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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失算了?”
静依略一思索,笑道:“这便是这王氏姐妹的聪明之处了。一方面若有若无地怂恿岳王妃来封城,一方面却是又将岳王妃服侍的极为周到妥贴。元熙你想,若是让你出门不带你用着最为顺手的初一,或者是无伤。你受得了吗?”
“倒是这么个理儿!”元熙点头道。
“只怕还不止这个!她们是想着一旦计成,然后再在岳王妃的耳边吹吹风,好让岳王妃将此事上报!纵然你再是疼宠我,可是你却是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而忤逆朝廷,忤逆你的父亲吧?”
元熙的眸子变得晦暗不明,脸上一片冰封!“好一个心思歹毒的计策!只不过可惜,没能计成!”
“是呀,所以,我想她们想着请岳王妃来,便是为了让岳王妃做个见证。包括这个王薇后面要做的事,定然也是要将岳王妃给牵扯进来,请她做个见证,以达到毁我名声的目的!”
静依起身有些不解道:“可是我不明白。他们明知我的身分与旁人不同,为何还要如此地费尽心思来害我?难不成,他们以为我蠢笨地想不到是他们做的手脚?”
“这也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那个刘佳人来时,行事做风,还是有些隐晦的。再加上是有那杨倩在背后指使的。可是这王氏姐妹的母亲,却是实打实的护国公府的旁支!我就不信那明王会如此地蠢笨!万一你出了事,这王氏姐妹还能落跑?”
“我明白了!”静依惊叫了一声!“这人好深的算计!他是想着由王氏姐妹这两颗棋子先出面,毁我名声,一旦计成,即便是有人怀疑到是王氏姐妹所为,只怕反倒是正如了他们的意!”
“你是说?”元熙也似是想到了某一层!
“一旦王氏姐妹被怀疑,那么最先扯进来的,不是她们的母亲,也不是她们身后的王家,而是岳王妃!她们在岳王妃身边侍奉多年,若是她们承认是受了岳王妃的指使,自然是最为可信的!”
“不止如此,只怕他们早已是安排好了人手,若是无人怀疑王氏姐妹,他们也会找人故意扯出王氏姐妹,从而再攀污岳王妃!如果我猜的没错,只怕他们是早已安排好了陷害岳王妃的人证物证。到时只怕是岳王妃百口莫辩!”
元熙说完,看向了一旁的静依。静依则是面上一片冷肃道:“只怕是不止是岳王妃了!他们的最终目的,应该是岳王!或者说是岳王爷手中的兵权!”
元熙轻叹一声,“看来那人的心思之深,静依,若是你没有得手,只怕现在被关入庵堂的就是你和岳王妃了!而岳王府里,肯定会是有一名妾室,被皇上下旨抬为侧妃!到时候,岳王府后院儿,只怕就是要任人摆布了。而岳王爷身边也就等于是多了一个不能除去的眼线!”
“这环环相扣何其精彩!”静依笑道:“元熙,咱们既是坏了人家的好事,人家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我了!你说她们又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害我?”
元熙上前轻拥了静依,笑道:“放心!这里是平王府,可不是她们随意撒野的地方!”
静依吃吃笑了两声,“若是出了平王府呢?”
“依依,你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静依看元熙似是真的有些恼了。便用小手轻轻地在他的胸前顺着气,“干嘛那么大火气?我又没说真的拿自己为诱饵。我只是有些期待这个王薇会如何出手了。”
“依依,因为王蔷要在庵堂里被佛法洗礼四十九天,想来,岳王妃和王薇还要再住上一段时间了。”
“岳王妃是岳世子的亲母,我自会好好款待的。你无需担心。”
次日,众人用完早膳,静依便提出要陪着晴天去看望师父。二人正要出去,便听到一声娇柔婉丽的声音传来。
“殿下,这是要去济善堂吗?”
“正是,怎么?二小姐也有兴趣一同前去?”静依笑问道。
王薇面露羞怯之意,轻道:“正是。臣女自来到封城,便时时处处听闻王妃和王爷的善举,心中自是好奇不已。正好听闻您要与晴天公子一起去济善堂,所以便想亲自去看看。待他日回到江南,也好到其它的姐妹那里去炫耀一番。”
王薇这番话说的极为俏皮,不失少女的天真。若是初见她的人,定是会喜欢上她。
晴天却是只看了她一眼,“依依,我去前厅等你。”说完,便大步出了花厅。
王薇面色平静,似乎并没有因为晴天的漠视而生气。“殿下,臣女还未请示殿下,民女同您和晴天公子同去,是否合适?”
静依眼角微扬,这话说的可是真有意思!什么叫她和晴天公子?这话怎么听着就让人感觉这么别扭呢?
“岳王妃那里,你可请示过了?”
“回殿下,臣女已经请示过了。姨母也说臣女多出去走走是件好事,还能多陪陪殿下。”
“那走吧。”
静依上了马车,晴天自是骑马,而王薇则是上了一辆王府准备的较为普通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王薇心里忿恨,忍不住出声道:“哼!摆什么臭架子!竟然不肯让我上她的马车?”
一旁的丫环听了,忙道:“小姐快别这么说!她是平王妃,身分尊贵,不肯让您与她同乘也是规矩使然!”
“什么规矩使然?分明就是她故作姿态罢了!为何我与姐姐就能和姨母同乘一车?难道姨母就不是王妃了?”
“小姐,那怎么能一样呢?您是岳王妃的亲外甥女,自然是与她亲近。再者,这平王妃可是亲王妃之尊哪!您就别生气了!”
