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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夺锦-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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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听从母亲处置。”靳宜安笑了笑,起身说道,“母亲事务繁忙,偏女儿不让母亲省心,又扰了母亲半日,可女儿还有一事不明,如果不弄清楚,真是心里安静不下来啊。”说着,她扁了扁嘴,扯着杨氏的衣袖问道,“刘妈妈说跟了女儿什么好处都没有,平日还要挨白眼——女儿在府里这么不受待见吗?还是说,女儿以前就那么好欺负,任由自己的人在外受白眼?……可,可女儿怎么想,自己也不应该是那种好性子才对啊。”靳宜安说完敛眉苦思,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杨氏一惊,连忙让人扶好靳宜安,却见她双手紧攥面色惨白起来。
    “夫人,大姑娘自从醒来以后不能多想过去的事情,否则便会头痛难当。”草儿边扶着靳宜安坐下边说道。
    “原来如此,”杨氏缓缓点头,轻声交代清云去请大夫后才和颜悦色带着一丝责怪的说道,“不能多想就不要去想,有什么事情不明白就直接来问母亲。那刘氏口中哪有好话,只不过是为了脱罪胡乱攀扯而已,你若是把她的话听了进去,那可真就是糊涂了。好了,你先去偏房里休息下,母亲让人去请大夫。”
    目送靳宜安的身影消失,杨氏垂下眼帘,陷入了沉思。从眼前看来,这丫头似乎并无什么异样,和从前那个畏畏缩缩的靳宜安大相径庭。只是,前事尽忘会连性子都变得这么彻底吗?还是要请个好大夫看一看的,大姨娘也禁足好几日,是时候出来了。
    一进了偏房,靳宜安登时无声的长舒了一口气,左右顾视,见并无他人在,终于放松下来。
    “大姑娘,您刚刚真是吓坏奴婢了。”草儿拍拍心口轻声抱怨道,“还真以为您……”
    木儿横了草儿一眼:“慎言。”
    靳宜安却轻轻扯了下木儿的衣袖,轻声问:“我日后就这么着?”
    “如果能再——恩,直爽些,果决些,便更好了。”木儿浅笑。
    靳宜安撅了撅嘴,怎么不直接说再泼辣些呢?
    不过,母亲可是明里暗里说过,她靳宜安以前就是个泼辣骄纵的姑娘,她可是要努力恢复原来的自己呢。
    三人相互看看,都笑弯了眼睛,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连忙屏息,靳宜安也有气无力的伏在了榻上。
    “大姑娘可觉得好些了?”一个才留头的小丫头在门口探个头轻声问道,“大夫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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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剧情需要,流风前面刚刚进行过大修,从第二章开始加了三章,其他内容不变~~~本章编号顺延,内容与修文前大致不变。
    呜呜呜,求安慰,白天码字晚上修文,终于赶在周末前修完了……流风的血在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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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郑重求祝福,今天是流风家太后凉凉笀辰,早上被窝里给她打电话,听闻老爹正在厨房给她煮面条,长笀面~~~~~其实,做父母的真的很容易满足,大家出门在外,记得常给家里打个电话。

☆、017吃药

听闻大夫来了,草儿和木儿连忙服侍着靳宜安躺下,又把帘子放好,这才让人引了大夫进来。
    “你们姑娘可好些了?”杨氏目光凝在帘后那个模糊的人影上,似是想透过纱帘去看透里面那人脸上的表情。
    草儿连忙转过身,垂着眼帘答道:“回夫人的话,姑娘这会儿不觉得痛,只觉得头晕。”
    “这么大的事情,平日里怎不见你们去回我?”杨氏皱眉道,“你们平时就是这么伺候姑娘的吗?也太不小心了。”
    一旁的大夫有些不悦的轻咳了一声,房中立刻静了下来。
    把脉后,大夫又问过靳宜安平日的作息,及受伤的情况,听过木儿一一解答后,他点点头,命小药童捧了药箱出去。
    杨氏没急着跟出去,而是好好交代人服侍好靳宜安,这才扶着清云的手走了出去。
    “夫人,这是药方,禁忌及服用方法已经写在上面了。”大夫吹干纸上的墨迹,再次看了看,确认无误后交由小药童传给了清云,清云自去安排小丫鬟熬药不提。
    杨氏含笑谢过,又命人给大夫奉茶,回头看到清云自门边走来,冲自己微微点头示意,这才开口道:“有劳先生了,不知小女的伤势究竟如何,可与性命有碍?”
