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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御医又接着道:“启禀皇上,晋王妃是被人施了盅!如今是盅毒发作了。刚才幸亏是平王妃紧急之时,给晋王妃服下了一粒香雪丹,否则,怕是晋王妃此时早已是归天了!”
“什么?”德妃和晋王等人听的仔细,已是目瞪口呆!
杨夫人在偏殿守着,德妃惊道:“怎么会这样?好端端地怎么会中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御医,你快些说清楚了!”
“启禀娘娘,这晋王妃身上确是中了盅,只不过,微臣不擅于诊治盅毒。这天下最擅长此物地,当属苗疆了!”
戴有半张金色面具的晴天大步迈出道:“皇上,请允许微臣为晋王妃诊治。”
“准!”
“是!”晴天大步进入偏殿,德妃和晋王也一起跟了进去。而丽香公主则是眼神有些疑惑,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刚才催动体内的母盅,贤王贤没有事,可是晋王妃却是毒发了呢?
皇上环视了下面一眼,“待晋王妃的危险未能解除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崇文殿!”
“是!”
皇后也是有些不明白了,怎么毒发的为是晋王妃呢?“皇上,臣妾也去看看。也许能帮上什么忙。”
皇上冲她冲点了点头,皇后和贤妃等人也一起去了偏殿。
而已经被抬为苏嫔的苏静微,则是一脸漠然地看了偏殿一眼,经过上次静心院的事,她倒是清醒了不少!与德妃走的已是不再如往常那般近了。她心里清楚,现在皇后和德妃斗法已经是到了如火如涂的阶段,自己若是凑上前去,根本就是去当炮灰了!
静依一脸担忧地问道:“大王子,如何了?”
晴天诊完脉,便命御医取了银针过来,在晋王妃的肩膀上和手臂上扎了不少的银针,最后又用一把小银刀,轻轻地划开了晋王妃左手的食指,不一会儿,众目睽睽之下,便见一条约有半一寸来长,却是细如那莲花的花蕊一般的虫子自那划破口的指尖中爬出。
那虫子刚一爬出来,晴天便直接用一个小瓶子装了,封好了盖子,然后,又命人将晋王妃的手指包好了,才道:“晋王妃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刚才失了一些血,要好好地调养几日。”
话落,双眼便直直地看向了静依。
大殿上,几名御医和御林军统领正在一一勘查这些器皿、食物。最终一无所获。
皇上有些阴沉的脸上,不难看出,已是开始酝酿着一场极大的风暴!殿内的众人,几乎是人人开始自危,生怕皇上一个不高兴,会下些什么要人脑袋的命令!
晴天等人出了偏殿,“启禀皇上,晋王妃体内的盅虫已除,现在已无大碍!再细加调养,便可无事。”
“阿木答,你倒是告诉朕,为何晋王妃会中了你们苗疆的盅毒?”皇上的声音冷冽异常。
而被称作阿木答的晴天,则是态度恭敬道:“启禀皇上,微臣也是不明白!而且,微臣刚才发现,不止是晋王妃中了盅毒,而且连平王妃也是只了盅毒,只不过现在她体内的盅虫,尚未被人催动,所以才毫无症状!”
“什么?”
“不可能!”
这两个声音,前面的那句来自平王,后面的那句,则是来自明王妃!
这两个声音同时出来,当下,殿内众人的眼光便都关注到了明王妃的身上!就连一直默不作声的明王,也是一脸阴郁地看向了她!这个女人,除了会坏事,还会做什么?
皇后的眼神微闪,不过却是没有吭声,现在这个时候,她说话,并不合适!
倒是晴天问道:“不知明王妃为何会说不可能?”
明王妃先是一惊,随即眼神有些慌乱,面色也有些发白了!“没有。我的意思是,平王妃擅长医术,自己怎么可能会中盅?”
这话一说出来,别说是晴天和御医,就连一旁的顾氏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明王妃这话是何意?难不成,凡是会医的,都不会得病了?会医的,也都不会被人暗算了?那天下人岂不是人人都去学医了?”
顾氏的话有些尖刻了,可是说的却是这么个理儿。
一旁的御医道:“回皇上,刚才微臣也给平王妃请了脉,的确是中了盅!”这御医一开口,大殿内顿时便炸开了锅了!这是怎么回事?好好地一场宫宴,这怎么就先后有两名王妃中了盅?而且听这话说的,似乎还很严重!
皇上皱眉道:“明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否知道内情?”
明王妃吓得身子一颤,连忙跪了,“父皇英明!儿臣怎会知情?儿臣一不懂医术,二不懂盅毒,哪里会知道这些?儿臣刚才只是一时失言。以为六弟妹一身绝好的医术,自己对于这些毒物定然也是颇有研究,怎么也会中了盅毒?”
“明王妃此话差矣!医术与盅毒是两种不同的东西!就像你们中原的大夫医者,会医病,却是不会解盅一样!而我们苗疆的养盅之人,也不是人人都会看病。”
德妃轻声道:“大王子,您刚才说平王妃也中了盅?那您刚才为何不为她解盅呢?”
晴天稍作犹豫,抬眼看了皇上一眼,终于开口道:“启禀皇上,平王妃中的盅较为麻烦。不是一时半会儿便可以驱除的。微臣需要准备一些引子,才能将平王妃体内的盅虫给引出来,再者,平王妃体内的盅虫,应是这两日才被人下的。幸好今日微臣看出来了,否则,不出三日,怕是神仙也无能为力了!”
元熙听了顿时身形便是一僵,向后退了半步,“那依依呢?现在如何了?”
“平王妃现在无事,微臣刚才已经为她把过脉了!不过,要尽快将她体内的盅虫给引出来才是!”
