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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轻寒抱着白若离蹲下身,捡起两块玉佩,怔怔出神。
红色玉佩,那不是她送给段鸿羽,而段鸿羽让人给骗走的玉佩吗?怎么会在这里?还跟紫色玉佩在一起。
紫色玉佩不是被蓝玉棠给抢了吗?
是蓝玉棠遗失的吗?可如果是蓝玉棠遗失的,为什么还有一块红色的?
凤凰玉佩何等重要,他怎么可能会轻易丢弃,抬头四处看了看,却不见任何人影。
陌寒衣也是不解,站在一边,并不吭声。
白若离则是一喜,从顾轻寒手上接过紫色玉佩,嘴角微微扬起,有了玉佩,他的孩子就有救了。
“此地不宜久留,对白公子也不好,我们先离开吧。”陌寒衣开口督促道。
顾轻寒望着陌寒衣的背影,眸子闪了几闪,陌寒衣舍生忘死,进入寒山,所图定然也是玉佩,如今玉佩在手,又是两块,她是要跟她抢玉佩吗?
潜意识的,顾轻寒不想与陌寒衣为敌,但是这凤凰玉佩,她一块也不能给陌寒衣,那是救上官浩唯一的方法,七块玉佩,如今有三块在手,还差四块,她相信,她很快就会集齐的。
收起玉佩,抱着白若离往山下奔去。
现在最要紧的是白若离,这里能够出现紫色玉佩,代表蓝玉棠肯定出来了,而黑衣男子,她相信,他也会找到出路,逃出来的。完整的地图,别人没看过,他却是第一个看到的。
就在顾轻寒走后一柱香后,从一边的古树上,走出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看起来有些狼狈,发丝凌乱,衣不蔽体,全身上下,像个血人,到处染血,负伤累累,腥红的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将地面染成一片血红。
除了染血伤口外,还能看得到他身上明显的吻痕,掐痕,以及脸上的巴掌印。
他看起清冷淡漠,如玉如画,虽然清瘦,却把背脊挺得笔直,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孔望着顾轻寒离去的方向,眸中闪过一抹不舍与痛苦。
他很美,美得让人窒息,即便身体狼狈,即便面色苍白,依然美得人神共愤。
只是他身上太过孤寂,太过忧伤,绝望……让人看着忍不住想泛酸水。
“咳咳……”
突然,卫青阳捂着左胸,颓然的倒了下去。许是因为疼痛,卫青阳身体不断抽搐起来,却被他咬牙死死承受下来。
一双清冷的眸子,望着顾轻寒离去的方向,滑下一颗泪珠。
他身上的玉佩,已经全部给她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眸子一闪,脑海里回应刚刚在石洞里发生的一切。
蓝玉棠遁走后,群兽来袭,他便将控制这座山洞的总机关给毁去,让这座山洞破裂坍塌,拦住群兽,又石洞门边打开一道暗门,逃了出去,然而他的动作迅速,那些猛兽的动作更迅速,几乎是同时奔了过来,他身负众伤,又是孤身一人,哪里打得过追来猛兽,只能催动红色玉佩,拦住这些猛兽,再从另一边逃出来。
低头一看,却见身上,多了几个大窟窿,冉冉流着鲜血。
卫青阳苦涩一笑,浑然不管透胸的爪印,更不管身上流了多少血,有多痛苦,他清冷的眸子只是望着顾轻寒离去的方向,酸涩苦笑。
也许今天过后,这个世上就没有一个叫卫青阳的人,也许今天过后,他就在这个世间消失了,只是他死后,还会有人记得,这个世间有一个叫卫青阳的人吗?
