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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一颗。钦此。”
众人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苏伟命人给传旨公公递了一张银票,那公公看了一眼,收下。笑道:“恭喜候爷,贺喜候爷呀!十二岁的六品官儿,这可是闻所未闻哪,可见皇上对苏家的恩宠之盛哪!”
苏伟忙抱了拳道:“还望公公能多多美言几句。”又对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会意,又奉上了一包上好的大红袍。
那公公笑眯眯地接了,又说了些客套话,便起身告辞了。
苏清站在大厅中间,整了整发冠,轻撩衣袍跪下道:“清儿不孝,未能在祖父祖母和父亲母亲身边尽孝,请受清儿三拜!”
说完,苏清行了三拜九叩之礼。礼毕,老太爷亲自上前,将他扶了起来,笑吟吟道:“好孩子!我苏家的儿郎自当如此呀!”
顾氏的眼中早已是热泪盈眶,上前摸了摸苏清的头和脸,哽咽道:“清儿,可算是回来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竟然随你舅舅去了战场?若是有个好歹,你让母亲可怎么办?”
苏清也是眼角湿润:“母亲,是孩儿不孝,劳母亲忧心了。孩儿回来的途中听人说母亲有数月缠绵病榻,儿子却不能在床前尽孝,多亏了弟弟和妹妹在母亲身边侍奉。是儿子不孝!还请母亲责罚!”
说完,再度跪在了顾氏的身前。顾氏此时早已是泪流满面了,双手拖起了苏清。静依和苏明二人也是红了眼眶,凑上前去,依在了顾氏身旁。
苏伟起身,看着这母子四人团聚一起的场面,也是有些动容了。缓缓开口道:“好了,毕竟是大喜事。夫人,清儿刚回来,先让他和弟弟妹妹们说说话。”
说着,将顾氏扶到了一边坐下,苏清兄妹几人都擦了擦眼角。苏明先开口道:“大哥,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我就认不出大哥了。”
苏清大笑:“二弟都长这么高了,该我认不出来了才是!”说着,眼瞧见了一旁站着的苏谦,笑道:“这是三弟吧?也是长的这般高了!”
苏谦恭敬地施了礼,“大哥!两年没见大哥了,大哥比以前黑了不少。”
苏清拍了拍苏谦的肩:“三弟的身子骨不错,回头和二弟一起来找我练武吧!不求能练的多么高强,至少也可以强身健体!”
苏明和苏谦自是高兴地应了。
老太爷看着苏清并不嫌弃苏谦这个庶弟,眼中脸上全是欣慰之色。
静依则是抬着头打量着苏清。他虽只有十二岁,身高却已有一米六左右,身穿青色的长袍,袖口处扎紧了,许是方便练武。头戴发冠,足上穿着黑色的长靴。俨然就是个小将军的打扮!
苏清也在打量着静依,他离开时,静依不过才五岁,两年过去,应是早已记不得自己的样子了吧?
苏清看着静依明亮的大眼睛,却有些怯怯的表情,他近前一步,半蹲了身子,看向静依:“依依?可还认得哥哥?哥哥以前经常带你出去玩儿哦!”
静依看她语气放地这样轻,生怕吓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失笑,“哥哥好温柔哦!”
众人听了,哈哈大笑,顾氏也是轻笑了起来。苏清怔了怔,随即放声大笑,然后一把抱起了静依,将她锁在了自己的怀里。
静依吓的将胳膊环在了苏清的脖子上,而苏清则是笑哄道,“依依别怕,以前哥哥经常这样抱着你的。”
静依看着这个大哥,虽然相貌陌生,可是从他的眼神和脸上能得出,他是真心的疼爱自己的。
静依甜甜一笑,“哥哥,你会不会教依依练武呀?依依也想学。”
老太爷和苏伟听了,则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老太爷道:“依依呀,你可是咱们候府的千金小姐,哪里舞刀弄枪的?”
苏伟则是转头看向顾氏,小声道,“你先回去梳洗一番吧。待会儿便要开席了。”
顾氏点点头,由身边的嬷嬷丫头陪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老夫人看着屋子中笑闹的几人,面上不显,眼中却是闪过一道暗茫。手也不自觉地将手中的拐杖握的更紧了。
老太爷和苏伟看着兄妹几人能够和谐相处,自是十分的高兴。特别是老太爷,对这个嫡长孙,可是满意的不得了。
一家人热热闹闹地用完了午膳,各自散去,花厅里只留下了老太爷和苏伟。
老太爷神色严肃地说道:“果真是应了依依的那句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苏伟点点头,“父亲,看来,这应该是皇上的意思了。”
老太爷点点头:“圣上有意扶持我苏家,可又不想我苏家的势力太过庞大。留下一个继室所出的嫡子在家中,是最合适不过的。如此,老三犯的事儿大,既饶了他,给了咱们苏府恩典,又断了他仕途,是想着让我苏府不可太过势大。同时,也是对咱们的一个警告,什么功劳、权势,全都是他的一句话而已。一个正四品的知府,他可以说废就废,一个小小的六品前锋校,他还不是想如何便如何?”
苏伟面有忧色,心中暗道:这是在警告自己呀!自己手握兵权,圣上的意思已经非常明显了,是不允许他向任何一个派系靠拢,否则?这是敲山震虎!果然是伴君如虎呀!
