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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真的出了这皇宫,天地浩大,又有何处有我的容身之地呢。”
小青一抬头,就看到自家贵君对着成片的竹林喃喃自语,那眼中的无奈,让看着不禁潸然泪下。
落羽居。
一个身穿大红妖艳的衣服魅惑男子,正在小院打理着姹紫嫣红,五颜六色的鲜花。
突然,一个红衣小侍急急的跑了过来。
“贵君,贵君不得了了。”
“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有什么事慢慢说,慌什么慌,天还没塌下来呢。”
放下手中的水瓢,桃花眼瞪了一眼红奴。
深呼吸几口,平稳了一下不断跳动的气息,才缓缓开口,“贵君,陛下将尚未宠幸过的人,全部遗散出宫了。”
“遗散出宫?你确定是遣散出宫,而不是关入冷宫?”
“没有,是遣散出宫了,如今外面正热闹得紧呢,贵君要出去看看吗?”
红奴半天得不到段鸿羽的指示,有些迷惑的看向那个一脸恍惚的妖艳男子。
贵君不是最爱凑热闹的吗,怎么都没反应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段鸿羽半晌没有其它话语传来,只是将那迷离的桃花眼看向东边的金銮殿。
遣散出宫?曾几何时,他也一直在盼望着这一天,但是现在,他已经不再盼望了。这么多年来,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出去后反而无处可安身立命。
陛下,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释放了这么多无辜的男子。
冷寂宫内。
楚逸一身白衣似雪,倚着栏杆,听着外面热火朝天的欢呼声,眼里出现一抹向往。
他们都可以离开,都可以离开。可是他却不行,因为他的身子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如果,如果当时没有发生那事,或许,他也可以回家跟父亲相聚了吧。
想到生身父亲,楚逸眼里不由得划下一抹伤痛。
不知道父亲这些年怎么样,过得可好?
“楚大夫,您跟公子都是好人,却被困在这里,上天真的好不长眼。”
不知何时,小林子出现楚逸身后,双手不断抹着红通通的眸子。
“楚大夫别急,陛下早晚有一天会知道您的好,会放您出宫的。”
苦涩一笑,真的会有那么一天吗?只怕,这辈子他都无法出得了宫门一步,只能老死在这里了吧。
那平淡无波的目光,望向宫门口方向。眼里的向往是那样的急切。
如果不是还惦念着父亲,其实在哪里都一样,他的人生一直都是灰色,早已不抱任何希望了。
御书房内。
顾轻寒低头聚精会神地批阅着奏折。门外古公公轻声敲了下殿门。
“陛下,帝师大人有事求见。”
帝师?她来做什么?
放开手中的奏折,“让她进来吧。”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吧,帝师大人有事?”
“启奏陛下,城外的难民现如今都已得到妥善的照拂,只不知,接下来要如何安排,毕竟如果长时间靠着官府施粥,也不是长久之计,而我流国,也没有那么庞大的资金。”
揉揉额角,她何尝不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只不过,流国这个烂摊子,要钱没钱,要粮没粮,她上哪生那么多的粮食钱财。慈善募捐也只能够维持一时,长久下来,哪个商家官家愿意无止休的捐赠。
“帝师大人有何对策?”
“臣,愚昧,实在想不出对策。”
“源河一带现在怎么样了?”
帝师一怔,不明白陛下为何在将问题转到源河那边去,但还是从实的回答。
“源河一带现在都如期进行着。自从有陛下的那道引水堤坝布水图,可着实解决了我流国数百年来水利的困境啊。百姓们承陛下妥善照料家人,也都很尽心尽力的做事。”
帝师大人暖暖一笑。想到陛下当时下的那道命令,她的心到现在都还在震撼着。
修建引水堤坝,开凿输水渠道,营造分水设施……
那每一个细节,每一个工序,都完完全全,详详细细的罗列出来。
那从未听过的词语,那一字一句,句句切入主题,解决源河困境,将朝堂上的众人都惊呆了,震撼了。
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根本无法相信,这些奇思妙想都是发自自家陛下。
陛下变了,变得仁政爱民了。先皇若是泉下有知,也该含笑九泉了。
以前的陛下哪里会上早朝,大臣们三跪九叩都不一定能请得了她,可是现在陛下天天早朝,无论大小事务,都亲自出手。
本来她们还打赌,陛下能坚持三天就已是天降红雨了,没想到连着近半个月,陛下天天早朝,还解决一堆她们无法解决的事。
想到这些,帝师不由得会心一笑,好啊,真好啊,照这样下去,流国何愁不富有。
☆、第三十七章:帝师
“既然这些人,只要顾着他们一日三餐与夫小,他们便可用心干活。那,城里城外的百姓有没有什么手工艺品让他们做,做出来的,再销往名地,或是各国。”
“陛下的意思是……”
“找活干,找那种手工技术活,让男人在家闲着可以做点零活,赚些银两,女人的话,哪里缺苦力,便送往哪里。或是,负责到各地销售那些手工艺品。”
陛下最近讲话,她怎么听不大明白,那些从未听过的词语,陛下是在哪里学来的?怪,真怪。
“这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我们流国哪有手艺活给他们做。别说男人,就是青壮女人想找一份谋生的差事都难啊。”
