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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鸿羽说着说着,不顾疼痛,爬起来,抱住纳兰倾的大腿,喜极而泣,用袖子不断抹着泪水,紧紧的抱着纳兰倾的腿,失声大笑,“老天有眼,终于让您回来了,陛下,臣侍好想您啊,您以后别再离开臣侍了好吗,臣侍什么都没有,没有亲人,没有朋友,臣侍只有您一个人了,如果连您也不要臣侍,也要离开臣侍,臣侍活着,都不知道有什么意思了,陛下……陛下……”
段鸿羽讲得声泪俱下,感人肺腑,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装的,众人也要跟着掉眼泪了。
此时,在场的众人全部傻眼,段鸿羽也太不要脸了吧。这种违的心话都能够说得理直气壮,冠冕堂皇,脸不红气不喘的。
顾轻寒什么打他骂他,什么让他冰雪天里跪一个晚上,又什么时候把他关入慎刑司了,他真能说。顾轻寒即便骂他,罚他,那也是他真的做得太过份了,才会这样。
纳兰倾血色的眸子闪了几闪,似乎在想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低头,看着段鸿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身子一直发颤,死死的抱着她的腿不松手,看表情也不像是假的。
冷冷道,“既然如此,刚刚朕问你话,你为何迟迟都不回答。”
闻言,段鸿羽抬起挂满泪水脸蛋,因为哭泣,声音一颤一颤的,虽然两边脸颊高高肿起,却不影响他的美,因为他还有一双魅惑而勾人的潋滟眼睛,此时他的双眼噙着一抹委屈的泪水,颤着声音道,“臣侍不敢认,臣侍怕她是试探臣侍的,万一臣侍认了,他会把臣侍暴打一顿,还会把臣侍送给她的属下,臣侍还想等到陛下归来。”
“如今陛下已经回来了,臣侍心里满足了。臣侍知道,陛下回来后,也不会让臣侍继续留在您的身边了,因为臣侍……呜呜……呜呜……”
段鸿羽突然大哭起来,这一声哭泣没有丝毫保留,而是跌坐在地上,狼嚎大哭,声音之大,连一里外的人,都可以听得到。
“陛下,臣侍不配再继续呆在您的身边伺候您了,您杀了臣侍吧。臣侍这条命本来就是您给的,如果没有陛下,臣侍早就被人欺负死了,哪里还有今天的地位,可是臣侍现在没有脸见您了,臣侍只求一死。”
段鸿羽哭着哭着,直接倒在地上,悲痛欲绝。
那声声哭泣,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即便知道他是做戏的人,也忍不住眼眶一红。
纳兰倾看着因为哭泣不断颤抖的段鸿羽,冰冷的眸子稍稍有了暖和,身上的煞气也渐渐退了下去。蹲下身,用冰冷的手扶着段鸿羽起身。
段鸿羽不知是不是因为纳兰倾的手太冰,触碰到他暖和的肌肤而一颤抖,还是因为恐惧纳兰倾碰他,总之,段鸿羽身子颤抖了一下,眼里闪过惊恐的害怕,但也只是一闪而过,快得众人都把握不住。
腰间的肋骨因为被纳兰倾打断了两根,让他站起来有些吃力,忍着疼着,抬头,委屈的看着纳兰倾,突然,一把扑到纳兰倾怀里,如同一个婴儿般,哭得无助委屈痛苦,“陛下,臣侍好想您,臣侍日日夜夜都想着您,可是臣侍现在不配伺候您了,臣侍没有颜面见对您了,您赶紧将臣侍杀了吧,臣侍只希望,下辈子还可以遇见您,还可以伺候您。”
纳兰倾拍了拍段鸿羽的后背,无声的安慰,只是眸中的冷意越加浓烈,那是对顾轻寒的仇意。
楚逸看到纳兰倾安慰段鸿羽,紧绷的心松了下来,腿脚彻底一软,跌倒下去,吓死他了,吓死他了,天知道他刚刚有多么担心。
