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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你这是要乖乖跟朕走了?”
“我有得选择吗?”
“没有。”
“那不就得了,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的下属们又在哪?被你解决了?”白衣男子带着一抹疑惑,他临时才想在这里将顾轻寒请走,似乎没有人知道吧?
顾轻寒双手环胸,饶有兴致的笑道,“朕只能告诉你,你今天真的很背,我想逮的人,根本不是你,是你自己要冲着往枪口上撞的,怪不得别人,不过能够逮得到你这只大肥鸟,似乎也有些出乎意料,收获甚丰。”
白衣男子自嘲的笑了笑,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挺背的,居然自投死路。
“你的人嘛,你觉得朕会留下来,让你们继续叛变吗?怎么样,跟我走吗?”顾轻寒冷笑。
一边被捉的俘虏听到她们的对话,连忙大喊道,“宗主,您快走,别管我们,我们的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对啊,宗主,您快走吧,即便我们死了,我们在地下,也会看着您收拾这个狗皇帝,也会看着你们将流国的大军踩扁,将狗皇帝碎尸万段的……啊……”
古公公一个拂尘过去,用银丝甩了她几巴掌。
抬头,看向顾轻寒,询问着意思。
顾轻寒点了点头,算是默认古公公的所做所为。
“杀啊,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吧,啊……”话未讲完,其中一个俘虏,直接被古公公捏碎肩膀,挑断四肢,发生震天的惨叫声。
楚逸神色淡淡的,仿佛没有看到古公公废去她的手脚筋,但若仔细看,就能够看得出来,楚逸的眼神里,带着一抹无奈的悲悯。
上官浩则扭头,不忍去看,甚至身体有些瑟瑟发抖,仿佛耳边的那惨叫声是他出来的一般。
顾轻寒走近上官浩身边,将他搂在怀里,不让他去看那一幕。一手又拉住楚逸,无声的给予温暖。
上官浩有些排斥的想挣扎,但看到听到古公公阴狠的怒骂声,声声将那挣扎的动作止住,生怕下一个惨叫的就是他。
念溪,眸子一痛,想要上前帮忙,又生生止住。
她现在是陛下的人了,跟这些人,没有关系了……
“放了她,有本事冲着我来。”其中一个高个的胖女子义正严词的道。
话才刚讲完,古公公就要动手杀了她们。
“住手。”顾轻寒大喝。
念溪刚正欲上前阻止的动作一顿,心里松了一口气。
古公公也是一顿。转过头来,讨好的看着顾轻寒,“陛下,可有什么吩咐。”
“拉出去,全部处死,朕的爱君不想看到血腥之气。”顾轻寒冷冷的道。
古公公了然,挥手就要侍卫押着他们出去行斩了。
念溪一口气还没有松开,又提了上来,眼里带着一抹求情,看向顾轻寒。
顾轻寒回瞪过去,冷冷的扫了她一眼。
念溪颓然的叹了一口气,低下头,心里涌起深深的无奈。
她能救得了她们一次,却救不了第二次。上次她就说了,别去寻陛下的仇,安心过日子就好了,这些人就是不听。
“你做这些,无非就是要我跟你走,放了她们吧,我跟你走便是。”白衣男子指了指徐凡她们,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意。
顾轻寒看了看她们,心中一阵思量。
白衣男子的武功他是见过的,虽然今天有把握将他拿下,但即便拿下了,也要付出巨大的损失。
这些人,胸无大脑,不足为虑,放了便放了吧,只可恨,竟然三番两次来行刺她。
“行,这些人,只要你跟朕走,朕自然会放了她们的。”顾轻寒点点头。
“宗主……”
“宗主,不要管我们……”
古公公嫌弃她们聒噪,一挥拂尘冲着哑穴点了过去,集体闭住了嘴巴。
念溪叹了一口气,站回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顾轻寒闻着上官浩的体香,一阵留恋,深吸一口气,似乎想将他身上的味道都吸进心里后,才放开他,转身对着楚逸道,“有没有可以让人暂时失去武功,并且全身无力的药?”
“有的,软筋散就可以。”
“嗯,身上有带吗?”
楚逸摸了摸身上,从中摸出一瓶药,递给顾轻寒。
顾轻寒看都不看药,直接丢给白衣男子,“吃吧,带着你这个定时炸弹,不小心可不成。”
白衣男子接过药,望着徐凡等人担忧的目光,单手扯开瓶塞,也不看是什么药,直接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
“啪。”
瓶子被白衣男子一丢,倒在地上,应声而碎,笑看着顾轻寒,“可以了吗?”
顾轻寒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古公公将人给放了。而后带着楚逸与上官浩等人,浩浩荡荡的回帝都。
原本马车上,三个人的时候,气氛已经够微妙了,如今又加上一个白衣男子,越发显得微妙。
上官浩安静的坐在一边,不吭一声,抬头望着窗外的风景。
顾轻寒挨在一边,闭目养神。
楚逸坐在一边,单手执书,指尖时不时的翻过书页。
只有白衣男子,看着她们,百无聊赖的坐在一边。
顾轻寒微睁一眼只,看着白衣男子,见他沦为阶下囚,依然淡然如菊,浅笑吟吟,眉宇间一片温润,不由大为赞赏。
起身,轻啜一口茶,有些好奇的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若离。”
顾轻寒嘴里的笑容一顿,她只是随便问问,没想到他竟然回答了。
“那你是古国的宗主?”
白衣男子挑眉,“纳兰陛下,您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多余吗?”
顾轻寒怔了怔,好像是挺多余了。
伸手,很有绅士风度的帮他倒了杯茶,“那你们古国很大吗?准备叛乱吗?想杀死我吗?”
