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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古人坐收渔翁之利也说不定呢!”
静依淡炎一笑,略有些粉红的脸颊上光彩照人,“元熙,咱们现在还是只要顾着咱们的封城就好!其它的,只当做是看戏了!”
元熙此时也松了眉心,浅浅笑道:“依依说的对!咱们今日是来看赛诗会的!可是不能坏了兴致!”
这赛诗会是四方馆独具特色的一种活动。每月的初一、十五举办两场。每次能进了前三甲的文人才子,皆可获得四方馆所提供的五十两银子的代金券!
自然,这代金券是静依想出来的法子!一来,可以招揽文人士子们前来凑个热闹,人一多,便有了人气,有了人气,这四访馆的名声自然也就传了出去!再加上这四方馆极为独特的装潢,雅致清新,自然是那些个自诩为风流才子们最喜去的地方!二来嘛,这代金券,都言明了是四方馆的,自然也就只能是在这四方馆消费,出了这四方馆,别的地儿自是不认的!这也正是这四方馆能如此红火的一个重要原因!
除了这个,赛诗会的前三甲的墨宝,还会被四方馆精心装裱过,悬挂于四方馆内,这四方馆现在从一楼到三楼的许多装饰性字画,大多都是由来这里的文人们留下的。文人们大都喜欢自己的佳作流传于世,自然也就任其为之,也好为自己博一个才名!
另外,每个月的六名才子,还将在十五那日,决出月状元,这自然也是静依想出来的法子,每个月的月状元,可以获得一年在鹿鸣书院学习的机会,所有费用全免!当日,平王还会亲临四方馆,并且会携同付相一起前来作评判!这才是这些学子们最为热衷的!
而且,每年都会在这十二名月状元中,选出前三甲,这三人将得到王爷亲赠的纹银百两,以及鹿鸣书院的某位先生或者是山长的推荐信一封!或者是在封城为官的机会!这于他们而言,可谓是一条直通富贵的捷径!只不过,这每年的前三甲的选拔,却是十分的苛刻的!从人品到文采是样样俱要考核!有一项不合格者,即被淘汰出局!
谁不知道平王爷文武双全,特别是写得一手好字!再说现在的付相,便是老付相的儿子付彦,其才华亦是出众,再加上文相的身分!学子们辛苦读书求学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出人头地,一朝跃过龙门,可以为国效力,光宗耀祖!
现在的付相,为人耿直不阿,倒是极得百姓们爱戴,而且是因为从地方上锻炼了多年,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官架子,平宜近人。学子们听说王爷便是极为随和,这封城,的确是不同了!
傍晚将至,初一进来禀报道:“启禀王爷,三楼的赛诗会已经开始了。”
“现在是初选?”
“回王爷,正是!今日来主持这赛诗会的,是鹿鸣书院的苏先生。”
元熙点了点头,“苏良吗?此人倒是才华出众!为人也从不恃才傲物,是个不错的。欧阳信没来?”
“本来是欧阳大人要来的,可是听说欧阳老先生的身体似是有些微恙,所以便改由苏先生来了。”
“可知道欧阳老先生究竟是为何身体不适?”
“回王妃,听说是老毛病了!说是静心休养几日便无碍了。”
静依看向元熙,“回头,我命人备些补品,咱们一同去欧阳府上探病吧。”
“应该的。就明日吧。初一,吩咐小二上些清淡些的饭菜,我与王妃用了,正好是赶上三楼的复选。”
“是!”
“你为何不从初选开始看起?”
“今年不同以往。许是咱们四方馆的名声传了出去。今年的赛诗会上,每次都是人声鼎沸的,都快赶上菜市场了!这几个月,每次的初选都在近百人!幸好当时你有先见之明,将整个三楼建成了广场一般的模样,否则,只怕这四方馆都盛不下了!”
“这是好事呀!说明这封城的社会风气正在逐步转变!人人都在崇尚读书!长久下去,这封城,必将成为大渊第一书香之城!”
元熙轻笑道:“借你吉言!不过,我对这个倒是不抱什么希望,只盼着百姓们生活安定,有饭吃,有衣穿,有书读便已是极好了!依依,说实话,我可是真没想到,你当初提议的这个四方馆,竟是这般的好用!鹿鸣书院是封城的第一家官府所创办的书院,若是没有这四方馆给帮着打响鹿鸣书院的名号,只怕现在知道书院的人也没有几个!”
“这都是你和那些下属们做的好!我的主意再好,若是你不同意,你的属下们不好好做事,怕也是不成的!就像是这四方馆,正是由夏和这样的人守着,才会创办的有声有色!现在他虽然不在四方馆了,可是到底还是他一手建起来的!”
“是呀!夏和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现在他身为王府的长史,事务繁杂,更是忙得几乎是连和孩子们一起说说话的功夫都没了!”
门被轻叩了几声,然后有小二送上了四菜一汤,因为元熙吩咐过要清淡些的,所以上来的全是素菜!二人简单用了些,又喝了几盏清茶,便去了三楼。
三楼上此时是热闹非凡!不过也只是看着人多,所以热闹,真正的场面却是颇为安静的,因为主评判苏良正在逐一点评这些诗作!
元熙和静依二人在一旁坐了,静依的脸上此时戴了帷帽。显然是元熙的意思!
约莫过了有半柱香的时间,苏良已是将所有的诗作看完,并从中挑选出了二十人进入复赛。
这复赛一般都是由在场的评判即兴出题,这题目是鹿鸣书院的几位先生提前拟好的,然后置于一个瓷罐内,再由当天的评判从里面随机的抽出,便是当晚的题目。
苏良从瓷罐内抽出了一张后,交由四方馆的馆主高声念出,“以端午为题,赋诗一首!四方馆的规矩,以一柱香时间为限!”
