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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小的马上去。”几个下人拔腿就想追去,可冰湖,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此时竟不知如何着手去查,气得紫衣女子又是怒吼一声,“笨啊你们,就不会再牵一条船,沿途追过去查吗?”
紫衣女子仍旧怔怔的望着远去的画舫,喃喃自语,“人间竟有如此绝色,若是能见上一眼,说上一句,此生足矣。”
如意客栈内,顾轻寒仍旧一张腊黄胎记脸,满意的看着桌上大把的白花花银两,眼里出现了一抹愉悦,将银子分了几份,一份给古公公及念溪,一分给路逸轩,楚逸,上官浩,无名,剩下最后一大把银子,则自己统统收了起来,拿着沉甸甸的银子,扔在古公公手里,“银子太多了,带着太重,你拿去换成银票,再给我。”
“好咧,老奴马上去。”古公公欢快的应了一声,笑眯着一张脸,屁颠屁颠的往外走去,一边拽着顾轻寒的大把银两,一边拿着顾轻寒赏给他的银子,乐得嘴都合不上。
陛下就是聪明,上官贵君不过是随兴弹了一首,她就能够想到用打赌的方式赢钱,还赢了这么多,实在是太棒了。
段鸿羽从古公公跟念溪抱来一堆的银子进来,再知道顾轻寒用讹诈的方式赢了一笔钱后,就色眯眯的盯着顾轻寒看,哈喇子不断往外掉着,巴不得那些银子都是他的。
可是看着顾轻寒分了一个又一个,剩下的以为是要给他的,没想到,竟然一分也没有给他,反而又收了起来,不禁着急的拽着顾轻寒的衣服,“妻,妻主,轻寒,你是不是落了一个人了,我,我还没有分到银子……”段鸿羽将自己空空如出的手伸了出来,哀怨的看着顾轻寒,凭什么大家都有了,就他一个人没有。
顾轻寒奇怪的看着段鸿羽,“有落吗?没有落啊,你本来就没有啊。”
“为什么啊?”他也是她的夫郎好不好,那个瘸腿的跟姓路的都有了,他才是她正宗的,名幅其实的,上过皇家玉碟的贵君啊。
顾轻寒好笑的看着段鸿羽,“他们都有干活,你有干活吗?念溪跟古公公吆喝下注,上官弹琴,路逸轩跟楚逸做戏,而无名,则帮古公公跟念溪扛钱,也有功,你呢,你有啥功?”
段鸿羽噎住,他怎么知道有做事才有钱拿啊,早知道这是一场局,他肯定会抢着干活的,弹琴谁不会,他也会啊,死病殃子,抢他活干,死瘸腿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段鸿羽丧着一张脸,“可是,可是,可是,我有帮你暖床啊。”
顾轻寒则噗嗤笑了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的不忍他瘸着一张腿站着,将他扶座在凳子上,“你若是连暖床都不会,那你可以出门,左拐,再直走,滚蛋了。”
众人齐齐捂嘴人偷笑,戏谑的看着哭丧的段鸿羽。
“妻主,您不能这样,我,我……对了,你们在行骗的时候,我有帮你望风,我,我,我也有出力的,你不能不给我银两。”段鸿羽急中生智,拽着顾轻寒的衣服欣喜的说道。
顾轻寒以手托住下巴,状似思考,“这样啊……那给还是不给,望风算不算是出力呢?”
“算,当然算,绝对算,我也有出力的。”段鸿羽眸子一亮,连忙开口,眨巴眨巴着潋滟的眸子看着顾轻寒。
“好吧,那就勉强给吧。”顾轻寒似乎下了重大决定后,才开口道了这句。
段鸿羽一喜,脑子里开始幻想拿到这笔钱后,是要买减肥药,还是美容药,又或者,能够让他快速的怀孕的药。
见顾轻寒从怀里拿了一袋银子出来,细看之下,竟有五百两之多。段鸿羽心里一乐,五百两啊,整整五百两啊,还是银票,一点儿都不重。好多啊,比给他们的还多,哈哈,赚翻了赚翻了,就知道轻寒不会对他如此绝情寡义的。
伸长了双手,准备接下五百两银子,却见顾轻寒将那张五百两的银票给了拿着银两满足微笑的上官浩。
段鸿羽愣住了,那是他的银两,给病殃子做什么?
