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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静云默默点头,试探地问道:“皇后娘娘跟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是太子殿下的母后,忠武侯的嫡长女。”纤云立刻明白过来,乖巧地答道。
原来是将门嫡女,姜静云沉思片刻,方笑着点头说道:“我才进得宫中,许多人和事都不甚明了,还需你讲解一二,免得以后手忙脚乱得失了规矩惹人笑话。”
纤云忙道:“奴婢自然知无不言。”
姜静云弯了弯嘴角,这个大宫女的确知情识趣大方周到,只是不知道心意几何,想到这里她便说道:“当然,你若和弄月一般心思,我也可求了太子殿下送你回原先的地方当值。”
纤云却跪了下来,磕了个头方才说道:“太子殿下说过从此奴婢就是主子的人了,无论生死,奴婢没有别的心思,也会好好管束弄月,一起侍奉主子左右。”
姜静云见她如此坚决,倒也不好再试探下去,笑道:“怎么又跪下了?快起来,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
纤云倒也不矫情,顺从地站了起来,“奴婢替红樱妹妹准备了衣服,总是穿着外头的衣裳不合规矩,别的宫女看见了也会嚼舌头给主子和红樱妹妹惹麻烦。”
“纤云姐姐,我也能穿这种像你的一样的裙子?”红樱一听来了精神,立刻双眼放光。
姜静云忍俊不禁,这丫头估计觊觎人家的漂亮裙子许久了,一听她也能穿乐坏了,人家后面的话肯定都没听进去,难为纤云如此小心,担心她们多心还说得如此委婉。纤云先是一愣,很快也露出了笑容,看红樱心急,很快叫人取来了衣裳裙子。
“姑娘,奴婢想……”红樱爱不释手地摸了又摸刚到手的衣裳,期期艾艾地开口说道。
“去吧,我也想看看你穿上什么模样。”姜静云痛快地点头。
“主子对红樱妹妹真好。”纤云看着红樱欢快离去的背影,不无羡慕地低语。
“这丫头一直跟着我,纤云你以后多提点她一二。”姜静云听见了,想起昨晚的情形,不由微笑道。
“主子言重了,奴婢记下了,自当好生照顾红樱妹妹。”纤云点头道。
姜静云看纤云小心拘谨的模样,眼睛转了转,说道:“纤云,这宫里哪个娘娘最美?”
纤云一愣,在宫里时日已久,年纪虽然不大可人却见得多了,这新主子却是个例外,她摸不透主子的心思,自她醒后就没问过该问的,关于太子殿下更是一个字也没提过,这会儿单独留了她问话,却是好奇这个?
“听说……”
☆、016 驾到
两人就这么闲闲聊了起来,姜静云挑些闲听落花的话题,纤云开始还有点诧异,后来也有什么答什么,时不时还说些宫里的小道八卦给姜静云听,两个人说着无关紧要却有点意思的闲话,之间的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尤其是纤云,从没见过这样的主子,让人觉得新鲜而舒服。宫里的日子小心翼翼惯了,饶是她这样谨慎的性子也免不了心累,从来在这深宫里能放松地说话也是一种奢望。
“姑娘,你瞧怎么样?”红樱跳着蹦着进了屋,喜滋滋地问道。
“走近点,转个圈。”姜静云见她那副孔雀开屏的模样,不禁乐了。
红樱果然照办了,姜静云和纤云对看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笑意,“衣服果然是不错。”姜静云故意拖长了尾音,看着红樱期待的小眼神儿,强忍住笑道:“就是人差了点。”
“扑哧——”
“姑娘!”
红樱满脸喜色顿时僵住了,眼神转为哀怨,就连一向温柔稳重的纤云姐姐都忍不住笑了,难道自己穿着真这么难看?
