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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才完工,他们就能赚三两银子,光是想着便对丁香充满了感激。
有人欢喜,有人愁。
牛大庆跟牛二庆的脸色不怎么好,他们原以为凭自己是丁香的舅舅,这发工钱的活怎么都是轮到自己的头上的,到时候他们再从中扣掉个几文,这些人也不会说什么,可是每人少扣几文,到自己手里的就多了,哪知那死丫头竟然叫个外人来发工钱。
“不用一个个发了,我叫来的人我来发,你把钱都给我吧。”
轮到牛大庆的时候,牛大庆黑着脸,脸色不善的对木天说道。
既然大头自己捞不到,小头就不能再放过了。
牛大庆一只手所应当的向前伸着,等了半天也不见木天把钱给他,牛二庆见状,立即不满的嚷道:“墨迹什么呢,还不赶紧的,哪有你这么当奴才的。”
木天将手里记录的本子合上,淡淡的歇了歇眼皮子,不屑的道:“什么你的钱,我们夫人求你来了么?哪来的赶紧滚哪去。”
“你什么意思?”牛大庆两眼一瞪,指着木天怒道:“狗奴才哪,你想赖了我们的工钱?”
“给老子把嘴巴放干净点,狗奴才是你叫的,再这么满嘴喷粪,老子就把你扔茅坑里去吃个够。”木天神色一冷,捏着牛大庆的伸出来的手指往后一钣,疼的牛大庆嗷嗷直叫:“还需要我说的再明白点吗,这本名册上记录着的干活的工人,我们夫人才给工钱,我们可没有叫你们来干活,自己巴巴的跑来还想贪工钱,你们脸呢。”
一边说,木天一边将另一只手的名册甩的哗哗作响。
“疼,疼疼疼,松手,松手。”
牛二庆一听木天这话,气得血液倒流,抡着拳头就朝木天揍来:“混蛋,你们这是明摆着要坑我们了。”
木天躲了躲,没有让那只拳头打到他的脸上,只落在了肩头。
打他哪都可以,就是不能打脸,不然还不被丁义雪那黑妞笑上一年。木天是习武之人,牛二庆一拳下来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何况夫人的目的,就是要自己被“打”来着的。
唉!早知道是来挨打了,他就不该自告奋勇,太有损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了,他本意是给夫人帮忙能天天见那黑妞的。
陈老二这边的人却看不下去了,一个个虎着脸就要上来替木天讨公道,陈老二见状,立即抬手叫大家先不要冲动。
丁香的意思,自己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的,前几日看这木天都对牛大庆几人爱理不理的样子,今日却一反常态故意激怒这些人,想来必有目的,自己不知如何帮忙,能做的只有不让他这边的村民闹起来反而最后给丁香惹了事情。
牛大庆好不容易将自己的手指拔了出来,顾不上痛,目光如刀,狰狞的瞪着木天:“老子天天带人来干活,你们说不给就不给,当我们好欺负不成,丁三丫呢,叫那死丫头出来,我倒要问问她,连自己舅舅都坑,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木天斜眼瞪他,冷笑一声:“哼,坑你又如何,你算我们夫人哪门子舅舅,他们早就跟丁家断绝关系了,我家夫人嘴皮子都磨破了不需要你们来干活,自己犯贱不听非要来,自找的。”
牛大庆跟牛二庆气得嘴角都弯了,跟着他们来干活的一些人更是站在两人的身后嗷嗷起哄。
“给钱,不给工钱我们绝不罢休。”
“对,凭什么叫我们白干活。”
听着身后众人的叫嚣声,牛大庆顿时觉自己脸面尽失,瞪着木天的眼中一片阴鸷。
“兄弟们,今天不给这家伙一点厉害瞧瞧,他当我们好欺负不成。”
一声呼喝,牛大庆领来的工人们立即朝着木天蜂拥而去。
而陈老二这边的人见状,也故不得陈老二说的不要冲动,纷纷冲了过去,场面一时间混乱不已,陈老二傻眼了,这会都不知道自己是该拉架,还是一起冲上去了。
就在他一发愣出神的瞬间,突然人群响起一人的惊呼声:“啊,出人命啦……”
陈老二大惊,忙拔开人群走了进去,见到的就是吐血倒在地上不醒人事的木天,大步走了过去:“快,快去叫大夫来!”
