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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轻叹了口气道:“可不就是吗?我前阵子养病,着实是委屈了这孩子。明儿还好些,到底是长了几岁,可是依依,唉!”
苏清插话道:“母亲,这和舅舅一家聚在一起不是挺高兴的吗?那些事儿过去了,就不想了。以后的日子长着呢。”
苏明也劝道:“是呀,母亲,那白氏不也得到了报应了吗?您就别在难过了。”
静依和顾雨也停了说话,都看向顾氏。
顾氏慌忙一笑,“瞧我,这整日里就爱瞎想。清儿,明儿,你们陪几位表兄弟一起去玩儿吧,我们在这里说说话。”
苏清应了,一下子,这凉亭里的人就少了一半儿!
顾雨起身向顾氏福了福身道:“姑母,我想带依依到我那儿去赏莲,您看成吗?”
“哦?这个时节了,那莲花还开着?”顾氏有些吃惊道。
刘氏笑道:“是前阵子,亲家让人送来的。说是从南边儿运来的,花期长,也好看的紧。等咱们先说说话,回头我陪你也去瞧瞧。”说完,对顾雨道:“去吧,照顾好依依。”
顾雨应了,这才和静依一起退了下去。
一进顾雨的院子,那各色的莲花便映入了眼帘!
饶是静依这个现代人,也不免有些惊讶!已是八月了,按说,这会儿的莲花已是衰败了,怎的会开的如此的鲜艳夺目,五彩缤纷?
顾雨轻道:“这是他们家前些日子送来的,也不可他从何处听说我喜爱莲花,便让人设法从南边儿运了来。”
静依看着顾雨略有些羞红的脸,不禁打趣道:“表姐可是想他了?”
顾雨听了,笑骂道:“你这个小丫头,莫乱说话!”话是这样说,可她的脸却是更红了,像是三月的桃花,娇艳欲滴!
静依看到今年只有十三岁的顾雨,不禁有些暗叹!十三岁呀,花一样的年纪,就这样被订给了一个不知道是何脾性的陌生人!想到此,静依不由得摇了摇头。
顾雨看她一会儿发愣,一会儿摇头,关切地问道:“依依,你怎么了?可是不舒服?”
静依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想到再过两年表姐就要嫁人了,有些舍不得罢了。”
“傻丫头,就算是嫁人了,我们也是姐妹呀!”
静依笑看了顾雨一眼,又看了这满院子的莲花,大小不一,颜色各异,当真是美不胜收!看来,这个未来姐夫还是花了些心思的。
“表姐,你订的是哪家的公子?”
顾雨再度红了脸,低声道:“是英国公的世子,杨海朋。”
静依想了想,从未听说过此人,看来,回头得让人好好查一查这英国公的底子,和那个杨海朋的情况了。
“表姐,咱们去赏莲!”静依说完,拉起顾雨前行了两步,用手轻扶了一下这珠白色的莲花。椭圆形的花瓣,细长的黄色花丝,静依上前轻嗅,便觉一股淡淡地莲香沁入心脾!
再看向五六步远的,是一珠小白莲,那莲花开出来也不过是扳指大小,通体白色,在那硕大的荷叶的衬托下更显得娇小玲珑!
再往前走,是一珠阴阳莲,这种莲花两面的颜色不相同,一面为浅粉色,一面为黄色。是难得一见的莲花珍品,想不到那个未来姐夫竟是用它来讨好表姐了。
“呀!,是并蒂莲!”静依喊了一声,便小跑了过去。这是一珠桃红色的莲花,所谓花开并蒂,说的就是并蒂莲了,这比那阴阳莲更为难得!尤其是色泽这样艳丽,花朵开的这样大的,更是难得!
静依本就喜莲,自己的院子里也种了不少的莲花,只是没有这里这么多品种罢了。
静依看着那珠并蒂莲,不由得想起了周敦颐的《爱莲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静依不知不觉中就将这诗的后半段念了出来,这下可把顾雨给惊呆了。静依不过七岁之龄,竟已是有这般地才华了?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顾雨重复了一遍后,一脸惊喜地说道:“妹妹当真是好才华!这样的佳句竟是如何想出来的?”
“呃?”静依回过神来,糟了,自己不知不觉中竟是将心中所想念了出来,不知可有不妥。静依忙道:“让表姐取笑了。依依只是想到这莲的茎中间贯通,外形挺直,不升枝蔓,不长枝节,笔直地洁净地立在那里。表姐不觉得父亲和舅舅都像极了这莲花么?”
“好,说的好!”一道叫好声传来,原本竟是顾文陪同刘氏和顾氏一起到了这里,正站在回廊下看着她们。顾氏脸上的惊奇之色,一目了然。
静依暗道糟了,本就已经够惹眼了,现在又经过这么一出,只怕以后更是不得平静了。
☆、第一卷 笑看繁华 第四十六章 再遇白敏儿
静依福了福身道:“依依只是顺口胡诌了几句,还望舅舅莫要笑话。”
“哦?只不过是胡诌几句,就能得出这样好的词来,咱们依依可真是与你当年有几分的相像呢?”刘氏笑着对顾氏道。
谁都知道顾氏未出阁前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刘氏自然以为这依依是随了顾氏了。
顾氏轻轻一笑,“说的好,中通外直,不蔓不枝。的确是与你的舅舅和父亲相像!”
顾文的脸上漾着浓浓的笑意和得意之色,“我顾文的侄女儿自然是好的。”
顾氏笑着摇了摇头,“哪有你这样做舅舅的,看把孩子宠成了什么样儿?”
