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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回去,他可不敢保证,他那迷糊的哥哥又该讲出什么雷人的话。
看到楚逸尴尬遁走,顾轻寒撇撇嘴,放开段鸿羽。
却听段鸿羽不满的道,“切,害羞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伺候陛下了,两个人一起来又怎样,我还想喊上上官病殃子呢,不过就是怕他身子太虚,半途受不了罢了,卫小人又太阴险了,不然一起上倒是挺不错的。”
顾轻寒头顶滑下三根黑线,越过他,径自往前走去。
尼玛,当她是种猪吗,一夜战四男。
段鸿羽看到他们接二连三的遁走,心里一阵郁闷,待想到他可以出宫,不由又是嘴嘴偷笑,笑得花枝乱颤,魅惑勾人。哼着小调,蹦跶着小步子朝着落羽院而去,浑然将刚刚火化小林子的悲伤抛到九霄云外。
上官浩一直处在昏迷中,而明天就要出发了,不得不让顾轻寒有些忧虑,这样直接启程去裴国真的好吗?
上官浩的身体能支撑得了吗?
夜色缓缓降临,顾轻寒处理一堆的朝政大事,将朝堂军政全部安排好后,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正想唤人询问上官浩病情的时候,屋外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臣侍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清冷的声音,顾轻寒条件性的抬头一看。
却见给她行礼的是,正是那一袭青衣似竹,清冷如菊的卫青阳。
卫青阳微行了一礼后,便站了起来,将背脊抬得如青松劲竹般挺拔,一袭青衣宫装,内搭白衣裳,外罩一件青色锦衣,锦服上绣着淡淡的脆竹,腰间以宽边束带束住蜂腰,将整个身材完美无暇的展示出来,腰上的束带上,还垂坠着一块流光潋滟的青玉。
他的脸上依旧如以往一般的清冷淡漠,也依旧美得让人窒息,美得让人浮想联翩,只不过他今天脸色,似乎多了一抹苍白。
“你来找朕有何要事?”顾轻寒慢条斯理的整理着手中奏折,淡淡的问道。
卫青阳敛了敛心神,有些期盼的道,“臣侍听说陛下要出宫,还允许上官贵君,楚贵君,以及段贵君一起出宫,臣侍能不通跟您一起出……”
“不行。”顾轻寒打断他的话,斩钉截铁的道。
卫青阳心里一沉,闪过淡淡的失落。
陛下谁都让去了,连段鸿羽都让去了,却偏偏不让他去……
有些委屈的道,“陛下,可以再考虑一下吗?”
顾轻寒抬头,看到也清冷的脸上,闪过一抹委屈的神色,讲出来的话,也带着一抹低声的求饶。
这是他从未在卫青阳身上看到过的。
不知觉的,想起十五那天晚上,跟卫青阳共度了一个晚上的春宵,心里总觉得亏欠了他什么。
可一想到他的身份,顾轻寒又没底了。
淡淡的看着卫青阳,斟酌着开口,“卫青阳,你我也认识了不少时间,各种患难我们也曾一起经历过,但是,朕真的不了解你,或许,我们该好好的聊聊,你觉得呢?”
卫青阳疑惑的看着顾轻寒,“陛下想聊什么?”
“比如,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潜在流国的皇宫,想做什么?又或者,以前,特别是昨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卫青阳的眸子重重的一缩,脸色陡然苍白了几分。
☆、第八十八章:绣球招亲
睑了睑心神,低头讽刺一笑道,“陛下认为臣侍是什么人呢?又或者,您也认为小林子是臣侍杀的。”
顾轻寒深吸一口气,望着门外,似自言自语的道,“不,朕不相信小林子是你杀的,但是朕相信,此事绝对跟你脱不了干系。”收回目光,直直的射向卫青阳,“即便你没有亲手杀了他,可如果他是因你而失去生命,你觉得,你没有责任吗?”