“我去。”一人说道,立即撒开脚丫子狂奔了起来。
“我看到了,是牛大庆打的,就是他打死了人。”有人指着牛大庆怒吼。
牛大庆也慌了,明明自己那一拳并没有多重啊,怎么就吐血了呢:“不……不是我。”他脸色苍白的解释道。
“哥,咋办呀?”牛二庆惊恐的靠在牛大庆身旁,兄弟两人的周围,很快就被人给围住了,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愤慨的神色,瞪着两人的目光恨不得将他们生吞了去。
“陈二哥,人还有气没?”
“有气。”陈老二黑着脸回道,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就在刚刚,木天快速的睁眼对他眨了一下,然后又闭了起来,不用细问,就能明白这是他故意装的。
既然是这样,那人就是没事了,不过陈老二一时没想通,木天这么大一口血从哪里来的?
“被打成这样,没死也去了半条命,还不知能不能撑到大夫来呢。”
“就是,抓住他们,别让他们跑了。”
“报官,叫他们坐牢。”
人们很激动,把牛大庆跟牛二庆两人吓的直哆嗦,而他们领来的工人,见情势不多,一窝蜂早就跑了个无影无踪,谁还管自己的工钱,牛大庆下手这么重把人都快打死了,他们不趁着这个时候溜,还等着跟牛大庆兄弟两一块被人抓起来么。
听说要报官呐!
快,快跑。
有丁家村的村民见人跑了,立即吵着要带人去把人抓回来,陈老二忙将人给喊了回来:“都回来,现在不是闹事的时候,把牛大庆兄弟两绑住开牢了,再来几个人把木公子抬丁香家里去。”
众人不知陈老二为何不要追人,但他们是陈老二带着干活的,以他为首,他说的话,就算疑惑也暂时没人反对,毕竟木天的“伤势”要紧,而罪魁祸首也没跑!
丁香跟丁义雪闻讯赶来,就见大家已经将木天抬起,准备往她家走去。
神色一凛,她怒问:“木天怎么样了?”
陈老二没有说话,其中一人便义愤填鹰的说道:“还不是牛大庆兄两个引起来的,二话不说便抡着拳头上来打人,木天兄递哪里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他们,被牛大庆打成重伤,那血吐的,都快成河了。”
血流成河?
丁义雪眼皮子微微一跳,看了那半张脸都是血的木天,有些想笑,形容的也太夸张了。
干活的地方就在丁香家的后面,很快便到了,丁香问:“大夫找了吗?”
“去叫了。”
丁香姐妹三个住在一个屋里,都是姑娘家,何况丁香已经跟他主子订了亲,就不好把木天往她们的屋里放,于是便送到了苏氏的屋里。
丁家老宅隔壁的宅子地基已经打好了,因为是给孙家出钱,所以自孙玉梅三朝回门之后便找了工人来干活,屋子不比丁香如今盖的大,是个四合院子。
孙玉梅是新媳妇,家境又好,牛氏跟张氏满意,自然不舍得叫她干活,不过孙玉梅带来的丫环春娇却叫牛氏跟张氏两人使唤的团团转,小丫头从小是贴身伺候孙玉梅的,虽然干活,但也不干这些粗活,所以有些受不了,但又不敢多跟自家小姐抱怨,毕竟小姐的婆婆,也算她半个主子,她家小姐没有发话说什么,她这个当丫环的自然也不敢有怨言。
而家里,跟春娇一块干的,就是刚出月子的赵氏了。
牛氏虽说没有像曾经对苏氏那样搓磨赵氏,但对她已然产生了一些不满,怀孕的时候个个都声称她会生儿子,却没想到生下了个丫头,牛氏处处怪她肚子不争气。
丁三柱匆匆从外面回来,赵氏面露喜色的看向他,却见他视若无睹的径自往牛氏屋里走去,一时间有些失落,不过很快替丁三柱找理由。
相公走这么急,肯定是有急事跟娘说,不是故意没看见自己的。
“娘,苏氏那边出事了。”
牛氏闻言,立即来了兴致:“出啥事了?”
