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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胸膛,将他狠狠的踩在身下。
被人踩在脚下,这样的姿势带着耻辱,可卫青阳却挣扎不了,纳兰倾的力道太强了,脚尖一动,稍微用力一踩,他的五脏六腑就翻涌得厉害,嘴里一甜,一缕鲜血溢出。纳兰倾红眸喷火,带着怒意道,“卫青阳,你好大的本事,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你身负绝世武功,说,你到底是谁,隐藏在朕后宫有什么图谋。”
挣扎不了,卫青阳索性不再挣扎,冷笑一声,闭上眸子,一幅任打任杀的模样。
纳兰倾气极,抬脚就是几脚踢了过去。
即便卫青阳有武功护身,如今也身负重伤,何况纳兰倾内力如此强大,哪里经得住她的连踢几脚,这几脚下去,瞬间让卫青阳口吐鲜血,面色惨白,如同一个画中走出来的病美人。
就在他昏撅过去的时候,脖子又一紧,被人狠狠挣住,呼吸再度困难。
睁眼就是纳兰倾闪着嗜血的眸子。
“一个小小的侍君,竟然能逃出皇宫,你的本事可真不小,将朕耍得团团转,你的本事更不小。”虽然纳兰倾说的话如同平常一般,可只要长脑子的人都知道纳兰倾如今是风雨欲来的宁静。
“可真够难你的,在后宫隐藏了这么多年,还要装一幅柔弱可怜的模样,受尽屈辱的滋味很美好吧,哈,哈哈哈……”
卫青阳用尽全身的力气,将纳兰倾掐住他脖子上的手甩开,靠着墙壁,重重的咳嗽起来。
等到缓了一口气后,才带着讽刺的目光看着了纳兰倾,“呵,能把你耍得团团转,受尽屈辱又怎样。”
纳兰倾眸子聚集一股火气,狠狠的盯着卫青阳。
卫青阳却浑然不怕,撑着坐直身子,靠在冰墙之上。
清冷的脸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止我,你身边的侍君,每一个都把你耍得团团转,你以为你得到了他们?不,其实,你得到的,不过是一具形尸走肉的躯壳罢了,他们的灵魂,你永远得不到。”
“你不觉得你很可悲很可笑吗,你现在不过是一缕幽灵,除了十五的夜晚能够出来晃荡一圈外,你还能掌控她的身体吗?”
这句话无疑刺痛了纳兰倾的心事,让她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重得连隔在冰门之后的陌寒衣身上都冷冷一颤。
卫青阳,那不是流国的卫贵君,卫国的皇子吗。
卫青阳继续嘲讽的冷笑,似乎看到满含怒意的纳兰倾心里阵阵舒爽,“你费尽心思,强掳天下美男,强迫他们伺候你,可等你一消失,你所收集而来的美男,几乎全让顾轻寒给放了,如今后宫空荡荡的。”
“你所宠爱的段贵君,对你,不过是屈于你的淫威之下而强颜欢笑罢了,你所得到的,也不过他的身体,如今,段贵君一心一意,从心里喜欢顾轻寒,还有你后宫的其他侍君,每一个都是发自内的喜欢她,呵,你比不过她。”
纳兰倾越听脸色越阴沉,血色眸子里怒火滚滚燃烧,越烧越滚。
“呵,你以为,你用暴力控制裴国,控制朝堂,控制百官,你就可以安稳的做你的女皇了吗?错了,你全错了,暴力永远都只是让人假意臣服罢了。顾轻寒,她用仁善爱民,取得天下百姓拥戴,夺得百官的真心效劳,那才是真正的臣服,真正的得到民心。你所爱的锦绣江山,在你死后,全部归入顾轻寒的手上,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徒做嫁衣罢了。”
“哦,还有你辛苦培养起来的暗卫,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暗卫已经知道顾轻寒不是真正的女皇,可是她们却选择效忠顾轻寒,而不是效忠你。”
“你所纳的侍君,如今承欢伺候的,不是你,也是顾轻寒。”
“还有你最爱的古公公,呵,你死了,她也不知道,他只知道,一心一意伺候顾轻寒,不过你放心,古公公活不了多长时间,再过不久,他就可以去陪你了。”
“很可笑吧,你一生费尽心思,所得到的,全部都为人做了嫁衣,哈哈哈……你比不上顾轻寒,邪永远胜不了正,你永远比不上她,你活该只是一缕幽魂,哈哈……”