“这个帝师不必担心,过几天,朕会给你一个惊喜。”顾轻寒低低一笑,摸着下巴,没有活儿,自己找不可以吗?她在现代好歹也是一个白手起家的人啊,要是在古代把自己的子民饿死了,这说出去了,也太丢人了吧。
帝师看着顾轻寒笑得贼奸,无端的,她就感觉,自家的陛下,一定会给她一个惊喜,一个能带领百姓走向温饱的惊喜。
“对了,陛下,那云王要如何处置,还要接着设宴吗?刚刚左相大人前去辰风楼,云王发着熊熊怒火,拒绝参宴。”
“云王。”转动着笔墨,这个云王也是个麻烦人物啊。
也能理解他熊熊的怒火,换成自己的弟弟被人虐待这么多年,她还不杀过去掐了那人的脖子,云王也算能忍了,到现在还没有发作。
“陛下,臣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不知是不是臣的错觉,臣看云王似乎有心起兵作乱。或许是臣想多了,但是陛下还是早作打算比较好,现在我流国经不起战乱。”
“朕知道。呵,云王会起兵,无非也是因为上官贵君。既然他的弱点在上官贵君那里,就从上官那里着手吧。”
“传我一道旨令,上官贵君自入我流国后宫以来,十几年来从未回国,此次裴国云王驾临我流国,我流国感念上官贵君思国思家思亲,故,允许云王入宫陪伴上官贵君。”
帝师一惊,连忙跪下,“陛下,万万不可啊,上官贵君是后宫侍君,岂可与外臣见面,这,这不合规距啊。”
“有何不合规距,别说他们是亲兄弟。就说他们同样是男人,有何不可,又不是女人。”
帝师噎住,拍了一下大腿。对啊,云王是男的,又不是女的,这样共处一窒就无什大碍了。
只是,好像又有些不对,云王毕竟是裴国使臣,一个外臣,而上官贵君身上后宫侍君,这……
“行了,朕意已决,就这样决定了,除非你还能想出更好的办法阻止云王的怒火。”
看着下首的人垂着脑袋,与内心进行着激烈斗争的帝师,顾轻寒不禁有些好笑。这个帝师也太迂腐了些。
半晌,想到什么,看了看帝师,奇了怪了,这个帝师,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正义凛然,英姿飒爽的,怎么生出一头像猪一样肥的女儿?她们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一点儿也不像啊。
“陛,陛下,您为什么这样看着微臣。”帝师被顾轻寒看得毛骨悚然。陛下不会是喜欢上女色,所以才遗散后宫佳丽的吧。
“想什么呢,朕有那么饥不择食吗,还是对着你这老女人。”
呼呼,帝师拍了一下胸口,长长的呼出一口浊气。
这下顾轻寒不淡定了,这老女人,还真想歪了,把她看成什么人了都,她有那么饥不折食吗。一把抓过桌上的奏折,往帝师头上扔去。
“朕看上谁,都不可能看上你这老女人,你可以安心了。”
帝师苦笑一声。不由得想抽自己一巴掌。
她是想到哪去了,居然会把陛下想成……她不过是一个即将花甲的老人,又是陛下的恩师,陛下怎么可能……
“朕问你,你膝下有几个女儿。”
“臣膝下只有一个女儿。”
“哦,那你的女儿怎么样……”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臣的女儿奇肥无比,她实在不行啊。”帝师一个趔趄,陛下难道看上她女儿了?
顾轻寒脸色顿时一黑,这个帝师大人是把她的品味看得太低了,还是把她女儿的品味看得太高了,就那一头肥猪,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
一道凌厉的目光陡然射向帝师大人。
惊得帝师身上一个抖。难道她又猜错了?也是,陛下看上谁也不可能看得上她的女儿。
“朕是问你,你女儿的人品怎么样。”无语的撇了一眼帝师。
闻言,帝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光了般,瞬间苍老十岁。
“不堪大用,草包无能,欺善怕恶,败家女一个啊……”
“哦,帝师大人,好像对你那唯一的爱女,评价似乎不高啊。”
“陛下,可是臣女哪里做得不对。”帝师紧张的望着顾轻寒。以影儿的行为,指不定,真的又被某个人参了一本吧。
“没有,朕只是随便问问。”
顾轻寒甚至都可以看得到,帝师大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彻底放下心来。帝师,应该是很疼她的女儿的吧。
“陛下有所不知,臣这个女儿,实在是无用,年过三十,却不知进取,成天在外拈花惹草,搬弄是非,臣,多次管教,奈何,始终压不住她的性子。”
顾轻寒在心里道,你的女儿岂止拈花惹草,搬弄是非,她还欺女霸男,当街行凶呢。
“陛下,如果小女有哪里做得不对,陛下尽管处罚。”
看着那头发略微花白将毕生心血,精力都付诸百姓的帝师,顾轻寒抿了抿嘴,将到口的话吞了下去。
帝师只有一个女儿,若是……
罢了,如果再让她看到一次,定不饶她。此次就看在帝师的份上,不与她计较了。
“陛下,臣侍知道您辛苦,熬了一碗银耳汤给您润润嗓子。”
随着一声魅惑的声音,一个身穿大红艳衣的妖娆男子闪身就进了御书房。
男子抬眸,看到帝师大人也在,不由得怔愣了一下,但马上又扬起了一抹灿烂的媚笑。
“陛下,臣侍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顾轻寒轻咳一声,“帝师大人如果没有什么事,就先退下吧。”
“是,臣先告辞。”
躬身一礼后,便往殿门走去,连一眼都未看向段鸿羽。
段鸿羽有些发怔的看向离去的帝师大人,桃花眼闪了闪,不知在想些什么。
“问你话呢,听到没有。”
耳边传来顾轻寒略为不耐烦的声音,将浸在思绪中的段鸿羽吓了一大跳,本能的抬头,惊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