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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势也得到救治,一日三餐,皆是按照公子身上所需,而专门做的药膳。
这要是搁在以前,哪有这种福利,能赏口饭吃就不错了。
要是日子能够一直这么下去,那该多好,如果这个阳光刚毅的男子,永远都留在冷寂宫,又该有多好。
外面传来蹬蹬脚步声,小林子本能的,心里一个畏缩,起身出门相迎,就地跪了下去。
“奴才见过林公公,林公公吉详。”
林公公高傲的甩了甩头,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连句起身的话都懒得说。
带着数个年轻力壮的小侍直接踏步往里走去。
上官云朗皱了皱眉,有些不满的看着这一群浩浩荡荡,来者不善的太监小侍。
“哟,云王爷还在这里呀,奴才以为您回辰风楼了,这冷寂宫,可是不是一般人都能住得习惯的,尤其是身份高贵的人。”
上官云朗湛湛有神的看着看着林公公。
他是在讽刺浩儿的身份不够高贵吗?哼。
这个林公公,只是一个太监,一个下人,看到他云王,没有下跪行礼就算了,浩儿即便被打得冷宫,也是一个堂堂的贵君,堂堂的皇子,他算老几,居然也敢摆脸色。
跨步,一步步朝着林公公而去。
林公公看着这个硬朗的男子,身上那虚气万丈的气势,忍不住想往后退一步。
待想到,他是得古公公的命令给上官贵君送药的,他怕什么。出了事,还有古公公顶着呢,上官贵君一个皇子都没有丝毫权力,难道他云王还能大得过上官贵君吗?
这么想着,心里瞬间有底,昂起胸膛,得瑟般的看向上官云朗。
上官云朗气急,扬头就想给他几巴掌,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床上的上官浩将这一切都看在眼底,连忙伸手扯了扯上官云朗的手,虚弱无力的说道,“算了吧,别把事情弄大了。”
上官云朗看着上官浩身上的隐忍,将满腹的怒意压下。
算了,闹大确实也没有好处,除非把他给整死了,不然等他回国,保不齐会对浩儿下黑手。
“哼,一群走狗,本王还不屑跟畜牲一般计较。”
林公公压着怒火,也不退下,只是站在原地,嘴角噙着冷笑。
“奴才是奉命来给贵君送药的,请贵君将此药服下吧。”
说罢,朝着身后的小侍努了努嘴。
小侍了然,端着一碗药递到上官浩面前。
上官浩那无暇的眸子闪了闪,颤抖的伸起缠满白纱的双手,就欲接过那碗药。
小林子则面色大变,想要开口求情,又不敢说话,只是焦急的看着那碗药。
就在上官浩即将要接下那碗药的时候,上官云朗先一步将药抢了过来,重重的桌上一放,那碗中的药水,立马溢出大片。
“浩儿刚刚喝完药,这药就不喝了。拿走吧。”
林公公脸色微变,阴阳怪气的说道,“这可不行,奴才奉上面的指示,给上官贵君送药,并且要亲自看着上官贵君喝下去。贵君不喝,奴才怎么向上面的人交代”
“云王您又不是咱们流国人,我们流国的事情,还轮不着您管吧。”
上官云朗气急,这刁奴,一而再,再而三的以下犯上。丝毫不把洗儿放在眼里。
他在的时候,这帮奴才尚敢这般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欺负浩儿,要是他走了,那还得了。
想到以前或许浩儿都是这么被逼着喝药的,上官云朗的气就不打一气来。
往前跨了几步,在林公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啪”“啪”二巴掌甩了过去。
林公公脸上火辣辣的一片,整个人被抽得旋空转了几圈才“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脸上一摸,掉了二颗牙齿。
瞬间,无名火腾腾直上,厉喝一声,“你敢打我。”
“呵,打的就是你,一个卑微低下的狗奴才,还是一个不健全的阉人,居然也敢以下犯上指责本王,本王就算现在杀了你,也没有人敢说本王不对。”
林公公一个瑟缩,以下犯上,这可是个大罪呢。
瞧着上官贵君柔柔弱弱,怎么这个男子这么强势霸道。
呆愣间,云王抬腿,又是几腿重重的踹上向林公公。
林公公被踹狼嚎大叫起来,身后的几个小侍,意欲阻止。
这些太监小侍虽然在流国,算是体力姣好,又有几招手把式的人,但哪里敌得过战神云王,只几个招手间,便全部被撂倒在地,身上如细雨密布的拳脚一脚一脚的过来,疼得他们倒吸一口冷气,抱头哀嚎着。
小林子则看得有些震惊,这个云王太帅气了,太解气了。
嘴角咧开一抹笑意,心里乐翻了天,就差拍手叫好。
上官浩,在床上看着上官云朗一个人揍他们几个,眼底闪过一抹担忧。
不管他武功有多高,不管他身份势力有多大,这里是流国皇宫。
他打的虽然只是几个小侍,但如果被有人心挑起事端,就是国与国之间的大事了。
直到揍得解气了,才恨恨的一收腿。
“现在,现在立刻给浩儿跪下,重重磕三个响头,祈求浩儿的原谅,本王就饶了你,不然,哼……”
抬头,看到云王的拳头即将挥来,连忙没有志气的跪好,不断磕头求情,“云王饶命,云王饶命,奴才知错了,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云王您大人有大量,就别跟小的一般计较了,呜呜……”
“本王叫你们跪我,求我了吗?”