“再者,你是什么人,你不说,朕又怎么会知道,朕很忙,国家社稷,百姓营生,一堆的大事等着朕处理,朕没空去猜你到底想做什么。”
卫青阳原本听到顾轻寒讲的前半句,心里闪过一抹欣慰,却没想到,她紧接着又讲了第二句,第三句,这两句话,句句都刺痛了他的心。
颓然的低头,痴痴一笑,“即便臣侍不想承认,臣侍也是卫国的皇子,至于其他身份,陛下又何必多此一句,您不是已经派人日夜监督臣侍,调查臣侍了吗?臣侍是什么人,您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抬头,坦然的望着顾轻寒,“不管臣侍有几个身份,臣侍都不会伤害您,更不可能做对不起您的事,陛下尽可放心。”
你当然没有做对不起朕的事,若你做了,你以为朕会留着你活到现在么,可是现在,小林子却因你而死。
“昨晚的事,细细禀告出来,小林子到底是怎么死的。”顾轻寒双手负后,沉声问道。
卫青阳清冷的面容严肃起来,慎重的道,“陛下,小林子的死,恳请您别再追究了,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好。”
顾轻寒冷冷的看着卫青阳,却见卫青阳也冷冷的看着他,目光坚定,毫不退缩。
中间骨节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思绪却百转千回。
她相信卫青阳没有敌意,可小林子到底是发现了他什么秘密,才会惨遭毒手,难道……跟她有关?
甩甩头,径自出了殿门,朝着揽月阁方向而去,头也没回的丢下一句话,“你给朕给好好呆在竹雅轩,哪也不许去,更不许出宫。”
卫青阳清冷的眸子闪了闪,眼底尽是一片痛色。
看着顾轻寒离去的方向,双手紧握成拳。
陛下这是想将他软禁在竹雅轩吗?
翌日。
流国飘起淡淡的白雪,雪花漫天飞舞,纷纷扬扬的落下,一片片的在空中随风舞动,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将所见之处都装点成了银白色。
这是流国的第一场雪,却在她们出宫当日落下。
唯美的雪花,漫天飘扬,将众人眼前的景色烙进心底。
顾轻寒这次带的人并不多。
除却三位贵君外,就只带了古公公,念溪,以及左相路逸轩。
临出发前,顾轻寒就召了暗卫以及路逸轩等人。
分别让念溪专门负责保护段鸿羽,路逸轩保护楚逸,暗黑保护上官浩。而暗白及古公公则随侍在她的左右,负责保护她。
这次出宫很低调,没有通知任何官员侍君相送,直接一驾马车悄悄驶出了皇宫。
这驾马车与平常顾轻寒用的马车差不多,从外面看起来平凡简朴,跟一般的马车差不了多少,唯一的不同,就是这驾马车看起来比一般的马车大一些。
而里面就截然不同了,宽敞华丽,坐上十几个人都不觉得拥挤。
垫在脚下的是用珍贵的白虎皮毛做成的地毯,松松软软,温暖宜人,左边放着一排的书架,书架里放着各种书籍,在书架旁边,还放着一张书桌。
右边是一张软塌,后面,则一张宽大精致的床塌,床塌以梨花木做成,雕刻着各种了华丽的图案,床塌上摆放了几床被褥,被褥皆最以最上等的绸缎毛皮缝制而成。
而在左边靠窗的位置,则摆了一张斗大的桌子。坐在椅子上,可以眺望窗外的风景。
此时桌上,正摆放一盘棋,顾轻寒楚逸各执一子,全神贯注的对弈着。
段鸿羽挨坐在顾轻寒的身边,时不时的越俎代庖,帮顾轻寒下一颗,惹得顾轻寒郁闷不已,怒视连连。
说也奇怪,坐在马车里,却一点也不会感觉到颠簸,就好像在自家屋子一般,而桌上摆放的棋局更没颤动的迹象,仔细一看才知道,原来棋局都有一个对应的圆孔,不管外面如何颠簸,都不会让棋子移动。
安静的马车里,除了段鸿羽时不时的惊叫声外,只有上官浩的压抑的咳嗽声。
顾轻寒三人都聚精会神的盯着棋盘,唯有上官浩,抱着一个白瓷的骨灰坛,怔怔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如果小林子还在他身边的话,他会很开心的回家,可是小林子却不在了。
回国,回家……
突然心里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害怕,离家十几年,他对裴国的风土人情完全都没了记忆,不知现在那里的景色是什么样的?也不知他的父皇母后是不是会跟以前一样宠他?不知裴国的人还能够记得起他吗?更不知道,他回去后,会不会有人觉得他是裴国的耻辱?