卫青阳疯狂大笑,清冷肆意的笑容在寂静的山洞中响起。
躲在山洞里的陌寒衣听到卫青阳的话,心里不由替他担把汗,如此刺激纳兰倾,她身上的暴虐又阴沉不定,随时都有可能发作,万一激怒了她,他这条命还能补救吗。
果然,洞门那天传来纳兰倾愤怒的暴吼声,“别说了,别再说了。”
纳兰倾看着冷笑嘲讽的卫青阳,一把将他倒在地,一个巴掌直接扇了过去,“你是朕的,你们都是朕的,后宫的侍君是,江山是,暗卫是,百姓也是,这流国,所有的一草一木全是朕的。”
一个巴掌过去,卫青阳脑子晕眩了几下,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着,以肉眼可眼的速度高高肿起,嘴角溢出一缕鲜血。
未等他反应过来,身上的衣服就被片片撕碎。
卫青阳心里一紧,连忙挣扎,过往的痛苦屈辱全部浮现在他的脑中,让他惶恐起来,“你想干嘛,放开我,别碰我,拿开你肮脏的手。”
纳兰倾一双血色的眸子滚滚燃烧着,仿佛要将卫青阳烧为灰烬,听到卫青阳的话,不仅没有听他的,反而加快手中的速度,直接而粗暴。
卫青阳惊了,清冷淡漠的眸子闪过一抹慌乱,心里极度排斥,“你永远都只会用强迫的手段,所以你永远都比不上顾轻寒,即便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你也永远得不到我的心。”
纳兰倾又是一巴掌过去,怒吼道,“别说了,别再跟朕说顾轻寒,统统不许再说了。”
卫青阳冷笑,“怎么,你害怕了,你也知道你比不上她,呵,你本来就比不上她,不过你们也不需要比了,她是人,你不过是一缕未散去的魂魄罢了。”
躲在石门后面的陌寒衣伸手抚额,她可以想像得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果然,外面传来纳兰倾的怒吼声,撕衣声,以及,卫青阳的痛苦闷哼声,还有男女间暧昧的声响。
陌寒衣走了几圈,始终找不到机关,靠着石壁,长叹一口气,卫青阳的事情,当初她在打探上官浩的时候,也顺带着打探了宫中的三位贵君。
他也是一个可怜的人,跟上官浩一样可怜。
如今纳兰倾都死了,还要受到这种侮辱,只要还有一点尊严的人都受不了。
听着卫青阳隐忍的痛苦闷哼声,不禁想到上官浩,他侍寝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痛苦无奈?
想到纳兰倾刚刚的残暴,陌寒衣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纠结的事。
眼眸闪了几闪,卫青阳如何与她没有半丝关系,她没有必要多管闪事,而且她也救不了他。
抬起脚步往一边走去,走到一半听着卫青阳时不时痛苦闷哼,以及纳兰倾的暴吼声,又折了回来,上下找寻着机关。
“你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卫青阳大吼一声。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想死,没那么容易,我要你生不如死。”
“啊……你会遭到报应的,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
“朕告诉你,你是朕的人,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你这一辈子能伺候的人,只有朕。”
找不到机关,石门那边的声响却越来越激烈。
陌寒衣惆怅一叹,卫青阳,抱歉了,我救不了你,现在我还有深爱的人需要救,只能祝你保重了。
定定的再看了一眼石门,挥了挥衣袖,陌寒衣转身离开。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何况她与卫青阳没有半点交集,她现在只想救上官浩。
只能祝那个可怜的男人,能够留下一条性命了。
没了火折子的照耀,前方黑暗一片,陌寒衣只能摸黑的深入,集中精神,环顾四,脑子里暗暗想着顾轻寒画的那幅图,看来看去,也没有她这条通道。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几道岔道,陌寒衣蹙眉,往哪边走?
