代的苍凉背影,时间在他身上留下了斑驳痕迹。他双手抱拳,朗声说道:“义父,有魏松在,西凉乱不了。”
“乱不乱的都是小事。再乱能有多乱,重要的是活得开心。你活得累。翠兰自己找累,鹤鸣为情所累,廷熊活在劳累的世界里,司马最累。想来想去,只有林婉儿活得最自在,任性胡为何尝不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情?”徐骁伸手摆了摆。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此时,任性胡为的林婉儿已经在梁州城的一座小床上躺了整整两天了。第一天晚上哎呦声不断,第二天偶尔哎呦,第三天还是哎呦,但是已然中气十足,晚上十分冬虫夏草端来一碗煮得稀烂的小米粥,她一仰头喝了一个底朝天,勺子都被嗦了两遍,可怜兮兮的问道:“还有吗?”冬虫夏草扭头望向赵乾,询问可不可以。赵乾冷着脸说:“没有了。”林婉儿讪讪努嘴,小声说道:“能不能别说的这么绝对,万一有呢。”
近两天来,赵乾身上显露出一种别样的霸气,和以往嬉皮笑脸、毫无架子的样子截然不同,在五十人的队伍里,他成了说一不二的那个人,举手投足也威严起来,特别是几个小丫鬟,有些时候都不敢靠近赵乾,像是在宫里见到陛下那般,心里莫名发虚。就连平日里压着赵乾虐待的林婉儿也有些不习惯,只能私下唠叨:“装什么大头鬼,我还不知道你什么人吗?”
虽然赵乾的转变有些迅速,而且难以让人接近,可是每个人却觉得极为安心,虽然身在梁州城内,可是众人一看到赵乾胸有成竹、镇定自若的样子,心中极为安稳,好像天塌下来,这个人都能给你扛起来。
在床上一躺就整整一天的林婉儿晚上格外有精神,让宝玉拿来一个纸张,又撕了几个纸条,写上“象狮虎豹狼狗猫鼠”,两人在灯光下玩起了斗兽棋。
“宝玉,想不想快点到凉州?”林婉儿走了一步棋,侧躺着身子,开口问道。
宝玉拿起一颗棋子,许久没有落下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想见到徐骁,对于徐云枫也很好奇,一个是自己亲生父亲,一个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哥哥,宝玉小小的心里有一抹谁都抹除不了羁绊,和年龄无关,和相处时间长短无关,只和他自己有关。
可是,宝玉又有点害怕,小小年龄的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两人,特别是徐云枫。这和二哥林成平之间的关系不同,虽然和二哥见面时间短,时间少,可是大姐一直在自己耳边叨念二哥,第一次见面便仿若相识很久。徐云枫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突然有一天告诉你:“喏,那人是你的亲哥哥!”宝玉从心里有些接受不了。
特别是刚入西凉,首先见到的不是焦急等待的徐云枫,而是带着三千铁浮屠的司马尺,宝玉心中有些失望。心里有些乱,手上便乱,宝玉走了一步臭棋,将自己老虎放到了林婉儿包围圈中。
林婉儿慌忙用狮子吃了老虎,摸了摸宝玉的脑袋:“宝玉,有些事情不是我们表面看到的那样,而且人也是会犯错误的。就像当初在澶州那般,你五哥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