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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宜安连忙谢过常老太太,跟着翦芳走了出去。
靳宜安刚出去不久,雨润就走了进来,行过礼后凑近常老太太说道:“二姑娘今儿一早回来,就在不久前去了安时院,听看见的人说,她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说到这里,她瞧了瞧常老太太的脸色,才继续说下去,“随后大姑娘就和二姑娘在院子里说起话来,没一阵子,二姑娘就闹着要打大姑娘了。”
常老太太轻轻皱了下眉头,问道:“可有人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安时院的那群下人……”雨润有些鄙夷的摇了摇头,“您又不是不知道,除了那三个丫鬟和咱们的人外,其余都是夫人的人,一见二姑娘来找大姑娘,她们溜得比谁都快。不过,也不是全都没有听到,有人听到大姑娘提及当初湖边的事情,还有听松阁的事情,不过听得并不清楚,只隐约听到‘咎由自取’之类的,然后二姑娘就急了,大骂大姑娘,说都是大姑娘害的,然后就打了起来。”
“恩,我知道了,你去前边请你们大老爷来我这里,就说有急事。”常老太太轻轻摆了摆手。
雨润无声的退了出去,常老太太却陷入了沉思。湖边那次,是宜安被宜宝骗了去,并没有宜淑那丫头的事情,宜淑那丫头只是借此机会想要嫁给齐闵罢了,只是芳云那孩子怎么可能看得上宜淑,终究只给了一个贵妾的名分。至于听松阁……一想到听松阁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心底的怒意。那天可是她的寿辰,宜宝竟然借着她的寿辰做那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根本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虽然杨氏遮掩得极好,可她是谁?在靳府几十年了,她想要知道一点事情并不困难。想要下药给袁二公子,却糊里糊涂被齐闵占了便宜,宜宝实在是糊涂到家了,亏她还有心让宜宝往更高的地方爬一爬。
是被宜安说中了丑事以至于恼羞成怒么?常老太太轻拍着膝盖,仍旧有些想不明白,宜宝虽然自幼娇惯,可也不会因为被说了几句就忍不住脾气才对。
常老太太不知道的是,靳宜宝自上一次被靳宜安刺死后,心里就始终无法解开靳宜安这个结,后来对靳宜安痛下杀手,却没想到靳宜安竟然命大活着回来了,再之后的屡次出手,靳宜安却每每能安然逃脱,这让靳宜宝越发的忌恨靳宜安,几乎已经成了她心头的一块大石。直到后来在听松阁,她给袁玓下药却被袁玓避开,更是因此**于柳齐闵,从那时起,她的心就已经开始扭曲了,也是从那时起,她才变得喜怒无常。不得不嫁给柳齐闵后,她不死心的挑拨柳齐闵去找靳宜安,可最后等来的却是袁玓的冷笑,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她的心上,如今被靳宜安一激,她就失控了起来。
门外响起脚步声,一个小丫头率先进来禀报道:“老太太,大老爷来了。”
“恩,请大老爷进来吧。”常老太太点点头,收回了心思。
靳济则立刻走了进来,拜见过母亲后在一旁坐下问道:“不知母亲有何事急命儿子回来?”
