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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玉为骨雪为肌,风姿绰约,娉婷袅袅,只是一眼,就让人移不开眼睛,尤其是现在的她,站在角落处,一缕阳光折射下来,更将她照射得如仙如玉,风姿婉约。
“路逸轩。”
路逸轩上前一步,浅笑道,“你们可让我好找,记号那么少,我在姑苏城里找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顾轻寒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淡淡道,“山神庙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嗯,处理好了,同镇的县令以及师爷收受贿赂,欺压百姓,造成无数冤案,如今已经依法关入大牢,等待处罚,暂时由鸣冤台的纪大人兼任县令执掌同镇,那些流民,她们的房屋田产全部归还,没有房屋田产的,也都依律补给了,另外,还发送了一批银两。”
上官浩插嘴问了一句,“那,那个蒙着面纱,很可怜的男子呢,他也有安排吗?”
路逸轩蹙眉,摇摇头,“没有,等我们赶到的时候,那个人已经走了,据阿狗说,那个人在我们走后不久,也拐着一根拐仗,一拐一拐的离开了山神庙。”
上官浩失神,那个人伤得那么重,现在天气又那么冷,他就这样走了,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我们给他的银两,衣物,被褥,他一样都没带走。”路逸轩又补充了一句,让上官浩心里更为沉重。
顾轻寒拍了拍上官浩的后背,安慰道,“上天会保佑好人的,也许,离开了后,他会过得更好,别担心。”
上官浩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暗暗担心。那个人,看起来太让人心疼了。全身都是伤,他能去哪?
“前面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一个个的一直往前面跑。”顾轻寒看着街上的路人,疑惑的道。
路逸轩笑了笑,指着前方位置,“听说,姑苏城主在为她的儿子招妻主,正举办招亲大会呢,那里人很多,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挤过来的。”
“招亲大会?这么快就举办招亲大会了?”顾轻寒讶异。
路逸轩挑眉,玩味道,“怎么?你想去?”
“你猜中了,走吧,凑凑热闹去吧。”说着,当时拉着上官浩,往前方而去。
路逸轩脚步顿了顿,潜意识的不想上去,生怕又惹是三三那样的绣球招亲,可是陛下都去了,她不去,可以吗?
应该不会那么倒霉,选她当妻主吧?
路逸轩摇了摇头,暗骂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哪有那么凑巧的事。
抬步,跟着顾轻寒往前方而去。
仅仅隔了一条街,就相差了十万八千里。
这条街道密密麻麻,皆是人头,整整占据了一条街道,将姑苏城的主街挤得水泄不通。
而在正中,则摆了一下高台,高台上站着一个略胖的华贵女人,以及几个下人,顾轻寒眼尖的看到,刚刚将青衣男子“请”回去的那个管家,也在高台之上。
站在高台上正中间的女人,仅仅只是一眼看过去,就可以知道她就是姑苏城的城主。
负手而立,英姿飒爽,傲然挺立,一双凤目炯炯有神,如刀锋般犀利的扫视着下面。肚子略胖,有传说中的福气肚,穿着一身黑紫交替的上等锦服,微风吹过,扬起她的片片衣抉,却吹不动她傲然的身姿。
她的声音沉稳有力,处处透着上位者的高贵,此时的她还在徐徐而讲。
“规则刚刚已经讲完,今天比武招亲,胜者就可以娶我儿子,姑苏念尘。除此以外,等我百年归天之后,姑苏城也是她的。”
即便已经知道姑苏城主今日在此为儿子选妻主,姑苏城会做为聘礼一并送出去,但是此时听到姑苏城主的话,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姑苏城啊,商旅往来的中心地,也是兵家的必争的之地,就这样,拱手让人?