楚逸看书的动作一顿,看着顾轻寒的反应,嘴角微微一笑,陛下犯糊涂的时候真可爱。
上官浩也诧异地看着这个与往常完全不一样的陛下。
白衣男子有些没反应过来顾轻寒讲的话,这个女皇与他平时下人所汇报的完全不一样。
什么残暴,无情,嗜血……他没看到,他只看到这个女人很护她的男人,以及聪明的时候,连他都无法比拟,可却又傻得可爱。
挑眉笑道,“你觉得,我会回答你吗?”
恹恹的坐回自己的位置,“不回答就不回答呗,朕想知道,自然会知道,只不过早晚的时间问题罢了。”
白若离拿起顾轻寒倒的茶,动作优雅的轻抿一口。
虽然武功都没了,身子也软绵无力,但是拿起杯子的力气还是有的。
看着顾轻寒紧张的让上官浩关起窗子,又给他披了一件狐裘,倒了几杯热茶给他,并且还将自己的手搭在上官浩肩膀,紧张的嘱咐他别着凉。
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他一个习武之人,自然能够看得出,顾轻寒正通过搭在上官浩肩膀的手,源源不断的将自己的内力过渡在他身上。
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肩膀上的伤,莫名的,也想有一个人像顾轻寒照顾上官浩及楚逸那般细心的待他。
拼了这么多年,他也好累了。
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复国,以前或许会想,现在他压根就不想。
流国如今正在一步步的走上富强,陛下近半年来,励精图治,跟以前的残暴完全不一样了。
如果她能够继续坚持为百姓谋福,他复国还有何意思。
谁当皇帝都一样,只要百姓能够安乐,只要能够远离战火,一切足够了。
马车咕噜咕噜,直接往皇宫驾去。
直到临近傍晚,才回到皇宫。
白衣男子望着这巍峨壮观的皇宫,心里不断地点头。
“陛下,臣侍想死您啦。”一道带着魅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一道红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扑向顾轻寒怀里。
顾轻寒听到声音条件性的回头,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狠狠一撞,脚步倒退一步,脸上呲牙咧嘴,疼死她了,了个去的,撞到她的胸部了。
“陛下,臣侍好想你,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回来,陛下……”段鸿羽将头埋在她的胸前,撒娇性的蹭着。
对于大庭广众之下如果毫无形象的撒娇求欢,众人早已习惯,要是段鸿羽不这样做,众人才觉得不正常。
白若离,却看得暗暗砸舌,实在很难相信,一个男子竟然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还穿得如此火艳裸露。
顾轻寒有些不悦的将他的头拿开,“行了,有完没完,每次都扑得那么用力,还有没有形象了。”
段鸿羽甜甜的笑着,厚脸皮的继续扑进去,“形象没有陛下重要。”
了个去,你不要形象,我还要形象呢,多少人看着呀。伸手,将他的头甩开,看向白若离。
“你希望朕怎么款待你?”
段鸿羽看到白若离立马不淡定了,嘴角的笑容也僵住了。
这个男人是谁,长得那么狐媚,是想勾引陛下的吗?一股危机弥漫他的心头。
醋意马上飞起,往前走了一步,冷冷一笑,讽刺的道,“有些人,真是自以为是,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当陛下是什么人,以为使一些狐媚子,就能够混得妃位,哼,异想天开。”
此言一出,整个皇宫空气陡然降了几分。
当着陛下的面,如此肆无忌惮的说话,段贵君这是不想活了。
顾轻寒脸陡然一沉,她是不是对他太好了,以至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底限。
白衣男子淡淡的看了一眼段鸿羽。
摇摇头,心里叹息,白长一幅好样貌,脑子里装的浆糊吗?真不知道他在深宫中怎么活下来的。
正想开口,在人群后面的帝师却突然间上前一步,悲凄的喊了一句,“鸿儿。”
这话句一出,众人又是一惊,连顾轻寒都怔了一下。
她是答应帝师今日过来,却没想到,帝师今天就随她们而来了。
斜眼去看段鸿羽跟楚逸的眼神。
却见楚逸只是站在一边,将帝师当成了空气。
而段鸿羽身上魅惑则陡然冷却下来,眼里闪过一抹恨意,胸膛剧烈起伏。
“鸿儿,娘来了,娘对不起你。”帝师望着段鸿羽,眼眶一红,深深的自责涌上心头。
段鸿羽收起魅惑,冷冷的道,“帝师喊错人了吧,本君可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有一个做为帝师的母亲,本君无父无母,哦,不对,本君的父亲,是一个妓子,早已死了几百年了。”
闻言,帝师身体踉跄了几步,面色顿时苍白起来,哽咽道,“鸿儿,娘知道错了,这些年来,是娘对不起你们兄弟,都是娘的错,娘如今已将你爹厚葬,将抬为平夫了。”
帝师心里一阵彷徨害怕,生怕段鸿羽不肯认她。
楚逸的父亲,她或许一点儿印像都没有,可鸿儿的父亲,是她的挚爱,她当年千里迢迢,从柳州带回帝都,一心想要娶为正夫的人,她如何能够忘记。
她跟他的父亲相爱,可是他父亲身份太过低微,她又是单脉传承,身世显赫,家人们哪里能够让她纳他为正夫,能够娶来当侍夫就已经费了无数功夫了。
即便他当时为了正夫的位置,毒死他的父母,她也顶着所有的压力,将他打入西院,保他一命。
“平夫,平夫很了不起吗?何必呢,我爹只是一个妓子,千人骑万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配不上你这平夫之位。”段鸿羽冷冷的道。
顾轻寒看着他们这场闹剧,心里闪过不耐,帝师明明知道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