抬头,看到段鸿羽虽然眸子里带着泪花,却冲着他得意一笑,顺带着眨了眨眼睛。
那泫然欲泣,泪眼汪汪的眸子里,哪还半点哭腔与痛苦,那明明就是朝着他得意的眨眼睛。
楚逸哭笑不得,亏他还替他担心了那么久,紧绷的心一松手,胸口的肋骨疼得他要死。
段鸿羽一改得意的笑容,眼睛一眨,顿时一颗泪水溢了出来,松开拥抱着纳兰倾的怀抱,抬头,眼里噙着一抹泪水,却倔强的不让它流下来,只是难过的从怀里拿出一束小小的发丝,哽咽道,“陛下,这是臣侍的发丝,臣侍知道没脸陪在您的身边,但是臣侍真的很想陛下,臣侍可不可以求陛下,在臣侍死后,将这束发丝,葬在您的旁边,好让臣侍下辈子能够再伺候您。”
段鸿羽在讲话的时候,头一直低着,似乎没脸去见纳兰倾,只是硕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的滚落而下。
纳兰倾接过他的发丝,看了一眼,手上一动,那小把的发丝瞬间燃烧起来,烧成粉末。
段鸿羽一惊,心疼的看着那编得漂亮的小把发丝。那可是他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剪下来的,本来想跟顾轻寒的发丝缠在一起,下辈子好让他能够再遇到她的,现在却被烧了……
“朕不需要这些。”纳兰倾冷冷的道,单手勾起段鸿羽的下巴,将他往前一带,带着嗜血的阴笑道,“朕的男人有没有资格伺候朕,得由朕说了算。”
说罢,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己的嘴唇凑近段鸿羽的嘴唇,吸吮起来。
虽然在吻着段鸿羽,纳兰倾的动作不仅不温柔不深情,甚至还带着残暴,张嘴就咬破段鸿羽的舌头,这才霸道地吸吮索取。
段鸿羽一痛,本能的想推开她,可是他却不敢,只能忍着心中的恶心,闭上眼睛,与她缠绵起来,口腔内充满着浓厚的血腥味。
突然,段鸿羽身子一颤,一股股异样窜上心头,伴随着刺骨的疼痛。
不用看他也知道,这个暴君又把手伸到他的胸前蹂躏了。
虽然还在跟着纳兰倾缠绵,心中却升起层层无奈,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他不知道以前他是怎么熬过来的,但是现在,如果再让他去过以前那种生活,他会崩溃的,会活不下去的,这根本不是人活的。
这个暴君,性格阴晴不定,好的时候,什么都顺着你,不好的时候,随时翻脸,打打骂骂稀松平常,杀人夺命,更是凭着她的喜好。
在她身边,只能够隐忍,只能够忍着恶心与疼痛,委屈求全……
而今,他很恶心,想很想将她的舌头狠狠的咬下来,可是他不能……他根本就敌不过她……
大庭广众之下,别说做出这些事,再下限的,她以前也几乎天天都在呈现着,只不过许未曾见到过了,让众人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尤其是暗卫们。
未曾死去的暗卫,纷纷将头扭开,不忍去看她们恩爱。
“嗯……”
段鸿羽突然闷哼一声,舌头疼得发颤,腥味蔓延他整个口腔,让他忍不住怀疑,他的舌头是不是被人咬掉了。
突然,身子被人重重推开,力道之大,差点让他撞上大树。
“你的技术比以前差多了,哼,你不是说她打你吗?打你总该有疤痕的吧,把衣服脱了。”
随着纳兰倾的话,众人齐齐一怔,把衣服脱了?在这里脱?这里这么多人,
要是在这里脱了,那他以后还怎么做人?
段鸿羽也是一惊,忍不住在心中骂了她一句,变态。
眸子一转,眼泪说掉就掉,委屈的看着纳兰倾,“陛下,您也嫌弃臣侍了吗?”