“你日日只顾着忙外头的事情,也不知道家里都闹成什么样子了,我再不把你叫来,真不知道该找谁了。”常老太太语气不佳的说道。
听她这么说,靳济则忙站了起来:“让母亲忧心,都是儿子的不是,万望母亲放宽心胸,些许小事交给儿子和媳妇去做就是,若做得错了,您打也好骂也好,只是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你打量我倒是很想生气呢?”常老太太瞪了靳济则一眼,“好好的站起来做什么,坐下,我也好跟你说说,免得你们还以为我这老太婆是真糊涂呢。”
靳济则有些不解,但还是顺着常老太太的话坐下,静等着她开口。
“宜安那丫头的婚事,我不是不知道你的打算,也不是不知道本该是宜宝的怎么就轮到了她头上,还不是你想留着宜宝攀更高的位置,杨氏又舍不得宜宝跟着袁二公子会受苦?”常老太太呷了口茶润润喉咙,继续说道,“这也就罢了,毕竟也是为了咱们靳家。可你也该让你那媳妇好好管教管教宜宝,湖边的事情你们自己私下了结了,我也就没再多问,你当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有宜宝和齐闵的亲事,为了你做官的面子,我也只好装聋作哑了,你当我是真老糊涂了?如今可好,宜宝那丫头越发的不着调起来,刚出嫁一个月就频频回娘家,你媳妇竟还惯着她,说她嫁给齐闵受苦了,哼,她为什么会受苦?不是她自己做的孽,她会受苦吗?今儿又回来了,一来就跑去宜安那里,把安时院闹得个天翻地覆,连宜安都打了!”
常老太太越是说,靳济则就越是不安,等常老太太数落完,他面红耳赤的伏在常老太太跟前自责道:“先前的事情,儿子也是怕徒惹母亲费心,才一直瞒着母亲。都是儿子无能,害的母亲这么大年纪还要为家事操心,求母亲千万不要生气,若是气到了您,儿子万死也不能抵的。”
“我倒是不想生气,可若是这样闹下去,这家还像是个家吗?堂堂国子祭酒,掌管最高学府,教导天下诸生,为诸生楷模,可嫡女却在家中殴打庶姐,这成何体统?传出去好听吗?”
听母亲一再提起靳宜宝殴打靳宜安,靳济则脸色也渐渐难看起来,如今三个亲事已定的女儿里头,唯有靳宜安的亲事还算好些,靳宜安又向来安分懂事,靳宜宝这么不知进退,究竟还想干什么!难不成都这个样子了,她还没有死心,还在耿耿于怀?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家里乱成一团,你还想再高升一步?”常老太太提高了音量,“今儿我是把话给你放在这儿了,不是我不疼宜宝这个孙女,但不能再惯着她了,将来若是惹了祸事,看你怎么办!”虽然如今还不确定,可若是宜宝真有要癫狂的倾向,那决不能让她在府里发作起来,哪怕是疯,也要在柳家疯才行,否则,嫁出去的姑娘回了娘家却发了疯,不知有多少人要议论纷纷呢,万一有不死心的暗中打探,那些遮掩起来的事情会不会被揭开?谁也说不准啊。到时候,靳府可就沦为笑料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62 挑拨
靳济则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听常老太太这么一说,他也往深处多想了想,额上不禁渗出了一层薄汗。若是宜宝真的闹出了什么事情,惹得多方打听,那些被遮过去的事情能藏多久?他可不是一个政敌都没有。
“母亲,宜宝她……她真的?”只是他如何也不能相信靳宜宝会发狂,或许只是宜安夸大其词了而已。只是,宜安向来少话又懂事,会无故搬弄口舌吗?还是说,她尚且记恨宜宝谋算袁二公子?若是这样,那可就实在是不应该了。
“我也不知究竟如何,你还是听宜安亲口和你说吧。”常老太太看了一眼雨润,“去请大姑娘来,还有那两个丫鬟,也一并带来。”
少时,靳宜安就进了门来,见过靳济则后就一言不发的站在了他面前,任由他打量。出去的那会儿功夫,她虽重新梳洗整齐,却没有时间把衣裳也换过新的,此时身上仍旧穿着那件撕破了袖子染着茶水污渍的衣裳,这个样子越发显得她可怜起来。
“你……这都是你二妹妹做的?”靳济则眉头紧皱,没想到宜宝竟然真的动了手,传出去成何体统。
靳宜安浅浅一笑,微微垂下眼帘答道:“回父亲的话,女儿还好,多亏了丫鬟见机得早,只是坏了一身衣裳而已。”
常老太太了冷哼一声:“若不是那两个丫鬟,宜安的脸面都要被那丫头抓破了。”
强忍下心头怒气,靳济则又将目光转向草儿和木儿,两人身上散发着淡淡的药味。手上颈上都是鲜红的伤痕,一看就是女子的指甲抓伤的。两个丫鬟尚且被伤成这样,若是放在向来体弱的宜安身上,更不用想会怎样了。靳济则攥紧了拳头。宜宝这哪里是打宜安啊,她分明是在打整个靳府,宜安再过不久就要出嫁。倘若这个时候破了相,该如何见客?若是留了疤,宜安还能拢得住袁二公子的心么?如果宜安在夫家不得势,他还要她做什么?
