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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氏挺直了背脊,率先开口道:“民妇苏秀兰,请县令大人做主,民妇的相公与小叔欠因好赌欠赌债一千两银子,现与夫家商议决定由民妇偿还二人赌债,与夫君丁二柱和离,三个女儿跟着民妇离开丁家,从此各不相干再无瓜葛。”
唉哟我滴个娘!
秦占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只想赶紧走到堂下,把苏氏扶起来,然后好好的拍一拍正主的马屁。
要和离的这位,就是与封相交情匪浅的夫人啊,他可得当菩萨一样供着才行。
左侧师爷坐着位置后边,放了一架屏风,从屏风后头,倏地响起凳子挪地的声音,也把秦占正要跨出的步子给收了回去,原来屏风后头坐着的,正是秦夫人,虽然屏风隔着看不真切,但秦占站起身的动作,秦夫人还是看到的,以对自家夫君的了解,秦夫人不难猜测秦占想做什么。
听到声响,秦占跨出去的脚给收了回来,讪讪的摸了摸鼻子,重新坐下,神色庄重的看着苏氏,问:“你可想好了?”
苏氏连连点头:“想好了,今日前来就是请大夫做主,把民妇的户籍从丁家迁出,另开一户。”这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在和离之事由县太爷点头同意并双方签字画押存档,那么老宅的人心里哪怕再不服气,也不敢闹事反悔。
否则就等着吃板子吧。
秦占接着又看向丁老汉等人,问:“你们也都没意见?”
丁老汉磕了一个头,恭敬的回道:“回大人,没意见。”
秦占于是便吩咐一旁的师爷:“赵师爷,那你写份和离书……”他的话才到一半,一道清悦的嗓音便忽然响起:
“大人,应该要写三份,双方当事人各一份,还有一份由我们村长保管,不容反悔生事,另外我娘提出的三个要求也要加进去。”丁香说道。
秦占下意识的就要拍惊堂木斥责丁香公堂无礼,但一看到她身旁的苏氏,举到一半的惊堂木又给轻轻的放了下来,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道理,什么要求告诉师爷。”
赵师爷忙应了一声,低头提笔写了起来。
既然要丁二柱画押,人既然也得来县衙,于是秦占便命衙差去赌坊把人给带到县衙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衙差便领着丁二柱跟丁三柱回来了,两人的身后,还跟着两名赌坊的人,这速度,让满堂的人都惊了。
“这么快?”秦占诧异的问。
衙差抱拳行了个礼,道:“回大人,属下刚走到门口,就见这些人站在外面了,说是有人领他们过来,解决赌债的事情。”
秦占了然的点点头,心里猜测定是封相的人带来的,这样也好,省了来回跑的功夫,早点让人家和离,也好让封相知道自己的办事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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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再不相甘(万更求订)
丁二柱一见到跪着的苏氏,便迫不急待的道:“秀兰,秀兰救我。”
被关了几日,两人都很狼狈,本就一天只给吃一顿,又加上内心的恐惧,短短的几天就瘦了一圈,胡子拉碴,叫人不忍值视。
苏氏看着前头,听到丁二柱的声音连头都没有回,这个男人,过了今天,就跟她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对于后来的几人,秦占可没有什么好耐心,何况其中还有一人是那苏氏要和离的夫君,秉着要拍封相马屁的执着,也就是苏氏不喜欢的人就是他讨厌的人,秦占把惊堂木拍的呯呯响:“大胆刁民,公堂之上喧哗,来人,拉下去先打十大板。”一进来便对着苏氏求救,直呼其名,不难猜测正是丁二柱本人。
丁二柱整个人都懵了,吓的呆若木鸡,直到被两个衙役拉下去,才惊慌失措的求饶:“大人,小民知错,求大人饶命啊,小民知错了……秀兰,秀兰……”
秦占嗤之以鼻,冷哼一声;“若再吵闹,加十大板。”
一句话,顿时叫丁二柱紧闭了嘴巴,只一双眸内闪烁着惊恐的神色。
噼啪噼啪的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叫老宅的人心下惶恐,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也更深刻的意识到县太爷的威严不容小觑。
打完了,丁二柱被人拖着进来,疼的丁二柱趴在地上龇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大声,就怕惹怒了县太爷再加几板子。
赵师爷写好了三份和离书,递给秦占过目,秦占看了看,盖上印,然后佯装不识的道:“哪个是丁二柱,叫他摁上手印,从此与苏氏和离,再不相干。”
丁二柱还没从屁股上的疼痛缓和过来,又听秦占那一句和离,错愕的抬头:“什么和离?我不同意。”
“放肆,本官说话,哪容你插嘴。”秦占怒道。
丁二柱吓的脖子一缩,乖乖的跪在地上,只是心里更如惊滔骇浪一般无法平静。
丁香转头,看着丁二柱,冷冷一笑:“你们欠赌坊一千两,这笔债我们替你们还,你若不同意和离,那赌债你们自己还。”
“我是你爹,你们替我还债是天经地义的。”丁二柱连连抽气,面容扭曲的瞪着丁香。
“那丁三柱呢?”丁香不怒反笑,清冷的目光落在丁三柱的身上,直叫丁三柱打了个寒颤。
丁三柱心中一个咯噔,立即明白丁香话里的意思,再看自己爹娘跟大哥大嫂,眼中明明怒火中烧却丝毫不反驳丁香的话,可见和离爹娘都同意了的,这样自己就能被放了。
二哥是苏氏的相公,丁香她们的爹,所以赌债必须得还。可自己哪怕顶着小叔的名头,苏氏若不管,也无人敢硬逼她还。
可自己家里什么情况,能还得出几百两的赌债?
而现在丁香说了,只要二哥愿意和离,他们就愿意替自己把债还了!
