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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道:“还挺疼的,这丫头手劲真大。”
姜静云轻轻关上房门,转身看去,纤云正坐在床边,以手撑额,显然已经睡着了,而红樱半卧半坐在床上,正往嘴里塞糕点呢,眯着眼一脸满足的模样活像偷到油吃的小老鼠。
“咳咳。”
姜静云站了一会儿,心情从看到红樱无恙的开心变为被无视的郁闷,终于忍不住假装咳嗽了两声,以免红樱吃的太高兴了永远不会抬头看她。
“姑娘,你怎么来了?”
红樱嘴里鼓鼓的,满脸惊喜地抬头看了过来,顿时惊醒了一边的纤云。
“来瞧瞧你,什么东西这么好吃,瞧你吃得满脸都是。”姜静云笑着走了过去,轻轻擦拭掉红樱脸上糕点渣子。
“清王殿下这里的桂花糕特别好吃,你尝尝?”红樱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献宝似得将手里的糕点递给静云。
姜静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里却是一阵发酸,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接过桂花糕放进嘴里,很认真地咀嚼下咽,然后抬头微笑道:“真的很好吃。”
“真的吗?”红樱很高兴,笑得眼睛都弯了,本来肉肉的脸颊这几天似乎清减了些许,反而更加清秀了,倒有点小美人的模样了。
姜静云扶起早已惊醒行礼的纤云,示意她坐下,然后在床边坐下问道:“身子好些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红樱颇有些懵懂地摇摇头,说道:“看过太医,用了药,如今已经不疼了,只是腿还动不了,纤云姐姐说骨头断了,不能下床,所以允许我在床上吃东西。”
纤云笑着解释道:“是淳于太医替红樱妹妹医治的,伤口都敷了最好的伤药,腿骨是断了,已经上了夹板,有宫中专治骨折的秘药用着,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
纤云说的很清楚,静云这才稍微放心一些,看着红樱呆萌可爱的小脸,突然想起那天在司律院的情形,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试探地问道:“红樱,你学过功夫?”
“什么是功夫?”红樱疑惑地问道。
姜静云无语,却也觉得这才更像红樱了,心里不知为何踏实了许多,纤云在一旁也是忍不住,小声问道:“奴婢后来听说。那天红樱妹妹一个人就打倒了两个司律院的婆子,身手了得,她们都私下里传,不要轻易去招惹那个会功夫的小宫女呢。”
“啊,原来是那件事,很厉害吗?”红樱一副恍然大悟地模样,像是刚明白过来。
“很厉害啊。一般人怎么能做到呢?”纤云认真地说道。
“你当时打倒人家的动作就是功夫。知道了吗?之前什么时候还用过这样的功夫吗?”静云跟着说道。
红樱皱起眉头,怔怔地想了一会儿,终于眼睛一亮叫道:“啊。想起来了!”
姜静云和纤云两人立刻露出期待的目光,生怕自己激动地表情吓怕了小姑娘的记忆,都放缓了声音鼓励道:“别着急,慢慢说。”
红樱兴奋地咬着手指头说道:“每次去厨房里偷……啊是拿吃的东西时候。都要翻窗避开那些人,有时候人多。还不得不趴在房梁上等一会儿,好像是跟那天差不多的动作就能办到了。”
姜静云嘴角抽搐,和纤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无力感。很明智地都没有继续问下去,叮嘱红樱好好养伤,时辰便差不多了。姜静云起身出门,纤云跟着送了出来。
“主子。红樱妹妹这次受伤,淳于太医看过后曾说,她许是从小练过什么特别的功夫,身子底子比一般人都要好,内息绵长,伤也比一般人恢复得快许多,你看这……”
姜静云猛然停下脚步,眉头轻皱,原来以为最为亲近熟悉的人,如今也有了秘密。姜家一个最不起眼的小丫鬟,她从未留意过红樱之前从哪里来,身世如何,如今却是不得不好好查查看了。
“纤云,你可有办法帮我查查姜家的丫鬟?”
纤云神色一震,心中既为静云的信任欣慰,又替红樱担忧紧张,脸上却不露声色地沉声道:“主子既然信得过奴婢,自当尽力,只是这需要太子殿下的人才办得到,许是不能瞒过去的。”
姜静云看着纤云郑重的模样,倒是愣了一下,突然笑了出来,“你紧张什么?红樱这丫头胆小又糊涂,不知道忘记的事情有多重要,我得帮她找回来,说不定还能让她跟父母亲人团聚,总比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这世上好,不是吗?”
纤云先是一怔,紧绷着的肩膀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一个从内心深处绽放的笑容,心悦诚服地盈盈下拜道:“主子一心替红樱妹妹考虑,是奴婢小人之心了。”
姜静云笑着扶她起来,说道:“动不动就拜,纤云你这个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了。”
纤云展颜一笑,也突然起了顽皮的心思,“主子的吩咐,奴婢怎能不从?只是以后可别因此怪奴婢没规矩啊?”
主仆两人相视而笑,姜静云明显感觉纤云对自己歇下了最后一层防备,看着自己的表情柔软而亲近,心情不由也好了起来,像对红缨一般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满意地笑道:“好滑啊,怪不得说美人玉肌最是*呢。”
纤云也不躲闪,只是掩口轻笑道:“主子喜欢就好。”
月色下一个颀长身影站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两人,饶有兴致地将两人对话一字不落地听进耳朵,线条完美的嘴唇微微上翘,看到那个清丽地背影双手背后,夸张地迈着八字步向门口走去的模样,唇角弧度更甚,对一旁静候着的人吩咐道:“素汐,跟着她,若是有人查问为难,就拿我的腰牌出来。”
素汐恭敬地应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微微一拜便转身而去,心里对那个笨拙地开门的身影充满了好奇,什么时候清王殿下会这样默默看着一个女子的背影微笑?他不是最喜欢亲自出手拨动春心,然后先转身离开的吗?