纤云一个不留心笑了出来,赶紧伸手捂住嘴,心里头有些后悔,怎么主子给个好脸就忘乎所以了呢,自己这些年在宫里都白呆了吗,她偷偷看了一眼姜静云,见对方比自己笑得开怀多了,根本没注意自己,这才放下心,在告诫自己要小心再小心的同时,也不由疑惑自己怎么如此容易就没了规矩。
“纤云,你说说怎么样?”姜静云笑了半晌,看见纤云明显走神,不禁诧异问道。
纤云正在反省自己的失态,闻言抬头挤出笑容道:“奴婢觉得红樱妹妹穿着挺好看的。”
红樱顿时恢复了信心,抖擞了精神看向自己主子,姜静云见状忍俊不禁道:“方才是逗你的,都说人靠衣装,你这么一穿也勉强算个小美人了。”
红樱即时眉开眼笑,连转了好几个圈,似乎孔雀开屏般炫耀,看得姜静云抱着枕头笑倒在床榻之上,雪雪呼痛。这一幕看得纤云也忍不住勾起嘴角,刚刚紧绷起来的肩膀也稍稍放松了些。
“纤云姐姐,为什么我的衣服领子袖口没有镶边呢?”红樱兴奋劲儿过去之后,突然发现不对。
“按宫里的规矩,新人入宫头一年是没有品阶的。”纤云笑着解释道:“大晋朝从无例外。”
“可是看纤云姐姐和弄月姐姐的衣裳好美……”红樱有些失望,搓着衣角说道。
“若是红樱妹妹真喜欢,主子可以跟太子殿下提一提。”纤云知道姜静云疼爱红樱,想了想说道。
“不必了,既然从无例外,咱们又何苦做这出头鸟?”姜静云抱着枕头勉强坐起身来,用手指抹去眼角笑出的泪花儿,“再说就红樱这丫头,当个小宫女正好,省的有人再找她麻烦,她也应付不了,还得我出头,说不定又给太子殿下惹麻烦。”
“是,主子。”纤云深深得看了一眼坐得毫无形象却又十分自在的姜静云,心中一震立时打起精神来了,这看似温和单纯的新主子自有她的一番道理,并不像弄月说的那样无知无用,那丫头这次看走眼了。
当夜,依旧是红樱值夜,纤云压下心头思绪,默默地守在外间。半夜时分,姜静云又听见门口方向发出轻微响动,不禁心中一动,嘴角一弯,闭上眼睛装睡。只听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昨晚一样来到了身边,姜静云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准了对方伸过来的手一把抓住,睁开眼睛“哈哈”大笑一声得意道:“这下被我抓到了吧?”
对方没有像姜静云期待的那样吓得尖叫一声,反而她自己猛然一抖,因为她发现手中抓着的绝对不是纤云那纤细柔滑的小手。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经过了最初的错愕,对方率先开口。
听到这低沉清冷的声音,看到那张无出其右的俊脸,姜静云脑子顿时懵了,张张嘴愣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看来这伤是好的差不多了,要么怎么这么好精神?”太子楚阳见状伸手摸了摸姜静云的额头,语带笑意。
“我……你……”楚阳的手指冰凉如水,触到姜静云她便是一个激灵,回过神来首先便忙着解释道:“我以为是纤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往里面些。”楚阳打断姜静云结结巴巴的解释,低头随口说道。
“啊?哦。”姜静云看着对方低头解开领口上的金丝祥云盘扣,瞪大了眼睛呆呆应了一声,机械地向里面挪了挪,盯着楚阳修长的手指在他性感的喉间灵活翻动,衣领顺势散开,不禁吞了一下口水,紧张中的指尖微微发颤,不过心底却带着一丝莫名的期待兴奋。
楚阳却没有再继续宽衣解带,只是很帅地一撩长袍下摆顺势在床边躺了下来,两条修长笔直的大长腿交叉着伸直在床上,双手叠着枕在脑后,闭上眼睛舒服地长出一口气,低声道:“你那丫头怎么睡得跟猪一样?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
姜静云闻言一怔,看了一眼床榻边上的红樱,只见她仰面朝上半张着嘴,嘴角带着一丝可疑的水迹,胸口微微起伏还伴随着肆无忌惮的鼾声,方才两人闹那么一出,人家愣是半点也没受影响,反而鼾声愈大,不得不令人佩服。可是这会儿,姜静云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丫头可真给她长脸!
