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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封羽,也太逗了。
人家恨不得做些什么来体现自己的男子气概,他倒好,居然大咧咧的坐着花轿来了,不用看也知道,身旁的村民恐怕心里都憋着笑呢,想嘲笑,却不好意思笑出来。
媒婆看着站在门大的新娘子,忽然有些卡壳。
正常情况下,应该是花轿到了新郎踢轿门,可眼下新郎正坐在里头呢,难道她要叫新娘踢轿门?
这话……怎么也喊不出口啊!
媒婆发愣的片刻,轿帘被掀开,修长的手指如青葱般根根节骨分明,紧接着,封翌珩抬腿跨出轿子。
嘶——
一声声抽气声弱弱的响起,丁香抿唇轻笑,不用看,也知道封羽那家伙又令人惊艳了,脑子里不由自主的想象着他此刻的模样。
一身大红的喜袍包裹着修长挺拔的身子,那张冠玉般的面庞,带着雪花之花不可攀折的高远,浓眉之下,是一双泛着鎏光的瞳孔,嘴角浅浅上扬,似三月里朦胧的烟雨洒落,又似画中妖,一笑醉天下!
众人看着看着,不由得看痴了,姑娘们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心口,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如此俊美到天地都为之颤抖的男人,从今往后,便是丁三丫的夫君了。
啊啊啊啊……想想都叫人嫉妒。
什么坐着花轿的男人令人不耻。
什么入赘的男人没出息。
此刻封翌珩静静的往那一站,全特么都是狗屁。
要是她们的夫君也是这类人,就算没出息,她们也乐意啊。
封翌珩的目光越过前边的人群,一眼就落在了丁香的身上,也不知为何,丁香在他的目光看过来时,便有所感觉。
很奇妙,像是羽毛在心里轻轻的划过,微痒。
媒婆眼见着气氛冷淡了下来,忙压着内心的苦逼,卖力的挥动着帕子,笑着嚷道:“新郎新娘拜堂了,可别误了吉时。”
她一说,大家猛然回神。
封翌珩抬起一根手指,将媒婆给拨到一旁,旁若无人的向丁香走来。
他的手里,拿着大红绸,另一端,递给丁香。
丁香伸手牵起,在喜婆的搀扶下,随着封翌珩往喜堂走去。
明明没有多少路,丁香却有种漫长的感觉。
从此,就要跟这个男人携手共度一生了。
封羽不负她,她定不负封羽!
苏氏乐呵呵的坐在主位,接受着两人的行礼。
主婚人是村长,此刻站在一旁,笑的眉开眼笑的喊道:“一拜天地!”
两人转了个身,对着门口的方向,跪拜。
“二拜高堂!”
苏氏看着眼前一对新人对着自己拜下,不知不觉,湿了眼眶。
“夫妻对拜!”
封翌珩跟丁香相对而立,丁香看着那双黑色的靴子,即紧张,又复杂,以及对未来的期待。
深深的一拜,封翌珩看着丁香,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温暖填满了,这一刻,隐约体会到了人们常说的,幸福!
他处心积虑,艰难跋涉,终于把媳妇娶到手了。
“送入洞房!”