这么一想,丁三柱立即爬到丁二柱的身旁,拉着他的袖子低声求道:“二哥,你救救我,我不想死啊,我是你亲弟弟,从小到大你都是疼我的,这次是我混账,我不对,我不该拉着你一起去赌,以后弟弟不敢了,求你救救我,媳妇可以再娶的,你也不想爹跟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吧,赌坊的人有多凶狠你也知道啊!”
他一开始跟着虎哥赌,手气旺的很,一连赢了上百两,可越是如此,当自己输了之后,便不甘心,只想赢回来,哪知越陷越深。
当时虎哥也输了近千两银子,自己想着翻本,于是跟虎哥一商量,便叫二哥拿上银子一起赌,起初也却实翻了本,可哪知实运不佳,又欠了不少,赌坊的人也好说话,愿意赊着,可这一赊,便过了头,以至于后来算账,他们竟欠了一千两,当即赌坊的人就把他们给关了起来。
丁二柱低头,看着祈求自己的弟弟,心里像是有把钝刀在割着自己,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
苏氏必须给自己还债,却能不顾三弟的死活,如今她愿意替他们二人还了一千两赌债,可换来的却是要跟自己和离。
不是被休弃,而是和离。
丁二柱抬眸,恨恨的盯着苏氏的背,可后者却连一个头都不愿意回,一个解释都没有。
恨,如潮水般的恨袭卷着丁二柱的,让他原本看上去老实憨厚的脸都变得狰狞可怕了起来。
丁香静静的看着,心中一片冷嘲。
丁二柱有什么资格恨?
这一次是自己设的局,可她跟娘没有魂穿过来之前呢,苏氏跟丁香母女三人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若是自己的原身,这会早就被牛氏他们卖给黄老爷了吧,丁二柱有为她们反抗过牛氏吗。有一就有二,丁芸跟丁梦难道就能摆脱这种命运吗。
是他的自私自利不顾他们母女造就今天的下场,妻离子散的下场或者可怜,但可怜之人何偿没有可恨之处。
丁老汉忐忑的看了眼坐在上头的县太爷,见他虽有不悦却没有下令把嚷嚷着的丁三柱拉出打板子,便焦急着对丁二柱轻声道:“二柱,这事我跟你娘都同意了的,你赶紧的画押。”要是这么僵着不签,难道等县太爷治罪吗?
“我画押。”良久,丁三柱不甘的妥协,三个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三份和离书,苏氏跟丁二柱两人各一份,还有一份由丁村长保管着,画完押,当着县太爷的面,丁香拿出一千两的银票,交到了赌坊之人的手里,拿回了丁二柱跟丁三柱的欠条。
赌坊的人拿到了银子,脸上立即露出笑意,临走前还不忘对着丁二柱跟丁三柱拍拍肩膀,招呼他们下次再来。
丁二柱跟丁三柱两人吓的身子一抖,脸色惨白,经这一次,哪还敢再想赌钱的事情。
炎阳高高悬挂,天气晴好,让人不免觉得对未来的日子充满了期待的美好。
丁二柱一瘸一拐的走出衙门,看着前方苏氏嘴角那一抹释然的笑容,只觉得格外刺眼,他走上前,怨恨的瞪着她:“苏秀兰,你这个蛇蝎毒妇,对自己的家人都能见死不救,心肠狠毒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苏氏扬了扬手中的和离书,笑容讽刺:“谁跟你们是家人,少他妈来恶心我,我遭不遭报应用不着你操心,回家收拾了你的东西赶紧给我滚。”
“你……”
苏氏不愿意跟丁二柱多纠缠,于是转身看着丁村长,温和的道:“今天有劳村长跑一趟了,我们现在去吃午饭吧,吃完饭再一起回村。”
丁村长点点头,抬头看向了丁二柱,越过苏氏走了过去:“二柱,做人得凭良心,你们这一次闯了这么大的祸,秀兰愿意拿银子出来替你们还债,你不知感激就罢了,怎好恶言相向。”
“村长,苏氏是我媳妇,替我还债那不是应该的么。”丁二柱不敢对丁村长发脾气,低声道。
丁村长不可置信的瞠目,被丁二柱这偏激又自私的想法给气得胡子都抖了抖:“你居然还好意思说这话,我……你……你真是气死我了都。”
一甩袖,丁村长也懒得搭理丁二柱,背着双手便往前走了。
苏氏绕过丁二柱,带着丁香几人也走了,丁芸跟丁梦看了一眼丁二柱,也没有留恋的走了。
自众人都离开后,肖文这才翻墙进了县衙,找到了秦占。
秦占双手恭敬的递上令牌,挤着谄媚的笑容道:“敢问这位大人,相爷如今身在何处,下官身为此地县令,理应尽尽地主之宜才是。”
肖文瞥他一眼,没有表情的脸上满是肃杀之意:“秦大人,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莫非这远益县的县令,你当腻了,要去阎王跟前当差?”
扑通……
秦占吓的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吓的肚子上的肥肉都在颤抖:“大人明鉴,下官对相爷的忠心那是日月可鉴,绝不敢耍什么小心思。”
县令虽然是九品芝麻小官,但山高皇帝远,在这小小的远益县一方天地,他可是土皇帝的存在,这日子过得也算养尊处优,这渐渐的,身上的肉也就长了出来,明明年轻时也是风神俊朗,如今腆着一个大肚腩真是很难看到当初的风采了。
肖文听着秦占讨好的话,冷哼了一声:“你最好真是这么想的。”
看着肖文离开,秦占这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受惊不小,想拍马屁差一点就拍在了马脚上面。
丁三柱平安回到家里,赵氏喜极而泣,而这一激动,肚