拽了拽顾轻寒的衣角,轻声道,“妻主,你是不是给错了,你刚刚有给病殃子一份了,这份是我的,你看错了,我才是您的这宝贝儿。”
顾轻寒挑眉,“没有给错,就是给上官的。”
“为什么啊,不是说要给我的吗?”
顾轻寒好笑的看着炸毛的段鸿羽,一本正经的道,“你上次不是跟上官借了五百两银子吗?刚好,你现在有了银两了,你又不愁吃穿,我就先替你把银两还给他了。”
什,什么?还给那个病殃子了,他才不要还给他,他从来都没打算还给病殃子的。
“别人都是三百两,我大方点儿,也给你三百两银子,刚刚帮你还五百两银子,你还欠我两百两银子,记着啊,发了月俸就还给我。”顾轻寒拍拍手,往旁边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段鸿羽傻眼。什么?他跟他们一样,赚了三百两银子,还了病殃子五百两银子,还欠轻寒二百两银子,那折腾来折腾去的,他一毛也没有赚到,反而还欠了轻寒二百两银子,有没有搞错啊,那还不如不给他呢。病殃子的银两,他可以不还,可是轻寒的钱是一定要还的,他一个月的月俸才那么一点儿银子,再还两百两银子,那他都没钱啦,他还等着下个月的月俸呢。
众人齐齐好笑的看着郁闷苦恼,哀怨委屈的段鸿羽,有这个活宝在,一路上也不至于无聊。
上官浩意外收到两笔横财,清澈的眸子里满是喜悦,轻轻的摩挲着手中的银两。
有银子了,有钱了,他可以买他喜欢的东西了,真好,到了裴国后,他再也不用担心没有银两给父皇母后买礼物了。
看着银两的同时,感受到一道炽烈的目光一直看着他,上官浩下意识的抬头,却见段鸿羽一双潋滟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手中的银两,那赤裸裸的目光毫无掩饰,似乎他手中的银两,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上官浩身子一颤,连忙转过身子,背向段鸿羽,小心的将他的银票收起来。心里暗暗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要银子收好,绝对不能够再让段鸿羽抢了去,不然等到下个月发月俸的时候,他都已经到了裴国了,来不及买礼物送给父皇母后了。
戒备的瞄了一眼段鸿羽,将身子往路逸轩身边挪了挪,路逸轩有武功,跟着他,比较安全。
楚逸看一眼上官浩,又看了看刚刚分到的三百两银子,走到上官浩身边,将自己手中的银两放在上官浩的手上,“上次,我大哥……这些银两,我代他还给你,其余的,等我发了月俸再一起还给你。”
上官浩怔怔的看着手中多出来的三百两银子,连忙将银子塞回楚逸手上,“不,不不用了,我这里有八百两了,好多银子,我花不完了,你也没有什么银两,你收着就好了。”他确实花不完,也很少看到这么多的银两,有这些银子,他很满足了,知足者常乐。何况,楚逸身上的银子跟他一样,每次一发月俸,就被段鸿羽抢走了,就连平时陛下赏赐的东西,也被段鸿羽拿去当了,他跟他一样穷,身上也没有银两。
顾轻寒挑眉,瞄向段鸿羽,他丫的,这厮,到底坑了他们多少两银子?
见段鸿羽还想伸手去抢楚逸身上的银子,顾轻寒一个眼神瞪了过去,成功的看到段鸿羽缩了缩脖子,讪讪的收回手,讨好的看着她。
这厮,本性难移,到底趁她不在,私底下,如何欺负上官跟楚逸,又做了多少荒唐事。
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阵的敲门声,顾轻寒蹙眉,天色都快暗了,还有谁会来敲门,念溪不可能来敲的,古公公应该也没有那么快回来。
“谁?”顾轻寒冲着外面道。
“客官,是我,如意客栈的小二姐。”门外响起讨好的声音。
“有事吗?”