随着村长的一声高喝,封翌珩牵着丁香,往两人新建的小院子里走去。
走到一半,他停了下来,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的看着丁梦问:“小妹,前边带路。”
丁梦被他这一声小妹叫的一愣,随便捂着嘴巴乐呵呵的在前头带路去了。
新郎官在大庭广众之上问新房在哪,这一画面叫客人们很是忍俊不禁,但此刻的笑容里,嘲笑少了些,善意多了些。
对于美的过份的人事物,众人在遥不可攀的时候便只剩欣赏的心了。
新家初成,隐约能看出大概布局,比起他的丞相府,那是小了不少,但在这十里八乡甚至县城,这么大的宅子也是能说的上了的,封翌珩看着看着,便觉得喜欢,尤其是独立的小院,更是叫他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边了。
“二姐夫,新房在二楼。”丁梦脆脆的声音朝着封翌珩道,眼眸轻眨,里面含着一丝狡黠的味道。
娘跟二姐都住在二楼,其实她也有些不明白,为啥要爬楼梯住二楼去呀。
新房内红烛高照,入眼所见皆是一片红色。
丁香坐在床头,帕子盖着看不到景物,是件很郁闷的事情,封翌珩要出去应酬客人,盖头要晚上才能掀,可丁香等不了这么久的时间,听到脚步声便喊住了他:“疯子,等等。”
屋里的人都愣了,哪有新娘子这会开口说话的。
“唉哟,我的姑奶奶,可不兴说话啊。”喜婆急的差点没冲上去捂住她的嘴,以至于大家对丁香那一句称呼都没有第一时间回过神来。
第125章 你逗我呢
盖头底下,丁香狠狠的的翻了个大白眼,郁闷的道:“先把我盖头掀了,闷死个人。”这话,自然是对着封翌珩说的。
封翌珩轻轻一笑,下意识的脑海里便浮现出她此刻翻白眼的模样。
如此不合规矩的话,换作旁人,定要生气了。
可是封翌珩是谁?他都能奇葩的坐着花轿上门,自然不会觉得丁香此刻的提议有什么不对的。
何况,小丫头都说闷了,他哪里舍得拒绝。
身子一转,封翌珩拿起桌上的喜称,将喜帕挑开。
屋里的红烛很亮,浅浅的黄色光晕染在她略施粉黛的脸上,娇俏迷人。黛眉似羽,纤乌黑嵌于颜上,清丽中透着惊心。
封翌珩出去了。
肖文三人看着在村民中浅笑温和的封翌珩,都有一种错觉,官场上犀利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爷居然有一天会这样耐心的跟最普通的老百姓谈笑喝酒。
放以前,若有人曾这么给他们预言,三人铁定会嗤之以鼻。
可眼下看,爷不仅没有一丝勉强与烦燥,似乎有些乐在其中,叫人看了有些陌生,却……也觉得爷生动了许多。
突然,肖武跟木天两人福至心灵的相视一望,从彼此的眼中读到了某种信息。
从今往后,夫人比爷更重!
宁可得罪爷,也不能得罪夫人!
两人顿时握着手激动的上下直晃,咱两想一块去了啊。
“你是我亲哥吗?”肖武嫌弃的昵了一眼面瘫模样的肖文。
还没有他跟木天心有灵犀呢。
肖文轻嗤了一声,淡淡的目光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两人握着手上:“这样的是你亲哥?你不恶心,我嫌恶心。”
呃……
一句话,顿时叫两人浑身打了个激灵,像是被雷劈到了一样各自伸回了自己的手,在衣服上用力的蹭。
卧操!
这丫的嘴巴太毒了。
明明很纯洁的友谊关系,被他这么一影射,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肖武气得身子直哆嗦,就差没跟肖文断绝兄弟关系了。
肖文也不多搭理他,看着木天问:“人呢?关哪里。”
木天一愣,不过很快便明白肖文说的是丁立,指着一个房间道:“在那呢,爷怎么说?要不要送官?”
丁立在爷跟夫人大喜的日子偷东西找茬,那简直就是在老虎嘴上拔毛,爷知道了能轻饶了他?
只是这人又不像京城里的那些人,是普通的老百姓,还跟夫人流着同样的血,这往重了办就不好了,可也不能就么这轻易的放过。
在这里,最令老百姓恐惧害怕事情,莫过于坐牢了!
