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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这样的吗?”小王爷还是不大相信。
“你觉得呢?”蓝玉棠想拍死他,一路上问了千万遍了,还没问完。
“可是皇兄为什么没有去上早朝啊,为什么要在村子里住那么多天啊。”
“我说你有完没完啊,你有这时间在这里问,你还不如去把账给结了。他是你哥,弟弟昏倒了,他能丢下你吗?”顾轻寒强忍着,她敢保证,要是他再问一句,她肯定把他从这里丢下去。
“哦,那这么说,我在皇兄的心里还是很重要的嘛,为了我,居然连早朝都不上了,皇兄,我爱你。”夜冰冰说完后,飞奔走出雅间,跑出去结账。
夜冰翊自始自终都没有反驳,随他误会,很是优雅的用布巾擦了擦嘴角。
“切,如果他知道,他皇兄是因为出不了村子,才在桃花村里呆了那么多天,只怕,他会去撞豆腐,哈哈。”蓝玉棠哈哈大笑。
顾轻寒也跟着嘿嘿一笑,忽然,肚子一疼,顾轻寒蹙眉,捂着肚子,“哎唷,不行,我肚子疼,我先去茅房一趟,你们在这里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女人,你小心点儿,别掉茅坑里了。”蓝玉棠冲着顾轻寒离去的方向大声喊道。似乎还可以听得到顾轻寒差点撞到桌子,传出一声失控的爆吼,“你才掉茅坑,你全家都掉茅坑。”
“哈哈哈,我全家不也包括你吗,我的娘子。”蓝玉棠坐在椅子上,摇着扇子,笑得四仰八叉。
听到娘子两个字,夜冰翊明显有些不悦。
“喂,我说,那个圣水给我吧。”蓝玉棠扇子一合,忽然看向夜冰翊。
“为什么要给你?”语气很平淡,仿佛聊家常一般,无视蓝玉棠倨傲的态度,也看不出他脸上有何不悦。
“因为我是她的夫君,她的东西,得由我来保管。”
夜冰翊握着酒杯的手一顿,略微收紧,低着头,在蓝玉棠看不到的角度,眼里闪过一抹不快。那抹不快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
抬起头,淡淡的看着蓝玉棠,“你确定?”
“本少主当然确定。”蓝玉棠掷地有声。他以为想要得到这瓶圣水,要费很大一翻功夫,没想到,夜冰翊从怀里掏出葫芦,随手一扔,就对着他扔了过来。
蓝玉棠有些不可思议,在他的想法想,想要得到这瓶圣水,可不简单呢。难道给他的是假的?
打开瓶塞一闻,没错,就是这个味道,苦中带甜,咸中带酸。没错啊,就是这瓶圣水啊。狗皇帝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居然肯给他圣水?难道……
一个想法还没有转过来的时候,顾轻寒就捂着肚子回来了,未等他开口说话,夜冰翊就丢下一句,“圣水被蓝玉棠抢走了。”
轰……
蓝玉棠想揍死他,卧槽,居然嫁祸他,这狗皇帝,心机真深。藏好圣水,咧嘴一笑,看向面色阴沉的顾轻寒,“女人,你别听他胡说,他一直看我不顺眼,处处跟我做对,你知道的,所以,这一切都是他在栽脏陷害。”
“有没有在他身上,搜一下不就知道了。”夜冰翊喝下一杯酒后,握着酒杯,慢慢打玩,随意的丢下一句让蓝玉棠抓狂的话。
顾轻寒怒视蓝玉棠,“就算他栽脏陷害你,你敢保证,你不是想拿到圣水,再将他毁灭吗?”
蓝玉棠噎住。他就是这个想法的。没想到被狗皇帝给算计了。
“女人,你听我说,这圣水,你不能喝。别说喝下去后,能不能恢复武功,万一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那该怎么办?”