应该没有吧……
她的身边,有那么多美男环绕,更不会想到他,即便知道他去了,只怕也是一笑而过吧。
他活得到底有多失败,竟然连一个朋友也没有,连死后,都没人惦记他。
不,他还有一个朋友的,只是那个朋友一直误会他杀了小林子……
脑子渐渐昏沉,身上一阵接一阵的疼痛窜上心底。
清冷的眸底滑一颗晶莹的泪珠,含着泪水对着天上的白云扬起一抹微笑,父后,青阳好累,好痛苦,青阳来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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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断肠之痛
卫青阳眼睛缓缓闭上,身子一软,直接倒了下去,只是嘴角一直带着一抹苦涩的笑容。
正在这时,一道同样的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负伤而来,女子看起来很冷酷,很淡漠,虽然脸上长得挺好,但是那如同的千年寒冰的冷漠表情,不禁让人想望而止步。
黑衣女子看到卫青阳倒在树下,再看到卫青阳的狼狈的样子,冷漠的脸上,出现一丝讶异。
那凌乱的头发,破碎的衣服,以及伤上的伤痕,吻痕,让人想不往那边想都难。
除了这些,还有一身的伤口,鲜血冉冉而流。
黑衣女子连忙加快脚步,将他扶了起来,伸手探入他的鼻息。
这一探,黑衣女子陡然一惊,卫青阳的脉搏接近静止,虚弱的几乎把不到他的脉搏,脸上苍白的让人发悚。
连忙从怀里中,倒出几颗丹药,放入卫青阳的嘴里,再一提下颚,让卫青阳吞下那几颗丹药。
扶着他坐好,将身上的功力缓缓注入卫青阳的身上。
不知过了多久,黑衣女子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头顶冒着一层淡淡的烟雾,脸上略显痛苦。
直到她终于承受不住,才收回掌力,再运气调息一下,张开淡漠的眼睛时,满脸疲惫,显然耗尽了无穷的内力。
运气完后,才扶起卫青阳,冷冷唤了几句,“卫坛主,醒醒……卫坛主……”
卫青阳喉咙一甜,一口淤血吐了出来,虚弱无力的睁开眼睛,看到的依然是刚刚的丛林,看的黑衣少女。
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失望,还没死,这样都没死……他注定要生不如死吗……
“你怎么会伤得这严重。”黑衣少女淡淡的道。
卫青阳靠着大树粗声喘息,并不回答。
黑衣少女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罩在卫青阳身上,帮他挡住外泄的春光。
卫青阳看了看外衣,一把将黑衣少女的外裳拿开。
黑衣少女也不恼,仿佛亘古以来都是一幅淡漠的神色,“紫凤凰到手了吗?”
卫青阳摇摇头。
蹙眉,看着卫青阳,淡淡的道,“阁主跟长老们不会放过你的。”
卫青阳望着蓝天,苦涩一笑,他什么都没有,有的只是一条贱命,想拿便拿去吧。
“我跟你一起回清风阁,跟长老们求求情,看能不能饶你一命。”黑衣少女说罢,就欲扶着卫青阳起身,返回清风阁。
卫青阳却突然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点中黑衣少女的穴道。
黑衣少女一惊,刚想避开,就被他点中,动弹不得。
卫青阳看着黑衣少女,淡淡的道,“清风阁,我不会回去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十二小时后,穴道会自动解开的。”
说罢,不管黑衣少女是何反应,卫青阳艰难的起身,拖着破碎不堪的身子一步步朝着下山的方向走去,留下一道孤寂清冷的身影。
一路所过,地上几乎都留着卫青阳的鲜血,滴哒滴哒,落满一地。