对苏氏跟丁香母女四人,牛氏是恨到了骨子里,更多的还是妒忌,看着她们娘几个日子过的红火,眼红的不得了,但如今跟他们丁家又没了关系,她这都不好上门去,这会听了苏氏那边出事,牛氏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是干活的时候出的事情,牛大庆兄弟两不是带着一帮人给她们家盖屋子么,今天似乎是为了工钱的事情跟人起了争执,牛大庆失手把人打成了重伤,如今半死不活着呢,兄弟两被人绑了,等着送官。”
“我还当什么事呢,就这事啊,能给苏氏娘几个惹什么麻烦来?”牛氏听了丁三柱的话,刚起的兴致就立即没了,牛大庆那兄弟两的死活她才不管呢,弟弟在的时候两家还有往来,自她弟弟死后,潘氏那老不死的就直接不把她这个姐姐放在眼里了,两个侄儿也算不上恭敬,这下闯了祸,她也不会管,管了也落不着好,何必浪费这个力气。
当初自家隔壁盖屋子的时候,牛大庆就找过她,这兄弟两打的什么主意她还能不知道,虽说孙家出的钱,自己不必心疼,但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牛氏才不愿意答应。
两人见牛氏这里占不到便宜,这才瞄上了丁三丫。
丁三柱讪讪的张了张嘴,看牛氏不感兴趣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张大夫来的路上就在心里直嘀咕,这丁家村是不是风水不好啊,自丁媒婆跟她儿子的事情过这才多久啊,又闹出人命的事情了,他都不太想去了。
把脉的时候,张大夫都快把自己的胡子给撸了,皱起的眉头几乎能夹死苍蝇。
“张大夫,你别老皱眉呀,倒是说句话。”有人性子急,看他一直不说话便忍不住问。
陈老二拉了那人一把,没什么表情的道:“别说话,让张大夫认真把脉。”不过说话的时候,心下直打鼓,照木天给他的提示来看,这一出是他跟丁香两人算计好的,人没事,只是这会叫张大夫看,要是他说没事的话,岂不穿帮了,那牛大庆跟牛二庆不仅没事,怕是还得闹翻天?
所以张大夫表情越是沉重,陈老二的心情也跟着越加的沉重,其中还带着紧张。
良久,才见张大夫收回把脉的手,对着众人摇头道:“你们还是另找大夫瞧吧,我能力有限,实在诊不出他的病情。”
其实若按他的经验来看,这人压根什么事都没有啊,脉相稳定,也没瞧见什么外伤,可是那脸上的鲜血又那么触目惊醒,明显不像是没事的人。
张大夫怕自己这么说了,会被人说成庸医影响名声,所幸便称自己诊不出来。
那也只是自己医术不到家而已,本来他便只是个赤脚大夫,医术跟县城府城的大夫不能比,许是这人受了什么严重的内伤自己不知道,也属正常。
陈老二重重的松了口气,其余的人则神色严肃又紧张。
“那就有劳张大夫了。”陈老二客气的说道。
张大夫摆了摆手:“不麻烦。”便拎着药箱走了。
“这下怎么办,再去镇上请大夫吗?”有人问。
“这时间上来得急吗?”
众人焦急的议论着,陈老二忽然说:“我们去问问丁香的意思吧。”
说着,便率先走了出去。
小院里也站了不少人,都关切的看着木天所在的屋子方向,丁香听着大家的议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