    浅浅的啜了一口茶,大夫眼睛微亮,不禁赞道:“好茶。”随后才答道,“夫人放心,病人的伤势已经痊愈,有那么一点半点的不适也不妨事,很快就会过去。只是有一点,听说病人伤到了头部以至于前事尽忘,本次发病也是因为去回想过去的事情,看这情况,还是不要让病人过多去想的好。”
    杨氏轻轻的点头,沉吟了片刻,垂着眼问道:“多谢先生,不知小女这病究竟能不能治愈?她今后还能不能想起从前的事情?”
    “这个……”大夫迟疑了一下,摇摇头道,“头部本就是人身上最复杂的地方,老夫行医多年,也不能遇上几次这等情况,请恕老夫直言,令爱怕是今后都难再想起过去的事情了。”
    “今后都不能想起了么……”杨氏喃喃道,心情慢慢松缓下来。
    药很快就煎好了,木儿从小丫鬟手中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药的气味也太冲了些。
    “姑娘快吃药吧,凉了药性就过了。”小丫鬟甜甜一笑,捧着托盘立在门边说道。
    靳宜安让草儿扶着坐了起来,不快的瞪了那小丫鬟一眼,哼道:“我什么时候吃药用得着你来催么?我只是头痛而已,还没死呢。”收回视线,木儿已经捧着药到了眼前,嗅了一下味道,靳宜安别开头咕哝道:“这么苦,不吃。”
    木儿有些为难,软着声音唤道:“姑娘,奴婢备下了蜜饯,您吃了药,奴婢这就给您取……”
    “才不要,我伤都好了还吃什么药?”靳宜安执拗着不肯看那药碗,“刚才只是有点头痛而已,过一会儿就好了,用不着吃药。”
    小丫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站在门边不知道是继续站着还是走出去,要知道,如果大姑娘打翻了药碗,或者把药放凉了,她可是还要去重新煎药的。
    “姑娘,您就当是疼奴婢们,把药吃了吧。”草儿接过木儿手中的药碗,可怜兮兮的望着夏柳,“方才您也听见了,夫人她都嗔着我们没照顾好您呢,如果不是你非说头痛不碍事,我们早就来回了夫人去请大夫了。”
    靳宜安看看草儿,又看看药碗,半天才苦着脸点了个头,慢吞吞的把药吃了下去。
    小丫鬟松了口气,连忙收起药碗捧出了门去。
    房中,主仆三个也松了口气,木儿连忙捧来一碟蜜饯给靳宜安去除口中的苦味。
    “姑娘,这药就是治头痛的药,姑娘您今后头痛的话,还要继续吃这个药。”草儿的话说得有些没有条理,在外人听来,似乎是在劝靳宜安好好吃药。
    但靳宜安和木儿都知道,草儿的意思是这药里面并没有掺杂其他不该有的东西,就是一副治头痛的药,今后如果装病,吃这个药是没有太大干系的。
    听说靳宜安最终还是乖乖的吃了药,杨氏心里更加松缓,看来真是她想的太多了。可是,在她这个位置,又怎么能不多想?
