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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手段残忍,严厉苛刻,若是她登上皇位,流国的天下,必将又是一场乱,难道帝师忍心看流国好不容易才恢复的和平再次陷入战乱吗?”
暗白冲着帝师恭敬的磕了三个响头,再次恳求,“请帝师出山相助。”
“起来起来,你这是做什么,赶紧起来。”帝师忙将暗白拉起。
她这一生,从有记忆开始,都是在为民服务,以至于,膝下的儿子们,过得惨不忍睹,饿死,冻死,比比皆是,还是她的夫郎,这是她愧对他们的。
如今,她只想好好弥补那些遗憾。
“帝师,若你能相帮,自然最好,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人各有之。这是饭钱,不许拒绝,希望我们还能再见,保重身子。”顾轻寒笑了笑,从怀中拿了一袋沉甸甸的银两,递到帝师的手上。
转身招呼暗白等人,继续赶路。
几人都是练家子,动作迅速快捷,越上马背,冲着帝师最后一别,扬起马鞭,风驰电掣般疾驰而去。
滚滚烟尘再次扬起,伴随着鞭子声,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只不过,顾轻寒扬鞭离去不久,便一拉缰绳,悠哉游哉的慢慢缓走。
暗白不解的问道,“主子,帝师乃是三朝元老,又是徐老将军的旧识好友,朝廷里,大半的文官武将,她都认识,若是有她出马,必定事半功倍,为什么不请帝师出山?”
顾轻寒勾唇笑了笑,拍了拍马头,无所谓的道,“有些人呐,不能逼得太急,逼得急了,反而会把她吓跑。”
暗白愣了一下,还是不懂。然而,她却听到一声上气不接下气的焦急声,“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我啊。”
暗白循声望去,却见一个老妇上气不接下气的追来,身子踉踉跄跄的,让人怀疑,会不会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暗白脸上一喜,帝师,帝师追来了。
“主子,您早就知道,帝师会追上来的对不对?”
顾轻寒勾唇浅笑,风采自信的笑容,晃花了暗卫们的眼。
“帝师一生为国,若是真的狠心置天下百姓于不顾,当初就不会因此而忽略夫郎儿子,造成终身的遗憾了,何况,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大皇女若是登基,第一件事,就是除去徐老将军的得力手下,以及我所仰重的心腹忠臣。这些人一旦被除去,流国的江山就毁了一半。何况,卫青阳,一个默默无闻之辈,却能够在短短一个月时间,将卫国彻底变翻,以雷霆手段,登基称帝,翻手云覆手雨,卫国尚未稳住,卫青阳便染指裴国,她只怕也怕,卫青阳下一步,便是染指流国了吧,到时候天下,被卫青阳一统,她有何颜面去见流国列祖列宗的先皇。”
暗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敢情主子早就算计好,帝师自己就会屁颠屁颠的追上,压根不需要他们请。
“呼,你们,跑得真够快的,我这幅老骨头,再跑下去,就没命了。”帝师靠着大树,粗声喘息许久,才粗喘着道。
顾轻寒很体贴的将水壶递到帝师的面前,让她缓口气,同时笑道,“我速度再快,也没有帝师快啊,难为帝师为了等我,刻意在密林里摆那么一个茶馆,还累得两位如花似玉的美人,陪着你摆茶摊了。”
“噗。”帝师一口气没吞好,呛了出来,咳得她满脸通红。
“我说帝师,你悠着点,要是你一口气没上来,我这暴君,又多了一条罪,毒杀帝师的罪名了。”
“咳咳……陛……陛下还是如以前那般幽默。”
半天,帝师才咳完,缓了一口气,不由红下脸,“原来陛下早就知道,草民是在那里等陛下的。”
“有谁会那么无聊,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摆一间茶馆,就算要摆,也要摆在官道上,谁会摆在小道上。”顾轻寒翻了个白眼。
帝师哈哈大笑,“陛下英明,陛下英明啊。”
暗卫们齐齐一喜,帝师出山,对他们,无疑是雪中送炭。
“可惜,可惜逸轩不在,否则……”这么久过去了,想到路逸轩,帝师还是心酸。
如此栋梁之材,文武双全,智勇无双的人,年纪轻轻的,就这么去了……实是在流国的损失。
听到路逸轩的名字,顾轻寒也有些黯然。
别过头,不想提起路逸轩的事。随着帝师一起回去,回到他住他的深山茅屋里,共商大计。
帝师的矛盾在深山里,青山绿水,一间又一间的茅屋连在一块,他们一回去,便有一群美貌的素衣男子一拥而来,拉着帝师嘘寒问暖,又是捶背,又是倒茶,还有许多尚未成年的儿子,银铃般的笑声响在青山绿山间,看得顾轻寒一阵羡慕。
这种马帝师,简直太有福气了。
顾轻寒在那里住了一晚,那一晚,两个从饭后,便聊到天亮,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只知道,第二日,帝师便与众位夫郎儿子告别,跟着顾轻寒踏上一条她也不知是生是活的路。
天下大乱,不止流国乱,裴国可以说是三国中最乱的。
各路起义,攻打到京城,新帝上官龙才从酒色中惊醒。又惊又怕,怕自己的皇位被人抢去。
朝中的大臣不是反叛,就是一派过去,立即战死,而且起义军太多,根本无兵可派。
急得他团团转,最后在太监的提醒下,才想到请上官浩求陌寒衣,让她出兵帮助。
清幽园内。
一袭白衣风华女子,坐在院子里,沐浴着阳光,纤纤玉手,写着即将要准备的药材。
有七块凤凰玉佩,以及卫青阳一甲子的功力相助,如今只差一些辅料,只要集齐,便开始施法,医治上官浩。
院子里很安静,静得连毛笔刷刷的声音都听得到。
忽然,陌寒衣手中动作一顿,黑色的墨迹晕染了开来。陌寒衣平静的眸子闪了闪,若有所闪,继续书写,连头都没提。