“需要什么东西?还请大王子直言!便是上天入地,我也一定会她寻来!”元熙一脸的急切。
晴天瞥了他一眼,心中暗道,这家伙装的还挺像!真是腹黑的千年狐狸!也不知依依看上他哪一点了!难不成就是看上他这黑心黑肺,狡诈如狐了?
晴天轻咳了一声,“上天入地倒是不用。在下这里倒是有备了一些,待在下回到馆驿后,找找再说。若是没有,再另想办法就是。只不过,还需要向陛下讨一样东西。”
“何物?”皇上沉声道。
“回皇上,微臣需要向皇上讨一支天山雪莲、上好的紫山参还有百年的何首乌。因为若要解掉这平王妃体内的盅毒,会让平王妃大耗元气,这些东西,都是要用来给平王妃补身的,否则,只怕是平王妃体内的盅能逼出来,她的身子也是撑不过去的。”
“准了!”皇上一抬手,“杜海,火速将东西给平王备好,让他们直接带回平王府!”
“是!”
“皇上且慢!”秦相突然出声阻止道:“皇上,这两位王妃同时中了盅,这苗疆之人的嫌疑最大!还请皇上三思。”
晴天突然冷笑一声道:“秦相这是何意?以为这盅是本王子下的不成?哼!若真是我下的,现在两位王妃早已毙命!再者说了,若是我下的,我又为何救下她们二人?何不任其自生自灭?”
平南候苏伟道:“皇上,这大王子言之有理,这大王子也没有谋害两位王妃的理由呀!”
“平南候,那其中一人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还帮着这嫌疑之人说话?”工部侍郎彭大人道。
元熙此时拱手道:“父皇,儿臣相信这大王子!他不会害依依的。正如他自己所说,若真是他要下盅暗害两位王妃,怕是现在,她们二人早已没了活命的机会了!父皇,依依的生死,还在大王子的手上,还请皇上明查!”
“阿木答,朕信你是无辜的!可是这京中精通盅术之人,只有你们苗疆人!此事,你务必要查个清楚,给朕一个交待!也给晋王妃和平王妃一个交待!否则,朕怕你们这些人,暂时是要留在京城了!”
“是!皇上便是不提,微臣也是要将此事查清的。若是真是我苗疆之人做下的,微臣也定不姑息,将之绑了交由皇上发落!只是,我苗人的确是精通盅术,可是这会盅术之人,却不一定都是我苗人!此事还请皇上下旨有京中的官员配合微臣,一同彻查!”
皇上想了想,这阿木答说的的确是有几分道理!若是汉人学会了盅术也是说不定的!“杨海朋,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全力配合大王子,尽快查出这幕后黑手!”
“是!”
“父皇,请容儿臣带依依先行告退。还有,还要请大王子,也一同回平王府,为依依解盅。”
“嗯,如此,便交给你了,阿木答。”
众人起身回府,元熙似乎是为了刻意在众人面前验证他宠妻的传言,竟然是起身到了偏殿将静依拦腰抱起,到大殿给皇上和皇后等人行了礼,便再次她抱着出了崇文殿,一路上引得众人侧目,都想着这王爷是怎么了?平王妃又怎么了?而静依则是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岳正阳和杨海朋以保护王爷王妃,顺便查询案情为由,一路跟着,也去了平王府。
上了马车,静依连忙到一旁坐了,“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如此地招摇过市?你就不怕皇上恼了,寻个理由将我给斩杀了?”
“他不会的!即便是杀我,他也不会杀你的!我看的出来,他是真的从心底里喜欢你这个儿媳妇,虽然不怎么喜欢我这个儿子,可是至少咱们平王府有一个人能得了他的青眼,也便成了!”
元熙略带些自嘲的话,让静依很不喜。“得了,咱们还是先回府解决正事儿吧!”
文华院内,所有的下人全部被遣了出去,只余苏醒的侍卫队守着,还有司画、司语在院内伺候着。元熙下令,命初一开始彻查府上是否有可疑之人。于是平王府内人人自危。
“晴天,皇上命人送来的这些药材可都能用?”
晴天点点头,“我担心只向皇上要紫参一种,会引起丽香的怀疑,所以便刻意多要了几种药材,如此一来,他们也猜不准咱们要干什么了!”
静依轻道:“现在咱们的第一个目的便已经达到了。初一已经开始肃清外人的眼线了。以初一的行事风格,估计到天亮时,这府上便再没有什么碍眼的的人了。”
晴天有些不解道:“你们怎么确定这府上有外人的眼线的?”
元熙浅笑道:“这府里一大部分下人都是原来留下来的,有的是后来我与依依大婚时有人送的。当时本王刚刚大婚,不宜多事,便将他们留在了京城,如此,本王与静依的耳根子也清净些。现在回了京城,这些人,自是再不能留了!前几日,依依被人劫持,便是这府上外院的一名小厮做的内应,否则,我王府的车夫,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给杀了的!”
静依接话道:“其实,若不是那名小厮,咱们也不可能引出那些人来,也就不可能确定李安就在京城。那日,我同母亲一起去明王府,那丽香公主竟然也去了!她的动作做的虽然小心,可是我仍是可以看出她的眼神不对!再一细看她举杯的动作,便猜出了大概,她果然是对贤王妃下了盅!”
此时岳正阳有些不明白了,“可是为什么当时发作的是晋王妃,而不是贤王妃呢?”
静依和元熙对视一眼,轻笑不语,倒是晴天笑倒,“因为晋王妃不是杨海宁,而贤王妃才是杨海宁!”
岳正阳听了,微皱眉,“这是什么答案?”再一看一旁面带感激的杨海朋,顿时便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是晴天在暗中帮着贤王妃解了盅!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