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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掷出利斧的黑熊战士,大概是这拨人里面领头的。只见他振臂一呼,“给我杀!”
十数名黑熊战士目露凶光,霍霍利斧抡出一个又一个死亡的半弧,向着那些失去战意的黑龙社小弟们劈头盖脸地砍去。
嚓
一缕又一缕的鲜血高高飞溅起来,一个又一个小弟惨叫着倒了下去。
一个黑熊战士扬起利斧,向着一个小弟兜头砍下。那个小弟举起手中片刀想抵挡住这一击。但是那黑熊战士的臂力实在霸道,就听嘣咯一声清响,利斧将片刀劈成两截之后,余势不减,重重地砍进了那个小弟的脑袋,小弟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黑熊战士,黑熊战士的脸上溅满了他的鲜血。
一个小弟举起片刀想要给一个黑熊战士来个后背袭击,没想到那黑熊战士头也不回,手臂猛地向后一摆,利斧后面的铁刺球带着刺耳的呼啸,旋转着击打在那个小弟的面就听骨骼爆裂的嘣咯声,那个小弟闷哼着向后倒飞了出去,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便即不动了。
这十多个小弟就像蝼蚁一般被黑熊战士给肆意践踏蹂躏。更有甚者,杀到xìng起处,竟然丢掉手里的利斧,用双手将一名小弟给高高地举了起来,然后暴喝着一记膝顶,只听啪地一声,那名小弟连哼都没哼一声,就被折断了脊椎,被黑熊战士随手一丢,扔在地上,瘫软成了一堆烂泥。
“太可怕了!实在是太可怕了!”陈默的战斗意志也被这些黑熊战士给彻底摧毁了,他捂着受伤的肩膀,瞪大眼睛无助地看着向他围拢过来的黑熊战士,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此刻,他的身旁就只剩下两个如筛子般哆嗦的小弟,小弟浑身颤抖着,连手里的片刀都抓不稳了。
只听哐当一声,一名小弟手腕一软,手中的片刀竟然丢在了地上。如此懦弱的举动,引来了黑熊战士一阵轻蔑地嘲笑。
“笨蛋!”陈默愤怒地看了那小弟一眼,简直是丢人丢到家了。
啪!一名黑熊战士伸出手来,一把抓住了那个小弟的脖子,那个小弟一脸惊恐,立即喘不过气来了。
啊!一声暴喝,那名黑熊战士竟然单手抓着这个小弟的脖子,将他凌空举了起来。光是这样恐怖的臂力,也足以让敌人丧失继续战斗的勇气。
那个小弟在空中无助地挣扎着,就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发出呜呜的痛苦呻yín。他的脸已经变成了酱紫sè,距离死亡也就只有一步之遥。
“我草你妈!”另外一个小弟再也忍受不了这种临死之前的折磨了,他挥舞着片刀冲了上去。还没等他冲出三米远,两把利斧左右劈至,那个小弟一声惨哼,整个人被劈成了三截。
“哈哈哈!”那名黑熊战士狂笑着,手腕猛地一使劲,就听嘣咯声响,他竟然生生捏断了那名小弟的脖子,然后手腕一松,那名小弟砰地摔落在地上,眼睛大睁着,嘴角里溢出血来,死状极其恐怖。
“罢了!罢了!”陈默痛苦地闭上了眼睛,他将砍进肩膀上的那把利斧拔了出来,然后咬咬牙,用力往自己脖子上一抹,一缕鲜血激shè而起,陈默竟然自行了断了。
带头的黑熊战士冷冷地看着满地的尸首,“把这里给我烧了!”