而在她面前,却有一个红衣女子,跪在她的身前,抱拳禀告道,“主子,裴国皇帝去了上官公子的屋中,是否要阻拦?”“他来做什么?”清亮悦耳的声音淡淡响起,听不出语气。
“据说,各路起义军,已经攻打到京城外围,只差最后一道防线,便可以攻破裴国了,直趋皇宫了,想来,裴国的皇帝已经急了吧。”
陌寒衣划下最后一笔,放下手中笔,抬头,平静而漠然的一双眸子,似有无底深洞,让人看不透,猜不着。轻启唇角,喃喃道,“他的黄梁一梦终于醒了,若是上官云朗在,裴国或许还能保得住,上官云朗已被他害死,裴国无力回天,气数已尽了。”
“那属下把他拦下,想来,他去见上官公子,肯定也是想让上官公子求您,让您出手相助。”尚真忆恨不得上官龙马上暴毙。
跟上官浩公子长着同样的一张面孔,怎么差别就这么大。
上官浩公子,心慈仁善,待人淳厚,而他呢,心狠手辣,残暴不仁,荒淫无道。
他敢害死上官云朗,就该想到,没有上官云朗,就没有裴国。云王爷多好的人,他也能犯着天下大讳,将他谋杀,害得上官公子,病上加病。
尚真忆急急而去,就想去阻止上官龙。
“回来。”陌寒衣一声低喝,让尚真忆心里一颤,垂头丧气的回身。
“这里是裴国,上官家的天下,不是陌家。”陌寒衣脸色变化莫测,让人看不出表情,但尚真忆知道,主子心里不满。
“他既然想去,便让他去吧。你们在外候着,若是上官龙,又说出,或做出什么不利上官浩的事,就给我轰出去吧。”
“是,主子。”
尚真忆离去,陌寒衣却起身,一手负后,一手在前,望着流国的方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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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裴国之危
“禀二皇子,皇上驾到。”
一个小太监,候在华丽幽雅的寝宫,小声的禀告。
“咳咳……”靠在床塌绣花的上官浩闻言,身子一怔,条件性的有些不悦。一张俊美无双的容貌上,紧皱成团。
“他来做什么?让他走吧,我不想看到他,咳咳……”
“皇弟,皇兄来看你了。”
上官浩的话才一停,上官龙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上官浩抬头,看到一个身穿明皇龙袍,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踏着步履,含笑着一步步的走近他的寝宫。
“咳咳……”上官浩放下手中的绣花,一声声的咳起来。
上官龙连忙倒了一杯水,递到上官浩身前,喂给他喝,上官浩头一扭,索性躺下去,窝在被窝里,不去看他。
眼眶模糊,抹了一把泪。
他还记得,刚回到裴国的时候,父皇母后归天,他一急之下,生了一场大病,是他的皇兄上官龙,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天天都陪在他的身边,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才救回他的命。
那段时间,上官龙每天赏赐他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古玩奇珍,只要他觉得好的,统统都送给他,着实让他感动了一把。
后来,他继续皇位,来看他的时间比较少了,但每天还是会来看他,询问他的病情。
他的身体一直不好,尤其是父皇母后归天,他就一病不起。加上他一直身处深宫,不喜热闹,所以皇宫里,有什么宴会,他都推脱掉了,对朝堂的事,一点儿也不知情,后来还是听到太监宫女们谈起,才知道皇兄如此残暴荒废。
他劝过皇兄几次,皇兄每次都说好,可到底有没有做到,他也不知。
他只知道,他是在女尊国长大的,学的都是女尊的规距,不喜欢宫女伺候,寝宫也不让宫女踏入,更不许宫女碰他的身体。喜欢刺绣,作画,看书。
可是皇兄认为那些都是女人家做的事,非得逼着他练武,还要给他挑选正妃。
他的身体跟男尊国的人不一样,如何能够娶亲,何况,他早已是她的人了,一男不侍二女。
渐渐的,皇兄越来越过份,朝里许多大臣都找到他这里来,求他帮忙劝说皇兄。
他才知道原来皇兄有多离谱,不但整日沉迷酒色中,莺歌燕舞,昼夜狂欢,听小人,远忠臣,烂杀无辜,还重徭役,增赋税,弄得天怒人怨。
他多次劝说皇兄都没效,弄得病情越加严重。
好不容易陌小姐耗损诛多精力,让他的身体得以好一些,却不曾想,皇兄名为让他习武,强身健体,却推了他一把,让他手中的剑,刺入太监的心脏。
想到那把剑刺入太监的心脏,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的眼前,上官浩脸色又是一白,身子也哆嗦了起来。
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杀人……第一次看到一条活生生的生命死在他的眼前,那临死前的惊骇,那不可置信,瞪大瞳孔的模样,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皇兄怎么可以逼他去杀人呢?他怎么可以这样漠视人命呢。
还有哥哥,因为这事,哥哥说了他几句,他就怀恨在心,把哥哥给暗杀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狠,那可是他们从小一起玩到大的亲堂哥。
想到上官云朗,上官浩眼眶一红,泪水模糊了他的眼。
“皇弟,你还在生皇兄的气吗?”上官龙坐在他的床边,帮他盖好被子,摸了摸他的柔顺的发丝。
“皇兄听下人说,你的身体比前阵子好了许多,高兴得睡不着觉,想来看你,又怕惹你生气。”
上官浩背对着他,不理他。
“你身子有比较好,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