几人在院子里说笑了一番,又到了大厅用完午饭,歇息了一个时辰,这才从威远将军府出来。
“大哥,大嫂,快回去吧。”顾氏说完,又对顾雨道:“雨儿回头,到我们府上住些日子吧,也好陪陪依依。”
顾雨一脸地高兴,“好呀。等再过些日子,我一定去看望姑母和依依。”
苏清扶着顾氏和静依上了马车,又和苏明一起向顾文告别后,上了马,一行人向候府的方向驶去。
马车里,静依坐在顾氏的旁边,“母亲,表姐订亲的那家公子,您知道吗?”
“嗯,是英国公府的世子,听说是个文武双全的孩子,很得英国公的看重。怎么?依依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表姐性情温顺,我怕他以后会欺负表姐,所以才想问问。”
“你这孩子,等你以后长大了,母亲也给依依说家好亲事。”顾氏有些打趣道。
“不要,不要。”静依一把抱住顾氏的胳膊,将头偎在上面道:“我才不要嫁人,要一辈子陪着母亲。”
顾氏看了一笑,坐在一旁的刘嬷嬷和何嬷嬷也是一脸的笑意。
顾氏看了一眼何嬷嬷,轻道:“何嬷嬷,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在依依身边了。否则,依依还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呢。”
何嬷嬷忙微欠了欠身道:“夫人快别这么说,照顾小姐,是奴婢的本分。再者说了,小姐聪慧,奴婢也只是按小姐吩咐做事罢了。”
顾氏笑了笑,没有说话。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刘嬷嬷忙掀了帘子问道:“怎么回事?”
前面骑马的苏明回转过来道:“母亲,前面有护国公府的马车挡了路。”
“护国公府?两辆马车还错不过身吗?”顾氏疑道。
“回母亲,咱们来时的路,因为有辆马车翻了横在了中间,所以咱们是走了一条小胡同,只能由一辆马车通过。”
“既如此,咱们退回去就是了。给护国公夫人让路也是理所当然的,怎么反而停下了?”
苏明有些犹豫道:“回母亲,那马车中坐的,是护国公的孙女儿,并不是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
顾氏的眉间露出不悦,“可是那白敏儿?”
“回母亲,正是。那白小姐还在前面叫嚷着让咱们给她让路呢。您看?”
静依看了顾氏一眼,顾氏虽有不悦,却是深吸了一口气道:“退回去,给她让路就是。”
苏明犹豫了一下,仍是回了声是,便打马去前面告诉苏清了。
苏清看了一眼顾氏的马车,吩咐众人慢慢向后退去。
静依坐在马车中感觉到了马车在向后移动,心中想着,这个白敏儿还真是骄横!母亲顾氏是皇上亲封的正二品诰命夫人,还是平南候夫人!白敏儿虽是护国公府的千金,却是一无品级,二无封号,如何能让朝廷命妇为她让路?当真是太过跋扈了!
静依掀开帘子向后看去,马车已是快退到路口了,这里是一处丁字路口。马车退出后,又移动了几次,才在大路上停稳了。
静依听到一阵马蹄声,知道这是白敏儿的马车要过来了。她转头看向前方,不一会儿,便见那马车前呼后拥地过来了。
静依看着护国公府的下人们竟是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向右方转了过去。看他们竟是如此的盛气凌人,静依心中着实不悦。
静依刚要放下帘子,便见前面的马车上,露出一个头来,正是那白敏儿!
白敏儿冲着静依得意的一笑,隔的虽有些距离,可静依明显地感受到她眼中的不屑和挑衅!
静依这会儿反倒不气了,她心中暗想想,这个白敏儿,是该说她蠢呢?还是该说她太过天真呢?让一个正二品的朝廷命妇给她让路!若是传了出去,对顾氏的名声倒是没什么,人们反而会觉得顾氏懂得隐忍,不跟人计较!可是这白敏儿呢?若是这件事情传到了皇帝和众大臣的耳中,只怕是对护国公府极为的不利的。
猛地,一个念头从静依的脑中滑过,她抬头向正对着路口的那家建筑看去!
‘富贵酒楼’!这家酒楼正对着那路口,静依看见那酒楼的二楼的窗户大开,却不见人影。静依若有所思地放下了帘子,不发一语地静坐在那里。
顾氏正闭目养神,没有察觉到静依的不对,马车动了起来,缓缓地向平南候府驶去。
入夜,静依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突然,一个黑影落下来,直奔外间!不过是眨眼间,那黑影便又回来了。静依看了,知道是司琴去外间点了杏儿的睡穴。
静依坐了起来,只着中衣,走到了窗前,一阵清风袭来,让人更是清爽了不少。
司琴见静依的长发飘动,忙从衣架上拿了一件披风给静依披上。
静依也不回头,就这样静静地站在那儿,索性将眼睛也闭了起来。
这清风吹拂着静依的长发,同时也吹醒了静依的脑子,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在静依脑中逐渐形成,只是,这会是真的吗?对方为何要选她们平南候府呢?自己要不要与父亲和哥哥们细说此事呢?
正在静依思索间,屋内多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正是元熙!
元熙上前,将静依身上的披风给她往前拢了拢,“在想什么?这么入神?”说着,站在了一侧,低头看向静依。
静依此时一脸的凝重,她睁开眼睛看向夜空,那并不圆满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一半,略有些阴柔的月光洒在静依的脸上,倒添了几分神秘感!
“元熙,你说皇后所出的二皇子如何?被册封为太子的机率有多大?”
元熙闻言,皱了皱眉,“五成的机率吧。他是嫡出,朝中有护国公扶持,再加上一些向来主张立嫡不立长的人主张,若是他本人再懂得讨好皇上,只怕会有七成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