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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在主座坐了,静依扫视了一眼,见付无双也在!
“原来付姐姐也来了!”
付无双赶忙施了礼道:“回王妃的话,这过世的白夫人,是臣妾的姑姑。”
静依闻言点了点头,她自然知道她们的关系,不过是想着让她们自己说出来罢了。
付无双是付家的嫡长女,她身后站了两名女子,虽是穿了孝衣,可是仍是能看到孝衣里边一些边边角角的地方。从布料上来看,这二人的身分似乎不是很高。
“你身后的这两位可也是付家的姑娘?”静依轻声问道。
“回王妃的话,这二人是臣妾娘家的庶妹。”
静依点了点头,果然!
那二人听到王妃问及她们,便站出来道:“民女付青(付圆)给王爷请安,给王妃请安。”
静依的眉尾处微微上扬,这两个丫头还真是会见缝插针呀!这娇滴滴地声音,这是想着引起身边这位爷的注意的吧?静依轻道:“起来吧。”说完,转头看了元熙一眼,见他正是眼观鼻,鼻观心,压根儿就没听到两位姑娘说话似的!
静依心中暗暗发笑,可怜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姑娘,只怕是芳心又要碎落一地了。
这付家的二位小姐站直了身,微抬了头,却是向着平王的方向看了去。只盼着这平王能瞧她们一眼,说不定,这平王就会将她们给收进王府了呢!
这二人的心思如何瞒得过静依的眼睛?静依看她二人一直向元熙的方向瞟,心知这两人是打了要进王府做侍妾的心思了。哼!静依不动声色道:“两位姑娘今年年芳几何呀?”
“回王妃的话,民女付青,今年十六。”
“回王妃的话,民女付圆,今年十五。”
静依点了点头,“说起来,二位姑娘比本王妃还要长上一两岁呢。”
这姐妹二人听了,才又偷偷地看向静依。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嫁入王府的心思便消了一半儿!这王妃的样貌,那可真是沉鱼落雁之容了!而且举手投足,都是说不出华贵大气,处处透着雍容的气度!这哪里是她们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庶女所能及的?
静依看到她二人脸上露出的失望和沮丧之色,满意地弯了弯嘴角,不再说话。
这大厅内一时之间,倒是极为安静,甚至是有些安静地有些诡异了!
不多时,便见有一位夫人一位小姐匆匆地向着大厅而来。
还未进大厅,便听见了二人的说话声。“母亲,你说外面传的都是真的?这白夫人真是平王妃逼死的?”
那位夫人撇了嘴道:“谁知道呢?反正人已经死了!总之这平王妃的名声算是毁了!其实呀,这也不见得是件坏事儿!说不定,那王爷一怒之下,就会!”
说到一半,那位夫人便惊恐地用手捂了嘴!僵在原地,不敢动了!
而她身边的那位小姐,则是看着平王那俊美的容貌,痴地移不开眼睛了!
“这位夫人的话还未说完吧?那王爷一怒之下,就会如何呢?”静依略带了丝笑意的语气中,却是让人听了浑身如置于冰窖之中一般,冷的都是忍不住地哆嗦了起来。
那位夫人赶忙拉了身边的姑娘,跪下道:“臣妾该死!臣妾不该妄议王妃!还请王妃恕罪!”
“夫人不过是直言罢了,何罪之有?”说完,静依转头看向元熙道:“你可是听到了?人家说是我逼死了白夫人呢?现在你也听到了,只是不知,王爷您一怒之下,会如何呢?”
那位夫人和小姐听了,是吓得浑身直颤,那小姑娘更是跪都跪不稳,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元熙被静依叫得一回神,便先看到了这位小姐失态的一幕,眉头紧皱道:“如此不注重仪态,是哪家的小姐?简直是没、半点礼仪规矩也不懂!还不滚下去!”
那位小姐一听,眼睛直直地看向平王!见他看向自己时,那眼中所透露的,全是鄙夷和不屑!这小姑娘也不知是被平王吓的,还是被他这眼神给伤的,竟是一翻白眼儿,晕了过去!
这边儿大厅内正是手忙脚乱,又是请大夫,又是请罪的。外面便见初一来到了大厅,朗声报道:“启禀王爷!封城府尹欧阳夜接到有人报案说是这白相的夫人并非自尽,而是被人谋害。现在欧阳大人已经到了灵堂前。卑职特来请王爷和王妃过去。”
“什么?”静依故意惊叫道:“你说这白夫人是被人谋害的?”
“回王妃的话,是有人到封城的府衙报的案。欧阳大人正在细查!”
元熙拉了静依的手道:“既如此,那便去看一看吧。”
二人前脚走,这厅内的众人也都在后面跟着去了!这白夫人被谋害?这可是大事呀!堂堂白相夫人,竟是说被人害便被人害了?这也太吓人了吧?
二人到了灵堂前,白石正在与欧阳夜对恃!二人各不相让,俨然就是一幅要掐起来的样子。
“怎么回事?”元熙年轻却带了一丝霸气的声音传来。众人全都跪了,这白石先道:“王爷,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呀!臣的夫人已然逝世,可是这欧阳大人,竟是执意要扰了臣夫人的安眠!还请王爷说句公道话!”
欧阳夜则是一脸正色道:“启禀王爷,封城府衙今日接到有人报案,说是这白夫人是被人谋害而死,并非是自杀。臣特来彻查此案,只是不知白大人为何处处阻拦,不肯让卑职查案!”
元熙点了点头,“白相,欧阳夜既是接到了报案,来审理此事,也是无可厚非之事,你只是开棺让他验上一验罢了,何苦如此呢?”
