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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爷,蓝族主不是快制住她了吗?”白若离疑惑的道。
不等左护法开口,小鱼儿就失神的怔怔道,“不,爹爹收服不了她,蓝族,甚至全天下,都没有人能够收得了她。”
白若离与楚逸心里一沉。
现如今,蓝族主处处占着上风,怎么还打不过她?
“若离,你听话,赶紧走,马上离开,小鱼儿你也赶紧离开。”楚逸慌张的推着他们两个下山。
“大爷爷,你赶紧带他们走吧,快来不及了,时间紧迫。”楚逸将白若离与小鱼儿的手,放在左长老手上,清冷无波的眼里,带着丝祈求。
“那你呢?”
“我无牵无挂的,轻寒若是走了,这世上,也没有什么值得我留恋的了。”楚逸一把推开他们,将他们往山下推去。
“啊……朕要杀了你,杀了你……”纳兰倾突然一声爆吼,杀气滔天,冲着蓝族主剧烈咆哮,五官彻底扭曲,双眸嗜血慑人,恨不得将蓝族主千刀万剐。
想冲上去,杀死蓝族主,可那面镜子,一直照着她,照得她灵魂剧痛,仿佛要被人撕开一样。
蓝族主才不管她咆哮什么,口中的咒语不断,不断激发白光,让白光越加璀璨。
蓝玉棠咳嗽已经停止,将被扭断的手,咔嚓一声,又给接上,疼得他冷汗淋漓,全神贯注的看着纳兰倾与蓝族主,心下紧张,握着扇子的手,沁出一丝丝的冷汗。
“啊……好疼,疼死我了,我的脑袋好疼啊,啊……”
楚逸身子一震,瞪大眼睛。
这……这……这是顾轻寒的声音……
如黑曜石般清澈的目光,紧盯着由红眸转为黑眸,抱着头,在地上,痛苦打滚的顾轻寒。
楚逸心疼,脚步刚刚一动,蓝玉棠警告的声音就响起来,“不想死的话,你就尽管上前。”
楚逸看了一眼同样关心紧张的蓝玉棠,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朕要杀了你,朕要把你们族人全部都杀了,你该死……你们全部都该死。”嗜血的杀意森冷声音再次响了起来,不说她的声音,就看那红光嗜血,就知道是纳兰倾。
“啊……疼,不要再照了,我的脑袋好疼,我的头好疼啊……啊……”
“你杀不了朕,你们谁都杀不了朕了,朕是无敌的,朕只怕最后一步,就可以完全吞噬她的灵魂了,哈哈哈……”
“杀了我,你们赶紧杀了我,我受不了,楚逸,蓝玉棠,族主,你们快点动手,快杀了我。”
“哈哈哈,今晚过后,朕又复生了,朕要把你们九族全抄了,朕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在吞噬我的灵魂,你们快动手,我撑不住了,啊……疼死我了。”
顾轻寒与纳兰倾虽然长得一模一样,但身上的气息,以及脸上的动作却完全不一样。
一道是温和的,眸子漆黑如墨。
一道是残暴的,眸子嗜血残忍。
两者交替变换,但同样痛苦的神情可以看得出来,慑魂镜对他们有很大的震慑力。
“怎么办?要怎么做,才能解救顾轻寒?”楚逸看向身子站得笔直的蓝玉棠,神情紧张,顾轻寒喊疼,比千刀万剐在他身上,还要让他来得疼痛。
蓝玉棠一收从前的慵懒随意,握着扇子的手,收紧,收紧,再收紧,紧得青筋暴涨,垂下头,神情有些萎蔫,“没得救。”
他也想救,可是……太上长老告诉他,只有神子才能救……
神子救了后,会灰飞烟灭……
神子……神子不正是小鱼儿吗?
