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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汐月喝了好几大口热水,躺在被子上好长时间才终于缓过来,“多谢你,薛治,刚才若不是,我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嗯,师姐,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儿,为什么孩子会忽然滑胎了呢?我刚才给师姐您施针的时候,发现您体内的那股寒气邪气异常,一般的银针根本镇不住!若不是师姐你及时提醒用熏艾对付,现在师姐肚子里的孩子,定然已经保不住了!”薛治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还是忍不住后怕!
“不知道,可能太累了吧。这段时间,忙东忙西的,一直没有时间静下来好好地养胎,而且,太过劳心!所以,这孩子也在抗议自己的娘亲对自己不好了吧。”汐月轻轻地抚摸着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语气中,满是怜惜!
孩子,不怪你抗议,为娘之前真的是太忽视你了!很多次,都忘记你才是这个世界上跟为娘最亲最近的人了!
“师姐,我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薛治看向了汐月。
“你说。”汐月缓缓道。
“你就算无法原谅这孩子的父亲,可是他是他,孩子是孩子,他不过就是提供了一个精子而已,对这个孩子的作用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对于这个孩子来讲,您可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唯一能依靠的人了。而他,也可能是师姐您这辈子可以毫无顾忌的去爱的人了。因为只有他,从未背叛过您。”薛治看着汐月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出了长时间憋在自己心里的话。
汐月听了,淡淡一笑,神情,略微有些凄楚:“薛治,多谢你今天跟我说了这番话。之前我老是觉得你还是个小孩儿,根本不懂事,可是现在看起来,小孩的人是我才是。这么简单的道理,你懂,我却不懂,枉费我还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聪明人,我看是天下第一糊涂才是!”
“师姐,你不要过于自责了。你总是这个样子,总是出了什么事儿你都把它往自己的肩膀上扛,你这样太累了,真的太累了。之前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如此的劳累,可是以后你就有一个小宝贝在你的身体里了,所以你没有资格跟前权力去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了。从现在开始,我命令你,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愁,就好好的养好自己的身体,好好地做一个吃了睡睡了吃的孕妇,好吗?其他的一切,有我们呢!”薛治温柔的一笑,轻轻地握住了汐月的手。
汐月轻轻点了点头:“薛治,你真的长大了,从一个小男孩,长成了一个大男人啦!我想,以后哪个女人如果能嫁给你的话,那就真的是她们的福气啦!”
“呵呵,师姐,我还小呢,说什么这些话呀。好了,我先下去给你煎药去了。你放心,今天熏艾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薛治好像看懂汐月的情绪,轻声说。
“嗯,多谢。”汐月淡淡笑笑,“这件事真的不能告诉任何人,已经到了熏艾的份上,就说明我的胎像极其的不稳固了。如果这个时候别人随便给我来一点什么,我都会承受不住的。所以这件事,不能告诉任何人。薛治,你想的很周到。”
“好了,我先下去了,我从后门出去啊,免得叫人发现。”薛治说着便从后门悄悄的溜走了。
薛治的体贴跟机灵叫汐月心里一暖,不管如何,她身边的朋友们,还是一个个都在逆境之中渐渐的成长起来了。
薛治对她的情意,她其实比谁都清楚,可是正是因为清楚,才更加要装糊涂。
围绕着她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可是她却不需要这么多。
世界上可能她是唯一一个不需要这么多男人围绕的人,她要的并不多,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是另外的那一个人呢,他在哪里?
慈悲城。
秋末冬初,天气萧瑟,菊花一片金黄,洒下点点秋意。
妖孽一身红衣,矗立在江边,看着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瑰丽景象,沉默,不语。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心绪总是如此的繁杂、扰乱。
譬如他看着眼前的这一片大好的秋景,心里却总是提不起兴致来,就好像是压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一样的,连呼吸,仿佛都有些困难。
“城主,如果没有,没有什么事儿的话,老臣们,老臣们想先退下了……”
跪在地上的一众老臣们瑟瑟缩缩的跪在那里,半天也不敢吭声。
自从上次他在宴会上一下子把边阿鸾杀了之后,这帮子老臣们才开始真正的害怕起这个喜怒无常的少年君主来。
他宠爱边阿鸾大家都看在眼里,可是谁能想到呢,那么样的宠爱,还不是说杀就杀了?
对待自己的枕边人尚且如此绝情,那么他们这些不讨人喜欢的糟老头子,就更别说啦!
所以这些天来,他们三个顾命大臣商量了商量,决定还是一起来请辞,告老还乡算了。
毕竟,都这么大把的年纪了,该捞的也都捞够了,是该回乡下去享享清福,颐养天年了。
再在这里呆下去的话,恐怕自己这一辈子积攒的钱财,是有命挣,没命花啊。
不过,妖孽显然并没有把他们的话听在耳朵里,他正在看着眼前的江景,一个人发呆。
他的发呆让那些有心人看在眼里,显然更加成为了君主喜怒无常的标志。
于是,那些老臣们更加害怕了,互相看了一眼,觉得今天八成是凶多吉少了。
第一卷 第1258章 不如遗忘
“崔尚书,你说,眼前的这幅景象,是不是萧瑟之中透露着一股肃杀之气呢?”妖孽站在原地,没回头,却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来!