五分钟之后,一辆大卡车飞快地驶离了龙游酒楼。而在大卡车的后面,那原本高档的龙游酒楼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火海,不断有爆炸声从里面传将出来,火光映红了黑暗的苍穹。
'。。'
。。
第八章 坚持到底
今夜的变故可能是连潇潜都万万没有想到的,其实潇潜的战术还是挺在理的,对其他帮派采取各个击破的战术,但他实在没有想到,狡猾的白头翁竟然会将几个帮派联合起来对付黑龙社。;在潇潜的思维模式里,很难想象的出黑帮与黑帮之间竟然会联盟。这也不能怪罪于潇潜的江湖经验,换作是鼎鼎大名的万啸天,他也不可能猜测到现在的局面竟然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些帮派彼此间争斗了十数年,打打杀杀的事情没少见,这次居然会为了一个新崛起的帮派兴师动众,联手袭击,实在是超出了正常的想象范畴。
从悦来茶楼打电话求援开始,潇潜就觉得今晚要糟。这些时日他都在加紧训练黑龙社成员们的战斗力,也就是为了应付随之而来的战斗,只是没想到,战斗会这么快的就拉开了序幕,这多少让一向沉着冷静的潇潜有些措手不及。
潇潜已经派出过封带着五十号神风坛的兄弟火速赶往悦来茶楼救援了,与此同时,他也派遣出王小五,伍一川等人,前往各个堂口加强戒备,防止敌人的袭击。
“熊天,神风坛的兄弟到达悦来茶楼了吗?”潇潜点燃一支烟,焦急地走来走去。大家都知道,潇潜在一般情况下,是不会chōu烟的,只有在心情烦躁不安的时候才会这大概也是他的一种习惯,虽然他chōu烟的动作还是显得有些生涩。
熊天转身打了个电话,然后向潇潜汇报道:“老大,可能还有十五分钟!”
潇潜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叫他们快一点!对了,熊地,你再联系联系文杰那边,看他们赶到悦来茶楼没有!”
“是!”熊地拨打了半天电话,无奈地对潇潜说道:“老大,文杰的电话没有声响。”
“酒楼那边呢?”
“龙游酒楼那边的电话也没有声音,感觉像是断线了!”熊地说。
“什么?!”潇潜拿起座机,拨打着龙游酒楼的电话,电话里果然传来一阵忙音。潇潜心下猛地一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龙游酒楼那边也发生了意外?”
如此奇怪的状况,已经令潇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李魁呀李魁,你一定要坚持下来呀!文杰,你那边该不会发生什么意外了吧?”
就在潇潜焦虑不已的时候,被困在悦来酒楼里的李魁已经陷入了苦战。除了两个浑身浴血的小弟之后,就只剩朱叶和李魁了。李魁的身上又添了三道口子,皮开鲜血长流。朱叶也好不到哪里去,大腿上挨了一刀,站都快站不稳了。
而另一边,叫花帮的杀手还剩下二十人,就算你老虎再凶猛,也抵挡不了二十头野狼的围攻,正所谓寡不敌众也就是这个道理。
李魁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边喘边骂:“cào你娘的,怎么跟鬼魂似的,杀也杀不完!”
朱叶捂着大腿道:“他娘的,下手可真专往老子的私处招呼!”
李魁哈哈一笑道:“他们这是在嫉妒你!”
两人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其实李魁和朱叶已经是强弩之末,他们这番对话纯粹是在拖延时间。不过这也显示出了他们的强者风范,面对这比自己多数倍的敌人,他们还是如此谈笑风声,光凭这分气势,就足以令叫花帮的杀手们不敢轻举妄动了。
李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坚持了四十分钟了,十分钟,还有十分钟,救援部队就到了。不过能不能活过这十分钟,李魁自己都没有把握。他现在之所以还能站着,全然是凭借着心中的一股信念,要不是顽强的战斗意志在不断地激励着他,他只怕早就想倒下了。先不说他身上挨的刀伤,就单凭这么长时间的战斗,体内的力气几乎都耗损的殚尽了。此刻,李魁握着军刺的右手都在止不住地发抖,那是长时间的紧张和运动而形成的痉挛。
吧嗒!吧嗒!
挂钟上的时针走动的声音愈发地清晰,大厅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带头的那个杀手瞥了一眼时间道:“时候不早了,给我干掉他们!”