虽然他平时经常训斥羞辱小鱼儿,但小鱼儿在他心里,一直都是他的亲弟弟。他可以欺负他,别人却不可以欺负他,任何人都不可以……
楚逸脸上一白,无奈的垂着墙壁。亏他医术高明,可是……他连自己的妻主都治不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主,在他面前,痛苦惨叫,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妻主,死在自己的面前……
一滴泪水滑落,犹如他的心碎了一半。
忽然,定睛的看着蓝玉棠,握紧拳头,“你有没有办法杀了她?她现在生不如死。”
“废话,本少主自然知道她现在不好受,如果可以,本少主也想解决了她,省得让她受苦受罪,可是慑魂镜下,你有办法杀了她吗?别人没杀死,自己就先灰飞烟灭了。”
蓝玉棠毫不客气的讽刺。
今天,若是,纳兰倾不死,他的父亲就得死在这里。
不仅他的父亲,还有他们,全部都得死在这里。
靠,特么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来占领顾轻寒的身体。
靠,老头子做什么吃的,什么三日性命,靠,他难道就不会算到纳兰倾会提前吞噬顾轻寒的身体吗?
“噗……”
“轰……”
“砰……”
平地里,突然响起一道惊雷,蓝族主突然被打得倒飞而去,落在他们脚前,半天爬不起来,脸色惨白如纸。而慑魂镜,与圣杖,皆从空中滑落下来,暗淡无光。 楚逸与蓝玉棠大惊,扶起气弱游丝,奄奄一息的蓝族主。
“爹,爹你怎么样了?”蓝玉棠的声音有些颤抖,生怕老头子突然离他而去。
回答蓝玉棠的是蓝族主吐出来的一口鲜血。
本就身受内伤,不宜运气,这次又被重伤,蓝族主,气息絮乱。
蓝玉棠急忙将自己的掌心贴在他的后背上,缓缓输入自己的真气,楚逸更是从怀里拿出疗伤的圣药,服进蓝族主的口中。
楚逸与蓝玉棠瞪大眼睛,看着纳兰倾在夜色下,迎风而立,身上鹅黄衣服,变成血红,不止眸子,全身的肌肤都红如火,唯有一排洁白的牙齿,不协调的呈雪白色。
而她身上煞气,则突然暴涨数十倍,成为一个真正的修罗魔煞。
慑魂镜被她捡了起来,双手一掰,掰成两断,再一拍,蓝族的至宝就这么被拍碎,七零八落的掉在地上。
圣杖,纳兰倾也想掰断。不知圣杖是用什么材料做的,又或许,圣杖里面,施了什么巫法,纳兰倾掰了几次,都没掰断,毫不顾及圣杖发出的圣力,用身上的煞气笼罩圣杖顶端的圣珠,将其光芒遮住,如同一把凡物,毫无价值。
血幽的眸子豁然转向楚逸与蓝玉棠,让两个同时一震,一股不详之感袭上心头。
此时,山脚下的左护法一边拉一个,眼看着即便要进圣洞。
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蓝族主的吐血声以及倒地声。
三人的脚步同时一顿。
“族主失败了,走,我们赶紧走,进圣洞,那是蓝族唯一安全的地方了。”左护法拽着他们,就要进去。
可白若离与小鱼儿的脚步却像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挪不动。
“爹爹,爹爹受伤了,爹爹有危险,哥哥也有危险,我看到了,我看到爹爹惨死蓝族,我还看到蓝族血光冲天,大火燃烧,哥哥姐姐,叔叔婶婶们,都在哀嚎惨叫……我看到了末日……”
小鱼儿精神有些恍惚,喃喃自语。
忽然一把甩开左护法的手,冲着楚逸等人的方向拔腿狂奔。
不,爹爹不能出事,这些年里,爹爹过得一直都不开心,他不能再让爹爹难过,他不能让爹爹眼看着他守护下的蓝族,满族尽灭。
是谁,是谁屠杀了蓝族。
为什么蓝族的血脉,到了哥哥这一代,就终止了……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在屠杀他的族民……
是不是大姐姐?为什么,为什么他看不到他的脸呢?
