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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主回去见了西楼,告诉她李佑安已经回京。
西楼欣喜若狂,不自觉拉起尘主的手,问道:“他可好?有没有受伤?”
尘主想起了李佑安地叮咛,便说:“嗯,无碍,一点小伤罢了!”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他?”西楼心心念念地就是要亲眼看到李佑安平安归来,现在知道他平安回来,恨不得即可见到他。
“最近风声紧,李府也被人盯上了,他养好伤,过几日他说会找机会来看你!”尘主转达完了李佑安的话,不禁幽怨地望了西楼一眼,说道:“唉!真羡慕他!我现在也想受伤了,你也好牵挂牵挂我!”
西楼瞪了他一眼,带着些些刁蛮,说道:“尘,少来!你冷酷帅气的脸不适合怨妇的表情!”
“呵呵!就你清楚!这几日你可别冲动出去乱跑,万一被紫暮云的人盯上可就麻烦了!”尘主告诫西楼道。
“只要知道他平安就好,多等几日也无妨!”西楼说着,思及这些日子等待的痛苦,现在这几日又算什么,这短时间以来迷惘顿时一扫而空。
李府内,一连数日,岸洲与李佑安商讨了好几副方子,但是效果不佳。李佑安见回京日久,心里也惦记着西楼,决定出府去见见她,于是就让冉墨去安排合适地地方。西楼接到消息时,高兴万分,盼着三日后与李佑安的会面。
三日后,冉墨安排了一处隐蔽之所,准备给李佑安、西楼会面之用。
虽说自己担心西楼心中难过,但是想到许久未见,思念心切,李佑安翻来覆去一晚,没怎么睡便起身洗漱,用过早膳。准备出发。
正在他刚要起身从后面离开之际,忽然二门上有小厮报说是宫里有人颁圣旨,让李佑安前去接指。
冉墨一头雾水,看着若有所思的公子问道:“公子,这怎么回事?怎么大早上圣旨就传到您头上了?”
“不清楚,不知道会不会是紫暮云搞得什么把戏?去看看再说!”
李佑安坐在了木质轮椅,由冉墨推着到了前院接旨。待他进入大厅之时,李家众人已经都到齐了。
传旨官见李佑安微微一愣,便问:“李二公子这是……?”
“上山采药不小心跌下山崖,索性命大。腿脚受伤,多有不便,望公公恕罪!”
传旨公公笑曰:“哪里哪里。杂家不知道公子遭此意外,唉!过几日应该能够康复吧?”
李佑安点点头。
传旨公公继续道:“那就好!今儿杂家可是来个公子贺喜的!”
“哦?”李懋嵘疑惑。“何公公,香案已经备好,李家众人已经在此,不知公公是否可以宣旨了?”
“咳咳!”何公公拉开明黄锦缎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吏部尚书李懋嵘次子佑安人品贵重,宜配淑女。今查金威卫将军云麾之女云纤尘品貌端庄,贤良淑德,宜可相配,特赐婚于李佑安,钦此!”
李佑安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何公公尖细的嗓音一直在他耳畔回响。赐婚?怎么会冒出来一道赐婚地圣旨?对象还是云纤尘?这赐婚旨来得蹊跷。虽然云纤尘对自己有意,李家也有意与云家结亲。可云家老头子是紫暮云的部从。是云纤尘求地赐婚,还是紫暮云要在自己或是李家这里打什么主意?总不会是盼着我抗旨治罪吧?
可是这些都不重要。最严重地是西楼要是知道此事,该怎么办?紫暮云没有连根拔起以前,他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更不可能去抗旨,连累家里;但若奉旨,岂不是又伤害西楼?
李佑安烦恼犹豫之际,李懋嵘沉声问道:“佑安,还不接旨?难道要抗旨害了一家人性命吗?”
一句话完,李佑安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圣旨。只是接下地那刻脸色铁青,连传旨的何公公都吓了一跳。人家要是知道赐婚地对象是京城第一美人,还不欣喜若狂,他今儿碰见的二公子怎么跟仇人见面似的,脸色阴沉地可怕!