“红樱年纪还小……”姜静云心里骂得狠,嘴上却还是忍不住替自己人找理由,当然也是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那就让纤云值夜,你身上伤且得养着,万一晚上有个什么也有个警醒人伺候。”楚阳依旧闭着眼睛,说道。
“啊?哦。”姜静云有点不适应这基本是全然陌生一极品帅哥,上来就是一副熟稔姿态跟自己家长里短地唠嗑。
“头痛,给我揉揉。”楚阳向里挪了挪,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很自然地吩咐道。
“啊?”姜静云愣了。
☆、017 夜伴
姜静云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楚阳,发觉他虽然在闭目养神,眉头却依旧微微皱着,像是在忧心什么事情,不由心中一软,抵触感顿时减弱了不少,再想想自己本就是来伺候人家的,终于伸出指头按在那人的太阳穴上,顺时针轻轻按摩起来,一边揉一边搜肠刮肚地想着合适的话题,这么静悄悄地坐着真是太尴尬了。
只是对着并不熟悉的人,身份又是如此特殊尊贵,这合适的开场话题着实难找,正在姜静云为难之时,楚阳却突然开口了,“你的位分本早该定下来了,只是父皇这几日抱恙,实在不凑巧,你且再等些日子可好?”
这一番话楚阳特意压低了声音,语调轻柔温柔,满是安抚意味,姜静云指尖一顿,心里酥酥麻麻的,不禁暗道这姜静云本尊到底有什么特别,让这样的高富帅如此倾心,本来就帅死人不偿命了,还作死得这般温柔,给自己晋个位分居然有商有量的,这叫人一颗小心脏怎么受得了嘛?若是他以后都是这样的不顾别人的感受,一味顶着那张让人流口水的嫩脸跟自己这般腻来腻去的,那她姜静云可不能保证一直如此清心寡欲淡定从容,抵挡得住这么极品的新鲜货色不下手啊。
“怎么,累了?”楚阳感觉到额头两侧的按摩停了,低声问道。
姜静云闻言从脑中天马行空的**中回魂,赶紧继续按摩,小小声地说道:“没有没有,只是觉得皇上他老人家有上天庇佑,龙体一定很快就能恢复康健的,你……太子殿下不必过于忧心。”
“你说的对,父皇洪福齐天,金戈铁马这许多年,身子骨硬朗着呢,这一次……要不了几天就会好了。”楚阳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就连话里笑意也显得分外清冷,姜静云听着奇怪,却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又很快便被楚阳后面的话吸引了注意力,“待父皇康复重新上朝议事,我便上折子给你请封位分。”楚阳后面的话又恢复了正常和温柔,仍像是担心姜静云因位分之事不快。
姜静云赶紧表明态度,“此事不急,不急。龙体抱恙,一定堆积了许多国家大事等待处理,还是不要拿这等小事去烦扰皇上了,免得惹他不高兴,再迁怒于你。”
楚阳闻言睁开眼睛,伸手握住姜静云的小手,目光灼灼地问道:“你担心我?”
姜静云不防,被握住的手只觉得一片滚烫,对上昏弱朦胧烛光中楚阳熠熠发光的眼睛,不由脸上也热了,只是胡乱应道:“自然……是担心的。”
楚阳看上去很是高兴,搂住姜静云躺下,吩咐道:“你身上还没好利索,早点休息吧。”
姜静云手没抽出来,整个人倒都被人揽进了怀里,顿时整个人如同被点了穴一般全僵住了。
这又是唱哪儿出啊?
这是不是太快了点?
这个楚阳太子似乎很喜欢抱来抱去的嘛,下一步他又要做什么?这月黑风高四下无人的时候,他们孤男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