“啊……”
突然远处传来白若离一声大喝,陌寒衣连忙拔腿冲了过去,可当她冲过去的时候,除了一座黑漆漆的山洞外,什么都看不到,白若离的声音也没有听到。
陌寒衣大声喊道,“白公子,白公子你在哪里,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回应陌寒衣的除了回音还是回音。
连续喊了几声外,还是没能听得到白若离的声音,让陌寒衣以为,她找错了地方,正要离开。
又响起白若离的惨叫声,以及猛兽的厉吼声。
陌寒衣顿住脚步,上下查看,虽然乌黑,但她还是能够看得到,这座山洞除了一座观音像外,一切都空洞洞的,没有一丝可以藏人的地方。
可陌寒衣就是确认,白若离就在这附近,静静的站着,听着声音再度响起来。
“吼吼……”
“砰砰砰……”
陌寒衣蹙眉,为什么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
蹲下身子,让耳朵叭着地面,底下的打斗声越来越清晰。
身子一震,白若离在下面。
摸黑查找着机关,墙壁却光秃秃的,连凹凸都没有,更别提查找机关了。
陌寒衣的眸子定在一边的观音像上。
上前仔细摸索了一翻,还是没能摸索到什么,而底下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并且时常伴随着白若离的痛苦闷哼声。
找不到机关,陌寒衣索性停了下来,细细的看着观音像。
虽然乌黑一片,陌寒衣还是能够看得到,观音像的具体动作容颜。
却见观音像足有三米多高,盘坐在雪莲之上,一手持着净瓶,一手微微弯曲,指着其中一个墙壁。
陌寒衣扫视一圈后,视线紧紧盯住观音像的玉手上。顺着玉手指过去的墙面,蹙眉,观音像为何玉手要指向墙壁,难道那里有什么悬疑不可。
足尖一点,攀越而上,轻轻敲了敲那块石壁,却没想到手刚一碰到石壁,就有数十把冷箭射了出来,好在陌寒衣警惕心比较强,否则非得被射成蜂窝。
也因为这一射,陌寒衣只能被迫停了下来,落在地上。
刚一落在地上,脚上就好像踩中机关,地面‘咔嚓,咔嚓’响个不停,并且不断翻转。
陌寒衣一喜,不等地面的机关全部打开,身子一闪,跃了下去。
这一下去,刚好看到一只数人高的巨狮将锋利的爪子拍向白若离,而白若离面色惨白,浑身多处受伤,跌倒在地,不断捂着腹部,惊恐而无力的看着那只爪子扑来。
陌寒衣在半空,急忙用白绫一卷,将白若离卷了过来,险险的避开这道危机。
“吼……”
巨兽咆哮的声音响起,紧接快速的跑了起来,扑向陌寒衣。
陌寒衣一惊,这只狮子跟之前她们在洞外看到的狮子一样,眸子血红,杀伤力极强,顾轻寒也是被这种狮子咬了一口,身负重伤。
而这只狮子,比那些狮子更为强悍高大,应该是狮子王。
仅仅只是一扑而来的旋风,就让陌寒衣面色大变了。
揽过白若离的身子,将他往安全的地方一抛,白绫一挥,将巨狮的身子裹住,双的拉紧白绫,想将巨狮困住。
只不过陌寒衣很吃力,额上的热汗淋漓而下,不断将内力运转在白绫上。
巨狮受困,仰天咆哮一声,奋力挣脱,“撕”的一声,将白绫片片震断。
陌寒衣因为反震,五脏六腑一片翻滚,本来就身负重伤,哪里经得起这道反噬。
然而时间却不等人,她只能奋力抵抗,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