“唰!”二十把片刀再次高高举起,随着一声呼喊,叫花帮的杀手们对李魁等人发起了三波冲击,这些杀手来势汹汹,势要在这一波攻击之内,灭掉李魁等人。
又是一阵刀光剑影,两个顽强的小弟在合力砍死一个杀手之后,也被群刀剁成了数块,英勇战死。而李魁,也在刺死一人,刺伤两人之后,身上再添两道刀痕。朱叶也好不到哪里去,因为大腿有伤,所以身法移动比较缓慢,小腹上挨了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鲜血顺着他的指缝不停地溢出来。朱叶愤怒地劈飞了那人的脑袋,然后无力地退到一旁,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此刻,李魁和朱叶已经被bī退到了楼梯口,十数个叫花帮的杀手就像是一个大铁桶,将李魁和朱叶围困在中间。李魁和朱叶两人都已经遍体鳞伤,他们背抵背相互搀扶着,鲜血淋漓的他们已经看不清楚原本的样子了。
“我……我一定要坚持……坚持……再坚持!”李魁在心底默默地对自己说,他的体力几乎已经接近了崩溃的边缘。
而朱叶论年纪,论体力与李魁比较起来更是大大的不如,这一番车轮战下来,几乎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再加上小腹上的那刀重创,朱叶的神志已经处在了朦胧混沌的状态,那些杀手在他的眼前都变成了重重幻影。
李魁深吸了一口气,奋起最后的力气举起了军刺,当一个人不畏生死的时候,他的气势是可怕的。寒芒闪烁的军刺上,血水吧嗒吧嗒地滴落着,剩下的杀手们谁也不愿意成为这军刺下的亡魂。
局面又再一次地陷入了僵持。
“老大……老大……我不行了……”朱叶脸sè苍白地喘息着说道,他的手指紧紧地抠进小腹里,但是血水还是如溪流一样溢出来。
“老朱,你给我挺住!”李魁冲朱叶怒吼道:“你要是现在死了,你就是乌龟王八蛋!”
朱叶的眼神开始恍惚起来,周围的景象在他的脑海里不断飞旋,朱叶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站立不住,软绵绵地瘫软在地上,晕死过去。
“老朱!老朱!”李魁焦急地呼喊着朱叶,此时的朱叶眼睛紧闭,面容惨白,已经濒临死亡的边缘。
你妈!”李魁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力量,他紧握军刺,敞开胸怀向着包围着他的杀手一步步走了过去。
“来啊!不是要杀我吗?来呀!不怕死的就来呀!”李魁满脸鲜血疯狂地咆哮着,此时他的模样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
“老子今天算是豁出去了!反正你们不要老子活,老子横竖也要拖几个人一起死!上啊!怎么不敢了?懦夫!上啊!”李魁大声地叫嚣着,一个人竟然bī得十数人默默地倒退。
“呀!”站在最前面的两个杀手互望一眼,鼓起勇气向李魁杀将过来。
嚓!左边那人将片刀砍进了李魁的臂膀,李魁竟然不顾不问,扬起军刺,狠狠地捅进了右边那人的胸口。
左边那人根本没料到李魁竟然使出不要命的打法,当下不禁一愣,很显然,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容易就伤到了李魁。
嗤!李魁拔出军刺,趁着左边那人愣神的当儿,一声暴喝,尖锐的军刺从那人的嘴巴里刺了进去,从他的后颈穿了出来。
那人大张着嘴巴,眼睛瞪得浑圆,仿佛要从眼眶里突兀出来。
李魁伸手在那人的脸上猛地一推,顺势拔出军刺,那人狂喷着鲜血飞了出去,在地上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声息。而李魁的左边肩膀处,也留下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
“下一个是谁?”李魁高声呼喊着。
没有人再敢上前一步,毕竟这些人也不是傻子,谁也不会拿自己的xìng命去开玩笑。不要命的人是相当可怕的,就像人在死之前的回光返照一样,临死前的一刻,也能将战斗力提升到一个极限。如果李魁今天能够活下来,那么他的战斗力肯定会再上一层,他今天能够活下来吗?
墙壁上的挂钟清楚地显示,只要再坚持两分钟,救援部队就来了。两分钟,多么短暂的时间,但此刻对于李魁来说,却如同两个世纪那么漫长。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最后积蓄的体力也在飞快地流逝着,一种极度疲乏的感觉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