肖文鄙视的看了木天一眼,这一眼,立即让木天受到了一万暴点的伤害,那赤果果的鄙夷分明在说木天的脑子喂了狗了。
“送官?你逗我呢吧。”在爷的大喜之日上找不痛快,送官都是轻的。
木天的黑着脸,一点都不想跟肖文说话,却又忍不住问:“闹出人命不好吧,毕竟跟夫人有血脉关系呢,何况这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丁立被亲家夫人关了起来,出了事稍微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跟夫人一家有关,那不麻烦了。”
肖文真不想跟这两没脑子的多说什么,摇了摇头,抬腿走了。
爷还能不知道这一层,要丁立的命做什么,谁不知道爷的手段往往比要人命还恐怖,就算不叫他受一丁点的伤,也能吓的他从此怀疑人生。
“喂,你哥什么意思?”木天呆呆的扭头问肖武。
肖武同样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哇。”顿了一顿,他又说:“跟上去看看不就完了。”
“喔,对!”
喜宴吃的早,结束的也早,因为封翌珩整个人气场的问题,村民们就算不再拘谨的跟他喝,也不敢闹太过,所以一圈下来,封翌珩也才喝了几杯。
新房里,丁梦呆呆的看着欢快啃着猪蹄的丁香,小小的世界观就这么被颠覆了。
“二姐,新娘子不是不能吃东西的吗?”
丁香先是感激的看一眼丁义雪:“义雪,还是你仗义,下次你成亲,我也给你送吃的。”
丁义雪朝天翻着白眼,真心不想搭理她,自己怎么就没稳住呢!
接着丁香看着丁梦,一本正经的忽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我这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再不让我吃,都要饿死了,成亲还是虐待啊。”
“呸呸呸……大喜的日子不,许说那个字。”丁义雪连忙朝地上吐口水。
丁香自知失言,吐着舌头忙纠正:“口误口误,是饿晕了,饿晕了。”
丁梦下意识的认为自家二姐这话是不对,但又挑不出毛病,于是深深的开始自我怀疑起来了,以至于越想,越觉得丁香说的话有道理。
以至于日后丁梦成亲,在新房里自己掀了盖头闷头大吃的时候,吓晕了一屋子的丫环婆子!
当封翌珩进房间的时候,丁香正好啃完一只猪蹄,正摸着肚子打嗝呢,嘴角油腻腻的还泛着光泽,封翌珩一怔之后便扯起嘴角笑了起来,这毫不顾忌没有一丝形象的模样虽然有些糟糕,但却透着率真。
丁义雪跟丁梦自然不会多留,连忙退了出去。
一时间,屋里静的只有红烛燃烧的声音。
封翌珩默默的看着丁香,明明先前脑子里想过无数次新婚之夜的画面,这一会竟然脑子一片空白,连接下来该做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丁香被他呆呆的目光盯的不自然了起来,忽然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梳妆台前,从一只妆匣盒子里拿出一张纸,轻轻一抖,笑的像只小狐狸似的朝他走来。
封翌珩眯了眯眸,有些心猿意马。眼角的余光看到桌上的酒杯,伸手便倒了两杯。
待丁香走到面前的时候,递了一杯给她。
丁香眨眨眼,脱口就问:“干麻?”
“合卺酒!”封翌珩瞪她一眼。
丁香抽了抽嘴角,讪讪的道:“在这喝呀?”不知不觉的,她的脑海里浮现电视上面古人成亲的画面:“不是应该咱们坐在床边,由喜婆端来给咱两喝的么?”
她先前就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会才明白了。
喜婆在封羽揭完喜帕之后便出去了,之后就再没看到她的人。
封翌珩好笑的看着她,眼中丝丝柔光倾泄而出:“你都啃完一只猪蹄了,这会才起来规矩呀么?”
说到这个,丁香顿时不干了:“卧操,那能怪我咯,你在外头吃的开心,合着我就该在房间饿肚子啊。”
得,跟这丫头,是不能拿规矩来说事的。
“行,你有理,先把合卺酒喝了吧。”封翌珩笑着拿着酒朝她举了举。
酒是丁梦准备的,小丫头特意把她送给丁香的酒要了过来,倒在了酒壶里,摆好了位置。
娘特意关照她的,说对二姐新婚洞房很关键,她自然不能马虎了。
手臂相交,明明气氛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