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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陛下,上官贵君刚刚睡了药,现在已经睡下去了。”
脚步轻移,走到上官浩床边,看着他苍白而紧锁的剑眉,他的一只手如同以往一样,护着腹部,另一只手攥着一件婴儿服。
仔细一件,那件婴儿服,正是她上次过来的时候,看到他正在绣的衣服。
他只是静静的躺在床上,就忍不住想让人怜惜他,疼爱他。
他清纯干净,干净得让人心疼。尤其是此时身上的动作。
替他掖了掖被子,转身离开内室,招了招手,叫楚逸一同出来。他
直到离内室有些距离,顾轻寒才敢放开声音轻声问道,“你可知道,水源没有问题,食物没有问题,衣物没有问题,却能感染到瘟疫。”
摇摇头,说的什么话,连她自己都听不懂,重新说道,“就是,医学上,还有什么可以发动瘟疫的。”
楚逸谪仙的脸上一皱,水源没问题,衣物没问题,粮食也没问题……不可能,一定是这其中的几个有问题。
不然不可能莫名奇妙的产生瘟疫。
“陛下,如果这些都没问题,那么,会不会有可能是几种食物,或是动物,死后,发生病变,嗯……就是尸体混合在一起……然后……病变了。”
还有这样的?这么多城镇都染上了,从哪下手。抚额,真是烦。
楚逸见顾轻寒愁眉不展,犹豫着道,“陛下若是放心奴侍出宫,奴侍可前往疫区,检查食物水源等等,还可以研究一下疫病。”
顾轻寒回头,“你不怕染上瘟疫吗?”
“怕,但奴侍更怕,瘟疫继续蔓延,让更多的百姓,家破人亡。”
顾轻寒来回走动,如果楚逸肯去当然最好,可若是楚逸去了,上官怎么办?他现在情况还不容乐观……
“陛下,上官贵君的病情已经稳定了,只要坚持服药就可以了。奴侍,可以多开一些药,离开几天倒也无妨。”楚逸仿佛知道她的难处,忙解释道。
以手撑着下巴,左右来回走去,心思百转千回。
如果上官没有事情的话,肯定让楚逸去,可是……万一,楚逸一去,不复返,那上官怎办,他现在只有半年的性命,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回国,她不能连他这点愿望也剥夺了。
正在这时,古公公急急忙忙的进来,大声呼道,“陛下,不好了。”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给朕小心声点,别吵到上官贵君。”顾轻寒不悦的斥责。
古公公停下脚步,粗声喘气,将手中的奏折,递给顾轻寒,“陛,陛下,东城出发生瘟疫了,且平势比南城及柯家村还要凶猛,仅一夜时间,东城已有半城的百姓染上瘟疫而亡。”
“什么,染上瘟疫不是可以拖延五天的时间吗?”拿走手中的奏折,越看顾轻寒越心惊,原以为这次瘟疫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比她想像中的还要厉害千百倍。
“陛下,让奴侍去吧,奴侍可以试一试,如果真的不行,再回来照顾上官贵君。”楚逸再次抱拳。
顾轻寒看了看上官浩的寝宫,再看了看手中的奏折,狠了狠心,“休息一晚,明日跟朕一起去东城。”
“是,陛下。”楚逸叹了一口气,希望这次瘟疫能够赶紧过去。希望他的父亲能够平安,千万别染上瘟疫。
顾轻寒有些疲惫的走出揽月阁,朝着御书房而去。
还未走到御书房门边,就看到一个身红衣妖娆的魅惑男子站在门外,顾轻寒有些怔愣。
段鸿羽?他来做什么?
“砰。”
眼前的妖媚男子,砰的一下,突然扑了过来,力道之重,差点将她扑倒在地。
“哎哟畏,朕的小祖宗,你倒是轻一点儿啊,朕都的心脏都快被你扑碎了。”
“碎了好,臣侍的心,早就碎了,碎了一地了,呜呜……”段鸿羽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
顾轻寒一惊,连忙揉了揉他的脑袋,“怎么啦,小宝贝儿,谁欺负你了。”
“陛下欺负人了。”
我欺负他?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话说,他禁足七日,现在七天过了吗?