    “大姑娘身子还没好,让人好好看着那药,不可耽误了大姑娘吃药的时间。”让人送走了靳宜安,杨氏又招过清秀来交代了一番。
    杨氏自幼的奶娘张妈妈有些不解,在众人都退下之后才凑近了杨氏问道:“姑娘,有必要这么谨慎么?”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始终是安定不下来啊。”杨氏蹙着眉,手里无意识的扯着帕子,“那两个忠信伯府的丫头也不知是什么来路,一时半会儿,我还不能插手得太过。”
    在这大院子里久了,真的是会变啊。张妈妈有些唏嘘,想当初,她们姑娘是多清灵秀气的女孩儿,现在也不得不打起满腹的心计去谋算。不过,她还是觉得杨氏可能是想得太多了,毕竟大姑娘只是受了伤而已,没必要装出前事尽忘的模样啊。
    “张妈妈,还要劳动你跑一趟。”杨氏垂着眼想了半晌,淡淡的开口道,“那刘氏这些年来怕是把宜安的东西变卖了不少,现在就算是追也追不回来的,这是我做母亲的失职,该给那孩子补上的。恩,你就带人去库房里挑一下,找四套差不多的头面,还有去年从信侧王妃那里得来的两匹上用销金彩缎,明儿就好好的给大姑娘送去。”
    张妈妈点点头,转身就走了出去。
    回到安时院中,院子里的人已经听说了刘氏被发落的消息,再看向靳宜安的目光中都含了几分畏惧。靳宜安也不理会她们,让草儿和木儿陪着自己进了屋去换衣裳。
    这些人在她过去,没少对她冷嘲热讽过,她若是此刻对她们好一些,怕是立刻就会被她们以为自己好欺负。人向来是欺软怕硬的,世间不是没有不为生死所束缚的人,但靳宜安相信,那绝不是这些人,甚至不是她自己。
    刚安顿下来,院中就传来了说话声,似乎有人进了院子。
    木儿给草儿使了个眼色,自己仍站在靳宜安身后帮她摘下发饰,整理一头乌压压的黑亮长发。
    过了一阵子,草儿走进来,嘴角有一丝轻蔑的笑意:“姑娘,夫人那边打发人来,说那药还要再吃上几天,免得头痛复发。”

☆、018母亲的赏赐

晚间,果然有人带了小丫鬟端着药来了。
    “不过是吃药而已,打发个小丫头来就好了,竟然还劳烦清云姐姐亲自跑一趟,”靳宜安一边说着,一边向后慢慢退去。
    木儿端起药碗放在靳宜安面前,故作强硬道:“姑娘,这药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反正奴婢是跟您耗上了。”说着,她有些好笑的对清云说道,“姐姐有所不知,我们姑娘别的都好说,只有吃药这一点是怎么都不肯老实,上午那次还是因为在夫人院中,她自己不好意思,我们又千求万求的,这次回了自己院子,想让她吃下去可就更难了。”
    “木儿!”靳宜安红着脸喊道,“我又不是不吃,只是想慢慢儿吃罢了。”
    “您哪儿是慢慢儿吃,您是打算慢到没人看着的时候倒花盆里喂花吃。”草儿也开口抱怨靳宜安的恶行,“大姑娘,养伤的时候您不止一次这样做了吧?如果不是木儿姐姐发现的早,还不知道要被您倒掉多少药呢。”
    清云捂嘴轻笑,忍不住说道:“大姑娘虽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可这怕吃药的性子还是没变呢。不过啊,今天这药您还真得吃下去,夫人听说你头痛不已,心疼得不得了呢。”
    那碗黑漆漆的药汁就那么摆在桌上,散发着丝丝苦味。
    靳宜安转过视线,两指捏着小勺在碗中搅来搅去。她怕吃药?从小到大,她一共才吃过几次药?每次吃药,她都是满心欢喜的吃下去啊。因为,就连请医吃药,对她来说都是难得的优待啊。
    “姑娘,药再这么搅合,可真就凉了。”草儿提醒道,“药凉了以后可就更苦了,到时候您只怕会苦得哭出来呢。”
    靳宜安闻言白了草儿一眼,哼道:“你少来吓唬我。”但还是乖乖的端起了药碗,一咬牙,慷慨赴死一般的喝了下去。
    木儿捂嘴偷笑,手上却是半点不慢的递过去了蜜饯。
    清云脸上的笑容似乎扩大了一点,从靳宜安手中接过了空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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