李懋嵘见状,忙道歉,“犬儿无状,公公见谅!公公辛苦,里面用茶吧!贵管家,领公公去内歇息!”
传旨的公公本来尴尬的脸色恢复如常,“多谢李大人!”
“二弟,恭喜你能娶到京城第一美人!”刘子珊讪笑,“看你这样子,怎么一副老大不愿意,不会也和你大哥似地不爱小姐爱丫鬟,呵呵!”
刘子珊掩面偷笑,身后梅落脸色不虞,一瞬间又恢复贤淑的模样,低头不语。而出公差回来不久地李佑承听了刘子珊的话,心上一酸,想起了许久前那个清丽的面孔,虽然对刘子珊有怨,但又不好发作,只是笑着恭喜李佑安。
李佑安对众人的贺喜充耳不闻,他现在哪里还听得去那些,捧着圣旨,手越抓越紧,恨不得即可撕得粉碎。
“佑安!你这是怎么了?”岳氏见他面色不善,关切道,“我看云家小姐不错,又是一顶一的美人,你……”
“娘,我没事!这里的事情已经结束,儿子先退下了!”
岳氏不晓得儿子地心事,只道他身体不适,问候了几句,便吩咐冉墨送佑安回房了。
路上,李佑安半晌不发一言,冉墨对主子一下子静默有些担心。
李佑安静静地看着前方的路,挥手让冉墨停了下来,说道:“冉墨,扶我起来走两步!我想试试这几天药效如何?”
“公子!岸洲公子出去寻药时说过,让你不得下地走路!”
冉墨不允,李佑安大喝一声,“冉墨,我命令你扶我起来!”
第143章 双双黯然伤
冉墨知道主子的脾气,只得扶着李佑安起身。
李佑安双脚撑着地面缓缓站起的一刻,钻心的疼痛直刺双腿,他忍着痛,他要试试自己能走出去几步远。右脚刚刚挪出寸许,脚踝处似承受千斤之力挤压般痛苦,李佑安暗想,一定要走!多走几步!
强忍着剧痛的李佑安,再迈一步,终是不能再走,他跌在冉墨的怀中,身体上的伤痛远不比心中隐隐生出的绝望,这副身子以后怕要在轮椅上过日子了,西楼怎么办?
“公子!”冉墨惊叫一声,“你没事吧?”
“没事!”李佑安轻拍冉墨肩膀,借力飞回了轮椅之上。
“公子,还要去看西楼姑娘吗?只是这圣旨……”冉墨推着轮椅往李佑安的房间走去。
李佑安看着轮椅扶手上斜插的明黄的圣旨,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娶云纤尘?绝不可能!接下圣旨只是权宜之计!至于西楼,唉!”
李佑安放在腿上的手紧了紧,目光犹疑不定。半晌,似乎下定了决心,长吁一口气,“不去了,你派人通知她一声。算了,还是你亲自去!就说出门时发现紫暮云的眼线,不好行动,以后再说……回房吧!”
“是!”冉墨狐疑,主子明明就牵挂西楼姑娘,不然也不会起个大早,怎么接了个圣旨,走了两步,就不去了?
冉墨送李佑安回屋,李佑安一进屋,就将那圣旨扔到了地上,坐在轮椅上对着桌上的黄梨花木盒发呆。
“公子,冉墨这就去找西楼姑娘!”
“等等……”李佑安拦住了他。“让我再想想!”
李佑安打开盒子。红缎铺底。里面放着一对玉珏。缀着红丝线编得同心结缨络穗子。他地手指摩挲着玉珏上刻着地“夜”和“楼”字。心里地痛远胜于身体地痛。还有什么舍不得?
李佑安暗暗自嘲。就这副身子如何照顾西楼?还有那道该死地赐婚旨!即使不抗旨。西楼现在地身份已经贵为郡主。我这副残疾之身如何配得上她?