“朕怎么欺负你了,你也不看看你那天晚上有过份,卫青阳怎么说也是一国的皇子,你当着那么多人的羞辱他,你……唔……”
顾轻寒突然瞪大眼睛,不思可议的看着段鸿羽。这只妖孽,虽然会在她身上揩油,上下左右磨蹭挑逗,但他从来都没这么大的胆子啊,居然敢直接吻上她。
她是不是眼花了,缭乱了。
他的口中甜蜜,泛着一股清香甜味,让人忍不住想要更多。
“唔……”
不知是谁动情的呻吟一声,这一声呻吟声就像一个爆炸,瞬间点燃了两个人最深处的欲望。
不敢再过多深入,她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白天又看到那么多悲惨的场景,也没有那份心去做‘其它’的事,她现在的心情很烦燥。
放开段鸿羽,只见那个妖娆魅惑的男人,脸上挂着两行泪珠,软倒在她怀里。低低的哭泣道,“陛下,以后别再去南城好不好,听说那里爆发瘟疫,还是最为严重的瘟疫。”
“傻瓜,朕现在不是很好吗?你看,既没缺胳膊也没短腿儿的,养得起你。”
段鸿羽娇嗔一下,轻轻捶打着她的胸膛,“陛下真坏。”
揉了揉他的发丝,拉着他一起坐下,“用过晚膳了吗?”
段鸿羽闷闷的道,“没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陛下去了南城,就急得不行,到处派人打听陛下的消息,不止晚膳,他连午膳也没吃。
心里一直紧张担忧着,就怕陛下有个万一。或许,他害怕陛下染上瘟疫,他们这些后宫侍君要为陛下殉葬吧,又或者怕陛下出事,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
可他又真心希望陛下能够好好的,连也都猜不透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古公公,咐吩下去,备膳,多准备一些段贵君喜欢的菜肴”
“是,陛下。”古公公乐呵乐呵的下去传旨。
陛下从去了南城后,他就一直担心,宫也没有回,就在南城的城门外等着陛下,天知道他有多么紧张,就怕陛下有个好歹。
段鸿羽潋滟的眸子里,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的看着顾轻寒,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眨也不眨,似乎要看出,陛下是不是在撒慌。
“陛下,臣侍可不可以问您一句话。”
“你这小脑袋又在想说些什么,幼稚的,降低智商的朕可不回答。”拍子拍他的脑袋,淡淡的道。
条件性问了出来,“什么叫降低智商的。”
翻了翻白眼,“你现在就在问降低智商。”
“陛下,您也在降低智商。”
“朕什么时候降低过智商了。”
“臣侍听说,白眼翻多了,会变成了脑瘫,也就白痴,白痴是没有智商的。”段鸿羽捂嘴低低偷笑。
顾轻寒直接赏了他一个爆栗,“没大没小,越来越没规矩了。”
“嘻嘻,那也是有陛下宠爱嘛。”搂着她的腰,害羞的蹭了蹭。
“礼仪抄完了吗?”