他的脚步踉踉跄跄,一路上摔过几次,滚过几次山坡,依然撑着残破不堪的身子起身。
杳无人烟的山林里,除了一望无际的树木外,还有一道清冷如竹,孤寂忧伤的身影在徒行。
突然,卫青阳扶着一颗大树,粗声大喘,喉咙干涩,唇角破裂,脸色苍白得让人心惊,额上的冷汗,一颗颗的往下冒,与他身上的血水融合在一起。
抬头,望着西边方向,眸子里出现一抹怀念,咬了咬牙,继续往西边而行。
“砰……”卫青阳一个体力不支,直接从上坡滑了下去。
他所处的是一具小山崖,这一滑,直接掉下山崖。
虽然山崖不是很高,但从上面掉下来,不死也残,何况是他如今负着重伤。
山崖下,一部马车缓缓而往,马车并不华丽,但却出奇的精致,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富贵人家的马车。
一个年约三旬的车夫坐在马车前,挥着鞭子,抽打着马匹,悠闲的赶着路,时不时的还哼着小调子。
“马婶,看您今天心情很不错啊。”马车里面传来一声悦耳悠扬的少女声音,少女的声音不大,却很动听,讲的话里也带着一抹调笑。
驾车的马婶看到凌绯夜的声音,朗笑一声,“那是,自从小姐当了官后,就没有跟老马我一起上无双城办过货,马婶我今天开心啊,哈哈。”
凌绯夜温润的笑了笑,“最近朝中事情比较少,好不容易偷闲几天,又被母亲打来无双城办货,母亲大人,可真是一天都不让我好过。不过,许久不曾出帝都,想不到帝都城外,变得如此繁荣了。”
“那是,咱们陛下治国有方嘛,如今百姓都夸着呢,我老马也夸,哈哈,明年的秋天肯定大丰收啊。”老马嘿嘿的笑道,心情一片爽朗,突然,想到什么,低下声,有些疑惑的道,“小姐,夫人还不许少爷跟郭小姐在一起吗?”
原本心情还愉快的凌绯夜听到马婶这句话,顿时沉了下去,惆怅一叹,语气深沉无奈,“唉,母亲大人,还是嫌弃佩佩配不上弟弟,说什么也不答应他们的亲事。”
清晨跟佩佩两情相悦,她那老顽固的母亲,爱子情深,始终觉得佩佩配不上弟弟。
其实只要他们两个互相喜欢就足矣,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如果,她也有一个深爱她,而她也深爱的人,她愿意放弃一切,哪怕遭到天下众人的反对,她也会争取到底的。
可惜……她没有……
所以她一直羡慕清晨与佩佩,只是母亲实在顽固。
想到那抹青衣,那个清冷如竹,淡雅如菊的男子,那个遗世而独立,那个把所有悲伤都放在心底默默承受的男子,那个在后宫不得宠,还处处遭到排斥的男子……凌绯夜长叹一声,眸子里闪过一抹痛色。
那么让人心疼的一个人,陛下怎么就不喜欢他呢,微服私访了,宫中得宠的贵君都带了,就是没有带他。
没有帝王的宠爱,又是临国送来的一个皇子,无依无靠,他在后宫的生活该过得如何艰难。
想到那日在宴会上,那个清冷孤寂的男子,独自借酒浇愁,被小皇子与段贵君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羞辱,而默默承受的卫贵君,凌绯夜心里闪过一抹落寞。
那是陛下贵君,永远都不属于他。
莫名的,心里一阵烦燥,撩起车帘,对着马婶道,“马婶,停车吧,我想出来透透气。”
“好咧。”马婶一拉马绳,将马车停在一边。
凌绯夜一跃而出,望着周围的一望无际,连绵万里,蜿蜒盘旋的群山,将心中的浊气呼出,再深呼吸一口气,感受着新鲜空气,微微伸了个懒腰。
懒腰还没有伸完,就看到一道黑影从崖上掉了下来。
凌绯夜一惊,几乎没有任何思考,足尖一点,就冲了过去,一把上前,将坠崖的人抱住,在空旋转几圈后安然落地。
落地后,凌绯夜低头一看,却把她吓得面大变。
那个紧闭着眸子,面色苍白,浑身染血的人,不正是她朝思暮想的卫贵君吗?
他怎么会这么落魄,又怎么会从崖上摔下来?
顾不得多想,连忙抱起卫青阳,放在马车里,大声呼喝,“马婶,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