无论如何,殿下开心就好,素汐握了握拳头,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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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6 逼近
第二天一早,姜静云一进茶房,清雁便迎了上去,脸上满是喜色,一把抓住静云的手说道:“丫头,你大喜了!”
姜静云昨夜因为探望红樱,折腾到半夜方才睡着,睡眠不足的后遗症便是反应迟钝,她呆呆地看着青雁表情丰富的脸,第一个想到的是莫非有人上门提亲?每一世出嫁前似乎都能听到这句话,一句话想也没想地便迷迷糊糊地脱口而出。
“是哪家的公子?”
青雁话语戛然而止,愣愣地看着静云摸不到头脑,“什么公子?”
姜静云顿时回过神来,看清对方面目后不禁好笑地摇摇头,“姐姐不是说我大喜吗?”
青雁明白过来,既好气又好笑地伸手摸向静云额头,嗔道:“昨儿个没盖被子,发烧了吧?跟你说正经的,方才秦管事来找你,说要妹妹去内殿伺候茶水呢。”
姜静云心中一紧,眉头微不可见地皱起,这样反反复复的,似乎总有人要将自己推向那风口浪尖。也罢,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将她送到权力中心天子身边,到时候别后悔就是了。
茶水到内殿并不远,平日里也方便递送茶水,免得凉了还送不到主子手里。那次茑萝带着自己走过一次,路倒不难记,可是青雁依旧还是不放心,亲自送到内殿门口。
“你自己当心,近身伺候主子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凡事莫要强出头,少说多听,多跟着茑萝姐学,不会错的。”青雁叮嘱道。
“青雁姐。谢谢你。”短短几天的相处,姜静云对这个安分守己却也善良热情的侍茶宫女很有好感。
“我看得出,你跟我们不一样,或许你的路,就要开始了,一切珍重。”青雁握了握静云的手,看着她清丽无双的面容。低声说道。
姜静云微怔。恍惚间青雁已经转身离开,她轻启双唇,却什么也没有说。贝齿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绽放一片嫣红。回头看向巨大威严的熙和殿内殿大门内,幽深肃穆,阳光也照射不进。姜静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没有犹豫。挺胸抬头地走了进去,脊背单薄而挺拔。
大殿里静谧庄严,走了一段姜静云听见前方有脚步声,于是让到一侧垂首肃立。避让着进出这尊贵场所的贵人们。
脚步声由远而近,从面前经过,一角青黛色朝服映入眼帘。衣袖上金丝绣成的波浪纹路随着来人走动的步伐而轻轻上下晃动。那人从静云身边经过,一瞥间便走出了她的视线。静云屏住的一口气轻轻呼出。轻巧地转身继续前行。
“云丫头?”
一声略带迟疑的轻唤止住了姜静云前行的脚步,她回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文官朝服的中年男子看向自己,面容白皙,儒雅端正,眉眼间竟是十分熟悉的感觉,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的眼光落在少女服饰上,神情更是不解。
见少女只是打量自己满脸戒备的模样,中年男子叹了口气,看看四下无人,便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怪我们慕容一族也是应该的,你和忧儿青梅竹马,自小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本以为……”
姜静云一愣,随即又是一惊,立刻反应过来为何面前之人如此眼熟了。她轻轻一拜,小声说道:“慕容大人不必如此,云儿从未怪过任何人,还请转告慕容哥哥,早日放下,云儿才能真正安心。”
慕容岚亭苦笑一声,摇头道:“吾儿乃红尘一痴儿,如今已被太子殿下封为正四品少卿,可参与早朝听政,奏折通达天子案牍,竟是比我父亲还要风光了。”
慕容岚亭乃司天监提点,正三品官职,却不掌实权,在外人眼中看来,真是比不上太子身边随侍之人风光,只是慕容岚亭话语之中不见欣喜自豪,却满是忧虑无奈。
姜静云眉梢一跳,这楚阳行事实在不寻常,他目的何在?满腹疑虑却也无法跟眼前之人多言她只能行礼说道:“若是慕容大人得空,还是好好劝劝他,远离这是非之地吧,云儿不能久留,就此拜别。”
慕容岚亭心中苦涩,他何尝不希望儿子远离宫廷,尤其在这个时刻,可慕容忧对眼前少女的执念却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深刻执拗,只怕不是轻易解得开了。他犹豫片刻,叫着转身欲离去的静云,斟酌再三说道:“云丫头,我有一言相送,你命格诡奇,贵不可言,命不可卜算,运在五行之外,还望你善自珍重,步步谨慎。”
姜静云心中一跳,慕容岚亭的身份她很清楚,自然不是江湖骗子信口胡诌,他所言定有根据,自己这异世孤魂可不就是诡异至极么?她暗自心惊,不欲多言,再次拜谢对方,决然转身而去,再不回头。
慕容岚亭驻足片刻,脸色露出复杂的表情,终究还是无声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进得内殿寝宫,入眼一片明黄奢华,韩有德嘱咐了静云几句,便让她在寝殿内门口候着,若是里面要茶,便要立刻取来奉上。如今皇上龙体欠安,白日里多数时候都是躺在龙榻之上修养,是以殿内众人皆小心翼翼,丝毫声响不敢发出。
姜静云站了小半日,脑子里全是慕容岚亭方才满是深意的话语。他眉眼间与慕容忧极为相像,慈和平淡,让人很难心生恶感,眼中关切之意并不能骗人,那是真的担心和歉疚。姜静云此世并无缘慈爱父辈,若是没有遇到楚阳,而是嫁入这样的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