“父亲息怒,好在女儿并未受伤,许是二妹妹这些天来心情不好才会一时失控,等过一阵子。说不定就冷静下来了。”看靳济则脸上的怒意越来越明显,靳宜安语气温柔的说道,“只是我当时也被吓了一跳,不得已让人将她关了起来,只想着她冷静下来就放她出来。如今想来却是做得太过了些。”
“不为过。”靳济则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来,不关起来,还任由那死丫头继续胡闹,闹得满府皆知?
靳宜安轻轻叹了一口气:“女儿也知道二妹妹向来有些心事,只是毕竟一切已成定局,女儿也不想再追究那些根本已经无用的往事,都是靳家女儿,最要紧的还是咱们靳家的名声,若是二妹妹肯放过女儿。以后不再来找女儿,让女儿给二妹妹去赔礼道歉也未尝不可。”
“胡闹,你何错之有?”靳济则不悦的拍了下桌子,“她自己糊涂犯下的错,用得着你去赔礼道歉?”这个宜安什么都好,只是太软弱了些。凡事总想着息事宁人,将来怎么能在袁家站稳脚跟?哼,都是杨氏那个目光短浅的妇人,说把宜安养得软弱些,将来更好控制,她就没想过性子太软弱了怎么能做得起正室主母?
正说着,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喧闹声,一会儿小丫头急匆匆的跑进来禀报道:“老太太,老爷,大夫人有事求见。”
求见?听那动静可不像是来求见的。
常老太太淡淡的看了靳济则一眼没说话,她对这个儿媳一直是不甚满意的,只是当初挑来挑去也只有这个合适,身份够高,却又不是攀不上。若是当初的郑家没有倒的话……她目光闪了闪,不再去想那些往事。
“让她给我进来,我倒要看看她有什么事求见!”靳济则脸色铁青,这里可是长辈的住处,杨氏这么吵闹还有把孝道放在眼里吗?她是不是想让人笑他不懂孝道?
杨氏匆匆走了进来,抬眼就看到了靳宜安正站在靳济则的身侧,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强忍着给常老太太见了礼,她这才盯着靳宜安说道:“将你二妹妹关了起来,你自己倒是跑出去了,这是做姐姐的人该做的事情么?”
一听清云的回报,她就气得差点咬碎了牙,宜宝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说发狂就发狂,定是靳宜安又使了什么诡计,一个女子若是被扣上这样的名声,这辈子可就再难在人前抬起头了。清云这蹄子也越来越不会办事了,竟然就这么将宜宝留在了安时院,狠狠瞪了一眼清云,她亲自点了几个亲信的婆子赶往安时院。
到了安时院,杨氏就听到从小偏房里传出来的叫骂声,正是靳宜宝的动静。她急忙命人将门打开,看到灰头土脸鬓发杂乱的靳宜宝,心疼得她连脸色都变了。
只是靳宜宝的情形似乎真的有些不太好的样子,竟然把开门的婆子踢打了几下,这才扑到她的怀里哭了起来,说起话来也有些颠三倒四。杨氏心急如焚,又怕靳宜宝吃了亏受了伤,又怕靳宜宝真的神志不清,一边催着人去请大夫,一边让同来的婆子抬一架软兜来,将宜宝送回了棋风苑。
安排完了一切,她才有闲暇去找靳宜安,却被告知靳宜安早就去了常老太太那里。
不用想,一定是向那个老东西告状去了。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