“脱。”纳兰倾干脆利落,直接要段鸿羽脱衣。而她讲的这句话异常冰冷,只要熟悉纳兰倾的人都知道,如果段鸿羽敢违背她的话,必将被扭断脖子,一命归天。
只是脱的话……不说如今天寒地冻,冷得让人瑟瑟发抖,就说现在,这里有这么多暗卫,他还是一个男子,在这么多女人面前脱光,真的好吗?这是对人格的一种侮辱,彻底的污辱。
纳兰倾冷笑的看着段鸿羽。
段鸿羽即便心里有千般万般不愿,也只能照做,就跟以前一样,即便他再不愿,也没有权利拒绝,只要想活命,就必须按照她说的做。
望了一眼周围的暗卫,哽咽道,“陛下要臣侍脱光,臣侍自然不敢不从,臣侍照办就是。”虽然段鸿羽讲的时候极为委屈,仿佛是因为纳兰倾不肯相信他,而痛苦难过。
其实他心里七上八下,顾轻寒待他如宝,平时连骂他都舍不得,更不曾打过他,他身上哪有什么伤口,即便真的有伤口,也是以前他留下来的。
可是楚逸知道他爱美,每次受了伤后,都偷偷配药过来,治好他身上留下的伤疤,他身上的皮肤粉嫩光滑,哪有什么伤口。
若是他看了后,该怎么解释。
手上动作没有停留,脱开外衣,解开腰带,将外面的一层衣裳脱开,剩下里面的里衣里裤子,寒风吹来,冷得他瑟瑟发抖,脑子里面一直乱转,想着一会怎么去圆这个慌。
暗卫见他真的脱了衣裳,哪敢去看他,纷纷将眼睛往旁边挪去。
楚逸万分焦急,大哥的身上那么光滑,一看就是长期保养出来的,无论怎么圆慌都圆不过去的,若是她看到了……知道大哥骗了他,大哥这条命还能活吗?
上官浩虽然知道段鸿羽很会讨好纳兰倾,经常将纳兰倾哄得服服贴贴的,此时看到段鸿羽做戏的模样,不由让他越加瞪大眼睛,一个人说慌居然可以说到这种程度,不得不说他是一个神人。
只是此时,他也不免为他担心,他向来爱美,尤其这几个月来,经常吵着闹着要减肥,要美容,身上稍微一点儿干涩了,他都紧张半天,生称顾轻寒看了会不喜欢他,所以这几个月来,他一直在保养自己,这个时候脱衣服,无非是不打自招。
段鸿羽将火红的外衣全部脱光,剩下里面白色的里衣里裤,忍着寒冷,希冀的看着纳兰倾。
再脱下去,他里面就真的一件都没了,得见肉了。
“脱。”纳兰倾一句话,打断他所有的希望,让他如坠冰窟。
呵,当众脱衣,亏她想得出来,如今不仅众贵君都在此,就连念溪,还有暗卫们都在此,居然让他全脱。
好大的羞辱,真的好大的羞辱,今日若是在这里脱了,只怕以后也没脸见人了。
眼眶一红,忍着委屈,颤抖着将里衣的扣子一颗颗的解开。
这次段鸿羽是真的委屈了,只不过常年造成的影响,让他不得不听纳兰倾的话。
一颗,两颗,三颗……
每解一颗,扣子就少了一颗,段鸿羽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楚逸身子一动,就想上前。大哥虽然平时厚脸皮,但是谁都有自尊,谁能忍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迫脱衣服的。
无名看到楚逸还想上前,急忙拉住他,紧捏了一下他的手心,警告他别去,去了就真救不段鸿羽了。
楚逸平时脑子挺灵光的,怎么一碰到段鸿羽的事,就变得这么不灵光呢。
“刷……”
即便他解得再慢,扣子还是全部解开了,现在,只待他将衣服一掀,就可以看得到他光滑的肌肤。
段鸿羽心里扑通扑通乱跳,极度紧张,他不知道刚刚想的那个理由可不可以让纳兰倾相信,但他知道,他现在落泪了,是真的委屈的落泪了。
“掀了。”依旧毫无感情的话,依旧冰冷得像寒冰一样的话,依旧带着命令的话,让段鸿羽在心里将她诅咒了千万遍。这种人,根本不是人,是魔鬼。
不,魔鬼都有她那么恐怖。
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段鸿羽身上瑟瑟发抖,抬步就要掀开,念溪终于看不下去,即便身负重伤,依旧提着剑,就想冲上去,一旁的几个暗卫,一左一右架住她,后面还有一个不着痕迹的点她的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