☆、第一卷 笑看繁华 第十八章 菩萨心肠
次日清晨,静依早早地起来梳洗完毕,陪着祖父用了早膳,求了祖父半天,才被准许去别院看看,还要带上十几个护卫才行。
静依高高兴兴地和何嬷嬷、柳杏和柳桃一起出了府。柳桃在院子里做的不错,何嬷嬷观察了她几个月,觉得她为人老实,手脚利索,而且平时的话也不多,所以便禀了静依,提成了二等丫头。
四人坐在马车里,有说有笑,向别院的方向行去。马车的上空还有一只小麻雀盘旋着,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到了别院,静依没有先去找师父和晴天,而是去了一处空着的院落。进了院子,静依让人们都退下,守在院门口,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静依转了个身,四处看了,坐在了院子中的石凳上,说了一句:“都出来吧,我知道你们跟了我好几天了。”
没有人回答她,只有偶尔刮过的一丝清风,划过静依的脸庞。静依笑笑,也不急,又道:“我很好奇你们是什么身分?是暗卫吗?可是你们为什么要跟着我呢?”
静依的话音一落,她面前就凭空出现了两个蒙着面纱的人,这两个人岁数都不算太大,约摸有十三、四岁,可是看上去,功夫应该不弱。不然,也不会在候府隐匿了七八天都不被人发现。
二人看了静依一眼,迅速低下头,单膝跪地,“属下参见苏小姐。”
静依面带微笑地看着二人,听声音,应该都是女孩子。她笑道:“你们起来吧。你们为什么要在暗处跟着我?”
两名女孩子起了身,面面相觑,左边的人答道:“回苏小姐,我们姐妹二人是奉了主子的命令在暗中保护小姐的安全的,不会对小姐有丝毫的不利。小姐若是有什么事,也可以随意派遣属下,属下自当竭尽全力。”
静依摇了摇头:“你们不说清楚是谁派你们来的。我是不会让你们跟在我身边的。”
左边的人看了静依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敢问苏小姐,我们一开始便知道苏小姐并无武功,而我们姐妹二人自问轻功虽不能说是登峰造极了,却也是难遇敌手。苏小姐是如何发现我们的存在的?”
静依轻摇头道:“这是我的事,现在回答我的问题。”
二人低头不语,静依面有怒色,却是清冷地说道:“你们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除非我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让你们跟着我,否则,我苏静依绝对有办法让他再也找不到我,看不见我。相信我,我说的出,做的到。”
静依说完,转身出了院子。并不看那二人,她知道她们一定会将这句话转告给她们的主子的。自己只需要等着她们的回话就是了。
那姐妹二人面面相觑,不由暗道:不过是个七岁的小女孩儿,身上哪里来的这等气势?虽比不上主子的威严,却也不是寻常的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身上该有的。刚才那番话,她说的是掷地有声,字字铿锵,绝非是一般的官家小姐所能有的威严。
静依到了贺道子的院子,他和晴天正在院中下棋。静依让众人停在了远处,自己轻轻地走了过去,看向棋盘。
静依目光在那棋盘上略走了一遭,便暗自摇了摇头,师父肯定是要输了。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那贺道子就冷哼一声:“哼!没意思,不下了。”说着,站起身,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静依。
“依依来了,可是有遇到了什么不懂的?走走,走,到屋里说去。”说着,便拉着依依的小手进了主屋。
晴天看了二人的背影一眼,面有不屑,小声嘀咕道:“哼!老狐狸!”
静依在别院里待了约有一个时辰,便起身回府了。
静依坐在马车里,想着今天见到的那姐妹二人,心中疑惑重重。她们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她们的主子又是谁?为什么要派人来保护自己呢?是保护还是监视?可是自己从小麻雀那里得到的消息,她们对自己并无恶意。到底是什么人呢?
突然,马车急急地停住了。静依一个不小心,往前栽去,幸好柳杏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她,才没摔倒。
何嬷嬷掀了帘子,怒道:“怎么回事?若是让小姐受了惊,你们吃罪得起吗?”
那十几名护卫,早已上前将马车团团围住,护在了中间。
那车夫道:“嬷嬷息怒,前面好像是有人受了伤,挡住了道路。小的这就去看看。”
说完,那车夫跳下马车,往前走去。何嬷嬷也看见不远处,围了一群人,不知是什么事?何嬷嬷的面色一沉,这眼瞅着就快到候府了,如何会出这等事端?还是小心些为妙。
静依自也是听到了何嬷嬷与那车夫的对话,静依理了理衣服和头发,对柳杏道:“柳杏,你陪我下去走走吧。”
柳杏听了跳下马车,拿了凳子,放在边上,何嬷嬷先下来,又扶了静依下来,说道:“小姐,前面看着乱哄哄的,咱们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静依下了马车,“嬷嬷不必担心,有这么多的护卫跟着呢。再说,不远处就是候府了,不必紧张。”
说完,便在柳杏和柳桃的陪同下,向那人群走去。
那车夫正欲回转,见小姐过来了,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了她听。原来,是刚才护国公府的马车惊了,伤了几个人,现在那几个人正躺在地上,不停地呻吟着。而在现场,哪里还有马车的踪影?更别提护国公府的人了。
静依的眉皱了皱,这个世界的规则便是如此,高低贵践,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和不公平。
静依在一个小女孩儿的身边蹲下,一脸关切地问道:“小妹妹,你要不要紧?哪里疼?”
小女孩儿带着哭腔道:“疼!呜呜,胳膊疼!”
静依眼中露出不忍,对身边的何嬷嬷道:“嬷嬷,你看这些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前面转个弯,就是候府的平安堂了。嬷嬷,你让人将他们送到那儿去吧,费用就是我们候府出了。”
何嬷嬷听了,虽不赞同,却也不敢当众违背小姐的命令,吩咐人带他们去平安堂。又对围观的一些百姓道:“还请众位街坊帮个忙,将这些受伤的人送到前面的平安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