“是这样的,外面有一位贵客,让我给楚公子跟路公子发一封书信。”
顾轻寒推开一条缝隙,从小二姐手中接过两封信函,冷眸里闪过一丝砸异,邀请楚逸跟路逸轩,是因为在画舫的时候,他们两人出现,招人遐想了吗?
见小二姐探头探脑想往里面探去,顾轻寒直接用身子挡住缝隙,没好气的瞪向小二姐,“行了,信函也送了,你可以走了。”
小二姐讪讪的应了一声,心有不甘的离去。
顾轻寒撇撇嘴,反手将门关了起来,重重的锁上。拿起两封书信看了一眼。
仅仅只是一眼,原本就不善的眸子里,喷了一串串的火苗,将信函重重的扔在地上,特么的,她的男人,居然也敢肖想,不想活了是不是,还邀请他们去赏花,赏毛啊,赏什么赏,还在镇北少将军叶词呢,叶你妹啊,一个大皇女座下的少将军,也敢肖想她男人。
楚逸弯腰,将书信捡了起来,只见里面,写着盛情邀请他路逸轩明日到红枫亭赏花。落款,大皇女座下最得力的助手少将军,叶词。
邀请他跟路逸轩赏花?楚逸一把将书信扔在桌子上,走到顾轻寒身后,轻轻帮她捏了捏肩膀,“轻寒,你放心,我不会去的,楚逸能得您宠爱,已是三生有幸了,这辈子楚逸只有您一个妻主,心里也只容得下您一个人。”
顾轻寒心里一暖,反手握住他的温暖的手。她当然知道楚逸的心思,只是不管是谁,觊觎自己的男人,心里总会不舒服的。
路逸轩拿起桌上的书信,瞄了一眼,直接将它蜡烛上一烧,烧成灰烬,笑道,“这不就得了,当她不存在吧。”
这边还在聊天,对面却响起巨大的呼噜声,众人循目望去,只见段鸿羽坐在躺椅上,抱着手中的拐仗,呼呼的打着鼾,时不时的还砸了砸嘴巴,嘴里不断呢喃,“我要银子,把银子还给我,病殃子,你还我银子。”
“我要减肥,我要美容,我要怀孕,我要轻寒只宠我一个,嗯……宠我一个。”
楚逸抚额,有这样的大哥,他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丢人,实在是太丢人了。
顾轻寒再抬头看去,见上官浩不断打着哈欠,困倦得睁不开眼睛,眼里一柔,低声道,“天色也晚了,都回去休息吧。”一边说着,一边将段鸿羽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盖好被子。
段鸿羽不满的撅着嘴巴,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顾轻寒抚了抚他的秀发,眼里一片温柔,虽然段鸿羽平时调皮了些,爱闯祸了些,但是,若人能够活成像他样没心没肺,其实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至少不会有那么多的烦恼。
楚逸留下与段鸿羽同处一室,生怕段鸿羽又踢了被子,着了凉。
众人都走出屋子,各自回房睡觉,只有无名,还怔怔的坐在椅子发呆。
顾轻寒见无名还坐在椅子上发呆,心事重重,不由顿下脚步,走到他身边,“你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吧,一个晚上都心不在焉的?”
无名如梦初醒,摇了摇头,也跟着上官浩跟路逸轩一起,一拐一拐的走了出去。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来到了冰镇后,他的心神一直都不宁,总觉得会出什么大事,而这件事,将会是他人生的转折点。
最近他一直不安,尤其是来到冰镇后,这种感觉越加强烈。不知道是不是他怀孕了,人也变得敏感了,不过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末日一般,会让他失去一切,痛不欲生。
顾轻寒见无名一直心神不宁,忍不住上前一步,握住他冰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