几个太监小侍,连忙对着上官浩又是一阵磕头。
上官浩有些乏力的虚弱的吐了句,“小林子,把药端来吧。”
小林子看看上官浩,看看上官云朗,再看看林公公他们,犹豫了一下,将桌上那半碗慢吞吞的递给上官浩。
上官云朗一挥将那碗药挥掉,“嘭”的一声,瓷碗破碎,里面浓黑的药洒了一地。
“还不快给本王滚出去。”
林公公他们也顾不得药了,连忙撑着身体,连滚带爬的爬了出去。
上官云朗坐在床前,柔声道,“没事了,别怕,只要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
小林子抹了抹眼泪,抽泣道,“云王,您救人救到底,能不能求求陛下,别再让公子服药了,公子的身体已经够虚了,再服下去,呜呜……”
“那是什么药。”
小林子擦了把眼泪,不顾上官浩那警告的眼神,将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那药是改变人的体质的,喝下去后,身体会慢慢变虚,最多长期服用的话,甚至还有可能会减少寿命,活不过三十岁。”
“改变体质?”
“是啊,公子是裴国人,与流国男人的体质不一样,不能生育,所以,只能服药了。”
上官云朗以前也曾听过有一种药物可以改变裴国男子的体质,让一个刚阳硬朗的男子变成一个柔弱体虚的男子,却没想到,这药居然用在了浩儿的身上。
难怪浩儿完全裴国人的阳光硬朗,反面跟个娘们似的。
叹了一口气,小心的将虚弱中的上官浩扶着躺了下去,掖了掖被角,轻哄着他睡觉。
大门又被重重一推,楚逸捂着胸口,踉踉跄跄的进了冷寂宫。
上官云朗及小林子赶忙追出去。看着脸色苍白的楚逸,将他扶到另一个屋子。
“怎么回事,伤到哪里了,严重吗?”
楚逸不语,谪仙淡雅的额头上,硕大的冷汗,一滴滴的往下流淌着。
上官云朗一把搭住他的脉搏。
“你受了严重的外伤,是伤在哪里。”
“没,没事,你们出去吧,我自己处,处理。”
楚逸趴着桌子,无力的冲着他们暖暖一笑。
只是这笑,笑得有些哀戚,有些无力。
上官云朗不理会楚逸,将他扶到将上,一把脱下他的衣服。
楚逸一惊,脸上惶恐,本脸的挣扎着。
小林子一看,飞奔到门前,往外探了探头,确定没有人后,“砰”的一声,直接将房门关上。心里扑通扑通直跳,云王太直接了,不过他却喜欢。
身上的外衣被剥掉,只剩下一件里衣,楚逸挣扎得更紧了,身体抱作一团,颤抖着,就差没有哭出来。
小林子在一旁连忙安慰,“楚大夫,云王也是为您好,怕您身上落下什么伤痕,你别担心,我们都没有恶意的。”
“撕”最后一件衣服直接被上官云朗撕开,露出一片春光。
身上暮地一凉,楚逸平时谪仙淡然,处事不惊的脸上,闪过一抹哀伤恐惧,身子不断瑟缩着,连忙拽着他的衣服直往里面靠去。
虽然楚逸在第一时间用仅余的衣服将自己的身体挡住。
但上官云朗还是看到了他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狰狞的伤口,新伤加旧伤,这些伤势,虽然没有浩儿的严重,却也是不容小觊。
并且,他甚至眼尖的看到,楚逸身上,还倒插着无数银光闪闪的银针。
让上官云朗,心里狠狠的抽了一下。
小林子没有看到楚逸伤上的伤势,但看到上官云朗直接一把撕开楚逸的衣服,眸孔瞪得老大。
这个云王,也太直接了吧,他难道不知道女尊国的男子,身体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吗,就算同为男子,也该注重下礼节才对啊,何况楚大夫曾经还是陛下的人。
乌溜溜的双眸左瞄瞄,右瞄瞄,发现没有人发现,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要是被其它人发现了,又该说不清了。
“这身上的伤口需要赶紧处理,我帮你吧。”
伸手就要去扶楚逸,楚逸连忙往后再退一步,直到无处可退。
小林子连忙插话,“云王,还是让我来吧,您是堂堂王爷,怎能做这种粗活呢,况且,如果楚大夫的身子被您看了,以后他出去也不好见人。”
上官云朗点点头,这女尊国家就是规距一大堆,都是男子,看了又有何妨,至于怕成这样吗。
细心的吩咐小林子如何清理伤口后,才迈着步走了出去。
看着天上的月圆的月亮,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都说皇宫像一个大染缸,他一直深信不疑。
他以为,他们裴国的后宫就够黑暗了,没想到这流国的后宫更加不堪,简直就是吃人不吐骨头,今天睡得好好的,明白什么时候进了地狱了都不知道。
这一坐,也不知坐了多久,直到小林子推开楚逸的房门,一脸倦容疲惫的走了出来。
“他的伤势怎么样了。”
“楚大夫,被用刑了,身上好多银针,还有鞭伤。”
上官云朗看着泫然欲泣的小林子,忍不住问道,“上次,楚大夫也是一身是伤的回来,这次又是一身伤,这皇宫,是有谁跟楚大夫过不去吧。”
闻言,小林子抿了抿唇,看着楚逸的房门,“是段贵君打的。以前段贵君跟楚大夫关系很好,相依为命,彼此把对方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但不知道两人后来发生了什么矛盾,越来越疏远,直到最后,段贵君一看到楚大夫,心情就不好,隔三差五的派人将楚大夫请过去,一顿毒打。”
“我们都问了楚大夫,但是楚大夫什么也不说,就任由段贵君为所欲为。”
“传闻,段贵君荣宠后宫,这是不是真的?”
“陛下,确实对段贵君比较宠爱,经常送段贵君古玩珍宝。”
“那他跟浩儿的关系怎么样。”
“这……两个贵君,素不往来,不好,但也不坏。”
上官云朗了然,默默将段贵君这三个字记在心里。
随着女皇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