再说。若能抗旨娶西楼。连纳彩迎娶、拜堂成亲都是费力之事。双脚双腿皆行动不便。更不要说给她个正常地洞房花烛夜。唉!我成了众人地笑柄。还会负累她这一生。让我如何安
想起先前自己做得伤害西楼之事。李佑安暗叹。即使她已经原谅自己。可到现在都还在逃避自己地求婚抑或是逼婚。一点也没有要嫁地意思。现在我这样也好。倒免得耽误了她。
何况尘主对她也是情深一片。有他在西楼地身边。我也能放下心了!
李佑安静静地想着,眼睛却湿润了,心里在滴血。他将那玉珏握在手上放在心口上,低低地念着西楼的名字,反反复复,似乎要将这个名字永远地刻在脑海里,不可磨灭,不能忘却。
他将玉珏放在面前。轻轻地一笔一划地划着那个“楼”字,呢喃着,“本来准备送给你订亲,可是天不遂人愿!西楼,对不起!你该有更好的人陪着你!”
李佑安扭头看向冉墨,吩咐道:“墨,你去告诉她,我要成亲了!说我与她以后再不相见!”
冉墨一下子着急了,“公子。你刚刚不是说接旨只是权宜之计吗?怎么又要告诉西楼姑娘你要成亲?公子……”
“墨!”李佑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握紧那入手微凉的玉珏,闭上眼说道,“圣旨是一方面原因,可是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地脚怕是再难行走,我不想拖累西楼。”
“公子!”听了李佑安说得悲凉,冉墨也跟着难过起来,“西楼姑娘不会介意的,她那么喜欢你!”
“让她一辈子陪着我这个废人。误了她。我不愿!她应该得到最好的……”李佑安悠悠地说着,“你去吧!如果她不愿相信。你说得决绝也无妨!不要让她来见我!”
冉墨无奈地点点头,“是!冉墨这就去!”
他退了出去,关门之际,余光瞥见李佑安握着那枚刻着“楼”字的玉珏轻轻地吻在上面,不禁心中叹气,唉!主子心里也苦,好好一对璧人,就要这么分开了,老天爷不长眼睛!
且说这边,西楼等得心焦,不住地往外张望,盼着能早点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等了一个上午,终于等到了来人,只是来的不是李佑安,而是冉墨。西楼忽然生出不好的预感,想起李园之时,李佑安久无音讯时回来报信的也是冉墨。难道他又出事了?
“冉大哥,怎么是你?佑安,人呢?”
冉墨一眼就看出西楼心焦,一时不知如何开口,想起主子回屋后又说的话。他还是定定神,说道:“西楼姑娘,今儿出门时,发现了紫暮云地眼线,主子现在有伤,行动不便,所以没有甩掉,只好回府去了!”
西楼吁了口气,“哦!没出事就好!他身子不方便就不用来看我了。过段时间,我想法子去李府一趟见他!”
冉墨一听,咳嗽了几声,面色尴尬,西楼生疑,问道:“冉大哥,身体不适吗?”
“不,没有!”冉墨有些语无伦次,看着西楼清澈明亮的眼睛正望着他,不由心中一滞,低下头,开口道:“我家公子他……”
西楼面色一变,察觉不对劲,忙问:“他怎么了?”
冉墨稳住心神,面色严肃,沉声道:“我家公子他让我转告西楼姑娘,以后不必去见他了!”
西楼疑惑不解,拉住冉墨,问道:“为何?出了什么事?怎么突然又说不见?”
“今日圣上下旨,要我家公子与云纤尘成婚!公子已经接旨,不日就要完婚,所以请姑娘不用再去纠缠我家公子了!”冉墨说着,心里却在暗骂自己,造孽啊!为了断了西楼姑娘的心思,自己这都说些什么?
西楼听到这个消息,如闻炸雷,后退了几步,低头似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问道:“这不是真地?不是真的?”
“西楼姑娘,冉墨不说谎,这是真的!”
西楼猛地抬起头,眼中竟是难以置信,“冉大哥,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在开玩笑!”
冉墨见她如此激动,心里难受,但还是重重地摇摇头,“是真的!”
西楼失神地望着冉墨,那一张一合的嘴唇里吐出的字字句句,如同钢刀一下下刺进心里,痛得要死,可她却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她口中念着“佑安”名字,心想,赐婚?圣旨?原来那个“不再相见”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