白石痛哭流涕道:“王爷!这付氏是与臣少年夫妻!我夫妻二十余载,从未红过脸儿!眼下,她已是去了,臣已是伤心不已!难道还要让人扰了她的安眠吗?王爷!当时是臣命人将付氏从绳子中救下来的,可是为时已晚,而且府中的府医也是看过,付氏确是自尽而亡!不知臣何处得罪了这欧阳大人,竟是被他如此逼迫呀!”
元熙闻言,看向欧阳夜,“按照大渊的律法,此事该当如何呀?”
“回王爷,按大渊律法,若是有人到府衙报案,府衙一旦接了,便要彻查!否则,便被示为是失职之罪!”
“如此说来,你已是接下了此案?”
“正是!”
“那就一定是要开棺验尸了?”
“回王爷!正是。”
那欧阳夜说完,看到人群中有自己夫人娘家的人,便又道:“启禀王爷,于公,卑职接了这个案子,便一定要尽力追查。于私,死者乃是卑职内人的亲姑姑,也是卑职的长辈,卑职更是有责任查明真相!不能任其枉死,而令凶手逍遥法外!”
元熙点了点头,“有道理!”说完,看向白石道:“既如此,白相就该让欧阳大人查明令夫人的死因,才算是对得起她!白相也说了,你与她伉俪情深,难不成,不想让她死的瞑目,不想为其报仇吗?”
白石一听这个,知道这开棺验尸是不可避免了!暗骂这个欧阳夜多事!只是希望他千万看出来才是!
白石仍是哭道:“是!王爷说的有理,是老臣一时糊涂了。那就请欧阳大人查验吧。”说完,示意灵堂内的人都退了出来,守在门口,看着那欧阳夜带了人进去开始打开棺木,查验尸体。
与白夫人有亲属关系之人都在这灵堂外面焦急地看着里面的欧阳夜带人查验尸体,而其它的一些夫人小姐,则是躲地远远的,生怕是会沾染上秽气一般。白石悄悄地叫过管家,小声嘀咕了几句,那管家便悄悄地退下了。
静依和元熙自是看到了白石的小动作,却只是相视一眼,并不阻拦。而其它众人因为都是将注意力放在了里面的欧阳夜等人身上,所以并未发觉到什么不妥。
付无双站在静依身后的左侧,也是一脸忧心地看向里面的夫君。既希望他断出姑姑是被人谋害,从而使其刚刚上任便破了一桩大案,可是扬其威名!可是,又害怕真的被查出自己的姑姑是被人所害,那样,自己的感情上接受不了!到底是自己的亲姑姑,以前对自己也是照顾有加,若真是被人暗害了。这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过了约有近小半个时辰,欧阳夜等人终于将尸体查验完毕,出了灵堂,命人将灵堂守严了,谁也不准靠近。他自己则是到了元熙跟前回话道:“启禀王爷,经过查验,这白夫人的确是被谋害的!绝非自杀!”
许是因为天生便有着断案的天赋,第一时间判断为谋杀后,接着想到的便是凶手了!所以,欧阳夜说完这话,便看似无意地瞟了那白石一眼。
元熙问道:“你是如何认定这白夫人是被人谋杀,而非自杀?”
“启禀王爷,卑职等人在白夫人的颈下发现了两道索痕,一道为这白绫的索痕,一道为麻绳的索痕。这白夫人明明是用白绫自尽的,脖子为何会出现两道索痕?此其一。其二,这麻绳的索痕更为深些,凶手虽后来将其尸体悬挂于这白绫之上,可因这人早已死了,全身的血液已是不通,出现的痕迹便也是不同了。王爷若是不信,可以亲自上前查看。”
元熙摆了摆手道:“不必了。你继续查吧!看能否尽快地找到凶手?”
“是!”欧阳夜吩咐道:“去将当日为白夫人验伤的府医找来。”说完,又对另一人道:“关闭这白府的所有大、小门,派人把守,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白府!”
几名捕快得了令,便都下去了。
欧阳夜又道:“王爷,卑职还请王爷暂时不要离开此地,同样的您还要帮卑职看着这院中的所有人皆是不可以随意走动。还有,卑职的人手,只怕是不够,可否借用王府的侍卫?”
“自然可以!如能尽快找到杀害白夫人的凶手,白相的心里才会好过些。本王说的可对,白相?”
“是!老臣只望欧阳大人能尽快查明此案!”白石心口不一道。
“初一,派上一队人手,由欧阳大人调派。”元熙吩咐道。
话落,便见初一吩咐了一声,出列了十几名侍卫,由欧阳夜调遣。
欧阳夜对这十几人道:“你们分成两组,一组跟我去当初白夫人自尽的房间,一组在这里替我的捕快们看守灵堂,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进入。”
说完,便见那六七名侍卫替换了那几名捕快。
欧阳夜对那几名捕快道:“你们马上在府内四处搜索,看能否找到麻绳,或者是类似于麻绳之类的物件。”
说完,便带了人直接去了白夫人自尽的寝室。
而初一等人早已是搬出了椅子给二位主子坐了,静静地等着。
不多时,便见那欧阳夜返回了院内。
“如何了?可有线索?”元熙一脸关切地问道。
“回禀王爷,这白夫人自尽的地方,已是被人清理过了,什么发现也没有。”说完,看向白石道:“白大人,听闻夫人临死前曾留下一封遗书,可否交由在下细看?”
白石看向了自己身旁的嫡长女,也就是白夫人的女儿,只见她从自己的袖中取出了一封折好的信,交给了欧阳夜,并且还流着泪道:“还请大人一定要找出凶手,并予以严惩!以慰我母亲在天之灵。”
欧阳夜接过了信,道:“白小姐,还请节哀。”
说完,便仔细地看起了那封信。而白石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欧阳夜,那眼中所露出的凶光,似是想要将这欧阳夜给生吞活剥了一般!不过,也只是片刻,白石便又恢复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