不过姑苏城主只有一个儿子,她又不可能让她儿子担任城主,把姑苏城给儿媳妇确实也说得过去。
娶一个男人,附嫁一座城池,这要是哪个人娶了他,真的是赚大了。姑苏城的城主之位,可是不需要陛下派人任职的,而是世代相传啊。
顾轻寒跟路逸轩也暗暗咋舌,这个姑苏城主好大的手笔,她就不怕她提出这么优厚的待遇后,会引来心存不良的人,为了夺取姑苏城而假意娶她儿子吗,毁了她儿子终身的幸福吗?
姑苏城主满意的看着众人的反应,继续道,“除了姑苏城,我们姑苏家,还准备丰厚的聘礼。”姑苏城主拍了拍手,立即有一众的下人,捧着众多古玩珍品,绫罗绸缎,深海玉珊瑚,夜明珠,猫眼石,传世名画……等等。
一字并排开来,站成五排,足足占了一整个高台,众人又是倒抽一口凉气,这随便一样东西出来,都价值连城,姑苏城主,这个手笔实在大,比嫁皇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顾轻寒看着那一排排的珍宝,暗道,姑苏城果然不愧是商旅富庶之地啊,简直富得流油了。
“呀,那是我的玉佩。”上官浩突然惊呼一声。
路逸轩与顾轻寒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只见在一堆珍宝中,有一个下人手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块玲珑剔透的黄色凤凰玉佩。
身子齐齐一震,凤凰玉佩,竟是凤凰玉佩。
凤凰玉佩怎么到了姑苏城主的手上了?还被她用来当作嫁妆。
“今日比武胜出者,这些,还有姑苏城,以及我的儿子,就全部都是她的了。”姑苏城主指了指一排排的嫁妆,高声道。
“好,好,好……”
人群中响起一阵阵的骚乱声,个个磨拳擦掌,跃跃欲试。
“现在,比武开始。”
姑苏城主,下了高台,坐在另一边专门为她安排的座位上,看着高台之上的比武。
管家一声令下,立即有两个身法迅捷的女子跃上高台,互相行了一个礼,便各自用尽全身拿手的招式,缠打在一起。
顾轻寒望着那块玉佩,眼里闪了几闪,无论是否要夺得姑苏城,但是那块凤凰玉佩必须要得到。
姑苏城主将凤凰玉佩与众多珍宝放在一起当作嫁妆,想必是不知道玉佩的重要性,但是她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不知道,这块玉佩还是要赶紧拿到手才好。
转头,看了一眼路逸轩。
还未开始说话,路逸轩就倒退一步,紧张的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但是我不想去参加什么比武招亲,我还不想成家,即便您身份尊贵,也不成这样胁迫我。”
顾轻寒笑了笑,拍了拍她紧张的肩膀,扬起一抹慈蔼的微笑,“路逸轩啊,你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为国为民,操劳政事,我呢,一直都很感激你的。”
路逸轩不着痕迹的避开她的爪子,“这是我应该做的,不敢让小姐感激。”
“可是呢,你为我这万里江山,万千臣民,到如今二十有几了,仍未娶夫,我甚是痛心呐,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所以呢,今天本小姐大发慈悲,允许你去参加比武招亲,把姑苏公子娶回来。”
路逸轩哭笑不得,是拿她夺取玉佩,夺取姑苏城吧,讲得那么冠冕堂皇的,连连摆手道,“我,可以不去吗?”
“可以啊。”
未等路逸轩一喜后,顾轻寒又丢下一句,“不去的话,现在就给我回家种菜去。”
上官浩扑哧一笑,待意识到自己发出声后,急忙止住笑声,假装轻咳一下,掩饰尴尬,不敢去看路逸轩傻眼的表情。
“上官宝贝儿,走,为妻今天带你去大吃一餐。”说罢,拉着上官浩往酒楼而去,轻飘飘的落下一句,“要是拿不到第一,也给我回家种菜去。”
路逸轩哭笑不得,早知道这种结果,她今天就不该过去唤住顾轻寒。
望着密密麻麻,磨拳擦拳的众人,长叹一口气。
现在怎么办?真的要打吗?这么多人,打到天黑也打不完啊。
难道她真的要跟这么多人,争夺第一吗?