“我知道,你就是不想我回流国,所以千方百计的想毁掉我回家的路对不对?从桃花村开始,我就看出来了,你根本不想要回流国。”夜冰翊算计他,她当然看出来了,只不过,这只狐狸也不安好心。就算夜冰翊没有算计他,他也会想方设法,夺到圣水,再把他毁去。
蓝玉棠侧过头,没有回答顾轻寒的话,间接承认。让顾轻寒的心越加拔凉。
顾轻寒脚步踉跄几下,脸色瞬间一白,伸出手,“你把圣水还给我。”
“不给,圣水你不能喝。”蓝玉棠握紧圣水。只要有一点点危害到她,他都不允许。
“这圣水是给我,不是给你的。”
“那也不行。”
“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夫君。”
“你现在还不是我夫君。”
“总有一天会是。”
顾轻寒咬牙切齿,“你到底还不还。”
蓝玉棠本想强硬,可他发现,只要看到顾轻寒蹙眉,他就强硬不起来,语气一松,好看的眉毛紧拧,“女人,老头也说了,喝下圣水,很可能一个熬不过来,就会香消玉陨的。”
“无论如何,我一定要试一试,哪怕死了,我也绝不后悔。”顾轻寒攥手。明知道有一个机会在眼前,她要是不去争取的话,她就不是人。
虽然不知道流国那里发生什么事,但是她的夫郎,她的女儿都在等着她,她如何能够在这里逍遥的过日子。
顾轻寒的这一番话,彻底激怒蓝玉棠,一张邪魅的脸上,瞬间怒意狂涨,暴跳如雷,醋意飞扬,“宁愿死,你也要回流国,他们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那我蓝玉棠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他宁愿死,也要跟着她跳下断肠崖。他从没嫌弃过她什么,哪怕她手脚残废,容貌尽毁,五年了,他在她心里还是这么可有可无的吗?
还说他是她最重要的人,上穷碧落下黄泉的人,狗屁,统统都是扯淡。
“蓝狐狸,你别这样,你知道我一直都很想回流国的,我……”
“是啊,你想回流国,那你现在就回去好了,是生是死,都跟我蓝玉棠没有关系。”
“你……你怎么那么不可理喻,我以为你懂我的……”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蓝玉棠气得将一张桌子都给掀翻,带着圣水,怒气冲冲的离开醉仙楼。
顾轻寒追了出去,正巧撞到刚刚付完账回来的小王爷身上。
“你们干什么呢, 怎么把桌子都给掀啦,这脾气比本王还要爆啊。”
“你走开。”顾轻寒用力推开小王爷,一出去,就看不到蓝玉棠的身子了,心里的气越来越大,越来越猛,“你去死吧,我顾轻寒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不可理喻的死狐狸。 ”
声音太大,大得醉仙楼的人统统望了过来。哪来的女人,长得还挺清秀的,怎么说起话来,这般粗鲁。
蓝玉棠在门外,自然听到了,恨得咬牙切齿的,原本慢慢行走,准备等顾轻寒追上来,软言细语几句,就解气的蓝玉棠,刹时一甩大门,气愤离去。
“啊……啊……啊…… ” 顾轻寒使劲踹着桌子,大吼几声。
“喂,你干嘛推我,凭什么推我,你知不知道本王是谁,你这个贱奴,别以为脸把脸上的人皮面具解下来,你就不是奴才了,本王告诉你……”
“滚开。”
小王爷凶,顾轻寒更凶,一声暴吼的滚开,让小王爷身子一抖,躲到夜冰翊身上去。瑟缩的看着顾轻寒含愤离开醉仙楼。
扯了扯夜冰翊的衣服,“皇兄,他们干嘛啦。”
“窝里斗。”
“啊?窝里斗?为啥要窝里斗啊。”
夜冰翊忽然抬头,看到小王爷眨巴眨巴着大眼睛,不解的看着他,忽然放下酒杯,起身离开醉仙楼。这么幼稚的问题,他要是回答了,岂不是弱智了。
“诶,皇兄,等等我啊。”小王爷急忙追过去,这些人,一个比一个怪,不说就不说嘛, 反正他们吵架,跟他有啥关系。
大街上,清歌正带着随身的小侍坠子闲逛,打算给大皇兄夜清墨买一份礼物,明日就是他的生辰了,就算他不喜欢热闹,更不见外客,但兄弟间,还是要送的。
大皇兄跟他,其实是同病相怜的。每天都在饱受相思之苦。
