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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花的脸色很难看,她来的路上已经让人先赶忙去绮水苑给她的主子传话了,原想等着主子来了,舀着少爷受袭的事情逼着舅太太立刻就开始彻查,可谁知靳芳云却一直没到,她一个做奴婢的又怎么能和舅太太相抗衡?
“怎么,你是有所不满么?”看到清云舀走了那只鞋,杨氏才微微松了口气,随即就看到了兰花的脸色,先是冷声问了一句,随后才细细的解释道,“非是我不肯立刻就开始动手彻查,实在是如今已经太晚了,一来黑灯瞎火的不好查,二来各处都歇下了,尤其是老祖宗那里更是不能受惊,总不能因为这个惊动了她老人家吧?”
不用搜别的地方,只查你们二姑娘就行了!兰花心里翻滚着这句话,可又如何能说得出来?面对杨氏合情合理的解释,她也只能点头称是。
没一会儿,靳宜宝也进来了,一进来,她就先狠狠的看向靳宜安,那眼神里满满的恨意让靳宜安打心底里发寒。
明明是你一再的害我,我可从来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亲事也是父母之命,又跟我何干?论说恨,也应该是我恨你才对吧?靳宜安不解的摇了摇头,真不知宜宝究竟从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恨意,真的只是为了一个袁二公子么?
想到靳宜安安然脱身,甚至还暗算了自己一把,靳宜宝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瞪着靳宜安质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靳宜安微笑:“二妹妹怎么还在生气?我被你赶走后就回了安时院,沐浴后正准备休息,母亲有事传了我过来。听说表哥被人打伤了呢,你走的比我晚,可见着什么可疑的人没有?”这一番话把她先前的话圆上了,还点出了靳宜宝比她更晚离开的事情,想来兰花那么精明的人,不会不知道她的主子想要缠上哪个人吧?
“胡说,我怎么会赶走你,我……”靳宜宝语塞,她能说什么?说她把靳宜安推给了表哥?当然不能说。说她比靳宜安走得早?可她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比靳宜安走得早?
“好了,宜宝,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杨氏严厉的瞪了靳宜宝一眼,免得她情急之下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对你大姐姐大呼小叫的,你这还是个懂规矩守礼仪的姑娘吗?”尤其是当着外人的面,决不能让人说她教育子女有缺,杨氏又狠狠的看了兰花一眼,这个小蹄子竟敢帮着她主子一同谋算宜宝!
靳宜宝被杨氏瞪得低下头去,有些不甘心的嘀咕了几声,最终还是没再说话了。她也知道今天的事情闹大了,若是彻查下来,那只鞋绝对会查到她的头上,那可就完了。
“都这么晚了,宜安你身子骨弱,快回去休息吧。”杨氏看了靳宜宝一眼,让她老实的走过来,然后对兰花说道,“表少爷还不知怎么样呢,你主子那边离不了你,你快学回去帮你主子一把,有什么事再来回我就是,伤了表少爷的人我是绝不会放过的,你就放心吧。”
兰花还能说什么?纵使知道那鞋子过了一夜就可能会出各种意外,可她也只能行了礼后老实的离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080柳齐闵,醒了
非但没有达成目的,还连作为证据的那只绣鞋都落到了舅太太手里,兰花心里一阵发急,急匆匆的赶回了绮水苑,却见靳芳云不慌不忙的坐在房里,根本没有离开过。
“夫人,舅太太执意要留下那只鞋子,奴婢无法,也只能交了出去,您……您怎么就没赶来呢?”兰花不解,若是主子赶来的话,至少可以用话挤住舅太太,说不定当场就能逼的二姑娘露出马脚,她可是看得清楚,二姑娘手段还嫩得很,倒是大姑娘沉稳的很。
靳芳云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指着桌上的一件物事让兰花看。
那是一只沾了泥土的绣鞋,虽然脏,但看得出绣工精美,面料华贵,正是被舅太太收走的那只鞋的另一只,更重要的是,这只鞋的内侧有一个极细小的“宝”字。
“这……夫人?”兰花有些反应不过来,这只鞋是从哪儿来的?
“这只鞋是我让人给闵儿换衣服的时候,从他的衣裳里舀出来的。不仅是我瞧见了,给他换衣裳的丫鬟也都看见了。”
兰花闻言,脸上露出了笑容,若是明天那鞋子有了变化,她们可就要和舅太太好好的言语一番了。
靳芳云哼了一声,宜宝那小丫头片子也想跟她斗,做梦!把靳宜安推给闵儿?等你落到了我的手里,看我怎么调理你。同时,她的心里也有一丝意外,听靳宜宝的话,那丫头应该是趁机暗算了靳宜安,难道这双鞋是靳宜安安排下的不成?且还故意一只留在外面,一只绣了靳宜宝名字的塞进闵儿怀里。若是如此,这丫头心机未免也太深了。
不过,那些都不重要,眼下最要紧的是闵儿要快些醒过来,否则,明儿的事情还有些不好办啊。
偌大的靳府看似终于归于了沉寂。偌大的锦华院里也只有东厢房里有一点亮光了。只是房里除了杨氏和靳宜宝外,一个伺候的都没有,连清秀站在门外守着。
对着微微闪动的烛火呆呆看了半天,靳宜宝偷偷瞟了一眼杨氏。却被杨氏狠狠瞪得老实低下了头。
房里仍旧是死一般的沉寂,连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靳宜宝有种似乎可以听到自己心脏跳动声的错觉。慢慢的。她紧紧攥起了拳头,若不是母亲死活不肯退掉靳宜安的婚事,死活不肯让她嫁给袁二公子。她又何须自行谋划?此时出了意外,她又能如何?想到靳宜安干干净净的置身事外,还将自己的鞋子留给了柳齐闵,靳宜宝心里一阵发狠,该死的贱人!