话落,一旁守在香炉旁的小厮,马上插上了一根香,然后静立一旁。这二十名才子们听了,纷纷冥思苦想,也有的只是稍一踌躇,便开始下笔了!
静依虽是戴了帷帽,可是这帷帽上的轻纱却是元熙命人特地从江南购得,外面看不到里面,可是从里面却是能清楚地看到外面的情景。
“这题目倒是取的好,正好是赶上了端午节。”
“正是,只是不知道,哪位才子会写出让苏良满意的诗句?”
一柱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未等到香燃尽,二十名学子,便都搁了笔,静立一旁。
苏良点了点头,馆主便高声道:“时间未到,不过所有参赛者皆已完成,请苏先生开始品评。”
苏良开始逐一看过,并且是高声诵读了出来!这苏良,可不是寻常的教书先生,他的父亲是大学士,他是苏家的庶长子,因非嫡出,所以自成家后,便分了出来单过,后来曾拜于老付相门下,得其指点,文笔自是不错!后来考中了贡士,因为不愿在朝为官,正好鹿鸣书院在招收先生。这苏良又有这等的好学问,自然极为容易的便进了书院。
因为书院是官府所办,所以这书院内的山长至教书先生,乃至护院,都是有官职在身的!这苏良,便是正五品的从事,主要是担任鹿鸣书院的教习。
这二十人共分成了四排,每排五人。苏良行至第二排时,拿起宣纸后,便是眼前一亮!高声道:“独写菖蒲竹叶杯,蓬城芳草踏初回。 情知不向瓯江死,舟楫何劳吊屈来 。”
他这一念罢,人群中便开始议论纷纷了!自然是夸赞者居多!也有的暗自叹息,恼恨自己怎么便没有这等的文采,更有甚者,竟是以折扇猛敲着头,似乎是敲一敲,自己的文才便能好上许多一般!
苏良在此人面前看了看,赞道:“不错!”说完,便移至下一人。
待行到第三排末时,脸色竟是有些欣喜了!只听他念道:“吴天五月水悠悠,极目烟云静不收。 拾翠有人卢女艳,弄潮几部阿童游。珠帘枕簟芙蓉浦,画桨琴筝笮艋舟。 拟向龙楼窥殿脚,可怜江北海西头。”
“好诗,好诗呀!”此时,人群中已有些文人抑制不住激动,开始高赞了!
苏良也是冲着他点点头,脸上带了一抹笑意,“年轻人!不错!不错!”
待行到第四排第一人时,苏良看着那宣纸,也是频频点头,“楚人悲屈原,千载意未歇。精魂飘何在,父老空哽咽。至今仓江上,投饭救饥渴遗风成竞渡,哀叫楚山裂。”
苏良看着眼前之人,拧眉道:“年轻人,倒是有一幅悲天闵人之胸怀!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回先生,晚生冯宇,封城流郡人氏!”他的身形有些消瘦,似是长期的营养不良所致!面色微黄,可是身上的衣物虽是普普通通的棉布衣,却是极为干净。这让苏良对他的印象再度好了一分!
苏良点了点头,转身至主座前,此时,他的随侍已是将所有人的诗作全部收齐,置于案上,等待他的亲笔点评。
最终冯宇、高祥、李照阳三人被点为此次赛诗会的前三甲,这三人将于本月的十五日到四方馆,与当天所选出的另外三甲,共同角逐这四方馆的月状元!
没有被选中的文人们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则是一幅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劲头,誓要苦读数月后再来!
“元熙,你觉得这个冯宇如何?”
元熙笑道:“现在还看不出来!不过,能做出这样一首诗的人,定然是胸怀天下,心系百姓的!回头我自会派人去查一查,若是能用,我便命人好好栽培他就是!”
静依点头道:“这个人的诗作,的确是让人听了,顿有震聋发馈之感!”
“今日倒也没有白来,还能遇上一个冯宇,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若是以端午为题,你会如何做?”
元熙笑道:“依依要考校我吗?不如,咱们回王府,慢慢考校?”
静依低了头不再看他!虽是隔了面纱,可是静依仍是能感觉到元熙定是将自己的这番模样又看在了眼里!
元熙看到静依这般样子,自然也是想到了她平时的娇羞模样,随即心情大好地放声大笑!
这一笑可是不打紧,将尚未离开的文人们都给惊的看了过来!苏良一看,连忙跪拜道:“参见平王殿下,参见平王妃!”
他这一跪,后面紧跟着便是乌压压的一片,全都跪拜道:“参见平王殿下,参见平王妃!”
静依冲着元熙瞪了一眼,小声道:“瞧你干的好事?”
元熙一挑眉,不以为意道:“平身吧!今日本王与王妃闲来无事,所以四处走走!正巧今日是初一,便到了这四方馆来看看,果然是不负本王之所望!这封城果然是人杰地灵,人才百出呀!”
“王爷,您可是要看过这些诗作?”苏良恭敬道。
“不必了!”元熙冲着他摆了摆手,“本王刚才已经听到你念过的了。不错!除了这三甲,其它的学子们也都不错!大家回去后,用功读书,以盼将来报效朝廷,为百姓们谋福利!”
“谨遵王爷教诲!”
元熙淡淡一笑,牵了静依的手,便起身下了楼,离开了四方馆!
“天哪,王爷竟然是这般年轻?”有人尖叫道。
“这是自然!你不知道王爷是十三岁时便上了战场吗?咱们王爷可是真正的文武全才呢!”
“就是!王爷的那幅字,真可谓是笔走龙行!我倒是有幸曾亲眼一观王爷写字时的场景,大气恢弘,比之我辈,可是强上了太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