“咳咳咳……”
上官浩低头看着骨灰坛,眼角一片湿润,小林子,我们不仅出宫了,而且还出了帝都,你开心吗?
这是咱们第一次离开皇宫,离开帝都。再过不久,我们就可以到家了。如果我还能活得到杜鹃花开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去看杜鹃花,如果活不到,那便让父皇母后,将咱们一起埋在杜鹃花林中,下辈子,我们还做兄弟。
只希望下辈子不要出生在皇家,更不要被人当礼物送到他国,当一个异国囚犯。
抬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骨灰坛,眼底无限思念。
“呀,陛下,您别下这子啊,要下卒。”
“将……陛下,您可能要输了哦。”
“等等,我刚刚下错了,我要下的是炮。”
“大哥确定要下这子吗,那我下这个。陛下您输了。”
上官浩扭头过去,却见楚逸嘴而挂着一抹笑意,顾轻寒的脸色则有些暗沉,而段鸿羽则一幅不知所措的神色。
呆了半晌,段鸿羽终于忍不住跳了起来,大声责备楚逸,“你干嘛下这子啊,你应该下这个子啊。”段鸿羽将楚逸刚刚下的棋子退了回去,又帮楚逸下了一子。
楚逸微微笑道,“大哥,观棋不语真君子,而且落子生根,可就不能反悔了。何况,您现在下的这子,我只要再这样下一个炮,便能够将你的退路完全堵死,怎么下,你都是输的。”
楚逸笑着执起一颗子又放在另一个圆孔中,顿时将顾轻寒的黑子杀得片甲不留。
段鸿羽愣神,还想再说些什么,顾轻寒一把将他捞过来,“行了,好好的一盘棋被你下成这样,还嫌不够丢人。”怎么感觉这只妖孽,跟凌二货有得一拼啊。
段鸿羽撇撇嘴,他只不过是一时不察,才会中了楚逸的圈套,再下一盘,他肯定能赢。
“咳咳……”
一阵咳嗽声传来,顾轻寒抬头,却见上官浩脸色苍白,身子摇摇欲坠,手上却紧紧抱着骨灰坛。
眼里闪过一抹心疼,起身走到上官浩身边,“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先去躺一下。”
上官浩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挪,与她保持距离,摇了摇头,嘶哑着嗓子道,“臣侍没事。”
段鸿羽撇撇嘴,暗道一声,“虚伪,装,哼。”
楚逸脸上闪过一抹尴尬,拉了拉段鸿羽的衣服,示意他别再讲了。
“顾小姐,天色渐暗了,咱们先到无双城住一晚吧,如果继续赶路,只怕会错过投宿的地方。”
外面传来路逸轩温润的声音,顾轻寒看了看虚弱的上官浩,应了声好,便由古公公拉起车帘,小心的扶着她下了马车。
“小姐,来来来,小心呐,车子有些高。”古公公打扮成一个仆人的模样,穿着普通的衣服,小心的扶着顾轻寒下来马车。
顾轻寒一下马车后,便看到一袭白衣如雪,飘逸温润的路逸轩。都认识半年了,可是不管何时何地,每次一看到路逸轩,顾轻寒都忍不住惊艳一把。
她自认自己长得不丑,甚至可以说是绝色倾城,但跟路逸轩站在一起,就立刻被她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