本来还想继续蹭的段鸿羽,听到这句话,耸拉下脑袋,嘟着粉嫩的小嘴,没底气的应道,“抄,抄好,好了。”
摇了摇头,就知道他没有抄完。掰起他的脑袋,严肃道,“段鸿羽,朕宠你,并不代表朕可以一味的原谅你,这次就给你一个警告,如果还有下次,别怪朕冷落你了。”
魅惑的脸上一白,忙搂住顾轻寒的腰,闷声道,“臣侍知道错了,臣侍以后再也不敢恃宠而娇,陛下别生气了好吗。”
顾轻寒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瘫坐在椅背上,脑海中尽是古公公说的那句话,东城瘟疫,半城百姓,一夜间也皆亡,以及今天白日里见到的场景。
疲惫的闭上眼睛,嘴里轻声道,“你刚刚要问朕什么话。”掰开他搂在腰上的手。
段鸿羽蠕动下嘴巴,张了张,又咽下去。
顾轻寒疑惑,什么意思?也不催促,就等着他开口。
半响,段鸿羽才来了一句,“没,没事,就是想出宫,上次陛下说要带臣侍出宫的,臣侍一直想着什么时候能够再出宫一次,陛下,您带臣侍出去好不好。”
想也不想,直接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陛下想出尔反尔吗?”段鸿羽哀怨。
“现在外面到处瘟疫,你出去做什么,万一染上瘟疫……”顾轻寒不敢细想下去,段鸿羽跟上官浩一样,她都疼,她不希望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出事。
“臣侍不出帝都。”
“那也不行。”
段鸿羽还想继续撒娇,门口传来一声通禀声,顾轻寒跟段鸿羽都以为是饭菜送来了,不等小侍通禀完,就随意道,“进来。”
“陛下,陛下,您就让臣侍出去嘛,好不好。”
顾轻寒脸色一沉,对段鸿羽最近的表现很是不满,瘟疫不同其他,他不怕,她还怕呢,正想训斥,就听到一声中年男子的娇滴声,“臣夫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声响起,将两人的思绪都打断,纷纷抬头,看向那个中年男子。
顾轻寒看到这个男子眉毛一皱,这不是帝师的正夫,段肥猪的父亲吗?他怎么进宫了?
仔细看看他,跟上次在考场见的时候差不多,一身都是金银珠宝,名贵绸缎,这一身爆发户的打扮,都足够普通小老百姓舒服舒服的过上一辈子了。
而段鸿羽看到中年男子后,身子瞬间紧绷,脸色一变,潋滟的眸子闪过一抹恨意,拳头紧握。
感受到段鸿羽的不正常,顾轻寒反手握住他的手,无声的给予安慰。
“起身吧。”
“谢陛下。”帝师正夫很有礼的起身,抬起头,第一眼就被一袭艳红衣棠的段鸿羽所吸引。
身子一震,这……这……这不是那个贱货的儿子吗?他怎么在这里?
正帝正夫没有放过在顾轻寒握住他的手,脑袋又是轰的一下,差点站立不稳。传闻,陛下宠爱段贵君,三千后宫,无人可比,他以为,这只是这个小贱货传出来的,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那他今天来,岂不是好死不死的,赶上了一个最好差的时段。
“唷,这是是哪位啊,好高的架子啊,看到本贵君居然都不用行礼。”段鸿羽怪笑一声。
帝师的正夫连忙行了一礼,“臣夫参见段贵君,段贵君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个礼,行得不甘不愿,动作也没有刚刚的恭敬。
顾轻寒蹙眉,当着她的面,就敢给段鸿羽脸色,可以想像以前段鸿羽还未进宫里,所遭受到的虐待。
帝师正师很是气愤,一个青楼妓子的儿子,只会耍一些狐媚的手段,陛下就算宠他,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等这份新鲜劲过后,还不是照样冷落。下贱的狐媚子。
“本贵君可不敢受你这大礼,您可是高高在上的帝师正夫,一品诰命夫郎。”
段鸿羽的声音有些发酸,充满讽刺,听得帝师正夫面色微变。
翅膀长硬了,居然也敢给他脸色瞧了,就算是贵君又怎样,凭着美色也不过一时的,只有孩子,尤其是女儿,才是最大的保障。他现在想怎么样?没有孩子做底牌就想要对付他吗?
“臣夫不敢,一品诰命夫郎,也是皇家恩宠,赏赐的。”
段鸿羽还想再说,顾轻寒一把握住他的手,对着底下的人道,“你来做什么?”
顾轻寒的声音冷冷的,带着一丝不悦。
帝师正夫看到顾轻寒有些不悦,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