心里升起一抹无力感,拔腿想离去,又想到顾轻寒那句,要是拿不到第一,也给我回家种田去。
种菜……种田……
路逸轩无语问苍天,颓然的看着还在打斗中的武士。
下辈子,她一定不要当官了,就算当官也不要当这个女皇的官,太憋屈了有木有。
整个姑苏城的年轻一辈的,几乎都去看比武招亲了,年长的,也跑过去凑热闹,虽然姑苏城还是挺热闹的,却没有城主府上的那条街道热闹。
顾轻寒带着上官浩随意逛了一下,返身又带他到刚刚那个捏泥娃娃的老人的摊位上去,花了十文钱,请老人再捏一个一模一样的娃娃给上官浩。
兴致一来,又到附近的字画摊买了一些笔墨纸砚,刷刷几笔,将白若离,楚逸,段鸿羽,以及路逸轩古公公念溪都画了下来,让老人按着图像上的人还有上官浩的样子,再每人捏一个。
上官浩惊讶的看着顾轻寒,陛下什么时候画功变得这么好了?
看着老人一个一个细心的捏着,顾轻寒脑中浮现一个清冷如竹,淡然如菊的貌美男子,犹豫了片刻,将卫青阳的容貌也画了下来,让老人再捏一个。
一场捏泥人下来,就废去了不少时间。捏好后,顾轻寒看着各种泥娃娃的表情动作,不由笑了笑。宝贝似的将泥人收好。
上官浩拿着他自己的泥人,与一对夫妻牵着一个小孩,扬着灿烂的笑脸的泥娃娃,绽放了他纯净的笑容,喜滋滋的跟着顾轻寒去酒楼吃饭。
看到上官浩的笑容,顾轻寒有些恍神。
他纯净的笑容,清澈的眼睛,以及他干净的面容,无论她有多累,有多难受,多痛苦,只要能够看一眼上官浩,所有的压力烦恼就会消失怠尽。
他就像一块璞玉,晶莹剔透,完美无暇,没有肮脏的心计,没有深沉的思想,有的只是爽朗,清纯。
其实上官浩很好满足,他要的东西也很简单,无非就是亲情,无非就是一些不值分文的小玩意儿。
他受的苦太多,导致现在性格腼腆害羞,诚惶诚恐。
想到刚认识他时,他一看到自己就惊恐害怕,而今,虽然还会害怕她,却没有以前那么严重了,现在还能跟她说话,跟她单独相处,改变已经很大了。
如果继续下去,或许,他有一天,真的会接受她。
一步步的,带着上官浩进入酒楼,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一个拐脚处,一个白衣英姿女子,手拿着一个泥人娃娃,样式跟上官浩摔的一模一样。
女子身穿白衣,衣裙上绣着朵朵雏菊花,气质卓然,脸上隐隐透着上位者的睿智与气势,但一眼看过去,女子又像是淡然无争的世外女子般淡泊云烟,无欲无求。
陌寒衣望着上官浩离去的方向,心里闪过一抹惆怅,直到上官浩的身影消失,女子才低头,将手中的泥人娃娃小心的收藏起来,转身离去。
在另一个拐角的地方,还有一个穿着破烂,到处打着补丁,脸上缠着厚厚面纱,只露出一双忧郁眼睛的残废男子,蹲在大街上的墙角处,失神的望着两人。
时不时的发出淡淡的轻咳声。
天色渐渐暗淡,顾轻寒不仅跟上官浩在酒楼用完饭,还带着他去戏台看戏,直接夜色确实已经暗淡下来,顾轻寒才伸了伸懒腰,问着一边上官浩,“累不累?”
上官浩精神还不错,摇摇头。
许久没有玩得这么开心了,更没有在大街上逛这么久。
“路逸轩那个家伙,怎么那么久还没有回来了,不会是连几个江湖人物都打不过吧。”顾轻寒望着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