王薇这时想起了自己被囚在了庵堂的姐姐,面露忧色道:“不知道姐姐现在怎么样了?那庵堂里的姑子可会给姐姐气受?姐姐虽然聪明,可是脾气却是极大!也不知这一次,还能否脱身?”
“小姐,眼下您就先别想这个了。还是先顾着您自己要紧!万一再被大小姐给连累了。那您的后半生可也就是毁了!”
“罢了!”王薇面露无奈之色!“我也不过是一弱女子,连姨母都没有办法的事,我又能如何?静观其变吧!”
“小姐能如此想便对了。”
很快,一行人便到了济善堂。
到了问诊房,看到贺道子的前面排了长长的一条队,而且看样子,也大都是一些个平民百姓。
贺道子一眼看到了晴天,大喜,“晴天,快过来帮忙!”
晴天摇摇头,嘟囔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静依失笑,“好了,你快过去吧。别让师父等久了!”说完,还推了晴天一把!
这一幕,可是把王薇看的心里一个劲儿的砰砰跳!天哪!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这平王妃竟然与外男有了身体上的接触!这算不算是不守妇道?
王薇的心里一个劲儿的思索着,心里却是有些懊恼,怎么就没有说动岳王妃也一起来呢?若是姨母来了,定然是会大怒!说不定就会给这个苏静依一个小小的教训!
静依轻瞟了她一眼,面上含笑,却是转身到了配药房。
静依将这配药房里仔细地打量了一遍,点头称赞道:“井井有条,还不错!”
此时药房的人已是认出了静依,正要行礼,便被静依阻止了,“你们都继续做事吧。我也只是来看看。”
“是!”伙计们依旧是抓药的抓药,核对方子的核对方子!果真就是当静依不存在了。
静依出了药房后,又去了内院。那里她曾经安排了一处小院儿,专门帮助照顾一些女病患的。
静依在前面走着,那王薇快跑了几步也是跟了上来,气喘吁吁道:“殿下这是要去何处?”
“哦,我要去里面的女病患住的地方瞧瞧。”
“女病患?与外面不同吗?”
“自然是不同的。男女有别。这小院儿里从医者到看护,再到煎药,全都是丫环、嬷嬷们。二小姐也有兴趣?”
王薇笑道:“臣女还是第一次听说过医馆有专设的女病患的院子呢?倒是有些好奇。”
静依淡笑不语,脚下不停,不一会儿,就到了一处小院儿。
这小院儿地方不大,却是取了一个极为雅致的名字,名梧桐院。这院名取的极妙!人人都言凤栖梧桐。而在这大渊,自然是人人都知龙为男子,凤为女子。不言而喻,这里的梧桐院,也是暗含了这里是女子歇息之地的意思!
静依看到这梧桐院三个字,脸上便是掩不住的笑意!这三个字一看,便知是出自元熙之手!让他为这女病患的地方题字,还真是有些委屈他了。
静依进入梧桐院后,便看到院内有几名小丫环正在煎药。静依在这里待的时间最久,约莫得有一个时辰。这里共住了三名病患,静依都是一一看过,并且亲手为她们诊了脉!又问过了她们的饮食起居如何?这院内的看护如何等等。
静依在这里耐心地一一关照,而跟随她而来的王薇却是受不了了。这静依自进来后,与这院内的所有人的谈论几乎是都离不开一些医学上的知识。特别是繁多的药名。
王薇脸上露出了不耐烦的表情,可这表情却只是在静依看不到的角度和地方才会露出来!要知道平王妃的身分,她现在还真是惹不得的!否则,倒霉的一定是自己!
终于,听完了平王妃的碎碎念,王薇见她终于有了要起身离开的意思,赶忙精神了起来,小心跟上。
静依到了最前面的问诊房,看到晴天和贺道子桌前的病患不减反增,再看向其它大夫的桌前,也是有不少看病的百姓。静依微微皱眉,看来,这济善堂的大夫还是有些少!还要想办法再多召几名来。另外,师父虽是神医,可到底是年纪大了,不宜再每日到这里来看诊了。自己要找机会跟他好好说一说了。
静依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便见问诊房内又多了一张桌子,静依带了面纱,在桌前坐了。
“殿下,这样只怕是不妥吧?您身分尊贵,怎可行这等卑贱之事?”王薇劝道。
王薇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是可以使整个屋内的人们听个清楚。
几位大夫脸上皆是不悦,特别是贺道子,瞪着两个眼珠子,恨不能将王薇给赶出去!
静依却是厉声道:“二小姐这是说的什么话?医者,父母心也!乃是这世上最为伟大的职业,如何就成了卑贱了?大夫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世上之人哪个离得开大夫?二小姐若是觉得这里委屈了你,便请回吧!”
说完,吩咐道:“来人,送王二小姐回去。”
王薇此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本来她这番话是觉得平王妃身分尊贵,竟然是为这些卑贱的平民来把脉,岂不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王薇的脸色变的极为难看,连忙认错道:“殿下恕罪,是臣女说错话了。您千万别生气。臣女在此静立,再不敢妄言了!”
静依也不理她,只是让司画吩咐了,所有的女病患都到她这里来看诊。
现在,这平王妃是贺神医弟子的事,已是人尽皆知,并且平王妃曾一举解了京城的瘟疫。百姓们对她的医术自然也就是放心了。于是,女病患们,便纷纷到了她这里来排队就诊!能让堂堂一位亲王妃来给自己这小老百姓把脉治病,这是何等荣耀之事呀!
于是,一上午的时间很多便过去。中午时,静依看到病患确实是不少,便在济善堂草草用了饭,继续看诊。百姓们看到平王妃竟是如此地在意他们这些百姓!心里除了感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