“王爷,您看看这幅山水画怎么样。”坠子扯了扯清歌的衣服,大眼睛扑闪扑闪的,极为喜欢那幅山水画。
清歌今日穿着一身淡青修身的衣裳,脸上带着一块面纱。束腰的淡青对襟衣裳,将他衬托得潇洒飘逸,英俊淡雅。
他的身材修长,气质温和,举止有度,眼里更有一种柔和的光晕,让人忍不住多看他一眼。虽然他带着面纱,看不容貌,但所有人都一致的认为,那是一个斯文随和的俊美男子。
清歌伸出细嫩的手,正想接过坠子手里的山水画,冷不防听到一句:你去死吧,我顾轻寒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这个自以为是,狂妄自大,不可理喻的死狐狸。
清歌的手顿时僵硬在半空,背过身,看着醉仙楼的方向,从容的脸上,出现一丝破裂。
顾轻寒……顾轻寒……
那不是顾小姐吗?她在这里?那是她的声音,那是她的声音……
推开身边围笼的百姓,拔腿往醉仙楼跑去。心里充满不可遏制的狂喜与忐忑。
“王爷,王爷,你去哪?王爷,你等等我啊。”坠子连忙放下手中的山水画,也跟着跑了过去。
清歌几次都摔到在地,不等坠子追上,就爬起来,继续慌张的往前跑,生怕慢了一步,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就没了。
“你干什么啊,走路都不看眼睛的。”
“你撞坏了我的柿子,你赔给我,哎……你怎么还跑啊,你想赖账不成,快赔钱。”
一路上,跌跌撞撞的,清歌不知道撞到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撞坏了多少东西,他的心里,只有顾轻寒,只有她一举一动的笑容,动作,语气,还有他们相处的每一个片段。
他急,他急得都可以听得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剧烈喘息的呼吸声。他甚至不知道,因为他的狂奔,脸上面纱已经被勾飞了。
终于,他跑到了醉仙楼门,也看到了刚刚讲话的那个人……
嘴角的笑意,瞬间僵住,心里的希望再次破灭,仿佛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仿佛从天堂跌到地狱。
看着那个还在骂骂咧咧离开粗鲁女人,清歌听到自己心在滴血的声音。
那个人……那个人……有着和她一样的声音,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她不是他的顾小姐,她不是……就像他新婚娶的王妃一样,对出了跟她一样的对联,就连行为举止也一样,可两个人就是两个人……
这个国家,怎么可能会有顾小姐呢?
呵……呵呵……呵呵呵……清歌的眼底,当场滑下一滴泪水。
就在顾轻寒转身离开醉仙楼,往清歌相反的方向走去时,清歌腿脚一软,当场无力的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双眼无神,心灰意冷。
有时候,缘分这东西就是不好说。如果不是前面一个卖梨的挡住挽容的身子,顾轻寒也许认出清歌了。如果不是顾轻寒换容貌,或许清歌也认出了顾轻寒。如果顾轻寒能够晚一步转身,如果清歌能够晚一步双腿一软,跌坐下去,又如果顾轻寒再回头看一眼,或许他们就可以相认了,然而,没有那么多次如果,也没有那么多或许,他们始终还是擦身而过了。
夜冰翊与小王爷随后出门,就看到百姓围着清歌,对着他指指点点,而清歌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无眼空洞无神,宛如死人。
这一看,把他们两个都吓了一大跳,散开众人,抱起清歌,担忧的道,“清歌,醒醒,你怎么了?”
清歌恍然惊醒,抬头看到夜冰翊以及夜冰冰担忧的脸色,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了出来,扑倒在夜冰翊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