那三个老臣正在忐忑不安的时候,却听到妖孽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听到萧瑟跟肃杀之气这两个词,老臣们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城主,城主,臣,臣……”
妖孽皱皱眉,回过头来,很不满意的看向这个平日总是伶牙俐齿在朝堂上滔滔不绝的崔尚书:“崔尚书,你平日里口齿最是伶俐的,怎么今儿就变得如此的笨嘴拙舌的?”
“城主,老臣,老臣我……”崔尚书被妖孽这么一说,顿时更加着急了起来,拼命的咳嗽了起来!涨的脸红脖子粗的。
“呵呵,城主,还用说嘛,崔尚书八成是看到您那天亲自杀了边贵妃,所以害怕了,所以才不敢说的,对吧,崔尚书。”秦玉书呵呵笑着,从一边走了过来。
“秦玉书,你别血口喷人!谁,谁害怕了?”崔尚书一向都跟女里女气的秦玉书不对付,其实就是看不惯他那么得宠!
长得不男不女的,整天就只知道溜须拍马,靠着这个本事才爬了上来!
哼,简直就是奸臣,奸臣!
“孤杀了边贵妃?是吗?孤怎么不记得了?”妖孽的下一句话,却彻底的让在场的三个老头惊呆了!
他们看着妖孽的眼睛,话就卡在喉咙里,是吞不下也吐不出来,那副样子,别提多滑稽了。
“好了,孤累了,你们先下去吧。”妖孽疲惫的摆了摆手,吩咐他们下去了。
“是。”三个老头儿好像得了圣旨一样的,赶紧灰溜溜的走了,只剩下秦玉书一个人站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眼前的风景。
“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眼前这幅景象,倒是颇为切合这首诗的。”秦玉书声音温润,透着一股冷漠跟疏离。
妖孽皱了皱眉:“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头经常会疼,有些事情,好像总也记不得了一样的。孤也不知道孤是怎么了?”
“城主需不需要找医生来看一下?”秦玉书关切的问。
“不用了,不知道为何,听到要找医生,孤的心头就很烦!秦爱卿,今日来此所谓何事?”妖孽皱了皱眉,用手撑住了额头问。
“哦,微臣今日来这里就是为了探望探望城主的,顺便告诉城主一声,听说风之谷的谷主风羡离,撕毁了跟云梵的婚约不说,还把他赶了出去。说是绝对不会让风汐月跟云梵结婚的呢。”秦玉书一边说,一边仔细观察着妖孽的反应。
看看他对于汐月这两个字,是否有了比之前更多的认识。
果然,不出他所料,妖孽的眉头一下子拧紧了:“撕毁婚约?你说,你说汐月?我的头,我的头怎么这么疼?”
“城主,要不要先回房去休息一下?微臣瞧您的这个头疼,似乎挺严重的呢!要不微臣去请老城主来给您看看吧,老城主之前不就曾经给您专门治疗过头吗?当时他还叫楼楠把这门,谁都不准进去呢。”秦玉书呵呵笑笑,装作不经意的将这个秘密泄露了出来。
“哦,是吗?义父,义父曾经给我治疗过头?为何,为何我不知道这件事?”妖孽捧着头,表情越来越痛苦了。
“呵呵,微臣怎么知道呢?老城主做事儿那么隐秘,我们这些下等人怎么有资格知道呢?倒是楼楠,好像知道的不少。城主如果有兴趣的话,可以多问问他。”秦玉书淡然说完,便找了个机会,赶紧离开了。
等他走后,妖孽终于忍受不住头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可是,却再也无法安心入睡了。
如果义父真的给自己治疗过头部的问题,可是问题是,为何自己从不知道这件事情呢?
也从来没有人跟自己说起过,好像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这件事只有两个可能:第一,秦玉书在撒谎。可是,他撒谎骗自己有什么用?这样的谎言,对他来说完全没有任何的好处。
那么第二个可能就是,义父真的给自己治疗过头部的问题,可是却没有告诉任何人,或者是将这个消息隐瞒了下来。
不管哪一种可能,他都必须要调查清楚。
想到这里,妖孽定了定神色,吩咐下人:“去,将破浪找来。”
不多久,一身黑衣的破浪已经跪在了他卧房的地面上。
“主子,您找我。”
几日不见,破浪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整个人已经瘦的不像样子了,简直就是皮包骨而已!
“破浪,你的脸色怎么变得这么难看?”妖孽这么多天以来,第一次注意到了破浪的脸色问题。
破浪低着头:“没什么事儿,主子,您找我什么事儿。”
妖孽沉吟了一会儿,才说:“破浪,我可以相信你吗?你是忠于谁的?我还是义父?”
“主子,您这话……”破浪抬起头来,却看到妖孽的眼神儿好像跟平日不一样了。
往日妖孽的眼神儿一般都是躁狂的,甚至可以说是不安分的很,可是今日,今日破浪发现妖孽的眼睛,似乎又恢复了往常的那种清明跟冷定!
他有些不确定,再次观察了一下,却发现这次自己没看错,主子的眼神儿,确实恢复了清明!
虽然不如往常那样的清澈,可是这一次,却已经是很大程度上的恢复了!
想到这里,破浪的心里一阵激动,但是他压抑住了内心的激动,轻声问妖孽:“主子,您是不是,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我,我,我不知道……我只是,只是头很疼,这些日子以来,头都很疼……好像,好像我的身体里,缺少了什么似的。但是具体是什么,我,我不清楚……破浪,有人告诉我,义父曾经给我的头部治疗过,对吗?你知道这件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