不,不行,他要阻止,他不能让惨剧发生。
脚上速度越加快速。
左长老急得不行,急忙追过去,大喊道,“小鱼儿,你做什么,你赶紧回来啊,那里危险,你去了也没用,你哥哥不肯出来,你不能再过去了,蓝族需要血脉。”
“小鱼儿,左爷爷求求你了,你快回来,你快回来啊。”左护法喊着喊着,忽然哭了起来。
小鱼儿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从小带到大的,他怎么忍心小鱼儿出事,他不够尽职,没能将少主救出来,要是小鱼儿再出点什么事,他如何跟历代的族主交代。
白若离怔怔的望着拔腿狂奔的小鱼儿,纤长莹白的手,抚向腹部,轻轻摩挲了几下,温润和煦的眼里,忽然闪过坚定。
脚步也狂奔起来,足尖轻点,冲站顾轻寒方向跑去。
追着小鱼儿的左护法看到白若离也不要命的冲了过去,吓得身子颤抖,“孙女婿,孙女婿,你这是做什么,你赶紧回去,赶紧回去啊,别再往前跑了。”
左护法喊得声嘶力哑,小鱼儿与白若离恍若未闻,脚步不停,以极致的速度奔到顾轻寒那里。
左护法简直想撞豆腐,一个两个三个尽让他操心,他这是做了什么孽。
卫青阳的孩子被打掉,如今那孩子也不知在哪。
孙女儿灵魂又即将被吞噬,大限将至。
楚逸誓死要陪着孙女儿。
少主他们劝不了,也拉不回圣洞。
族主命在旦夕。
如今小鱼儿与若离又这般不听话,他到底造了什么孽啊,好端端的一个蓝族,怎么会搞成这样。
好端端的一个孙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
突然间,左护法仿佛苍老了十岁。
罢了罢了,既然都想去,那就一起去吧,他这一把他骨头,也该入土了,活太久了。
想到此,左护法忽然间有些释怀。
跟着小鱼儿与白若离一起朝前奔去。
远远的,就看到蓝族主“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溅起滚滚烟尘,而纳兰倾掐着楚逸的脖子,蓝玉棠扇子一个倒翻,数十把暗器直逼纳兰倾。
“叮叮叮……”
纳兰倾连闪都没闪,银质的暗器打在她的身上,犹如金属碰撞的声音。
金刚不败之身?她竟然刀枪不入,这等功力得有多骇然。
蓝玉棠一击不中,持着扇子横劈掐着楚逸的那只胳膊,纳兰倾一个凶狠的眼光过来,似乎对蓝玉棠的打扰很是不满,将手中毫无还手之力的楚逸一抛,又是一声重响,撞在墙壁上。
楚逸痛苦的蹙眉,额头流下丝丝血迹,半天爬不起来,在地上不断咳嗽。
而纳兰倾一步步逼近蓝玉棠身边,大手一挥,夹杂着庞大的内力,只一个挥手间,就把蓝玉棠挥了出去。
任何通天的本领,在她的面前,都无济无事,你使近吃奶的力气,人家却当成,小孩子家家打酱油。眼看着纳兰倾执起一把长矛,抓着蓝玉棠,就要冲着他的心口扎去的时候,众人红了眼睛,拼命狂奔。
“啊……谁敢伤我哥哥,谁敢伤我哥哥,我杀了你。”小鱼儿一声大吼。
身子化为流星,一道光速窜来,穿透纳兰倾的刀枪不入的身体。
“噗……”
原以来小鱼儿也无法伤到她的纳兰倾,瞪大眼睛,她……她竟然被穿胸而过。
红光霎时而过,纳兰倾喷出一口鲜血,漫天的红光缭绕整个蓝族,纳兰倾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功力暴跌。手中抓着的蓝玉棠“砰”的一声,掉在地上。
蓝玉棠冷汗沁满后背,呼声急喘,他浑然未知,只是瞪大瞳孔,心跳剧烈,暴吼一声,“不,不要……”
不止蓝玉棠,所有人都目吡欲裂,瞪大眼睛。
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瞳孔瞪大的看着小鱼儿燃烧自己的生命力,与纳兰倾同归于尽。
“不,小鱼儿,住手,你赶紧住手。”蓝族主慌了,拼命爬起来,不断嘶吼着。
小鱼儿恍如未离,以燃烧生命力为代价,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