过了许久,杨氏终于开口:“宜宝,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她不是不知道靳宜宝的打算。可她却没想到靳宜宝竟然会这么大意,这样的靳宜宝。让她如何放心看着她出嫁?看来,是该教她些东西了。
“女儿无话可说……”靳宜宝咬紧了唇,反正母亲是不会同意她嫁给袁二公子的,她只有靠自己了,这次不成,还有下次!
“错了不要紧,要紧的是你要想明白弄清楚,你是如何失败的,继而保证下次不犯这种错误。”杨氏揉了揉额头,看着还带着些娇憨迷茫的看向自己的的女儿,她心里隐隐作痛,她多想让女儿就这样一生一世不需要勾心斗角,平安喜乐到老?可是,她们这样的人家,如何能够?
她的宜宝是定要许一门显赫亲事的,否则,岂不是亏待了她的宜宝?越是显赫的人家,主母越是难做啊。你不去害人,人就会来害你,相较之下,她宁愿女儿是害人的那个。
想了一阵子,杨氏淡淡的问道:“你可知我为何不允你和袁二公子的婚事?”
“因为……袁二公子的名声不好……”靳宜宝低着头讷讷的说道,可是,她心里是明白的呀,袁二公子并不是那样子的人,只是,为了袁二公子,她是不会将他的秘密说出去的。用力咬咬唇,靳宜宝打定了主意,待她嫁给袁二公子后,待袁二公子可以摆脱那些事情后,她一定会让大家知道袁二公子是个多么优秀的男子,而她,才是足以配得上袁二公子的人。
“不仅仅是如此,”杨氏摇了摇头,终究是心疼女儿,她拉过靳宜宝,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们虽说是有爵位的,可那爵位轮不到袁二公子继承,将来袁大公子袭爵分家后,袁二公子就只能搬出去另过,身为嫡次子,他就算能分到些家产,又能真的分到多少?一辈子都要看他大哥的脸色行事。呵,你看你二叔在你父亲面前,你二婶娘在母亲面前是何等的小心翼翼,难道你将来也要这样吗?他们家是伯爵府,规矩可比咱们家更大。”
靳宜宝一皱眉,冷冷的说道:“不一定非是长子袭爵的!”
“没错,的确是有次子袭爵的事情。但是!”杨氏加重了语气,“那是嫡长子无法袭爵的情况下,可如今忠信伯的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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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靳宜宝不甘心的喃喃道,“他,他若是意外身亡……”
若是一场意外,让那个袁理身亡,袁二公子岂不就可以袭爵了么?只要一场意外就可以啊。
“大胆!”杨氏断喝一声,“你以为你做得到吗?你以为你做的事情都不露痕迹吗?如果你做得好,宜安怎么会活着回来?你的鞋怎么会落在你姑母的人手里!”
靳宜宝被杨氏训得深深低下了头。
看女儿这个样子,杨氏缓了缓语气说道:“你可知忠信伯如今的夫人只是他的续弦?如今他这位夫人名下也有一个儿子,已经有十来岁了,这可也是嫡子呢,你以为这位夫人会没有想法?你大可去显赫之家做大家主母,何须去和他们抢一个难得到手的爵位?你可知给袁二公子定下宜安是经过忠信伯夫人同意的,她怎么可能会给前夫人的嫡子找一门势大的亲事?若非如此,你以为这样的婚事怎么会落到宜安的头上……”
锦华院的烛火摇曳了很久,在夜色里显得益发明亮,却无法让人打心底里生出暖意来。
这个夜里,能睡的很香的人不多,不过,靳宜安算一个。
清晨的日光打在她的脸上,她才醒了过来,却看到是木儿推开了窗子,窗外一丛新鸀过滤着阳光,偏偏那阳光透过缝隙钻了进来。
“木儿,我睡过头了么?”靳宜安揉了揉眼睛,昨晚从锦华院回来,她倒头就睡,却是睡得安稳的很,只是不知道宜宝昨夜有没有睡好了。
“没呢,比往常还早了一点。”木儿浅浅的笑起来,“草儿已经去外边打听去了,奴婢先侍候姑娘穿衣洗漱。”
直到靳宜安穿好衣裳,用青盐漱了口,又在院子里等了半日,草儿才回来,看她那眉飞色舞的样子,就知道她打听到了不少有趣的事情。
咕嘟咕嘟灌了几口茶水,草儿才嘻嘻笑着说道:“原来昨晚好热闹呢,偏咱们都没赶上。”
“都有什么热闹?你也好好和我说说。”靳宜安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看似不经意,却突然站直了身子的林成家的,提高了音量道,“昨儿听说表哥被人打伤了,难不成已经抓到了凶手?”
“哪儿就能那么快找到凶手,昨晚发生好多事情呢,”草儿也很配合的将声音提高了一点点,“奴婢听说啊,昨晚二姑娘带人去湖边假山那里找东西,结果东西没找到,却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表少爷,还正好和去寻表少爷的姑太太遇上了,姑太太心疼得不得了,连忙让人抬走了表少爷。不过姑太太还真是贴心,临走时还留下人帮二姑娘找东西,谁知东西还是没找到,又在表少爷昏迷的地方找到了一只绣鞋,听人说,二姑娘看到那只鞋的时候,脸色都变了呢……”
“诶?这就怪了,总不成那鞋子是宜宝的吧?”靳宜安话一出口,自己就摇着头笑了,“怎么可能,宜宝的鞋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出现在那里。”
草儿连连点头:“谁说不是呢,都说那鞋可能是打伤了表少爷的人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